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35章 不曾改變的少年



歐陽純白不太理解,今天一回家的歐陽雪顯得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將在外面買的歐陽茉莉的那份晚餐放進冰箱,便說了一句“我要洗澡”的話就鑽進浴室了,進去的時候好像還哼着歌,歐陽純白靠在沙發上,不知道是因爲過飽還是別的原因,他暫時想保持這個狀態。一路上和歐陽雪並沒有聊什麼。而且自己時不時的還會神遊不在狀態。當然。是想起了高雅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從心裡又會浮現出那個名字來。

好熟悉的名字,和自己有莫大關聯的人的名字,可是自己的記憶裡就只有一些關於她小時候的回憶片段,現在想想,和眼前這個自稱是歐陽雪的少女並不太一樣,但是爲什麼之前會把她認錯呢。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所以才說歐陽純白到現在才發現這份回憶對自己的重要性。

高雅啊。

歐陽純白低聲自語,現在是一個在自己腦海裡只有這背影,想起臉蛋卻模糊了的人的名字。浴室傳來的水聲似乎有催眠的感覺,歐陽純白都有些睏意了。迷迷糊糊的光影在視線裡開始旋轉。好像看到了街道,好像看到了黑夜。突然從歐陽純白後背傳來的柔軟觸感,應該是某個女生從後面環抱住了他。歐陽純白想回頭看去,卻發現做不到這點。而且對方好像在對着自己說什麼話,他使出渾身力氣,想聽清對方說的什麼,但卻感覺對方像是在快進一樣的語速,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捕捉到裡面的隻言片語。接着便是巨大的恐懼感來襲。眼前迷幻的場景並沒有消失,只不過後背的觸感已經不見了。歐陽純白感覺是聞到了血的味道。同時也聽到了激烈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戰鬥麼?

歐陽純白這麼想到。歐陽純白不在做出努力的掙扎,他就這樣任由記憶的片段在那裡慢慢的展現出來,並不着急,也許就這樣就可以慢慢的回想起一些事了。

突然感覺渾身發熱,一股非同尋常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體,但是這種感覺沒過多久,就是襲來的巨大的悲傷感,莫名的,強大的,迅速的,席捲了歐陽純白,但是卻什麼也看不到,包括剛纔出現的景象也全部消失了。只能感覺到周圍漆黑一片。但是那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悲傷感覺,遲遲的揮之不去,甚至感覺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

“醒醒,沒事吧,醒醒。”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並且搖動自己的身體,歐陽純白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只看見近在咫尺的精緻的面龐,還帶着些許水汽的頭髮沒有弄乾,溼溼嗒嗒的搭了下來,滴下來的水都滴在了歐陽純白的臉上。

“啊,不好意思,”歐陽雪趕忙弄了弄自己的頭髮,又伸手抹掉了歐陽純白臉上的水,“頭髮沒弄乾就出來了。不好意思啊。”

“沒,沒事。”歐陽純白吞了一口口水。

“我去換衣服。”歐陽雪又啪嗒啪嗒的跑回浴室。

歐陽純白看着茶几上還放着一塊浴巾,那大概是剛纔急急忙忙裹在歐陽雪頭上的,而且剛纔出來的時候,歐陽雪並沒有換好衣服,只是圍着浴巾就出來了,等歐陽純白注意的時候。只能看見歐陽雪跑向浴室的背影了。就算是水氣氤氳,也可以看見歐陽雪光滑而又白皙的胳膊和大腿——

噗,不行,不能想了,再想鼻血又要流出來了。剛纔明顯是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裹着浴巾出來了,是自己說夢話了麼?

