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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祈誓的身後,一個看起來比他還要高上一點的男生支愣着胳膊肘頂着他的脊椎骨猛推,與這個男生的力道相比,其餘幫襯的男生們完全可以忽視
然而這裡畢竟是指揮系區域外圍,觀看之人也多是靠大腦吃飯的“文弱生”,即使是那位大個男生也不過是二重異力者,就算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不可能撼動即將突破到五象之力的祈誓
好一會兒,大個男生的臉幾乎憋成了青紫色,已經從暗處下手變成了明裡傷人,祈誓不由得哧笑了一聲,他這一笑不打緊,在努力推攘他的幾個男生卻是終於醒悟過來,自己幾個大男人整整推了兩三分鐘,愣是沒把對方推出去一步,頓時皁的臉紅脖子粗……
從他們開始動手到最後羞愧退去,祈誓連手都未曾擡過
模擬戰役並沒有順利地由文武兩院決出勝負,愛麗絲學院的兩位老師在這之前代表愛麗絲學院投了降,火星軍事學院的首席生們一個個摘下耳機,拿下護鏡,都是滿臉的意猶未盡,甚至連祈約都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角,由此可見他們有多麼的投入,或者說兩院的關係有多惡劣……
重將視覺輔助裝置帶上,祈約朝着祈誓這邊甜甜一笑,之後嘴角上揚,鼻尖微翹,大眼睛幾乎看到天上去,知道的人知道她這是在等祈誓的讚揚,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孩子在賣萌犯傻呢
隨後見祈誓居然愣是沒有做出反應,她嘴巴一撅,兩腮頓時鼓了起來,祈誓明顯察覺到了她的不悅,連忙張嘴做出了“漂亮”的口型,這纔將她安撫下來
模擬戰役之後則是較爲普通的交流問答,輸得一敗塗地的愛麗絲學院似乎想要在這方面找回面子來,一個個鼓着腮幫子據理力爭,祈誓知道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因爲他們的這種態度就已經落入了下乘
對註定的結果失去了興趣,在蒼瑣耳邊說了句話,又對着背朝着他的祈約揮了揮手,祈誓知道她是能看見的,然後從人羣中擠出一條路向他應該在場的歷史系區域走去,這些人對祈誓之前的表現頗爲忌憚,那條路幾乎是自動分開的
與指揮系的激烈對決相比,歷史系幾乎可以用風輕雲淡來形容,兩個學院居然探討起孔子的所屬國到底是哪個……
由於文獻的大量丟失,三十個學生不分學院,而是按照CAR和AAR分成了兩個部分,愛麗絲學院完全被分配到了文武兩院之中,然後從一些子虛烏有的蛛絲馬跡中尋摸出孔子倒是是是CAR的還是AAR的……
而事實上,雖然CAR和AAR兩個聯盟的政權分別由曾經的兩個國家掌控,其實不論是哪個聯盟中,都有着各種血統的人,因爲三百多年前的末日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種族的大融合,又因爲人體內某些微量元素的改變,導致人類的髮色變得加多樣化,使得外表已經無法成爲分辨種族的標準
那麼,孔子到底屬於哪個聯盟?
這無疑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一樁事兒
另外,這裡不得不提點一句,對祈誓來說,孔子可是個實實在在地陌生人……
對於一個陌生人的所屬國到底爲何,祈誓實在提不起興趣,於是乾脆在歷史系區域那晃了一眼,連進都沒進去就向別處遊逛而去
好,你若是硬要說咱們的祈誓同學因爲他們說的內容自個兒完全不懂而心虛了的話……
那也沒錯
這般遊逛了數分鐘後,周圍的人羣忽然產生了異動,好些人都朝着一個方向涌去,祈誓心中一動,也就隨着人流移動過去
然後,他懊惱地發現頭頂沒有了天花板,竟是在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大禮堂
一哥們兒望着穿着自家院服的祈誓皺着眉頭擡頭望天,於是走過去拍了拍祈誓的肩膀,叫道:“嘿,哥們兒,瞎站在這兒幹嘛,一起去大劇場看看,聽說舞蹈系和音樂系的已經開始表演了”
對這人的舉動祈誓完全看在眼裡,這纔沒有在被拍肩膀的時候做出什麼不當的反應,他皺着眉想了想,朝那自來熟的學生點了點頭
如果記得不錯的話,祈約的小學同桌應該是文院四年級首席生,對這事兒雖然嘴上不說,但祈誓可是一直記掛在心裡,如今正好去看看她是個怎樣的人
至於是去給她個教訓還是嘗試讓她和祈約複合,那就要等到時候再看了
裝作不經意間談及“初音”,這叫做解夜的學生頓時滔滔不絕地發表起自己的看法,完美的詮釋了一個話癆子的傳奇……
“初音啊,那可是我的夢中情人……之一啊雖然我是武院,她是文院,但是音樂是不分國界的,她在舞臺下那遠離塵囂的孤寂和舞臺上如鄰家女孩般的可愛這兩種完全矛盾的氣質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一具嬌小的身軀中,讓她的吸引力直接報表,實在是上帝特地爲我打造的完美情人……如果哪一天我能成爲她手中的洋蔥,我一定上課認真聽講,再也不逃課”
似乎“上課認真聽講,再也不逃課”對他來說是比生命還要嚴重的代價,他賭咒發誓的樣子讓祈誓直覺好笑,只是他話中用到的詞彙卻讓祈誓留了一份心
實在無法想象“舞臺下那遠離塵囂的孤寂”這種詞彙會被用在那個女孩身上,雖然說僅僅憑藉第一面的印象不能很好地評價一個人的性格,但是……
從頭到尾地回憶着與初音相遇的那短短几分鐘,現在想來總覺得有種不可名狀的詭異夾雜在其中,一旦將思緒沉入其中,解夜依然滔滔不絕的話就自然而然地被祈誓選擇性屏蔽了,直到走到大劇場門口的時候,祈誓才忽然駐足,一點靈光在他腦海中閃過
“是了她一開始出現時走的方向與告別時走的方向完全是兩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