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良久,突然,白羽凡感到身外似乎有某種輕微的壓力阻擋着他們前進的道路,這股壓力,就像一道水簾,被他們一衝而破。
三道人影從遠方飛來,在他們的面前擋住去路。這三人,兩人分別站在刀與劍上,就像修真小說中的修真者,御劍飛行,另一人,背後長着一雙翅膀,像老鷹一樣輕扇着飄浮在半空。他們對長者行了一禮,頗爲恭敬地說道:“天長老,恭迎你回來。這兩名奇怪的人,是誰?”
老者微微點點頭,欣然接受了他們的行禮,說道:“他們是異界來的人,實力雖然不怎樣,但是,或者可以瞭解一下異界的情況。”
“是,請。”三人微微一躬身,分別讓開。老者往下俯衝而去,下面,是一片森林,其中,一棵參天大樹沖天而起,其樹枝伸展,幾乎遮蓋了半個森林。
老者帶着他們一直飛到這棵大樹下,只見大樹下聳立着不少帳蓬,有不少人在帳蓬前,過着一般村落小民的生活。
但是,一落到地面,白羽凡就感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刺激着他們,眼前這些普通的人,人們身上發出的氣勢,簡直龐大到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就像是他們回望的一個眼神,都足已殺死人。
聖人國度的力量之源——龍族,即使是那些玩耍的小孩,都比D級異能者強。
老者召來兩名青年,笑道:“小蝦,小強,這兩位是我的客人,你們幫我招呼他們,別怠慢了,我去見見族長。”
兩名青年齊聲答應,老者便往參天大樹的中心走去。
兩名青年,分別都是25、26歲,他們身上穿着短打衣服,相當粗陋,但是隻要露出體外的皮膚,都幾乎佈滿傷痕,而其中,更有些看似是新傷。
“蝦哥,強哥,你們好,好幾天沒見了,你們的實力有沒有增強呀?”櫻嵐的年齡比他們至少幼了10年,說話卻像長輩對後輩說話一樣。
“是,嵐長老,我們這段日子似乎到了瓶頸,一直不開竅,如果嵐長老有時間,請多多指導我們。”那叫小蝦的青年恭敬地說道,小強也立刻附和。
聽他們的語氣,似乎櫻嵐的實力在他們之上,這並不奇怪,但是,那一聲“嵐長老”,卻連張雅珊都一怔,問道:“櫻嵐,你們龍族的長龍,是怎樣定位的?即,要達到怎樣的實力,才能成爲長老。”
“嘻嘻!”櫻嵐婉然一笑,就像一躲盛開的桃花,笑容之下,泛着紅暈,她有點羞妮,並沒答話。
“客人,只要能爆發身體內所積聚的能量,完美地控制身體內的能量,達到聖人的境界,就能成爲我們的長龍。”小強語氣很溫柔,但他的身體卻蹦得很緊,完全沒有與櫻嵐說話時的放鬆。
“聖人之境?”白羽凡心裡一震,心道:“莫非,這小丫,也是A級異能者?”
小蝦與小強請他們到一間帳蓬內坐下,倒上清茶。帳蓬雖大,卻十分簡樸,除了必要的器具,幾乎沒半點娛樂之物或者現代化科技之物。
小蝦與小強在櫻嵐面前,似乎低人一等,他們對櫻嵐尊敬有佳,但有意無意間,總會留意白羽凡及張雅珊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明顯地,眼前這兩位“招呼”他們的青年,實質是監視。
櫻嵐是一名很害羞的小女孩,但與白羽凡及張雅珊熟落後,卻變得非常愛說話。她就像久讀詩書卻未曾踏出家門一步的小女孩,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張雅珊那冰冷的臉孔,早已變得笑容滿臉,那冰冷的張雅珊已經沉睡,取代的是,本體熱情如火的張雅珊。
白羽凡靜靜地在一旁傾聽,張雅珊與櫻嵐聊天,張雅珊將她所經歷的世界中發生的一些事,七分真三分假,像講故事一樣說給櫻嵐聽,卻又有意無意間打探聖人國度的情況。白羽凡終於知道,這個聖人國度,自S級異能者開僻後,強者輩出,國度興盛,但同樣地,與人類一樣擁有劣根性,貪婪、權力充溢着這個國度,以至後來分成兩塊土地,由兩族統領,分別是龍族與獸神族。兩族的族人時有爭鬥,但先祖傳下的教訓,聖人之間,不允許參與戰爭。而這聖人,在白羽凡等人的眼內,卻是A級異能者。
