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演全套,丁鋒月是能分的清現實和夢境的,但是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的虎烈彪可不一定。
起先的眼神有些疑惑甚至是驚恐,而且要表現出戒備甚至是隨時攻擊的姿勢。
“這裡是現實還是夢境,你們到底是不是真的?”
“彪兒,我是你娘啊!”虎衿月非常心疼,這是在夢境之中折騰了多久,都被折騰的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了嗎?
“混小子,老子是你爹,還能是假的?”
然而還是一臉戒備的樣子,那虎瞳之中懷疑的眼神久久沒有消散。
“彪少爺,你可以動用一下你的空竅,你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夢境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桃姬開口說道。
“我試試!”
不得不說,丁鋒月這演技真的是……任誰也無法生出懷疑的心思。
“是真的,不是夢境,我終於出來啊!”
因爲情緒激動,身體和聲音都在顫抖。
“彪少爺斬碎了多層夢境,所以纔會造成那種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的情況。”
桃姬向衆人解釋着。
“多謝妹妹,你這記殺招碎夢真的是令人大開眼界,救了我彪兒的性命。”虎衿月感恩不盡地拉着桃姬的手。
“多謝夫人,以後如果遇到什麼事情,找我虎洪就是了。”虎洪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
殺招碎夢,剎那白刃,斬碎千層夢境!
如果要不是桃姬這計殺招,丁鋒月要想這麼快就脫離陰魂不散的夢境可不會那麼容易。陰魂不散最強大的在於夢境的繁多層次,要想脫離就像闖關一樣,一層一層地破解。
而碎夢就不一樣了,深入本質,從根源上斬斷,從而讓那一層層的夢境轟然破碎,讓其回到現實之中。
不愧是老牌五階大妖,上一次,丁鋒月不過是一個初入三階的蠱師。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了解桃姬的手段能力,還真是沒想到是一個夢道高手。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自己也是五階,而且身份地位極高。不把上一次的羞辱蹂躪報復回來,那他就不是丁鋒月。
本來還以爲茫茫人海,再也見不到桃姬。但可真的是冤家路窄啊,竟然能在此碰到她,如此天賜良機,怎麼能不珍惜?
丁鋒月本身就是睚眥必報之人,況且那一次的羞辱蹂躪可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即使過去了很久,還是那麼不得勁。
現在就是拔出這根刺的時候,不拔,很可能造成心魔。在昇仙之時要是碰到關於心中的天災地劫,那可就呵呵了。
“彪兒,還不來謝謝救命恩人?”
“是!”
滿嘴的敷衍,其實不用桃姬的殺招碎夢,自己也能一層一層的破解,回到現實之中。
不過畢竟也算是一份小恩情嘛,嘴上說說也少不了什麼。滴水之恩可以多幾滴水想報,不過星火之仇可以燎原以復。
況且這本身就是燎原之仇,那麼該怎麼報復回來呢?
“父親,我姐呢?”
虎洪剛想回答,就是一陣狂風吹開了房門,飄然的白髮與鮮紅色的衣裙不是虎嬌然還能是誰?在其旁邊,是幾個被囚禁的青狐一族的族人,看那修爲境界應該是高層人物。
“你醒了,太好了!”
緊緊抱住丁鋒月的虎嬌然都快要喜極而泣。
如果說陰魂不散這計殺招是縱向的,那麼一夢西遊則是橫向的。硬是幻化而出九九八十一難所有的環境以及那些關鍵人物,極其的浩大磅礴、廣闊無垠。
月亮像彎彎的銀鉤掛在樹梢上,朦朧的夜色給大地罩上了一層輕紗,屋內的點點燈火映出的光線與天際的星光連成一片,朦朧中彷彿置身於浩瀚無垠的天空中。
“阿月!”
豬妖看着那皎潔的彎月,那雙死豬眼竟然變得柔情起來,思緒好像回到了以前。
“這就是你的暗黑西遊、踏血西行?你的神擋殺神、佛擋滅佛呢?”血通天不滿地詢問,這一路都經歷了啥,一點都不過癮。
看看起先的那十萬天兵天將攻打花果山,那才叫一個過癮。這一路就那點妖魔鬼怪,而且還被這禿驢抱圓了。
最可惡的是你確定這是在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一路享受着,而且橫推碾壓過去,還不往撩那隻單純的小白龍?
“勿急,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大魔僧解釋道。
“我都後悔當魔猴了,還是我那後輩扮演的蓮童爽啊!”
“你腦子裡面除了過癮和爽快,還有什麼?”
“殺人!”血通天不假思索地回答。
大魔僧無言以對,在夢境之中別看他口號喊得響亮霸道,然而不僅沒有殺過人,反而救了不少人。
“喂,你們在聊什麼呢?西遊、西行我都知道,蓮童是誰啊?”
小白龍清脆甜美的聲音喊道。
“沒什麼,只是要路過平頂山了,很可能有那什麼蓮妖之類的。”
大魔僧強行按住要下殺手的血通天。
“噢,東西已經烤好了,你們快來。”
“你的眼神很不對勁,你不會對一個夢境之中的人產生了感情?”血通天不敢相信地問道。
“又有何不可?”
“在我操縱的夢境之中,誕生的人都是隨我心意創造而生,她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
血通天那是徹底地愣住了,要是屠興國在這裡就很好理解了。這就是像那繪畫師喜歡上了自己創造的紙片人,小說家喜歡上自己描繪的女性角色。
因爲那是隨他們的心意進行創造描繪的,在他們心中是最貼切完美的。要不怎麼說,只有男人才會了解男人。
“牛牛牛,你們這菩提寺的,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你師弟是紫狐,你更厲害直接是夢境之中的人。”血通天不由得豎着兩根大拇指。
“我很好奇,你師傅菩提祖師呢?”
“我不知道那老傢伙死哪去了?留給我一個破敗的菩提寺,自己一個人瀟灑去了。”
“要是我從天幽谷底出來,見到他,我非的……”
大魔僧的臉上的表情那是又愛又恨又無奈,碰到那樣不靠譜的師傅,也難怪自己的師兄師弟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然而,他好像纔是真正的那個啥,可比他的一衆師兄弟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