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身體完蛋了!書也完蛋了!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啊!
“轟!”又一發炮彈越過木寨,落在長弓手組成的人羣中,巨響後造成了驚人的傷亡。排列密集的長弓手像是割倒的草垛,殘肢斷臂、污血和泥土胡亂的四散。
“你這個廢物!你在浪費我的錢!”哥頓侯爵在炮長的屁股上重重的踢了一腳,雖然剛纔的一炮帶來了巨大的殺傷,但是,他要的是擊破木寨的木牆。
被踢了一個跟頭的炮長連忙爬回來,仔細的調整步兵炮炮口的角度,緩緩的轉動手柄後,對着身後一點頭,炮手一拉炮弦,“轟”,木寨的木牆上紅光、黑煙和人的肢體揚起來,原本完整的木牆,帶着被火燒過的痕跡出現了缺口。
“喔~~!”僱傭兵們一陣歡呼,哥頓侯爵用馬鞭輕拍了下炮長的頭髮,然後轉回去。
四長老吃驚的看着不遠的缺口,守在那裡的“石頭”消失了,混雜在剛纔飛起的那些東西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幾個守衛,臉上帶着燻黑,肢體不全的躺在破碎的木垛上。
另外一側,“褐發”拉着嚇傻的雪梨跑下來,嘭嘭的心跳讓“褐發”感覺喉嚨非常的幹,耳朵中嗡嗡的響個不停。
清理了死者和傷員,長弓手的隊伍重新排列好,四長老小心的趴在缺口上望着外邊,僱傭兵的隊伍重新開始進攻,木寨的弓箭手重新回到木牆的木垛上,開始準備還擊。
“拆開後邊的木頭,逃命去吧!現在還來得及!”四長老無力的說,這次攻防應該是最後的戰鬥了,自己的部民,在這些武器先進的僱傭兵面前,只能是被屠殺,現在就開始逃命,也許能挽救些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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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我說幾句!”挺直了身子,四長老瘦削的臉上體現出一種失去一切但卻不甘的剛毅,“對於大家來說,部落僅僅是個生活下去的地方,一會這個部落也許再不會存在,我在大家的記憶中,也會是個模糊的影子。我只想說,如果我們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讓我們自由!讓我們富足!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可以無憂無慮的奔跑!這是我的理想,希望也能是大家的理想!”
木寨被拆開的一面,缺口越來越大,四長老的部民開始逃命,木垛上和長弓手羣中,不斷有人帶着羞愧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後跑向在擴大的缺口。發現目標開始逃亡的僱傭兵因爲嚴格的紀律,並沒有開始追擊,仍然按照固定的戰術慢慢的向着木寨推進。
看了眼“褐發”,雪梨回到張天羽的帳篷中,取出了張天羽的揹包,咬着嘴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們走!也許能找到天羽長老!”把步槍向身上一背,“褐發”拉着雪梨說。
邦克斯上尉開始安排自己的屬下清理戰場,倒在地上輕傷、重傷的“野人”戰士,都被補上一槍,看着槍口下人體的跳動,讓這些僱傭兵體會到獨特的快感。
“我們有人受傷嗎?”看着遠處成堆的屍體,邦克斯上尉問。
“沒有!長官這是次完美的伏擊!”聽到這讚美,邦克斯上尉滿意的點點頭。
河灘邊幾具屍體堆疊在一起,爲了節省彈藥,僱傭兵們只是用步槍挨個撥了兩下,當“鬃狗”在屍堆下露出來的時候,還在起伏的胸膛,讓這幾個僱傭兵趕緊拉槍栓。
“砰砰砰砰!”突然睜開眼睛的“鬃狗”舉起手槍,對着身邊的人連扣扳機,一陣槍聲後,已經倒下了四五個人。
扔掉打空的手槍後,“鬃狗”撿起步槍對着在後逃的僱傭兵。“砰!”一聲槍響,“鬃狗”感覺身子一震,咬着牙想扣動扳機,“砰!”又一聲,鬃狗看到遠處一支步槍正在閃爍的槍口焰。
邦克斯上尉把步槍交給身邊的僱傭兵,自己的這兩槍看來收穫很好。
“長官,不愧是射擊最準確的步槍手!”邦克斯上尉的屬下趕緊恭維下自己的長官。
身體不聽使喚的“鬃狗”呲着緊咬的大白牙,嘴角不斷的流出鮮血,瞪着眼睛不甘的倒在地上。
爲了節省金錢,哥頓侯爵的步兵炮沒有繼續開火,旁迪上尉指揮着兩個連隊向着木寨進攻。四長老的那些老部民,同四長老一起,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長弓準備!……放!”四長老大吼着,在長箭飛出的同時,從木寨缺口處飛來的流彈,也不斷的擊中長弓手,攻防的雙方不斷有人倒下。
“哦~!”高呼着,僱傭兵開始衝鋒,四長老也不再命令長弓手們齊射,拉不動長弓的人們開始拿起其他的武器準備戰鬥。
帶着隊伍匆忙前行的張天羽,突然感覺到槍聲距離自己的距離近了許多。發覺不對的他,急忙讓“長腿”吹起一種聲音奇特的木哨,聽到哨音的隊伍馬上停了下來。
“整理好武器後,待命!”張天羽命令到。
等待了一陣子,“飛猴”面色慌張的跑了回來,“頭,有人伏擊!前邊的人都完了!”
