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了這麼久了,真的沒有感情嗎?
有的,只是對於現在的夏冕來說,很淡而已。
這和厭女症不一樣,失去了一些記憶的他,已經很反感主動去攻略女孩了。
如果不是無法自願,誰又願意去當舔狗呢?
所以,他纔會喜歡奧托薇拉那種主動的女孩。
即使少女的身份很迷,夏冕也不會去討厭她。
一直以來,都是系統推着夏冕去攻略那些女孩。
很無奈,無論是普通人的夏冕還是維吉爾,他們都沒有和女孩打過交道。
無數次磕磕碰碰的培養好感,卻遠沒有一個剛見面的蘿莉感情高。
沒有再多說什麼,夏冕和瓦爾特一起,來到了這個旅館專門的吃飯的位置。
在這裡,愛因斯坦和特斯拉還有阿希姆已經等候多時了。
“怎麼這麼慢?”
小嘴塞的鼓鼓的,擡頭看了一眼夏冕,阿希姆好奇道。
“和瓦爾特聊聊天而已。”
擺了擺手,絲毫沒有因爲之前少女的話而受到影響,夏冕坐在了阿希姆的身旁。
“嗯?”
吃到一半的時候,愛因斯坦被突然響起的鋼琴聲吸引,起身走向了擺放着鋼琴處。
“抱歉,能讓我試試嗎?”
“好。”
禮貌的笑了笑,坐在上面的女侍者起身將鋼琴讓給了愛因斯坦。
“還真是懷念啊.....”
修長的食指輕輕觸碰琴鍵,發出清脆的聲音。
十指如同蝴蝶般起舞,美妙的音樂從鋼琴中散發出來,蔓延在空中。
“嗯?!”
聽到熟悉的曲子,瓦爾特不知不覺的跟着輕聲唱了起來:“Oh,Danny Boy,the Pipes are calling,”
“From glen to glen,and down the mountain side,”
“The summer“s gone,and all the roses falling”
“It“s you,it“s you must go and I must bide.”
(哦,丹尼少年,風箏迴響)
(穿梭在幽谷,消逝于山間)
(夏日已遠,百花漸凋零)
(是你,你必須離開而我必須等待)
少女清脆的嗓音,伴着美妙的曲子,迴響在半空中,久久不願散去。
“沒想到,瓦爾特也會啊。”
看了瓦爾特一眼,愛因斯坦一直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But come ye back when summer;s in the meadowa”
“Or when the valley“s hushed and white with snow。”
(但你會回來,當夏日重臨牧場)
(亦或是萬籟俱寂,那時白雪滿川)
手中的動作微微停下,夏冕看着臺上的愛因斯坦,以及自己身邊的瓦爾特,不知爲何,眼中流露出一絲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懷念。
在遠處,離開鋼琴的女侍者瑪格麗塔,正拿着通訊,低聲道:“我是‘女侯爵’。”
“本想招待一下‘亞當’,沒想到卻跟來了‘喬治’。”
“應當如何準備‘主菜’,請指示。”
“......”
在通訊中,響起了熟悉的女聲。
......
“嗯?”
正在聚精會神消滅自己面前食物的夏冕,眼光突然掃到了一旁,整個人愣住了。
“你想幹什麼?”
轉過身直視着坐在自己身後只點了一杯咖啡的符華,夏冕冷聲道。
這個女人,比起蕾安娜還要危險。
好歹,蕾安娜自己還有着五五開的實力。
而這個女人,詭異莫測的催眠能力,令自己防不勝防。
理應有些不應該,身爲魔人的自己,不可能會被這麼輕易的催眠。
所以很有可能,這個名爲符華的女人的手上,有着和蕾安娜同樣的神之鍵。
“你是......對了,夏冕。”
點了點頭,似乎在回想着,符華開口道。
“你在這裡幹什麼?”
“該不會,是來帶我回去的吧?”
愣了愣,符華失笑道:“放心好了,我這次只是出來度假而已。”
“正好對你們有些好奇,便在這裡觀察一下。”
皺了皺眉,夏冕沉聲道:“你在監控我們?”
“監控?”搖了搖頭,符華起身看着他:“如果不是某人的要求,我才懶得來。”
“某人?天命的大主教?”
“嗯。”符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全身打了個激靈,夏冕向後退了兩步:“跟主教他老人家帶句話,叫他不要這麼關心我了。”
有趣的看着夏冕,符華歪着頭道:“要,出去散散步嗎?”
“散步?去哪?”
“就在外面的沙灘上。”
......
“咦,夏冕呢?”
發現夏冕不見了,特斯拉搖了搖頭:“算了,這麼豐盛的食物,不享受白不享受。”
“傻子纔會擔心他。”
“他就不覺得內心慚愧嗎?!”
“不把這些全都吃光抹淨,怎麼能對得起辛苦採購它們的老闆娘呢?!”
