第五章 開發者和收藏家 第五節

【對面世界 10:48】

來自全方位的飛彈攻擊,能夠做到這種事的兵器即便在能源兵器中也非常少見。在發動攻擊的瞬間將所有飛彈的移動路線確定後發射,這需要非常優秀的處理能力。飛彈之間沒有足以讓球體穿過的空間,一般來說避開這樣的攻擊是不可能的。採取迴避動作時攻擊的力度會下降,採取攻擊的話迴避的反應會變慢。但是球體內部進行操控的是卡利薩,情況就不同了。卡利薩的處理能力甚至超過了計算機。球體自身具備攻擊性,那麼適應戰鬥的性能自然也具備。身爲兵器的開發者,露比婭自然也清楚這一點。

突然大量光束對飛彈發起了迎擊,攻擊造成了足以讓球體通過的空間。即便如此露比婭並不認爲球體能夠無傷得逃脫飛彈的影響範圍,爲了迎擊球體應該已經失去了逃離的機會。即便卡利薩已經確定了逃離的路線,現在開始移動的話即便是性能尖端的能源兵器也非常困難。

但是這不可能的事情卻發生了,球體瞬間從爆炸區域脫離並以無法理解的移動方式飛到了另一側。球體移動的軌跡是折線,速度更是令人難以相信。這一切讓露比婭的雙眼再度亮了,她對戰艦的駕駛艙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戰艦的性能的確突出,但是露比婭萬萬沒有想到駕駛艙不僅擁有獨立的作戰能力還具備如此優秀的性能。

“什麼玩意那是!?簡直像科幻電影裡的飛碟一樣!卡利薩,務必把這個借給我!!”(露比婭)

“不是說了嗎?早點死心吧。”(卡利薩)

即便卡利薩一味的拒絕,在這樣高性能的兵器面前露比婭也不會輕易放棄。爲此她提出了交換條件。

“作爲交換條件,我可以幫你強化你的兵器。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露比婭)

這話的確打動了卡利薩。在卡利薩生前她就有收藏兵器的興趣,每次得到的兵器都會暫時交給一個上古兵器的研究者。他們兩人處於合作的關係,卡利薩發掘古代兵器而他負責強化和改造。她猶豫了片刻。露比婭所提出的條件讓她想起了那個人。

“物質兵器也行嗎?比如戰車。”(卡利薩)

“沒問題!其實我對那類兵器多少也有點興趣,可改造的地方非常多。作爲條件的話正好乘這個機會着手。”(露比婭)

“不過先說在前面。先說在前頭,即便你理解了駕駛艙的構造,這些資料恐怕也無法利用。姑且是利用古代文明的資料設計的,和未來的能源兵器差異實在太大。它的開發者是一個古代兵器的研究者,他用了一生的時間也沒能得到明顯的成果。”

話剛說完卡利薩再度展開了攻擊,大量光束射出灑向地面。機械犬們雖然採取了迴避,但是攻擊實在太過密集很快他們就被全滅了。看了這一切露比婭從三十三號的肩上跳下,三十三號隨即消失了。三十三號的機動性能並不好,失去了防護壁後它根本沒有和卡利薩對抗的能力。一旦受到攻擊這樣的龐然大物根本沒辦法迴避。確認三十三號安全傳送後,露比婭將自己的右臂(義肢)去下。這行爲自然引起了卡利薩的疑問。

“怎麼?認輸了嗎?”(卡利薩)

露比婭沒有回答她,那支手臂消失後露比婭的手中又出現了新的義肢。這行爲足以證明她還有戰意。那是一隻銀白色的義肢,卡利薩對那義肢所使用的金屬有印象。不,卡利薩非常清楚那是什麼。

“納米合金……喂喂,你在開什麼玩笑?最後的手段?你既然是兵器的開發者,應該也非常清楚。那種技術用於戰鬥非常困難。對使用者的負擔實在太大,一般人甚至會有生命危險。就算身體承受得了,能夠維持的時間也非常短。”(卡利薩)

露比婭看了看手中的義肢勉強笑了笑。

“的確在它身上我廢了不少精力。我進行了了大量的改造,無論是對身體的負擔還是維持的時間都得到了提高。”(露比婭)

“不可能!那個人用了一生的時間都沒有找到改善的手段。”(卡利薩)

聽了這話露比婭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那隻能說明……我比那個人要優秀。”(露比婭)

這話激怒了卡利薩。從卡利薩的話中可以看出,卡利薩對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有着不淺的情感。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卡利薩)

露比婭意識到自己言重了,卡利薩多少有些失去了理智。

“卡里卡……你是在小看我嗎?我並沒有取代那個人的意思,既然處於合作關係,我希望能和你友好相處。我能夠將納米合金改造成義肢,其它改造難道就不行嗎?”(露比婭)

