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頹廢了好久,終於有一天,我無法再淡定了,因爲手冢國光要去德國治療手臂了。他手臂受傷的時候我心疼得要命,但是又沒有立場去看他,只能偷偷的溜到他家院子裡躲在樹後悄悄的看他幾眼,然後把千辛萬苦從一箇中醫那裡弄到的中藥和藥酒放在他的窗臺上。不知道他有沒有按照我寫的說明去用啊。
話說回來,他要出國了,這就代表我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見到他了,我會很想念的啊,其實也是在害怕他遇到另一半,那我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吧。於是我決定參加網球部爲他舉辦的歡送會,趁機告白。
按照龍馬給的地址我來到了某酒吧的3號包間內,大家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正主還沒來。我跟着他們做了最後的收尾工作,終於等到了正主來。
正選們爲他唱了幾首歌,聽得我也熱淚盈眶,
“三菱,你不唱一首麼?”
龍馬突然來了一句,我剛要推辭,不料不二腹黑也開了腔,
“墨染一定準備了一首很好的歌吧,可以充分表明心情的歌••••••”
“好,我唱。”
爲了防止他繼續說下去掀我老底,我只有獻醜了。我又不會日本歌,中文歌這裡也沒有,只好把手機裡錄下來的音樂(請人彈的鋼琴)放出來配合一下,反正他們也聽不懂,唱得好不好無所謂。
“我要唱一首中文歌,孤單心事。”
雨下在我窗前,
玻璃也在流眼淚,
街上的人都看起來比我幸福一點。
用寂寞來測驗,
還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過的夏天,
我常常會夢見••••••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裡默默的堅持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
多希望你對我真實,
一直愛着你,
用我自己的方式。
我是面帶微笑唱完的,然而放下話筒後在陰暗的角落裡我淚流滿面。
就當是小矯情了一下,果然還是不敢啊。我膽小,我懦弱,我自卑,每一條都註定我無法主動去追尋我的愛情,我只能傻傻的等,哪怕沒有結局。
大家又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我也許是人品爆發一直都沒輸過,倒是國光被灌了好多酒,後來乾脆以喝多了頭暈爲由去角落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去了,大夥繼續HIGH,我時不時的向那裡偷看,他好像已經睡着了,大夥也醉得差不多了還是堅強的折騰着,鬧成一團。
我輕輕走向角落,並沒有人注意到我,我終於鼓起勇氣慢慢靠近國光,脣在他脣上輕輕的碰了一下,
“我喜歡你。”
我捂着可以煮熟雞蛋的大紅臉,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說,明知道他不會聽到卻還是心虛的不行,偷偷地離開了。
只顧做賊心虛逃命的我並沒有發現身後數道視線,有玩味,有算計,有深邃。
“你就是我傳說中的老婆?”
一個看起來就像黑道老大的男人用菜市場挑菜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用腳支地使鞦韆緩緩停下來,歪頭打量這個人,一身黑色的休閒裝包裹下挺拔的幾乎完美,古銅色的皮膚很是性感,最後纔看他的臉,竟然帥的一塌糊塗應該是混血兒,碧綠的眼眸高挺的鼻樑,薄脣微抿看似不太高興,我纔想起來我還沒有回答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好,請問你是?”
他雙手環胸饒有興味的勾起脣角,
“山本黑龍,你不是告訴別人說我是你老公麼,怎麼不認識你老公了?”
額,那麼久以前的事我都快忘了,他從哪裡得知的,莫非是要滅口的?
“你想幹嘛,我承認接你的名義給朋友解圍是我不對,你堂堂一個黑道老大不會跟我這個區區弱女子一般見識吧?”
警惕地看着他我手已悄悄的攥緊了口袋裡的手機,
“不要緊張,”
他雙手攤開表示並無惡意,
“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那天你說我是你老公的事被幾個嘴碎的傳得人盡皆知,我養父一直逼我結婚來着,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和個女人栓在一起,還想多玩幾年,所以請你假扮我未婚妻一段時間。”
我汗,這不是狗血小言中最經典的男女主迸發姦情的前兆麼?難道這個痞子男二號會是傳說中的男主?(痞子男一號是亞久津,本人自己給下的定義)那我寧願當女配。
“那個不好意思,我••••”還沒等拒絕完,他已經招手叫來兩個西裝男架起我往不遠處的勞斯萊斯里塞去,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只是在宣佈我的決定。”
額,我識相的住了嘴,這霸氣側漏護舒寶都救不了他,倒是蠻像跡部SAMA捏?
痞子男二號把我扔進一家美容沙龍,丟下一句
“打扮得像個人樣點,晚上七點有宴會。”
當各位偉大的設計師在我臉上頭上盡情捯飭時我非常淡定的睡了過去,被人叫醒後迷迷糊糊地掃了一下鏡子頓時被驚得差點跳起來,鏡子裡的人真的是我吧,是吧是吧。頭髮被做成了大波浪,雪嫩的臉,睫毛纖長濃密,魅惑的眼影,糖果色的脣彩,簡直換了一個人一樣。換上乳白色抹胸的雪紡小禮服後更是多了份成熟美,痞子男給我戴上了一條細細的項鍊,上面有個小巧的銀色水滴狀墜子,
“別弄丟了哦,很值錢的。”
他在我耳邊輕輕警告道。我撇撇嘴,
“大不了一會兒還你。”
他直接牽起我的手,輕飄飄的一句拋來,
“由不得你,給你了就是你的。記住它也許可以救你一命。”
我用手撫過這個吊墜細膩的觸感讓我心裡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莫非這是黑幫的什麼信物?
此時還不知道這破墜子有什麼價值,後來憑藉它的庇護我不僅撿回了自己的命,還順帶救了幾條命時才曉得這是個神器。早知道我就供在家裡天天瞻仰了。當然這只是後話,此時的我正盤算着這身行頭值多少銀子,如果可以好想買過來在國光面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