接着,在這午後三點、日光正舒適的時刻,實踐了自己那番豪言壯語的某人,只能像海報一樣平躺在自己的大牀上。
“散步?”
滿臉通紅,暈暈乎乎的瞥了一眼站在牀邊的愛因斯坦和瓦爾特,特斯拉道:“這種老年人一樣的運動,不要叫我啦......”
“保齡球?不不不......我現在無論如何也打不了那個啊......”
“你們去散步吧......我等會自己泡個溫泉緩一緩......”
不過,話說回來。
比起“把自己吃進醫院裡”的黑歷史,這好歹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
從餐廳出來,夏冕和符華散步在沙灘上。
“你把我叫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翻了翻白眼,看着此時空蕩蕩的沙灘,夏冕不由得問道。
“水落魚前樑,”
沒有回答夏冕,符華突然用華夏文念起了古詩。(話說,整個世界不是都在說中國話嗎?)
“天寒夢澤深。”
“羊公碑尚在,”
“讀罷淚沾溼。”
有些不解的看着符華,夏冕道:“你是東方人?”
嘆了一口氣,符華道:“算是吧。從這個角度看,神州的確是‘東方’。”
“神州就是東方啊。”
“而且,不就是區區古詩嗎?”
“我也是會一點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夏冕沉吟了兩秒:“牀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撕褲襠。”
“咳咳咳咳!”被夏冕的這首詩嗆到了,符華的右拳微微握緊:“好想給這傢伙來一發寸勁.......”
“拿着!”
將一隻拿在手中的詩集丟給了夏冕,符華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給我好好看這本詩集,別在瞎說了。”
“這怎麼就是瞎說了!”
有些不服,夏冕道:“我還會其他的。”
“等等,你別說了。”
符華忍不住制止夏冕,她怕再聽下去,就真的要出手打人了。
“你......”張了張口,突然,符華忘記自己之前打算說啥了。
“emmmmm”
想了半天,符華認真的看着夏冕:“你知道嗎,剛纔那首詩,與諸子登峴山。”
“不,我不知道!”
“寸勁!”
一腳踩在沙灘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符華黑着臉看着夏冕:“從地理上看,峴山不過是神州腹地的一個小山丘。比不了五嶽,比不了雪山,比不了世界屋脊。”
“但是有爲朋友告訴我,這小小的峴山,卻是‘龍之脈’相交、關乎神州安危的關鍵之處。”
“傳說中,神州始祖之一,伏羲,就埋葬在那裡——用她自己的身體,鎮守‘龍脈’,守護那片土地。”
“等等,龍脈?這是同人小說沒錯吧?”
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夏冕一臉疑惑道。
看着符華舉起了拳頭,夏冕果斷的選擇了閉嘴。
“這不是什麼傳說。”
“所謂的‘龍脈’,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崩壞能自然泄露形成的‘暗河’。”
搖了搖頭,符華道:“傳說總是有它的由來的。”
有些好奇的看着符華,夏冕沉默了片刻:“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像以前的一位故人,抒發一下感慨而已。”
衝夏冕擺了擺手,符華轉身準備離去。
“再見了,夏冕。”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符華離去的背影很帥氣,只是下一刻,便被夏冕的一句話給險些摔倒:“符華小姐,其實我還是會幾句的。”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拿頭撞樹。”
狼狽的起身,符華瞪了一眼夏冕,轉身離開。
......
實在是沒什麼好去的地方,瓦爾特來到了這裡的溫泉浴場。
用毛巾將自己的私密處擋着,只露出全身粉嫩的肌膚,深深吸了一口氣,瓦爾特推開了溫泉浴場的大門。
這個時間,總不可能會有人來泡澡吧?
瓦爾特如此想着。
只是,下一刻,瓦爾特的笑容便僵硬了。
“嘿嘿,嘿嘿嘿~”
在溫泉的邊緣處,一隻長得如同洋娃娃一樣可愛的粉雕玉琢的小蘿莉,正在傻笑着什麼。
“哪家的熊孩子?”
皺了皺眉,猶豫着走進了溫泉,瓦爾特儘量選擇離她遠點。
“吶吶,瓦爾特。”
然而意外的是,這隻金髮小蘿莉卻主動的湊了上來,下一刻便道出了瓦爾特的名字。
“和冕一起生活的還好嗎?真是羨慕啊。”
瓦爾特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蘿莉:“你到底是?”
“啊咧,真是的,這就忘了我嗎?”
“Ω。”
熟悉的代號,讓瓦爾特的身體微微顫抖。
“你是,你是那個給我寫信的......小丑α?”
看到瓦爾特仍然拘謹的站在原地,金髮碧眼的小蘿莉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坐這裡說話。”
狐疑的來到她身旁,瓦爾特警惕的看着她:“小丑,你來這裡想要幹什麼?”
“你爲什麼會認識夏冕?”
“就是不告訴你。”
衝瓦爾特吐了吐粉舌,小蘿莉樂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名爲奧托-阿波卡利斯。”
“乃是天命現任的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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