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兩百四十多匹馭馬被送到了張天羽的軍火工廠,同來的還有二十個馬伕,帶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不過在張天羽眼中,這些馬伕的領頭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因爲這個人喜歡用審視的來觀察這裡的一切,而且侍弄馭馬的活計,這個男人從不插手。
“麥克金提,你把你們人的名冊給我!”張天羽對着指揮着馬伕的老人喊了聲,徐長利正指揮着自己的士兵接收這些馬匹,並且按照編號把準備好的物資都裝到馬上。
“真是太亂!”原本很安靜的營區,因爲這些馭馬的到來一下子變的熙熙攘攘,不過好在這些被閹割過的馭馬都很溫和,士兵們的粗手粗腳並沒有激怒這些馭馬。
“那男人叫弗利茲爾!”張天羽按照名冊讓麥克金提老頭把人都給自己指認一遍,然後就叫徐長利過來,這裡亂糟糟的似乎已經有些失控了。
“讓每個士兵帶着屬於自己的戰馬到營區外等着!剩下的戰馬交給那些馬伕!”張天羽對着正跑過來的徐長利喊。
聽到張天羽的聲音,徐長利急忙讓自己的副連長和勤務兵去通知幾個排長。很快,擁擠的營區變寬敞起來,牽着裝着自己物資的馭馬,士兵們按照編制開始在營地外列隊。
看着還剩下的一百多匹馭馬,張天羽感覺自己的估算有誤,現在頂多還需要五十匹左右的馭馬就可以了。
“連直屬隊,把裝備和彈藥都裝好!”徐長利對着重機槍班和迫擊炮班命令到,十幾匹馭馬又被挑出去。
剩下的馭馬開始裝載食物和水,張天羽看到這裡才鬆了口氣,所有的準備到這裡基本算是完成了。
“報告長官!測繪班向你報到!”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跑到張天羽這裡。
“把你們的東西都放到馬上!這段時間你們就先跟着我吧!”回禮後,張天羽說。
看着營裡營外龐大的一羣,張天羽一時有些頭大,這計劃中的理想和現實實在區別太大,這麼龐大的一羣人,就是移動起來也要費些時間,根本無從說探險,看來計劃得變更下。
“格里菲斯!通知徐連長可以出發了!”張天羽對着自己的勤務兵一喊,得令的格里菲斯向着營外跑去。
不多會,一串口令聲響起,部隊“轟嗵轟嗵”的腳步聲也傳過來。站在營門的一個士兵吹着哨子,搖着小旗,示意馬伕們跟上隊伍。走在最後的張天羽發覺徐長利還留下一個排的士兵來斷後,看樣子徐長利也做足了自己的功課。
隊伍第一天的移動看起來更像是適應性的拉練,在進入山地前,張天羽並不想讓士兵過度勞累。沿途不斷響起的槍聲,讓士兵們很興奮,當作尖兵的一排一班的士兵們在兼職狩獵,這意味着休息的時候可以吃上鮮美的野味。
夜晚,在搭起的小帳篷中,張天羽和徐長利商量了一下,按照現在的速度恐怕很難收到這次探險的目的,所以張天羽打算帶上一隊人先走,徐長利指揮大部隊沿途開路,爲以後的後續探險做鋪墊。
“這怎麼行!太危險了,還是我去比較好!”聽到張天羽要親自帶隊,徐長利堅決反對。
“還是我去比好,一,我比較熟悉在野外的生活,二,你的連隊你熟悉,有情況和問題,你可以迅速的應對!”張天羽則把自己和徐長利兩個的優缺點拿出來比較。
“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下來,明天一早我就帶人先出發!你派一排人同溫布利換防,讓溫布利的人現在就開始開闢道路,我們會在走過的地方給你路標!”現在張天羽才感覺缺乏通訊手段,進行大規模行動的時候,缺乏聯繫的確非常棘手。
見張天羽的態度很堅決,徐長利除了希望張天羽能注意安全外,也沒什麼其他能堅持的了。
休息的舒服的一晚後,張天羽帶着自己的兩個勤務兵和測繪班搶先出發了,徐長利讓出了十三匹馭馬來給張天羽這些人當坐騎,這樣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
沿着山勢走向而行的張天羽一行人,並沒有碰到什麼險阻,頻繁出沒的野獸說明這裡是人跡罕至的地域。
“我們應該帶個學者來!這裡出現的東西都是他會感興趣的!”張天羽在馬上笑着說。
對於張天羽的話卻沒幾個人反應,在邊城這個地方,沒人會去做學者這種無用的職業,在幫派勢力下,男人不是當個小混混就是老實的做工。
“我到是希望能在這裡有片產業,看看這裡!多好的地方啊!可以讓我無憂無慮的過上一輩子了!”測繪班的班長麥克斯韋爾說,曾陪着溫布利到處打工的他,是溫布利在連隊中最器重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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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如果這裡也能種上食物,我們的生活就會好很多!”格里菲斯也認同的說。
張天羽笑笑後回頭看了下,這片廣闊的地域的確適合當作糧田或者牧場,有條件的話的確應該開發這裡。又換了一個想法後,張天羽發覺溫布利的連隊中,技術人員似乎有些偏多,大概是因爲溫布利這個前土木工程師,走投無路加入了花雞冠的僱傭軍,過去和他一起混飯吃的人也跟着加入了進來。
“以後得讓溫布利把這些人都分離出來,讓這些人去作戰……,浪費資源啊!”張天羽想。
“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看着天上的火燒雲,張天羽示意大家可以休息了,現在張天羽估計應該領先徐長利兩天的行程,如果徐長利邊開路變行進的話,可能要領先的更多。
野外風吹着篝火不斷跳動,陣陣的野狼叫傳來。聽到這聲音,張天羽站起身向着四周看起來,波浪一樣搖動的野草下很難發現藏着什麼,或者有什麼在移動。
“這狼叫不是天天都有嗎?”宏旭說出了大家同一的想法。
張天羽皺着眉頭又向四周看了一遍,“這聲音不對頭!睡前把隔離溝挖好,晚上要加強警戒,把馬都栓起來,拴住了!”
