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上的日頭才微微顯直,明顯還沒有到晌午,在城區西面的廣場上,舞動的衆人已經停了下來,紛紛圍到了凱旋酒店的門口,看着此時旋轉門前的熱鬧。
這個時候,韓海的話音剛落,那個自從被飛劍駕到脖子上就沒有出聲的錢虎,突然大喊道:“青哥,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青皮聽了錢虎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擡頭盯着韓海沉聲說道:“朋友,是飛仙會的吧。”也不待韓海回話,他就對着天空抱拳道:“有道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朋友,還是放了舍弟的好。”
韓海看着遠處行來的人羣,臉色凝重起來,因爲他不知道青幫這三個人的能力,如果打起來還真不好說。
聽了青面男子的話,韓海有些猶豫,此時哪怕是打也沒法殺人見血,因爲韓海在下方看到了其它三方勢力的人,他們居然是從凱旋酒店裡面走出來的,很明顯剛剛就是四大勢力在裡面聚會。
而就在韓海內心猶豫的時候,突然從下方的人羣中,升起了10道劍光,向着韓海飛來,等來的近前後,成一列整齊的排在了韓海的身後,並且齊聲喊道:“會主。”
聽着這些嬌滴滴的聲音,韓海轉身看着她們點了點頭,然後回身臉上毫不在意的對着青面男子說道:“你可以問問他,發生了什麼,咱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說着韓海一面指了指下面的錢虎,不過那把飛劍,韓海還懸在他脖子上沒有收回來。
因爲韓海已經想明白了,這肯定是打不起來了,他也不可能當街殺人,如果這樣做的話才駁了其它勢力的面子,畢竟今天的狂歡是所以人的,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一方給另一方個臺階下,所以韓海才讓青皮自己做定奪,反正他是不準備給對方臺階了。
在韓海心中早就把自己的勢力,定義到了野外,他是不會在這個囚籠般的城市發展的。
青皮聽了韓海的話,臉色有些陰沉,並且心中有些怒氣,這個新進的幫會簡直欺人太甚,要不是會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不見了,一定要給這個幫會一些教訓。
不過現在嘛,青皮看着那些整齊的飄在空中的白衣女子,和想到剛剛飛劍的速度,他的心中就傳來一陣寒意,這種勢力還是不得罪的好,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到這裡,青皮心中有了決斷,他走到錢虎的面前,看着他乾脆的說道:“小虎,你幹了什麼?”
錢虎聽了青皮的話,臉上一愣,他看着青皮嘴角一陣顫抖,彷彿不敢相信這句話出自他口,只聽他大聲喊道:“青哥,他們只有10個人,直接…”
不過錢虎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空氣傳來一個響亮的“啪”,原來是青皮扇了錢虎一巴掌,他沉着臉狠聲說道:“說經過,別給我一句廢話,否則我先廢了你。”
錢虎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青皮,彷彿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一樣,不過他知道青皮不會害他,因爲曾經他的這條命就是青皮救的,並且二人在青幫的關係也是最好的,所以他一五一十的把剛剛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並且說的都是實話。
青皮聽完錢虎的話,然後擡頭盯着韓海說道:“飛仙會主,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正確?”青皮也沒想的這個男子居然是飛仙會的會主,一開始他還以爲只是飛仙會的成員,這下不太好辦了。
韓海聽聞,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再搖了搖頭說道:“首先,我並不是來搗亂的,我是來參加宴會的,剛剛那些門衛欺騙了他。然後就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沒資格進這個酒店,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最後這句話,韓海是對着錢虎說的,因爲就是他對着自己喊的屌絲。
錢虎擡頭看着天上飛着的韓海,此時韓海坐在飛劍上,一隻腳在飛劍上曲着,一隻手肘子頂在膝蓋上,這個隻手肘的手臂支着韓海的下巴,此時韓海就以這個姿勢俯瞰着錢虎,顯得是那麼的隨意。
錢虎看的這裡,心中雖然再三不願,還是對着韓海回答道:“凱旋酒店是四大勢力指定商討要事的地方,以往都是如此行事,所以你不屬於四大勢力,不能進去也是正常的。”他說這些其實是給韓海埋了陷阱,準備拉起四大勢力一起的大旗,然後去壓倒他。
韓海聽到這裡,並不知道里面的小道道,他嗤笑了一聲道:“呵,那爲什麼,我前面的那個銀色衣服的男人能進去?”
此時,錢虎聽了韓海的話後,表情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彷彿韓海已經上鉤了一樣。
錢虎剛準備說話,突然一個清朗而高傲的聲音,搶在他前面說道:“找張某做什麼?”