“馬強和‘鬃狗’呢?”張天羽急忙問。
“他們在補槍,埋伏的人很多!”“飛猴”面帶愧色的說。
張天羽伸手拍了拍“飛猴”沒說什麼,畢竟在那種情形下冒險去確認兩個首領的生死太不現實。
“‘長腿’過來!我們一起商量下!”張天羽拿過一枝長箭在地上畫起來,“長腿”和“飛猴”在一邊看着。簡略的畫出張天羽自己所知道的地形後,“長腿”和“飛猴”開始補充,然後三個人商量起來。
“褐發”和雪梨很快就追上正在逃命的人羣,在進入易於藏匿的灌木叢後,兩個人脫離了人羣,向着其他的方向跑去。在林邊回頭的一望中,木寨已經燃起濃煙,一部分僱傭兵已經繞過木寨追來。
“我們快走吧!希望那些人能引開他們!”“褐發”對雪梨說。
“但願!我們也得小心才行!”拄着步槍,雪梨擦了下額頭的汗水。
張天羽確定了眼前的形勢後,一手拖着下巴來回的轉起來,現在的自己這些人最緊要的已經不是返回部落,而是如果最大的保持好自己。
“必須要先消滅了這些人!”張天羽指着地上的一點說,那裡代表着邦克斯上尉的那一連隊人。
“我們不會部落了?部落長怎麼辦?”“長腿”連續的問,說話的口氣有些急躁。
“如果我們就這樣回去,就是去送死!前邊已經有兩羣人去送死了!”“飛猴”的口氣也帶着氣惱。
“如果要打就只能在晚上行動!‘飛猴’讓你的人繼續偵查!‘長腿’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聽到張天羽的話,“長腿”無奈的搖着頭,吹響了木哨。
站在原地的張天羽聽到風帶來的槍聲慢慢沉寂下來,回頭看看正坐在地上休息的戰士,張天羽感覺一陣沉重的感覺悶在胸口。
衝入木寨後,僱傭兵的傷亡大起來,這些習慣爲錢賣命的人,早忘記了誓死保衛家園的信念。躲藏的各處的“野人”用鐵刀、長矛、獵弓或者長弓抵抗着。四長老打空一個彈夾後,連忙給手槍換彈夾,看着自己的部民在用二比一、三比一或者更多的交換率在殺敵,四長老及爲自己這個年輕的部落的凝聚力自豪也感覺悲哀,十年後,自己的部落就會壯大,自己的理想就可以慢慢實現,但是現在一切都成了夢幻。
“砰砰!”四長老又擊倒了一個僱傭兵。
“這個野人有手槍!”僱傭兵中有人警示到。
“他是頭!打他!”隨着這聲迴應,四長老躲藏的地方不斷的出現彈洞,四長老也小心的舉槍還擊,當再次射空彈夾後,四長老摸向懷裡的手發現沒子彈了。
四長老抽出了自己的鐵刀,深吸了一口氣後,把手中射空的手槍用力向外擲出。起身站到門邊的四長老,靜候着僱傭兵的出現,當一隻握着的步槍慢慢探進來時,四長老蓄足了力氣一刀劈過去。
“啊!”一聲慘叫後,四長老一腳踢掉卡住鐵刀的屍體,“殺!”沙啞的嗓子高喊着,帶着血跡的鐵刀甩出一串鮮紅。來不及抵擋的僱傭兵,在近身中被四長老劈倒了三四個,剩下的急忙向後逃竄。
“讓開!”旁迪上尉揮着馬刀衝來,紅着眼睛的四長老依稀記得這個快速跑來的東西,被城市人叫做“馬”!
“啊!”四長老嘶吼着,用力揮出手中的鐵刀,砍卷的刀刃已經失去了鋒利。馬上的旁迪上尉也借勢劈下手中的馬刀,“咔”一聲後,帶着一片白光,四長老感覺有什麼碰了下自己。
頸間的鮮血噴濺出幾米的高度,雙膝慢慢跪倒的四長老,用雙手把斷刀支持在地上,咬着牙向後一仰頭,希望自己不會倒在地上。
看着四長老最後的努力,旁迪上尉冷笑着回馬,再次衝過來後,揮起的馬刀準確的劈下了四長老的頭顱,那個無頭的屍體,終於側倒在一邊,把滿腔的鮮血淋在掉落的頭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