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算好,咱就幹。跑到一樓才反應過來,鐵柵欄門上沒有鎖,返回頭回家,開始撕牀單。尼瑪,人家在末世的夜晚和三妻四妾滾牀單,爺三更半夜撕牀單,牀單聯成長長的一根繩子,多纏幾圈,應該管用。盤在手裡,下了樓。火把早就燒完了。靠着牆,摸到大門口。運氣不錯,沒遇上喪屍。關上鐵門開始纏,從上往下纏,纏到下面我笑了。鐵門上有橫門栓,下面還有插到水泥洞裡的豎門栓。拴好大門,鎖上一單元的樓門。爺藉着月光,看了看鐵門上長長的布條,猥瑣的笑了。
從腰裡抽出第二根火把,拔的太狠,腰上火辣辣的疼。估計流血了。點燃火把,開始一間一間的搜煤房。尼瑪,全是落了土和沒落土的自行車,電動車,摩托車。打氣筒?不是兵器,扔掉。連搜了十幾間,我已經沒什麼信心了。這時,爺看見一件真正的神兵利器,一把六成新的圓頭鐵鍬。長柄重武器啊,倚天一出,誰與爭鋒啊!高舉着鐵鍬走到一單元門口,伸手一拉,尼瑪,把自己鎖外面了。我幻想了一下,倒掛在天井梯上,從上往下用鐵鍬打喪屍。胡扯……
“春花,春花!”我栓好大門,開始喊。
“黃哥,你怎麼又跑到樓下了。”靠,這丫頭竟然已經睡了。不知道哥還在外面打拼麼。
“在家裡找找,有沒有樓門的鑰匙。”我喊道。
“我不認識樓門的鑰匙啊。”這倒黴媳婦!
“那你把你能找到鑰匙全給老子扔下來!”我火了。
過了一會兒,陽臺探出兩個腦袋。“黃大哥,家裡太黑了。我們只摸到這幾把鑰匙,這就丟下去。”估計春花讓我罵了兩句沒敢說話,這回是小甜嗓。哎,小媳婦的樣子還沒看清呢。
“尼瑪!別扔!用衣服抱着丟下來!”
……
叮叮咚咚…… щшш ★тTk Λn ★¢ o
“腦殘嗎!這麼黑,老子還能找到鑰匙在哪裡嗎!兩頭豬!”我指着樓上,咆哮了。
兩丫頭不吭氣了。
不一會兒,我聽到一聲喪屍的嘶吼聲,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嘶吼聲。一單元的樓道門不知道是誰家防盜門替換下來的,門上還有個小門。喪屍們聽見我喊叫聲,一個個下樓來了。不知道是那個高智商的喪屍扣開了防盜門上的小門,隔着紗窗衝我吼呢。
“奸賊!看刀。”解決了一個。後面的一個就探出頭來。比殺雞都過癮。多年以後,我依舊特別懷念這個滿城火光和濃煙,我一個人用鐵鍬砍了一個排喪屍的夜晚。
大約砍了半個小時,樓道里的喪屍估計清理的差不多了。一開始我砍死一隻,往裡推一隻。後來死的多了,喪屍一個一個在門裡堆了一個小肉坡。喪屍開始一個個的往外爬,小門不大不小,正好一次能爬出來一隻。爺就砍死一個,往外拽一個。最後回頭一看,二十幾個。
剛想鬆口氣,就聽見大門外,哇嗚哇嗚的喪屍嘶吼。小區裡的喪屍估計被我的破鑼嗓,引來了不少。它們一下下的推着門,大有破門而入的意思。鐵柵欄門,月光下,我彷彿就站在天堂和地獄的分界線上。門口擠滿了喪屍,緊貼着大門向我伸着手,嘶吼着。我倒拖着鐵鍬,揹着身往會走。鐵鍬上滿是喪屍的血肉,模糊不堪。嘶吼聲在腦後漸行漸遠,牆根的火把早就連煙都不冒了。夏夜的微風輕輕的撫在我的臉上,從一單元到四單元的這一小段路,我走的很慢。走的像一個滿載而歸的獵人,走的像一個凱旋而歸的猛將。
尼瑪!爺腳下一拌蒜,摔了狗吃屎。嘴都磕破了,門牙都覺得嗡嗡響。用手一摸門牙還在。回頭一看,剛纔那鐵鍬時,拽出來的一破自行車,就躺在我瀟灑的康莊大道上。背後喪屍的嘶吼聲,一瞬間變成了對我的嘲笑聲。我無比鬱悶的關上了四單元的樓道門。
……
這一夜註定我們三個人都不能入睡。嘿咻了一夜。
……(別想好事)
我爬回了一單元,小聲叫開了門。春花一把就給我一個熊抱,這丫頭還挺懂事的。小甜嗓關上了門,我還是看不清她美麗的模樣。
“姑娘們,事情還沒有完。”我領着她倆走到陽臺往下指,鐵門外擠滿了喪屍。“大門絕對不能失守,我們還要從二單元,三單元收集吃喝。我剛纔看了一下,鐵門暫時還是結實的,可喪屍這玩意貌似不知道累,這擠呀擠的,萬一明天后天鐵門失守,我們麻煩就大了。”
“黃大哥,我看出來了,你是有本事的人。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小甜嗓加號很足啊,藉着月光,好水靈啊。以前咋沒見過呢。爺可是五百萬大富翁啊,小美女求包養不?
“好說好說,姑娘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我笑嘻嘻的問。
“我叫趙英霞。”多好聽的名字啊,“電話幾號啊?” 尼瑪,嘴禿嚕了,說出來了。我都替我臉紅。
“行了,別貧了,看見人家姑娘漂亮,都不知道自己誰了。”春花笑罵道。
“黃大嫂,別這麼說,我看黃哥是好人,就是愛開玩笑。”這丫頭太懂事了……
我們仨臉紅了好一陣。開始是春花臉紅,然後徐丫頭睜睜看着我倆的模樣,才知道誤會了。臉也跟着紅了。我正一個人自嗨呢,想着想着臉也紅了。春花這丫頭說不定沒那麼壞,知道臉紅,看來也沒壞透。
閒話少說,我們仨很快下了樓。鐵鍬,板斧,鐵鉤齊上陣。一直隔着鐵門捅到天亮,門口喪屍死了一地。
“黃哥,不能這麼幹,堆成山包,喪屍就從鐵門上面翻進來了。”春花到底是人高馬大,越來越彪悍了。“黃哥,別看了。越打越多了,累半死了已經。”
春花說的沒錯,我把這茬忘了。看了那麼多歷史書,都白看了,多少堅城不都是堆屍體堆出來的?現在不到3米的鐵門,地下鋪的喪屍已經不少了。
“春花,英霞那先不管這裡了,把門房裡的兩隻喪屍清理掉,然後用大院裡能用的東西,堆滿大門,最後找東西封死大門。”
她倆覺得有理,一腳登開門房的木門。沒等我下手,斧頭,鐵鉤子已經把事情辦完了。門房裡的桌子,鐵皮櫃,雙人牀等等,推出來一大堆。搜刮完吃喝用,都在大門口碼好。略顯單薄,看來一樓的傢俱也要堆在這裡了。大家都一天一夜沒閤眼了,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還好只是把傢俱堆出來,不用擔心磕了碰了。要不就我和倆姑娘,絕技幹不完這麼大的工程。最後連煤房裡的破自行車都堆到大門口了,這個路障設計的太后現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