在聖人不參與戰爭的基礎上,兩族的戰爭,並未帶來毀滅性的傷害。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特別是天地靈氣的日漸減弱,聖人的出現卻越來越少,兩族之間,由互相比拼聖人數量,最後達到比拼聖人的實力,由原本個體比拼,終於到了今天羣戰的地步。
而末日,則在這個基礎上展開了。
帳蓬被揭開了,櫻嵐的爺爺鑽了進來,見他們聊得這麼火熱,便笑道:“難道你們聊得這麼火熱了,請跟我來,族長有請。”他厲眼一轉,對櫻嵐說道:“丫頭,你也來,族長要親自對你訓話。”
“又訓話,族長叔叔怎麼老針對我呀。”櫻嵐一面沮喪,嘟起小嘴。
那棵參天大樹的樹杆下面,被不知名的金屬重重圍着,而外面,則聳立着3頂巨大的帳蓬,外面有不少人或站或坐,他們似乎休閒地聊着天,但是一股股氣勢從他們身上發出,他們的眼珠,總是有意無意間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之前在天上攔着他們去路的三名青年,也在其中。
白羽凡知道,這些必然是龍族的護衛,在天上遇到的那股無形的力量,顯然是爲了探聽不明外來人不請自來而架設的。
聖人國度,就像神仙之境。
進入其中一個帳蓬,只見一名中年人將手伸在後面來回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這中年人的穿着與一般的龍族族人無異,只是他的身材很高大,至少超過2米,那粗壯的4肢,洋溢着呼之欲出的力量,即使他拼命抑制,他發出的氣勢也絕然與常人不同。
櫻嵐爺爺恭敬地行了一禮,笑道:“族長,我將客人帶來了,也將我家的丫頭也帶來,請你訓話。”
“辛苦了。”族長笑臉相迎,說道:“兩位異界來的客人,歡迎,請坐。”兩位妙齡少女搬來座椅,供白羽凡及張雅珊坐下,但是,櫻嵐爺爺與櫻嵐仍得站着。
族長也坐了下來,說道:“我知道,我的世界與其它位面世界相比,時間慢了不少,文明程度落後,所以請原諒我們的無禮。”
白羽凡雖然驚懾於眼前這位強者的氣勢,但是,對他的態度卻非常滿意,有意無意間,已將眼前的族長及龍族定在“好人”之列。他立刻說道:“我們也是粗人,族長您不要在意。”
族長臉色一沉,櫻嵐的笑容也收起來,低下頭,就像犯了錯的小孩。
“丫頭,你的潛力之大,就算是我,也遠不及你,你將來極有可能站在最強聖人之列,你知道你私自外出,是多麼危險嗎?”
櫻嵐的臉全紅了,微微抽泣着。
族長嘆了一口氣,命人搬來2張椅子,讓他們坐下,說道:“這事就這樣算了,天長老,在接下來的100天,請你不要離開這丫頭半步。”
“是,多謝族長寬恕。”櫻嵐爺爺臉有喜色,似乎這是一件美差。
櫻嵐卻臉色發青,正要出聲,族長厲眼一掃,說道:“丫頭,你不願意嗎?”
櫻嵐身子一抖,低聲說道:“我遵從就是了。”
白羽凡很是驚奇,爲什麼櫻嵐這麼害怕與她爺爺呆在一起?但是轉念一想,也猜出這呆在一起的意思,必定是要接受他爺爺嚴格的訓練。這麼年輕的少女便達到A級,而按此時的天地靈氣,他們的壽命至少是現世的人的2倍,那麼,他們期望着櫻嵐達到A級頂點甚至是S級的願望,也是應該的。
喝過茶,族長才笑着對白羽凡及張雅珊說道:“兩位客人身上那兩條無形的連線,應該是蓋亞的束縛吧,特別是這位小女孩,爲什麼受到蓋亞的厚待,以一股非人的力量包裹着?”
之前櫻嵐也說過近似的話,不用解釋,那便是絕對防禦的來源。
絕對防禦這種有違因果的異能,並非異能者天生擁有,而是蓋亞所強加的,通過自身的異能而發動,以蓋亞的力量作保護,從而達到“絕對防禦”之效。蓋亞,是生物的共同意識,它所附加的力量,就是結果,遵從少數服衆多數的原則,它所強加的異能,是先防禦了,再按排相應的力量作爲這次防禦的能量彌補,所以引導者,只要有異能驅動,就能激發絕對防禦,只不過防禦過後,如果異能不足,纔去抵消生命力。
張雅珊也毫不隱瞞,將他們救世者的事一五一十如盆托出。族長微笑地傾聽,時而提出一些疑問,張雅珊都站在一般異能者的角度儘量解釋問題。當然,如果站在引導者的立場,她知道得更多,但是一些不應該被一般穿越者獲知的秘密,如潛能者的事,她就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