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從核源內緩緩站起，目光橫掃一下戰場，最後將目光盯在白羽凡身上。
白羽凡心裡一凌，眼前這個遠古時期的好戰者，這名上古五大聖人之一，其霸氣居然讓他忍不住害怕。
仍然活着的2名A級異能者早已落荒而逃。
他們可以逃，但白羽凡不能，因爲他的異能早就消耗盡了。
這是隻有A級以上的異能者才發現S級強者的可怕。
整個地球的能量，正源源不絕對涌入蚩尤的身體，然後一絲絲漫出，世界萬物的能量，都爲他所用，這就是S級控制能量的技能，而蚩尤，自古至今，都是站在頂點的人。
蚩尤控制能量，達到“創生”“附生”的融合，輕而操縱世界萬物，創出生命，甚至欺騙蓋亞，依靠的，就是他控制能量的本事，核源，也正因此而被創造的。
“是你……摧毀核源的嗎？”蚩尤的聲音有點低沉，卻又帶點傲慢，這就是上古王者的聲音，事隔千萬年後，在白羽凡的耳朵中聽來，卻是多麼的刺耳。
白羽凡死在誕夕，卻涌現出一股自己都不知從哪來的勇氣，點點頭，道：“你就是蚩尤？那麼，你應該認識我，你創生出來的人偶莉莉，被我殺了兩次。”
“哈哈！”蚩尤放聲大笑，天地都爲之色變，他道：“你殺了她？錯，是我讓你殺她。我並非認真製造那兩個小女孩，目的，是不想仍起蓋亞的注意，引起騷動。你們的戰鬥很有趣，你的想像現實異能與我古時的一個對手很相似，但我地想不到，我最終的對手，居然是你。”
“沒錯。”白羽凡挺起胸膛，他覺得自己很悲壯，因爲不管說什麼，他的未來，只有死。對手是如此恐怖的人，而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失去力量，這怎麼不叫人絕望？
“呼！”又一陣龍捲風呼嘯而過，一碰到張雅珊的絕對防禦，發出“滋滋”的星火。
“哼，是蓋亞的力量？區區死板的蓋亞，能奈我何嗎？”蚩尤一臉不屑，龍捲風的威力加大，張雅珊的臉來越青，她強顏道：“看來，我們死都要混在一起了，那被絞碎的異能者，幾乎成了碎肉，我們這樣就永遠在一起了。”
白羽凡自然知道，即使強如蚩尤都不可能隨意轟破張雅珊的絕對防禦，但是，張雅珊本身卻沒足夠的異能去持續發動絕對防禦，只要張雅珊異能耗盡，他們就會被絞成肉碎。
“你叫白羽凡嗎？現在知道以卵擊石的後果了嗎？你可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聚集能量創造你們所說的核源？成形，我只花了十年，但要起作用，我足足花了3千萬年，你說，你現在摧毀了核源，難道我又再花3千萬年收集能量？我的滅世重生計劃，得推遲3千萬年？”
“哈哈，不管怎樣，我始終摧毀了你的計劃，你除了殺我，能奈我何嗎？”白羽凡原本不想作口舌之爭，但此時此刻，除了口上泄憤，他已經無能爲力。
“沒錯，是毀了我的計劃，但是，你忘了嗎？在我重新之前，我所創造的黑暗軍團，到底殺了多少人？難以估量。被我的軍隊殺死的人，他們的靈魂將永世受我支配，從中提取的黑暗力量，可以吸引我的真身回到現世，我或者不能像計劃一樣一個個位面去吞噬，但是，要讓這個位面滅世重生，我依然有辦法做得到，哈哈。這是你的世界吧？你現在就可以想像一下，黑暗降臨地球，我取回我的真身，到時，滅世重生的境界，是多麼美妙！”蚩尤放聲大笑，笑聲是多麼的刺耳，每一句話，都挑動着白羽凡的神經，讓他的全身蹦得緊緊的。
“不能放棄。”白羽凡一咬牙，腦袋急速，無數念頭閃過，卻沒一個能安全逃出生天。
張雅珊臉色越來越青，氣喘得越來越大，白羽凡漸漸感到風的拉扯力。
人影一閃，血花四濺，秦楠的俏臉出現在龍捲風中，她輕盈一拉，拉着二人進入了一個漆黑一遍的空間。
“小楠，是你，你怎會來的？”白羽凡幾乎是驚叫而出。
“文靜在首次與你見面時已在你身上注下精神印記，在這裡的一切，她早感應到了。”小楠說得有氣無力，似乎虛弱到極點。
“謝謝，小楠，你累了吧。”
“不累。”秦楠喘了幾口大氣，輕輕拉着張雅珊的手，道：“張雅珊，雖然對你沒什麼好感，但是，請你以後一定要保護白羽凡，不要讓他受到半點傷害，可以嗎？”
“可以。”張雅珊想也不想，立刻答道。在漆黑一片的空間隧道中，伸手不見五指，白羽凡不知秦楠爲什麼這麼說，但是，他也不笨，秦楠的傾慕之情，他早已感受到，幸虧這裡看不到人面，否則他早就尷尬不已。
“羽……羽凡，你要活下去，不管怎樣，你都要活下去，我……祝福你……”
說到後面，秦楠的聲音越來越低，眼前一亮，已回到雷衝的住處。
“哈哈，居然這樣都能逃走，小楠，謝謝……”他一轉頭，只見他與張雅珊握着的手，已缺了下半身，只有上半身拉扯着，人，早已斷氣了，是笑着斷氣的。
“小楠……”白羽凡放聲痛哭，一切，他早已明白了，之前秦楠說的古怪的話，原來，她知道自己離死不遠。
張雅珊的絕對防禦，連S級異能者都不能穿透，何況是秦楠？如果不是張雅珊手急眼快，一見秦楠的身影，立刻解除異能，他們也不可能被秦楠推入空間隧道。
但不管怎樣，秦楠是先暴露在龍捲風中，才接觸到白羽凡與張雅珊，換言之，她已受到那龍捲風的能量波動所切割，她的下半身，正是在那個時候被絞碎。
這一切，白羽凡與張雅珊都沒留意，但張雅珊卻猜到其中緣由，所以，對於秦楠的發問，她想也不想便回答。
張雅珊輕拍白羽凡的肩背，溫聲說道：“秦楠是爲你而死，你記得她的話嗎？你要振作，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
白羽凡一扇眼淚，狠狠說道：“沒錯，我要活下去，我要蚩尤死。”
“這就對了。”張雅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眼神，閃過一絲淒厲神色。
雷衝從楊文靜的口中早已得知一切，他實力雖強，卻是二愣子，不懂得安慰人，只能從一個箱子中找出一支烈酒，道：“來，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