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的公園

簡單的和添明講了講陳先生身上發生的事,添明也同意了去南湖公園一探究竟,於是,我們下了樓,電梯經過葉紫花飯店的時候,我看見裡面用餐的人很少。

去南湖公園就意味着還要坐車回到我家,畢竟那裡是公認的離舊城區最近的一個輕軌站。從我家裡最靠東邊的陽臺上,很勉強的能看見南湖公園的一角,是一座小山上的紀念碑。

“陳先生的眼睛有沒有紅血絲呢?”添明在列車上問我。

“我不知道,那天房間裡面沒有任何光線,打開手機光的一瞬間,我也沒有看見陳先生的臉。”我回答道。

“哦,什麼時候我們抽個空去探望一下陳先生吧。”添明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嗯。”

輕軌在我們家前面兩百米的站點停了下來,我們下了車,鑽進一條小巷,開始在城市的底層東奔西跑,舊城區的小巷很容易導致人們迷路,千篇一律的民居,滿眼交錯的管道和電路,又窄又長的巷道,沒走幾米,頭上說不定就會撞到一個晾衣杆或者掛着衣服的衣架。

我很久沒有來過這個舊城區了,說實話,這個像城中村的地方治安一點也不好,晚上常常也有搶劫之類的事件出現,父母一般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去那裡。

我跳過一灘地面上的污水,差點在溼漉漉的長滿青苔的地面滑到,添明一把扶住了我。

“謝謝。”我感激道,看了看自己身上乾淨的衣服,又看了看地面。不由得一陣惡寒。

“前面是不是通向南湖公園的馬路?”添明問我。他手指着一條已經算寬敞的二車道馬路,從我們這個狹窄的巷道里面看去,時不時能看見一輛輛汽車像白駒過隙一樣穿過馬路。發出轟鳴的聲響。

一個破舊的公交站牌上面寫着:南湖公園站。

好在我們的感覺是對的,兩個人連蒙帶猜竟然沒有走錯。

我們探出頭來,發現南湖公園的大門順着馬路的方向再走兩百米就到了,這段路程很輕鬆,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大門前面寬闊的廣場上。

這時還算是清早,來遊玩的人不多,舊城區的市民迫於生計的壓力,不得不不停的打工,所以公園裡面基本沒有人,而且,南湖公園不管是地理位置,周邊人口素質,還是基礎設施完善程度,都和新建的海濱城公園根本沒法比。

售票廳裡面很雜亂,自從南湖公園免費開放以後,根本沒有人在這裡上班,想進來玩的人可以自便,我們看見廢棄的文件和飲料罐在充滿污垢的地上到處都是,一排排的座椅上面的坐墊都已破裂,彈出了彈簧,一陣風吹來,海綿碎絮漫天亂飛。整個售票廳,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們推開門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裝滿黑水的正方形池子,這是一個用來表演的人工噴泉池塘,此時裡面的噴泉管道東倒西歪,再也不會工作了。我看見水蛭在水面上爬行,悠閒自在。

走着兩旁種滿青松的臺階路,越過小山和山頂的紀念碑,透過薄薄的晨霧,我可以看見調水工程的施工現場,海濱城的水資源很豐富,但是周圍的H市地處山脈的背風坡降水很少,沒什麼河流流經,而且由於工業過度開採地下水導致地下水資源也缺乏。海濱城,自然就成爲了H市請求的調水對象。我在手機裡面一查,發現這個工程不僅僅承擔的是給H市調水的只能,還包括了H市周邊的鄉村,甚至臨近的K市,G市和D市也有賴於這裡的水源補給,可以說是南方最大的跨流域調水設施。

陳先生就是來過這裡麼?

我眼睛一斜,看見了陳先生女兒划船的湖泊。上面還剩了最後一個碼頭,有人在裡面出租遊艇。旁邊的遊樂場和燒烤場由於人少都廢棄了。只剩下這個遊艇還在出租。

這個湖泊感覺沒有什麼異常。就在我們打算繼續前進的時候,一條小狗跑到了我們旁邊。

“誰家的狗?”添明問,小狗蹭他的褲管的時候,他有些畏縮的退了退,我看見這一幕,不禁笑了,添明從小怕狗,因爲他很小的時候被鄰居家的狗咬過,至今他還保留着怕狗的習慣,如果你把他的褲管掀起來,就能發現他的小腿上有一個被咬過後留下的傷疤。