韓海聽聲音就明白了,說話的必然是那個銀衣的道士,只有他說話的聲音自然帶着一股傲氣,他不由轉頭看去,此時那個銀衣的道士正站着凱旋的門口,擡頭正望着韓海。
韓海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只見此人27、8歲的模樣,身材高大,臉色黝黑,一張方磚臉,倒是顯得不難看。
其實就在韓海觀察這人的時候,這個人也在觀察韓海,當看完之後,銀衣男子還是保持着高傲的聲音,對着韓海說道:“你下來,我不習慣仰着脖子說話。”
韓海見狀,也明白是打不起來了,估計臺階什麼的都免了,因爲這個道士的實力韓海見過,他是萬萬敵不過的,此時他在猶豫到底用不用下去,因爲如果下去後,可能就要受到此人威脅了,不過韓海轉念一想,自己貌似和他沒有仇恨,而且還算間接有點關係吧。
想到這裡,韓海嘴角略微帶有一絲苦澀,他控制飛劍降下了劍光,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凱旋酒店的門前,而他身後的親衛隊也跟了下來。
韓海下來之後,索性也就把架在錢虎脖子上的飛劍收了回來,現在持續釋放飛劍也是要消耗真氣的,況且現在又不能殺,還不如收回來算了。
想到這裡,韓海對着黑臉銀衣的男子說道:“我下來了。”
銀衣男子聽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剛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在我看來是一場誤會,不知你意下如何?”
韓海還能怎麼說,你實力強你制定規則唄,咱陪太子高興就行了,雖然他這一瞬間,他有一千種殺死這個情敵的想法,但是他還是堆滿了笑容說道:“的確是誤會。”
“誤會你大爺,老子本來就是找你的,他喵的。”韓海心中瘋狂的吶喊着。
張卓越聽了韓海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了青皮的方向道:“青臉鬼,你意下如何?”
青皮聽了這人的話,臉皮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明顯是氣的不輕,但是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說道:“任憑閣下決斷。”可以注意到,他的表情顯得非常不自然
張卓越聽到這裡,故作嚴肅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代表軍方化解了這個矛盾。”說完他就轉身先看看韓海這邊,然後再看看青皮那邊,意思是該你們表示表示了。 ωwш ●ttκan ●¢o
韓海見狀,只好無奈的對着青皮說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就這麼算了,如何?”
青皮聽了韓海的話,也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韓海說道:“如此甚好。”
就在韓海與青皮虛與委蛇的時候,突然張卓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並不是對着二人。
“伯父,卓越就先回去了,海城那邊的獸潮也來了,我要趕緊趕回去。”
韓海聽了這個聲音回身看去,原來銀衣男子,是對旁邊的一個老人在說話,這時他現在才注意到,軍方的那個老中將站在張卓越的一旁。
老中將聽了張卓越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去吧,回去之後,記得給你父親代我問好。”
張卓越聽了中將的話,點了點頭轉身對着凱旋里面喊道:“曉萌,我們走。”
他話音剛落,就從酒店內走出了一個臉色陰鬱的紅裙女子,赫然就是蘇曉萌,此時她愛笑的圓臉上顯得有些憂傷,她低着頭慢慢的走到張卓越的面前,嘴裡發出蚊子般的聲音道:“張公子。”
張卓越見狀,再次對中將行禮後,就帶着這個紅裙的女子走了。
韓海在見到這個身影出現的時候,心就莫名的痛了起來,他看着這個女子一度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始終沒有發出一個字,只是呆呆的看着女子的背影越拉越遠,直到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她爲什麼不高興,是這個男人對她不好嗎?
而韓海不知道的是,蘇曉萌在酒店內就一直盯着他看,並且神色中充滿着很多複雜的意味,有心痛、憐惜、不捨、愧疚等等,而韓海看到的只是她走出酒店後所觀察到的。
就在韓海瞎操心的時候,一個老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YY。
“小兄弟怎麼稱呼?”
韓海回過神來,原來是哪個中將在和他說話,他轉過身,看着這個年邁的老人,心中對這個中將還是有好感的,所以他勉強正了正神,臉上表情舒緩了下,回答道:“小子韓海,讓首長費心了。”
中將聽了韓海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還算滿意的點點頭,接着說道:“這次守城戰,聽說有一羣女子駕着飛劍幫忙解決南城牆的危機,據說她們都是飛仙會的,這個勢力是你組建的嗎?”
韓海聽了中將的場面話,一時沒回過神來,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謹慎的回答道:“我們只是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談不上勢力,也就沒組建一說。”
沒想到中將聽了韓海的話眼神突然一亮,馬上說道:“那小夥子,有沒有報效祖國的興趣。”
韓海終於明白了這個老頭的意思,明顯的是想收編自己。
笑話,他的部隊都是一個字符能量,一個字符能量堆出來的,怎麼可能給別人打工。
於是韓海想都沒有想的說道:“對不起,沒興趣。”
中將聽了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不過軍隊的大門一直會爲你敞開,還望以後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優先考慮下我們。“說完他就不在言語,轉身向着酒店內部走去。
韓海見狀,心中不屑的笑了笑,怎麼可能。
此時四周的人羣,也因爲沒熱鬧可看,都散去了,大街上又恢復了載歌載舞的場面。
當蘇曉萌離去後,韓海也沒了進這個酒店的興趣,也準備離去了,然而他環顧了一週,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對,索性他仔細觀察了起來。
此刻因爲凱旋酒店門前的人羣散去,顯得空曠了幾分。
等等,空曠?青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