看到張天羽的神色,在場的幾個人都鄭重的喊“是!”
馭馬圍成的外牆把張天羽這些人和火堆護在中間,得到張天羽警示的衆人都把睡袋當成毯子披在身上,武器放在身邊。擔任警戒的宏旭害怕在睏意中睡過去,圍着火堆繞圈,沙沙聲中,夜風似乎要把他吹透了。
遠處的野草下透亮的東西一閃而過,以爲自己花眼的宏旭又仔細看了下,有別於荒草移動的方向,好像有什麼東西正移動過來。
“咴!”對於危險天然的預感讓已經睡着的馭馬躁動起來,正在酣睡的衆人都被嚇醒了。
“快把馬上的東西都卸下來!”看着馭馬錶現出的驚恐與躁動,張天羽急忙帶頭把馬上馱着的彈藥和補給物資卸下,垛在外圈,然後對着宏旭發現過亮光的地方看去。
“砰!砰!”張天羽舉着半自動步槍似乎瞄準了什麼連開了兩槍。
“嗷嗚……!”一聲蒼涼的狼嚎清晰的響起,伏在荒草下悄悄移動的狼羣立刻顯出來。閃着幽光的眼睛,發出讓人心驚肉跳的寒意,龐大的狼羣已經把張天羽這些人圍在中間。
“加火!有火他們不敢上來!”強作鎮定的格里菲斯說。
“沒用,對於狼羣,火沒有絲毫的用處,正是火光把他們吸引來的!”張天羽踢開了一個彈藥箱後一擺頭,明白什麼意思的宏旭和麥克斯韋爾也開始打開其他的箱子,準備彈藥。
“開火!別停!”看着涌過來的狼羣,張天羽大聲的喊着。
“突突突!砰砰!”輕機槍和半自動步槍不斷響起,
“看看我們的火力有多大的優勢吧!”拿起一個手雷後,張天羽自信的說。
“步槍手射擊!別省彈藥!其他人把馬都解開!”躁動的馭馬已經無法當作外圍的防禦,張天羽決定先讓這些馭馬去吸引野狼。
果然在“砰砰”的槍聲中,馭馬紛紛胡亂的跑開,不多時就掛着緊咬在身上的野狼淹沒在狼羣中。
一拉拉環,張天羽奮力甩出了手雷,落地的手雷爆炸後,帶起了三具野狼的屍體,其他的野狼嚎叫着開始進攻。
“轟轟!”張天羽不斷向着野狼聚集的地方扔着手雷,四處飛散的狼血又激起其他野狼的兇性。
“開火!衝鋒槍!”看着後續的野狼已經快跑到近前,張天羽急忙對着宏旭幾個人喊,手中投擲手雷的動作也沒停下。
槍聲、爆炸聲和野狼的叫聲不斷的響起,使用彈鼓的衝鋒槍和機槍充分的發揮出了火力,但是半自動步槍的表現就讓張天羽皺眉頭了,這東西雖然射程和威力都不錯,但是火力持續性太差,不時有野狼從步槍手間撲進來,然後由衝鋒槍手或者機槍手來解圍。
“啊!”麥克斯韋爾慘叫了一聲,一頭野狼正咬着他的肩頭撲到地上,閃出的空缺又有幾頭野狼準備撲來。
“噠噠噠!”宏旭扣着扳機把缺口堵上了。
扳着狼頭,麥克斯韋爾想把野狼拉下來,“拿手!”張天羽大喊了一聲,麥克斯韋爾一縮手,張天羽的鞋影就飛來,“嘭!”一聲,野狼的鼻子被張天羽踢個正着,從麥克斯韋爾肩頭撕下一塊衣服後落到地上。
“嗷嗚……!”又是一聲狼嚎,張天羽急忙向着叫聲傳來的地方看去,一頭高大的野狼正看着張天羽這些人。
被張天羽這裡猛烈的火力打的有些縮手縮腳的狼羣又被這聲音激勵起來,雖然前方遍佈着同伴的屍體,但是野狼們又準備下一波的進攻。
“砰砰砰!”連續的三槍,站在顯眼位置上的野狼王突然倒下去,張天羽一回頭,放下衝鋒槍的格里菲斯正拿着張天羽的半自動步槍站在那裡,看到張天羽在看自己,靦腆的笑了下。
看着狼王的屍體,羣狼一起嚎叫起來,接着就紛紛四散逃開。這場激烈的戰鬥似乎在很短的時間裡就結束了,遍佈的狼屍看不出數量,馭馬一匹也沒剩下,張天羽這些人的腳下遍佈着被踩到地裡的彈殼。測繪班的士兵都帶了傷,而且麥克斯韋爾的傷還比較重,右肩受傷的他失去戰鬥力了。
“唉!”嘆了口氣,張天羽清楚這次探險,到現在算是失敗了!
“帶上這些東西,我們向前走!天亮後,我們再休息!”背起一個彈藥箱,張天羽走到前邊,其他人紛紛帶着必要的東西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