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南部這裡曾經是石城的商業中心,在這裡隨處可見高大的商業中心,和圍繞着商業中心建造的寫字樓。
這裡的建築普遍都很高,所以在末日中這座城這裡居住的普通人是最多的。
原因很簡單,鳳凰會這個幫派會時不時的接濟普通人食物,這樣的組織在末日是非常珍貴的,因爲除此之外只有軍部纔會接濟普通人。
此時在一條廢棄的雙向馬路上,行來了一行人,這羣人大約14人左右,而帶頭的是兩名女子,其中一人身穿白色連衣裙,另一人身穿青色戰士鎧甲,身後的大部分是穿着紅色衣袍的女子,但是其中居然有一個身穿白色體恤的男子,當這行人走到一個大廈前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只見這座大廈的頂部有X際大廈的標示牌,前面的第一個牌子已經掉了下來認不出大廈的全名,在大廈的樓體表面不時的可以看到破碎的玻璃窗口,在大廈牆體上有很多暗紅的血跡,在前往大廈門口的廣場上散落着各種物品,有辦公椅、書桌、破碎的電腦顯示器、等等。
這一行人努力躲開這些散落在大樓前的雜物,然後向着大廈破碎的旋轉門走去。
而此刻在大廈內大廳裡角落中蹲着的人,當他們看到來着是一身紅衣的女子後,臉上都露出了尊敬的神色,並且也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
當韓海從修煉中醒來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因爲他並不是自願結束脩煉的,他是被一股外面嘈雜的聲音打斷的。
心中想到:“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急步走到韓海面前,恭敬的說道:“老闆,外面那個上午挑釁的男子又來了。”可以注意到,這個女子說話的聲音帶着空靈的味道很是好聽。
韓海不由的仔細看了她一眼,然後他眼神微微一愣,因爲這個女人讓他感覺到一絲古典的味道。
只見這個女人有一對彎柳葉細眉,一雙秋水的眸子、一隻小巧的鼻子,一張紅脣顯得略爲溼潤。
韓海下意識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剛剛看到韓海看自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嬌羞的紅色,現在見到韓海的問題微微擡頭撇了韓海一眼道:“商孟穎。”
韓海聽了後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外面什麼情況?”
商孟穎此時的臉色也恢復了過來,然後帶着些着急,她看着韓海快速說道:“外面來了10多個人,說是鳳凰會的,那個早晨來的男子一口咬定是我們搶了他們的幫會駐地,現在找鳳凰會評理來了。”
韓海聽到這裡心中一動,也不敢怠慢一邊往出走一邊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不一會兒,當韓海出現在27層大樓時候,發現這裡站了兩撥人,一波人是以三人爲首,兩女一男,後面的人都穿着紅色的衣袍,很明顯是鳳凰會的人,不過當韓海看到先前的那兩個女人後,眼神一亮腳步停了下來,並且神情有些激動的看着那個白色連衣裙的女子。
另一波人就是韓海的醫學女員工們了,此時爲首的是閆夢,她表情淡定的看着前方白衣男子。
只聽白衣男子指着閆夢的方向,回頭和月清淺說道:“就是這夥人,她們早晨一來就把我的地盤奪走了,並且把我趕了出去。”
韓海聽了男子的話心中一怒,隨後又看了看對面爲首的兩名女子。
韓海想了想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因爲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個男子又是什麼來歷,居然可以搬動鳳凰會的旗號,並且也想看看這兩個女人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只聽站在衆多白色大褂前方的閆夢,不屑的笑了一聲道:“你這人好生無趣,我們來的時候就說過只是需要幾個空層做暫時駐地所用,而你這人非要讓我當你情人,否則就不讓我們居住。”
閆夢的話頓了頓,然後她側着頭向後望了望,當看見韓海站在人羣中的時候,不由的鬆了口氣。
韓海看到閆夢轉頭看向自己,他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心中想到:“這羣學生中人才不少啊!”
閆夢看到這個眼神心中一定,然後轉身繼續對着男子說道:“後來我老闆來了,你就搬出鳳凰會,結果老闆不同意,你就自己走了,並且又不是我們趕你走的。”說道最後閆夢越來越流利,並且神情也淡定了起來。
就在閆夢說完之後,在對面的鳳凰會的人都齊刷刷的看着隊伍中的白衣男子,她們的眼神充滿疑惑,彷彿要確認到底是不是這樣的。
此時張正義聽完閆夢的話心中就暗道不妙,但是他神情不敢流出一絲不安,他風輕雲淡的說道:“姑娘說話是要將證據的,你有證據嗎?”
