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越南士兵的撤離,庇護所再次恢復以往的情形,本因害怕越南士兵而不敢前來尋求庇護的逃難者再一次進入庇護,這些逃難者都是一直在庇護所周圍觀望的人,看到越南士兵根本不敢進入庇護所範圍內,蜂擁的衝入庇護所想要尋求庇護。
張可因面對這大量涌入的難民,整個人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庇護所雖然是庇護難民之地,但這龐大的難民潮流,以這個庇護所的物資實在太艱辛。
五名牧師照顧上百名傷者,還有近千名難民等着。
“因子,這問題大發了。”武仁看着這才半天,涌入庇護所的上百名難民。
張可因搖了搖頭,摸了一腦袋的汗水。
“過上一陣就好了,還有我擔心越南沒有那麼容易退兵。”
張可因高興過後半日就想到了這一層問題,他想起那羣越南士兵撤退時的神情,沒有半點猶豫與悲痛,按理說對於那兩位,越南士兵那是相當的憤怒纔對,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撤退。對方撤退得太快,也太順利。
“安啦,以我們教會的實力不需要擔心這個,不是教皇冕下已經親至西省了嗎?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武仁一副令其放心的神情,毫不在意這些問題。
張可因依舊滿臉憂慮,這事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
阮伯帶領着自己的士兵迅速換好衣物,現在這一支隊伍就不屬於越南政府管轄,而是一支因戰亂而起的土匪勢力。
“兄弟們記好了,此次爲了給我們那一個連的弟兄報仇,就算此戰之後不能再成爲一名士兵,你們是否也無怨無悔!?”
“是!”
整齊嘹亮的喊聲。
“那,就跟我走!把那庇護所給圍住,闖進去把那兩個罪犯抓出來,送上絞刑架!”
阮伯大義凜然的說道,在說話的途中振臂高呼,士兵的士氣一下調動到最頂層,在他的帶動下,紛紛舉起手中槍械,隨應呼喊。
“除發!”
一聲號令,整支隊伍開始動了起來,一步步朝着最終目的地前進,那座真熱鬧非凡的晨曦庇護所。
……
轟隆隆,噠噠噠的響動從庇護所外傳進室內,出於好奇心,在庇護所內的難民再一次把頭探測窗外,看向庇護所外面,一把把冰冷的金屬槍械真對着自己,身穿各式衣物的土匪真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
這一次沒有人驚慌,反而顯得很淡定,越南士兵的撤退給予了他們很大的自信。
“又是那家來騷擾庇護所?”
“估計是那些逃難的人組織成的難民土匪,到頭來也只能欺負一下自己人。”
“唉!”
“……”
一連串對話響起,霎時間庇護所內變得人聲鼎沸,昔日的死氣沉沉一掃而空,充滿了生機。
武仁滿臉喜色,這纔是他想要的效果,庇護所內的氛圍一直很壓抑,這讓他實在很難承受。
但事情發展並沒有隨着他們所想的發展,當第一聲強聲從對方中響起,在庇護所內近乎所有的普通人愣愣的回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希望那一槍不是打的自己。
張可因看到庇護所外那些士兵,心裡咯噔一下,猛的跳動,這一下幾乎讓他自己全是血管爆炸。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那些土匪之間的配合,如此默契,就算經過掩藏,場面看上去非常混亂,但依然很有章法,逃離不出張可因的眼睛。
“衝!”
一聲簡易的共和國語落入耳中,那些圍困庇護所的土匪猛的衝了進來,沒有殺燒搶掠,只是在拼命的尋找那兩個傷者。
找了十來分鐘有餘,土匪停止了找尋,直接把目光放在了庇護所內的張可因身上,此時的張可因渾身痠痛,身上神力值足夠釋放兩道低階神術,所以面對這些土匪顯得非常無力。
“快!說,他們在什麼地方!?”
阮伯迫切的問道,時間拖得越久,對於他越不利,若找不到,他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用這些牧師的性命他有信心逼出那兩個罪犯。
“很抱歉閣下!我無法爲你們提供任何信息,但你們要明白你們面對的是晨曦教會在西省特立的庇護所,是受到晨曦教會保護的地方,你們的所作所爲將受到懲罰!”
張可因義正言辭的話引來一陣熱議,這裡不僅僅有共和國的難民還有越南的難民,對於晨曦教會那強大的背景共和國國民知曉,越南難民卻不知道,他們紛紛相勸,再加上他們從這些士兵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屬於同胞的氣息,勸的力度相當大。
到了最後,在內部相勸,共和國難民也不由的開始勸誡張可因,不要一味的庇護那兩人而忽略這裡的上千名難民。
面對真槍實彈,沒有人會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生命真的交給一個外人,何況對於晨曦教會這些難民也只是剛剛接觸,並不瞭解其擁有的能耐。
前有越南士兵假扮的土匪,後有難民相勸,那三位牧師的立場也在動搖。
張可因一下就處於浪尖的風口處。
“保護每一位信徒是牧師必須遵守的職責,無論信徒多大的過錯就該由教會進行審判,外人沒有任何權利對其宣判!”
張可因立場堅定,絲毫不爲其動搖,就算是真的死在這裡,那他昔日欠債也就還清了。
“你真的不把他們叫出來!?”
阮伯猙獰咆哮道,他憤怒得近乎扭曲的面孔上令張可因十分不舒服。
阮伯明白這個牧師絕對不可能告訴他,那麼其他牧師也不可能告訴自己,但只要自己接近掉他,那剩下的牧師勢必會受到恐懼而把那兩人的行蹤說出來。
於是乎阮伯一槍直接指着張可因的額頭,槍上了膛,只需要扣動扳機,憑藉這把手槍的射擊能力,足以崩掉張可因的半個腦袋。
冷汗留着,張可因感受到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他明白自己生命可能真的走到了世界的今天,忽然他非常想念他,那道讓他痛恨、痛苦的身影。
“你趕快把槍放下!”
武仁急了,他是張可因現在最好的朋友,決不允許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這實在太可怕了,因子的性命可是在對方手中,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晨曦教會的牧師被人用槍指着腦袋威脅。
“呵呵,我要一槍崩了他,看看你們說還是不說!”
阮伯心裡一橫,冷笑一聲,正要扣動扳機。
從庇護所外無盡霞光照耀,衝入室內,閃耀的光芒刺得讓室內所有人的眼睛撐不開,只覺得世界一片白。
“真的是好大的膽子!晨曦教會的牧師也敢威脅?!你們越南政府是真的不怕我晨曦教會出兵?還是說你們不怕我們晨曦教會?”
一聲冷言從庇護所外傳入室內,這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紛紛擡頭望向世外,看見的是三隊騎士爲首,舉着三竿旗幟,旗幟隨風鼓動,在三隊身着金色鎧甲的騎士領導下一輛轎車出現在最中央,在其上方是無盡霞光伴隨,這場面只耀眼。
很明顯,聲音是從那轎車內傳出來的。
阮伯猛的一個激靈,他知道這是晨曦教會的救援,雖然不知道對方實力,但是從對方的人數就可以明白確切的告訴他自己,對方比他們厲害,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而面前這幾個牧師是最好的護盾。
“殺……”
簡單生硬的一個字從轎車內飛出。
這如此強勢沒有任何猶豫的話直接讓阮伯與那幾百越南士兵臉都嚇得青白。
最前方的騎士隊伍走出十人,踏着整齊的步伐如一隻利箭衝入人羣,眨眼間幾十越南士兵命喪其下。
這些騎士平均實力達到了八階,這些四五階的越南士兵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十個人解決上百名越南士兵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