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斌又帶着我沿着鐵路走了一陣,發現了一個火車山洞。洞口修滿了防禦工事,中間有三層拒馬,鐵路兩側是壕溝,洞口大門的材料像是火車車廂改的,上面還有窗戶。段斌喊來小弟,牽着我的馬吃草去了。
我們幾人進了山洞,裡面竟然還有電。奶奶個腿的,爲什麼這白美麗落魄了都比老子有錢。我一面腹誹着,纔看到了白美麗的本錢,山洞裡是兩列火車。一列全是柴油罐,一列全是原煤。油罐車朝北,煤車朝南。這到不奇怪,我省是產煤大省,往南運煤出省,往北運油去省會和首都。孃的,我這麼以前沒想到火車呢。接着往裡走,發現火車的車廂的拼湊出來的。貨車後面接着客車車廂,白美麗就是從一節客車車廂裡跳下來的。她看到我也很奇怪,“是不是你和白楊商量好了?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我道:“我要是有那麼大本事,我現在應該躺在你的城池裡睡你城裡的女人呢,我何必跑來這裡和你瞎扯淡。”
美麗道:“好哥哥,你幾日不見,這嘴裡越來越乾淨了。用的什麼牌子的牙膏啊?”
我道:“老子從災變那天到現在還沒有刷過牙呢,你那麼大本事,怎麼着了白楊的道?”
說着說着,馬超也從車廂裡出來了。和我握了握手道:“白楊在軍中威望很高,災變前就是區隊長,我們從找火車,最後到拿下武城,白楊都是一馬當先。城主的功勞雖高,但是主要是在統籌和管理方面,白楊有野心事先我們也沒有察覺。但我們發現時,已經太晚。白楊聯絡了十幾個高級軍官聯名要求城主讓位,白楊上位。城主無奈,爲了大局,主動讓位,我們這些人決定和城主出走。白楊雖然不太願意,可也不想和我們在城中血戰。我們就不歡而散了。”
我道:“那我這裡就要對白洞主有禮了。”
美麗道:“黃洞主,你真打算一直窩在哪個小山溝裡?不和我去闖一下大世面?”
我笑道:“你能去哪裡?開着火車去首都?”
美麗道:“憑我這裡的一列原油,有什麼難的?”
我道:“省省吧,往北往南所有過河的橋樑都幾乎毀了,你這火車沒什麼用了。”
美麗笑道:“首都去不了,還進不了城麼?雖然這條鐵路線能用的地方不多了。但是我帶人偵察過了,火車能去的地方還真不少。往西能進山,到臺口車站,那裡離你的山溝貌似不是太遠,往北能到河西車站,車站往東是景鴻大橋,橋還在。”
我道:“去了能幹什麼?有了火車你就一統江湖了?”
美麗道:“我要把這火車送給你。”
我道:“條件。”
美麗道:“幫我奪回城主之位。”
我道:“你的城裡是兵變,想奪回來太難。”
美麗道:“所以我才送你火車。”
我道:“你怎麼知道我能幫你奪回來?”
美麗道:“你是這附近我能找到的唯一強援,不找你找誰?”
我道:“你到是直接。”
美麗道:“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以身相許。”
我道:“別別別,我女人多的我自己都怕了。”
美麗道:“你的意思不答應了?”
我道:“我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美麗道:“你不圖他,他早晚回來圖你的。”
我道:“別藏着掖着了,還有什麼都拿出來。我要看看我們兩家加起來,夠不夠看。”
美麗道:“我就是這些了,沒有了。難道你要我現在脫衣服驗貨?”這女人說着就要解釦子。
我道:“別演戲了,我怕了你了。我的迫擊炮呢!”
美麗道:“什麼迫擊炮?”
我道:“你從村子裡拉走的迫擊炮。”
美麗道:“在城裡。”
我道:“那火車我也不要了。”
美麗道:“迫擊炮裡就剩一發炮彈了。”
我道:“城牆有沒有缺口,有沒有地道,城有沒有內應?”
美麗道:“我監工修補的城牆,絕對不留死角。地道我不知道,有的話我一準把它填了。內應?是兄弟的都在這裡了。”
我道:“你爲什麼不留點兒後手?”
美麗道:“我事無鉅細全面負責,樣樣井井有條。城池固若金湯……”
我道:“行了,別說了,看到你我想到了我打工時候,女主管的模樣。”
美麗道:“行了,廢話說了這麼多。你表個態吧。”
我道:“我和我兩個老婆商量一下。”成芳本來沒看我,此話一出眼睛瞪起了。
美麗一看笑道:“你還有幾個老婆?”
我伸出一隻手,“一巴掌。”
美麗道:“如果都是搶來的,不算多。”
我道:“我們都是有感情的。”
美麗像我豎了一箇中指。
我拉着成芳和夢瑤的手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道:“你倆怎麼看?”
夢瑤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定吧。”
我看着成芳,成芳道:“是個機會,不過後果你想過嗎?”
我道:“她說的很直接,白楊這人絕對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現在他還需要一點兒時間鞏固地盤,一旦他全面控制了武城。吞併我們絕對是第一步。”
成芳道:“那你的意思?”
我道:“對付人雖然比對付喪屍要難,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敢打賭,他們雖然有堅不可摧的城池,可我們有狙擊步槍。”
成芳道:“你的意思是狙了白楊?”
我道:“白楊死了,火車到手。美麗回去當城主。皆大歡喜的事情。”
成芳道:“怎麼引他出來?”
我道:“讓美麗自己想辦法。殺人,可以麼?”我握緊了成芳的手,成芳直接抱住了我。
我接着道:“我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白楊一死,白鄉長那個老頭必然找我尋仇。我也考慮是不是要如此不擇手段。”
成芳道:“你讓我殺,我就殺。”
我道:“那你的本心呢?”
成芳道:“我自從遇到了你就已經沒有本心了。”
我用手捧着成芳的臉道:“那我們把你的本心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