這條小狗脖子上沒有項圈,長着橙黃色絨毛的身子很胖,四條小短腿憨厚可愛,身子很乾淨,不像是野狗吧。我想,八成是他的主人忘記了它在哪裡,現在說不定正在到處找。

我摸了它的頭一會兒,就打算邁開步子走了,沒想到狗一直跟着我們,添明離它遠遠的,我趕了他幾次,它都不走。我們只好讓狗跟着。

我提議去調水工程那裡看看,添明同意了,我們沿着小路走了一會兒後,遠遠的就看見了一臺被鏽蝕的大型起重機,那是用來搬運非常粗的管道的,聽說那種調水的水管用鋼鐵鑄成,每個直徑就有五米寬,深埋地下,使用壽命長達幾百年。

小狗一直在後面啪嗒啪嗒的跟着我們,腦袋到處晃,還探起鼻子聞着空氣中的味道,似乎在嗅着什麼好吃的東西。

令我們沒想到的是,調水工程早在幾個月前就完工了,這裡只剩下一個深坑,之所以還沒有被填平,只是因爲這裡是附近五十公里唯一的一個管道露出地面的口,**考慮到留下它以後方便維修,就沒有填平它。

大門被一堆土堵死了,似乎有人刻意不想車輛和行人進來,周圍也是那種鐵皮圍牆。我們猶豫了一會,決定不進去了。畢竟現在的學生考慮的比較多,如果被人抓到,會惹出很多麻煩。

“你說的病毒發源地就是這裡嗎?”添明問。”

我把陳先生描述他的經歷的話詳細的和添明又講了一遍,我們已經沿着陳先生來這個南湖公園的路走了一遍了,只剩下這個地方,可是陳先生說過,這個地方是開放的,他來的時候沒有什麼鐵皮圍牆啊。

“算了,豁出去了。”添明說道,接着開始圍着工地打轉,我們發現,爬過那堆土後雖然可以到達大門,但是大門是緊鎖住的,只能從門上鐵欄的縫隙中看見工地裡面堆着的大水管和挖掘機,帳篷等物品,添明之所以打轉,竟然是想找到一個圍牆低矮的地方爬進去。幾分鐘後,他找到幾塊空心磚,搬到一處本來就矮的圍牆腳下,然後對我說:“站上去。”

“幹什麼?”我反問道,心想這傢伙不會讓我打頭陣吧,我可是班裡面的三好學生啊,如果裡面有看門的大叔大伯,我被抓住,豈不是要叫老師,叫家長了?

“你站上去就行了。”添明不耐煩地說道,等到我站上那幾塊空心磚時,我發現我的頭頂其實已經和圍牆差不多高了。添明又讓我蹲下,在後面退開幾米,接着一個助跑,踩着我的肩膀就跳過了圍牆。我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悶響,添明似乎落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喂,你沒事吧?”我大聲的問他。

“我沒有事。”添明過了幾秒纔回答,接着說:“我把你拉上來。”

幾分鐘後,添明喊了一聲,開始往外面拋磚頭,就是那種個頭很大卻很輕的空心磚,我輕鬆的把它們疊成臺階的樣子,接着跳過圍牆。

令我們感到意外的是小狗也跟着我們跳了進來,四條小短腿竟然很靈活,這點令我刮目相看。

我們這纔有時間開始環視整個工地,工地雖然大,但是隻有一棟用活動板房搭建起來的工人宿舍兼飯堂,可見這個工地的工人是很少的,接着,我們看見了周圍堆積如山的巨大管道,作爲剩下來的邊角料,它們就那麼平放在地上。巨大的管口像怪獸的大嘴,似乎一下就能把我們吞噬。除此之外還有幾臺生鏽的挖掘機和廢棄的電纜,磚塊等物品。

工地正中間大約有一個五米深的土坑,我們可以感覺地面在隱隱的震動,似乎土坑下面有什麼活物。我知道那是一處管道出露口,裡面是奔騰的流水。像火車一樣產生巨大的震動。果不其然,我們在坑口發現了一個閥門,這個閥門是電子的,需要密碼才能打開,裡面就是管道內部了,遇到那裡漏水的時候,全市會停水,然後維修人員從這裡進去,沿着漆黑的管道一直走到漏水處。

