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臨出發之際,柳隊長笑着走來,似有話說,李春詫異起來,不明白他的意思。
“春兄弟,這次白石鎮大難不死,全靠春兄弟捨身相救,白石鎮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酬謝大恩,準備了一點薄禮,方便春兄弟路上使用。”柳隊長抱拳說道。
“舉手之勞,柳隊長不必如此客氣。”李春說道。
“也不是多貴重的禮物,請春兄弟隨我來。”
柳隊長笑着把李春領到客棧小院,李春發現谷之瑤和月兒也在院內,兩人正在私語說笑。
看見李春來了,谷之瑤和月兒笑着向他揮揮手,算是打個招呼。
李春也笑着點點頭,二女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谷之瑤去擰月兒的臉蛋,月兒嬉笑着,一聲一聲喊着好姐姐,再也不敢之類的話,抱着谷之瑤的小蠻腰不住地求饒。
兩女一邊嬉鬧,一邊向李春看來。李春只好再度微笑點頭,兩女捂住嘴,又是一陣清脆的笑聲。李春着實不明白,二女的意思,正在尷尬之際,柳隊長的喊話結束了他的窘境。
“春兄弟,你來看看。”柳隊長走到馬棚,牽出一匹駿馬。
“柳隊長,這匹馬好像不是普通的馬,氣血中帶着山間魔獸的氣息。”李春看出這匹馬的來歷。
“不錯,這匹馬有魔獸的血統,雖然不如那些異能者的魔獸坐騎,但用來代步綽綽有餘。還有你看這個,春兄弟沒有兵刃,你看我這把劍合適不?”
柳隊長從馬鞍上取下一個長形的木匣,從樣子上看,與收置古琴的琴匣差不多。木匣製作精良,一端有蓋,皮革製成,緊緊地扣在木匣上。打開皮革蓋,『露』出劍柄,李春伸手拔劍出來,心中也凝重起來。
“春兄弟,你看這把長劍如何?”柳隊長問道。
“不錯,很好,好……。”李春點頭,眼神中卻多了不易察覺的感慨。
長劍是普通鋼材打造,沒有絲毫出奇,但李春卻認得這把劍的來歷。此劍正是他在黑松市爲了教導手下弟子煉器時,親自出手,示範打造。沒有想到時過境遷,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時,谷之瑤和月兒也圍了上來。衆人看見李春的表情,只道他被長劍吸引,卻不知李春此時正在品味世間的變遷和因果的造化。
“這把劍是我從一位行商手中購得,哪位行商聲稱此劍是從黑松市煉器坊煉製而成,但我覺得他在說謊,因爲黑松市煉器坊的兵刃都有自己的標誌,但這把長劍卻沒有。不過,這把長劍的鋒利程度,比起其他的長劍更勝一籌,我也就壓了壓價格,將其購入。春兄弟如果看得上,就送給春兄弟了。”柳隊長笑着說道。
李春反覆看着長劍,不住地點頭。他很清楚地記得,當初這把劍煉成之後,自己沒有加上煉器坊的標誌,就放在了一邊。門下弟子估計是出於尊重的原因,也就沒有加上任何標誌,直接送到了店鋪。以後,輾轉流出,今天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萬物流轉,因緣造化之功,果然不虛。當初一時疏懶之功用,成就今日重新獲得之果。怪不得聖人嘆息因緣造化之流變,萬物冥冥中的衆妙之門。
“謝謝柳隊長,如此厚禮,愧不敢當。”李春拱手謝過柳隊長。
“這把劍沒有劍鞘,我也找不到會做劍鞘的匠人,就找人做了一個劍匣。春兄弟,這個劍匣可以放置三把長劍,以後你不管得到什麼樣的長劍,都可以放在裡面。”柳隊長將劍匣平置,解開幾個鐵釦,整個劍匣就可以如琴匣一般徹底打開。
“做工很精緻,平時使用也方便,前端打開皮革蓋,就可以拔劍殺敵。”李春讚道。
“你執劍在手,看得這麼仔細,所爲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看不出你對劍還頗有見地,此行想必不會令你失望了。”谷之瑤在一旁看見李春的動作,笑着說道。
“喔?你認爲我懂劍?”李春反問道。
“別看我用刀,其實我正規的師傳是劍技,絕對不會看走眼的,你一拿劍,我就知道你學過這個。”谷之瑤說道。
“在下的確練過幾年劍法,谷瑤,你的眼力很銳利啊。”李春笑道。
“不不,你不只是練過幾年這麼簡單,應該在名師手下學過。因爲你剛纔拔劍的姿勢,有一股說不出的韻味,很樸實自然地流『露』,對劍沒有理解的人,做不到這一點。”谷之瑤說道。
李春心裡回憶,剛纔自己看見長劍時,內心的情緒有那麼一絲波動,不自覺地在動作上表現了出來,沒有想到被谷之瑤看出來了。
“在下是跟了一位師父學了很久的劍,呵呵,學藝不精,見笑了。不過,我在想你既然是學劍,爲什麼要使用雙刀呢?”李春笑道。
“我用刀,是喜歡揮刀的感覺,一刀兩斷痛快淋漓。”谷之瑤答道。
李春愕然,典型的暴力女。
“至於劍技,我也沒有落下,仍在苦練。我覺得刀也好,劍也罷,差別只在其形,其神卻是一致的,刀即是劍,劍也就是刀。他們的神就是在於克敵,斬殺一切阻擋,在這一點上,他們相同,英雄以爲如何?”谷之瑤問道。
“佩服、佩服。”李春莞爾一笑。
“沒關係,咱們是搭檔了,一路上你不懂的,儘管問我。”谷之瑤說道。
“呵呵,我先謝過谷瑤姑娘了。”李春笑了起來。
這邊柳隊長也爲谷之瑤準備了一樣馬匹,兩人牽着馬出了小院,跟隨在商隊後面。柳隊長和全鎮的首要人物都來爲白石鎮的恩人送行,在衆人的珍重聲中,兩人離開了白石鎮。
一個小時後,商隊來到黑風口山谷。李春感覺到虛空中的空間裂縫之後,被壓制的詛咒居然升起一絲與之相應的徵兆。自然中的空間裂縫,引發了血脈中被壓制的詛咒,雖然不能對李春產生實質的傷害效果,但負面反應還是有一些。
此時,李春感覺血脈的躁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坐在馬匹上不動聲『色』,隨着商隊繼續前進。
柳隊長和全鎮的首要人物都來爲白石鎮的恩人送行,在衆人的珍重聲中,兩人離開了白石鎮。
一個小時後,商隊來到黑風口山谷。李春感覺到虛空中的空間裂縫之後,被壓制的詛咒居然升起一絲與之相應的徵兆。自然中的空間裂縫,引發了血脈中被壓制的詛咒,雖然不能對李春產生實質的傷害效果,但負面反應還是有一些。
此時,李春感覺血脈的躁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坐在馬匹上不動聲『色』,隨着商隊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