卡利薩愣了片刻,她這才意識到……露比婭是魔女,她的時間是那個人的上百倍以上。有這麼多時間的話成功對納米合金施加改造也並不奇怪。納米合金也是上古兵器的一種,在一個上古兵器的地下墓地中卡利薩得到納米合金,她自然將納米合金暫時交給了那個人。但是直到那個人過世爲止都對它束手無策,他得到的結論……納米合金是古代人的失敗作品。

“是你的態度問題,時間不多了差不多是分出勝負的時候。”(卡利薩)

球體稍稍降低了飛行的高度,與此同時露比婭將義肢裝到了肩膀上。義肢發出了耀眼的銀白色光芒,那是能源運作的徵兆。下一瞬間露比婭的身體被納米合金包覆了,包括身上的衣服也不例外。那是非常稀薄的合金,具備良好的透明度。但其強度絕對沒有外表那麼脆弱。

納米合金的展開完成後露比婭立刻發起了攻擊,伴隨着散開的氣流她的身體離開地面以驚人的速度向球體飛去。攻擊被球體避開了,露米婭立刻翻身以大樓作爲支點再度發起攻擊。由於起步時的反作用力,大樓的牆壁奔潰了。無論是球體還是露比婭,雙方的速度都非常驚人。但是想要擊中位於天空的球體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球體並不具備物質攻擊,射出的光束也對納米合金完全無效。

通過漂浮在天空中的水晶球,處於城頭的詢和塵也看到了戰鬥的過程。在這幾天的戰鬥中詢確信了一點。

“果然,幾乎所有的魔女都隱藏了一定的實力。”(詢)

對此塵提出了不同的觀點。

“不僅如此吧,到了這時魔女們還在成長。如果不是親自來到節節內部,我恐怕也不會對幼靈產生興趣吧。”(塵)

如果是數天前,詢會提出新的疑問或者反駁。但是現在的詢不會這麼做。現在的他明白了一點,兩人之間的爭吵往往是從這種話題還是的。這幾天詢清楚得認識到了兩人思維方式的差異,不僅僅是他們所有人都不例外。大同小異的思維是不存在的,人所經歷的一切都將成爲思維的一部分。這之間存在着大量的因素,那些說他人思維方式相似的人……那只是主觀的想法,事實上相似的地方非常少而因此變得明顯。那是無視諸多差異只看見相似點所形成的看法。詢自己也是這幾天才覺悟到這一點的,這也算是詢和塵之間思想的碰撞。而這新的思維方式則是碰撞後形成的成果。

“差不多結束了。”(詢)

如果是數日前,話題的內容很可能就不同了。詢有可能會推測戰鬥的結果,如果塵提出了異議……這又成了吵架的開端。他們的對話越來越少也正是這原因,在詢在因非利亞面前清楚表達了敵對關係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糟糕了。周圍其他魔女和契約者都和兩人拉開了距離,此時他們都保持着沉默。對眼前的狀況他們抱着類似的態度。

真尷尬……xn

此時戰鬥也進入了尾聲,露比婭利用周圍的大樓作爲立足點不斷的來回對球體發起攻擊。她的攻擊頻率不斷提升,雙方都已經快到達了極限。雖然納米合金經過了一定程度的改造,但是對身體的負擔並不是完全沒有。在露比婭的身體到達極限前沒能擊敗卡利薩的話就是她的敗北。

露比婭再度發動攻擊,這次也不例外被卡利薩避開了。但是這次的行動明顯慢了半拍,卡利薩有所動搖。露比婭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她從球體旁穿過的瞬間,露比婭的身旁出現了一個黃色的球體。卡利薩雖然察覺了球體,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露比婭在空中翻身的同時一面護盾出現在空中,她將護盾作爲立足點跳到了球體的上方並用右拳全力打了下去。球體墜落了,伴隨着強大的氣流和一聲巨響球體陷入了地面。在球體的表面出現了明顯的裂紋,球體表面的光芒也因此消失了。它的機能已經完全停止了。雖然對能源攻擊擁有出色的抗性,但是針對物質攻擊的防禦能力卻並不強。輕量化的裝甲無法承受納米合金的重擊。

球體消失了卡利薩從球體墜落時的形成的坑中了爬出來,但是她並沒有在空中確認露比婭的身影。當她將視線轉向地面時,解除合金狀態的露比婭已經躺在地上。

“什麼啊,原來你也已經不行了啊。”(卡利薩)

確定露比婭失去戰鬥能力後卡利薩坐在了地上。

“啊,我已經完全動不了了。這次就算是你的勝利吧。”(露比婭)

“誒~?明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還嘴硬什麼啊!”(卡利薩)

卡利薩打開了兩個窗口確定了其他魔女的狀況。反對方的魔女已經全部被擊敗。

“嘿嘿,看來已經分出勝負了。是我們支持方的勝利!”(卡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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