閥門附近,是大批的海綿包裝袋,上面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文字,對此我們感到很奇怪。看樣子,有人把什麼易碎的需要海綿包裝袋才能保護的東西帶到了這裡。然後把它拆開了。

添明在地上的土裡翻了翻,發現半截海綿紙插在泥土裡面,上面似乎有一個標誌,不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他想把那張紙拉出來,忽然,他的手抽動了一下,接着添明把手拿出來放在嘴邊吹了口氣。

“怎麼了?”我問他。

“土裡面有玻璃碎片。”添明回答道。好在傷口沒有流血,接着,他用力的把海綿包裝袋的殘片扯了出來,上面有一個淡淡的標記,經歷了一個月的風吹日曬,早已變色,甚至連形狀都微不可辨。

上面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一個行星的標誌,還有一架飛機環繞着行星飛行。

“這好像是個標誌。A……L……什麼?是不是AL……R,還是AL……T。”我看着那個標誌,問道。

“嗯,我不知道。”添明很乾脆的回答,接着,他示意我用手機拍照,接着把標誌埋進土裡。

小狗好奇的湊了過來,在空氣中嗅了嗅,接着不再搖尾巴,然後聞了聞包裝袋,接着令我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狗開始狂叫,叫聲很大,我們都驚訝的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是什麼驚擾到了它,狗並不是對着什麼陌生人叫,而是對着天明腳下的那一團包裝袋!

“這個東西有問題。”添明說道。不過他再也沒有撿起,而是拉起我的手,快步退出了工地,小狗也跳了出來。恢復了正常。不再狂叫。

添明找了個公共廁所,洗了幾遍手,我看見他把手都搓成了紅色。

“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問。

“你知道嗎,狗的嗅覺能力比人靈敏100萬倍,其嗅粘膜內大約有兩億多個嗅細胞,是我們人類的30〜40倍。人類觀察環境事物和獲取信息主要靠的是眼睛,而狗靠的是鼻子。我們剛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狗可能發現了。”添明說。

“包裝袋上面有什麼東西?”我問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在這個沒有太陽的早晨,在陰森的公共廁所裡面問他這個問題,我還真有一點毛骨悚然。

“恐怕上面真的有病毒。”添明說道。

“你是說,有人用試管裝滿病毒,然後倒在了這裡面?”我問。

“不不不,倒在土裡面不算什麼,我最害怕的,就是他們已經把病毒倒進了管道的內部。”添明又洗了一遍手,確認上面沒有剛剛被玻璃扎出來的傷口後。這才放心。

“麻煩你去查查這個標誌的含義。”添明說道,手機裡面有它的照片,去網上一搜就知道了。

我們出了公園,放了小狗不管了,然後

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我給陳先生打了電話,希望可以知道他的情況,順便再請他詳細講講他在南湖公園的經歷。

“喂?”一個女聲接了電話。

“喂,請問您是?”我心中一驚,接電話的並不是陳先生。

“我是醫院的護士,請問您是陳先生的家屬嗎?”

“哦,我是他的鄰居。”我釋懷,又問道:“陳先生的情況怎麼樣,還是怕光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似乎會驚訝我爲什麼會知道陳先生的症狀,接着護士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始快速說道:“陳先生的病情很穩定,正在處於快速恢復期,請您沒有事情儘量不要來打擾,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哦,我回應。”接着,電話就被掛斷了。

今天真是奇怪呢,我想道。然後打開電腦,打算查找一下那個手機裡面的標誌。但是,令我驚訝的是,我已經把字母A,字母L都輸進去了,剩下的最後一個字母我看不清楚,在差不多把鍵盤上的26個字母全部都試過一遍後,我放棄了,出來的大多都是縮寫釋義,根本沒有和什麼人或者什麼組織搭邊的內容。

我不信邪,接着又把照片放在了網上,請網友解答,但是幾個小時過去了,當我用毛巾擦乾臉從浴室裡面走出來的時候,還是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估計是問題太冷門,我提高了問答軟件裡面的積分獎勵,但是還是沒有人回答我。我放棄了,也只能默默的記住這個標誌。

“阿華,有什麼新進展沒有?”在微信上,添明問我。

“我看,我們還是認真讀書吧。明天還要上課呢。”我回復他。

我開始覺得今天的行動就是一場傻乎乎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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