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非要殺光那些泥鰍!”桃姬一臉的怒氣,就是因爲這些泥鰍,讓她們從東海回到南疆的路途是艱難且漫長。
“看來他們是想將我們圍困,然後慢慢地縮小包圍圈,再一舉拿下!”虎嬌然已經不知道斬殺過多少條龍獸,一直壓抑束縛的殺氣就像是井噴一般直衝天際。
原本的她只是冷傲、我很危險、生人勿近,而現在則是一眼望去,就感覺到膽戰心驚,彷彿死亡隨時隨地降臨一般。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找一個薄弱之處,必須突圍出去!”
桃姬點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繼續下去會像小刀割肉一般慢慢地被損耗殆盡,如果要想掙脫,必須要奮起一擊。
“那條老泥鰍用的是圍三缺一的方法,特地將去往南疆的方向撇開,那裡早已經隱藏了大量伏兵,就等着我們往裡鑽!”
“所以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去通往中州的方向,然後繞到南疆。”虎嬌然仔細地分析了一波,打定了主意。
“聽你的!”這些時間的逃亡之路,桃姬早已經將其當做主心骨,畢竟這可是能把人天靈蓋擰下來的“母老虎”啊!
在東海進行堵截之類的行動還是很容易的,只要人多就行了!一覽無餘的遼闊海平面,只要一暴露,一個人看到那就是成百上千個人看到,畢竟這又不是南疆,到處都是深山老林子。
不僅是青龍一族,只要是龍族,其族羣數量都是很多的;畢竟龍性本淫,要不怎麼有龍生九子那個說法,和牛、鹿、馬、魚……都能交配繁衍後代,搞得一個個似像似不像的。
不過那玩意一般屬於龍獸,算不上純血種,只是混血種,實力和地位肯定不如純血種;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堵截兩女的那些龍獸就像是撒網一樣鋪天蓋地的。
即使一擁而上也不是兩女的對手,然而它們的作用只是一個報信的工具人,也是非常難纏的,畢竟太特麼膈應噁心人了!
兩女都被逼得狂性大發、殺紅了眼睛,一個本來就是老妖精、另一個可是“母老虎”,可憐的工具人啊,那是死得把大片大片的海域都染的血紅無比。
敖羅如此大的動作,可是引起了內部和外部許許多多人的不滿;但他忍不了啊,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就那麼死在那兩個女人的手裡,他必須要替子報仇。
即使虎嬌然是虎族大長老的女兒又如何,這裡是東海,不是南疆那個交界處;倒行逆施又如何,他可是青龍一族的龍王,不聽龍王的號召與命令,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龍王大人,暗探發現她們已經前往……”
密音入耳,敖羅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很是滲人,真以爲自己這麼愚蠢會玩圍三缺一那種計策?
這老泥鰍縱橫東海那麼長時間、把青龍一族治理得井井有條的,又怎麼會是無能之輩?剛開始只不過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而已,親自上陣、屢遭受挫。
冷靜下來之後,有了更好的復仇方法: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有那麼族人和龍獸,爲什麼不以多欺少,把她們往死路里逼呢?
圍三缺一那隻不過是一個誘餌、一個障眼法而已,他早已經料到那兩女會去中州然後回到南疆,所以早就在那裡埋伏了大量的伏兵。
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敖羅的計策——我已經預判了你的預判!
虎嬌然還是過於年輕,薑還是老的辣,稚嫩的白虎在心計這方面可玩不過這老泥鰍;當然要是換作丁鋒月就不一樣了,倒不是老不老、辣不辣的問題。
而是因爲他本身是一個從不按套路出牌、總是反其道而行之、思維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怪人,和他玩計策,可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而此時的他正身處湯谷之中,面前的幾隻瑟瑟發抖的三足金烏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着它們的天賦,十分地賣勁上心;生怕不如旁邊那個人的心意,不然那就是被千刀萬剮,碎成一地的渣渣啊!
對於它們來說是鳥生最爲低谷的時刻、一聲揮之不去的噩夢,但是對於丁鋒月而言,他現在是十分地激動,感覺真的悟了、那晦澀不懂的那部分也豁然開解了。
總想試驗一下是否真的有效果,不過最終還是按耐住了躁動的麒麟臂;那計殺招太過於恐怖、破壞力太大了,根本就不好試驗。
站在凡俗巔峰的蠱師一個個可以說是人形核彈的存在,有些最爲擅長攻伐打鬥、破壞的蠱師在四階五階也能提前達到那種程度。
但是丁某人不一樣,一計殺招就有其人形核彈的威力,還只是其中之一的底牌;當然不是那種一次性的,目前估算能接連打出好幾拳,如果修爲再提升、殺招再改進的話,估計能超過兩位數。
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遠遠不夠,和一般人相比那是非常厲害,但是和那些人相比就感覺半斤八兩了。
“屠興國、韓高歌、張承運、卓念文……這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又怎麼能驕傲自滿、妄自尊大呢?”
殺招——酣然入夢!
殺招——格殺勿論!
桃姬和虎嬌然的配合簡直如魚得水,一個夢道殺招控制束縛,一個殺道殺招強勢滅殺,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然而虎嬌然的血紅色的冷眸之下,卻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太過於順利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好似鑽入了預謀已久的圈套之中。
“不好,快走!”一聲嬌喝響起,然而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原本平靜無比的血色海水瞬間沸騰了起來,掀起一陣陣的滔天巨浪!
“不,是那條老泥鰍老奸巨猾,他能把我們騙來困住,但不一定能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