鳳凰會的這些女子看到男子的表情,再聽了他的話具是點了點頭,看向了穿着白大褂的閆夢,彷彿是要閆夢拿出證據來。
閆夢聽了男子的話心中一急,心道:“這種事情都是口上說完就沒的,哪裡來的證據。”想到這裡她擡頭反問道:“我這裡是沒有證據的,但是你有嗎?”
白衣男子張正義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他笑嘻嘻的說道:“我當然有證據了,這裡是鳳凰會指給我們流浪幫的駐地,而現在你們住了進來,並且沒有經過我們流浪幫的同意。”
說道這裡他轉身恭敬的看着月清淺說道:“這位鳳凰會執事,可以爲我作證。”
聽男子說道這裡,鳳凰會中的衆人都是點了點頭,這點她們是知道的,並且也認爲這個男子說的對,所以此刻她們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們的眼神就不是那麼和善了。
閆夢沒想到自己的反問居然掉進了這個男子的坑裡,但是這種事情本身就有詬病,首先男子是屬於鳳凰會一方的,然後又去找鳳凰會做證,最後又讓鳳凰會評判,本身對這些白衣學生來說就是不公平的,所以即使閆夢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破局的辦法。
所以她不由的轉身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韓海。
韓海其實已經把事情聽明白了,並且也明白了這個男子的策略,那就是找自己人判天下事,這種事情真是有理也是沒理。
所以韓海看到閆夢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分開學生的人羣走了出來。
當韓海站在這羣學生前方的時候,突然從鳳凰會人羣前方傳來一聲驚呼道:“姐夫?”
很明顯這句話是月清淺說的,韓海看着月清淺點了點頭,然後又看着旁邊的穎立露出一個微笑,然後他纔對着張正義說道:“這位兄弟找的證人真是好,公證人也找的不錯。”
說道這裡,韓海眼神如利劍一般看着男子,臉色變爲冷酷的說道:“這天下是你家開的嗎?”
張正義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妙,聽剛剛月清淺驚呼這個人居然是執事的姐夫,這下麻煩了。
其實他明白當月清淺說出姐夫的時候,他已經沒法繼續下去了,否則到時候傷害的還是自己,所以他眼神有些怨毒的看了韓海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此時他還是不說話爲妙。
此時月清淺站出來看着韓海說道:“姐夫。”她環顧一週然後盯着韓海背後的白衣學生們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韓海笑了笑然後盯着月清淺和穎立說道:“你們跟我來。”隨後韓海就向樓梯上層走去。
月清淺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來到穎立身邊拉着她的手,然後低聲對她說道:“姐姐,你怎麼了,爲什麼不理姐夫?”
剛剛穎立看到韓海的時候眼神微微一變,然後就變成了風輕雲淡的表情,並且也不參與話題,彷彿是一個局外人。
這個時候她聽到月清淺的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白衣學生們,最後她把嘴角翹起拿着恨恨的眼神看着韓海的後背。
隨後穎立轉頭看着月清淺小聲說了什麼,然後二人才跟上了韓海的腳步走了上去。
然後就留下了一羣白衣女子和鳳凰會的一幫人,她們對視了一會兒,然後紛紛露出了善意的眼神。
閆夢看着前方這些紅衣女子臉上露出笑容道:“各位姐姐都辛苦了,要不要進來吃點東西?”說完她就轉身對着身後的學生道:“姐妹們,把鳳凰會的姐姐們接進去,一起吃點水果。”
鳳凰會的人本來毫不在意,但是當聽說有水果的時候她們的眼神非常奇怪,因爲水果在末日的環境中已經不會產出了,當聽說這裡有水果的時候她們的心情都是疑惑的,所以最後懷着好奇的心態,鳳凰會的這些人就半推半就的走進了27樓內部的回型辦公區。
而此時,在外面的站着的張正義彷彿被遺忘了一般,他眼前閃爍的看了看裡面,然後轉頭對一旁的女子說道:“王平,我們分手吧,我發現我根本配不上你。”
說完他表情裝起一絲落寞,也不待王平回話就轉身向下走去。
王平張了張嘴,他倒不是想要挽留這個男人,對於這個結果其實她已經想了無數次了,這一次的事情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並且也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醜惡面目,堅決不能再和這樣的人曖昧下去了。
王平剛剛的動作的目的其實是不想讓他離開,因爲兩位執事還沒有回來,但是如果她開口的話又顯得像挽留張正義的意思,她心裡比較矛盾。
但是就在王平愣神的時候,張正義已經不見了。
此時張正義已經出現在了這座大廈的門口,他回頭看着這座大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因爲他已經想好怎麼報復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