歐陽純白這麼想到,如果是做惡夢說夢話就讓她擔心到這樣的地步麼。

——“高雅,你很囉嗦哎、怎麼感覺你越來越像個姐姐了。”

歐陽純白突然想起了以前對她還是高雅的時候說的話。歐陽純白看着緊關着的浴室門,又想到歐陽雪剛纔那張有些擔心的臉,伸手抹去自己臉上水漬的自然動作。一股暖流走遍全身,剛纔回憶的那些不愉快好像都被趕走了。

“剛纔我怎麼了麼?”歐陽純白提高聲調朝浴室裡問道。

裡面沉默了一會,

“沒什麼,只是你做惡夢了。”裡面回答的很平靜。

“真的麼?”好像有些不相信。再次求證道。

“真的。”歐陽雪的話停頓了一下,“就是你在那哼哼唧唧的,所以才把我嚇到了。”

“這樣啊。”

“嗯,就是這樣。”歐陽雪終結了這次的對話。

她並沒有說歐陽純白就在剛纔一直在叫着那個人的名字,所以才嚇到了快要洗好的歐陽雪,裹着浴巾就出來了。

“對不起啊,又讓你擔心了。”歐陽純白看着整理好頭髮的歐陽雪從浴室裡出來。

“怎麼了?說這樣的話做什麼。”

“之前那件事還對你那麼生氣,對不起。”

“那件事?”歐陽雪對不是很重要的事不習慣記得那麼清楚。

“就是約,約會的那件事。”說的純白自己的臉都紅了起來。

“哦。那你是對身爲‘高雅’的生氣,還是作爲‘歐陽雪’的我生氣,是哪個?”莫名其妙的問出這句話,歐陽雪認爲自己也肯定傻了。明明對方連高雅是誰都沒有記起來,自己去和一個已經不在了的人比這個。顯得有些可笑,但是歐陽雪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怎麼樣選擇的。

害怕別人把他搶走,哪怕是精神上的歐陽雪也會介意,最近的這種獨佔思想好像有活躍起來。

這是我十年沒有見過的弟弟。纔不允許你們把他搶走。

嗯嗯,這是我的東西,所以只能我對他好,你們那種付出怎麼能比的上。

可是,爲什麼他還記得那個叫高雅的女生。

我,我怎麼又吃醋了。

那天晚上明明就因爲我才覺醒了。明明是爲了救我。

所以身爲姐姐的我還是在他的心中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呢。

我,我這是在想什麼啊。

“沒事吧,是不是洗的太久了,臉色不太好啊。“歐陽純白的話把歐陽雪拉出自言自語模式。

“沒什麼!”歐陽雪突然提高了聲調,“只,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

“哦。”歐陽純白看着少女已經整理好的頭髮,如果說對方是自己的姐姐的話,那麼仔細看的話眼睛和眉毛還是很像的。不不,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姐姐?”莫名的脫口而出。

“嗯?”歐陽雪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她看着純白,“你說什麼?”

“啊,不,沒什麼。”歐陽純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叫出了這個稱呼,雖然說歐陽雪說過就算不記得了也沒關係,可以這麼叫哦。但是歐陽純白卻一次也沒交過。

“再叫一遍,我聽到了,你喊我姐姐了。嗚嗚。”

話說你那結尾的語氣詞是感動的哭麼,少女。

“不叫。”歐陽純白把臉別過去,“我剛纔口誤了,叫的不是你。”

“是麼?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像是恢復記憶的樣子。已經記起了我是你的姐姐大人。”歐陽雪來了興致。

“什,什麼大人,你那奇怪的稱謂是怎麼回事啊。”歐陽純白躲到一邊。

“這不是你最喜歡看的二次元中人物的話麼。雖然腦袋不好使了——”

“什麼叫腦袋不好使!”歐陽純白可不想被說的和白癡一樣。

“說錯了。是雖然變笨了。但是我可是絲毫沒有忘記心愛的弟弟的愛好的,什麼魔法少女啊,變形金剛啊。復仇的火焰啊什麼。”

“喂喂喂。什麼魔法少女。我沒有那種喜好。”

“是麼,要不要我給你找出來啊,弟弟?”

“請您高擡貴手。”歐陽純白繳槍投降。

“所以什麼姐姐大人,不是你最喜歡的了麼,你這個姐控。歐陽茉莉可是這麼說過的哦‘我們家純白最可愛了,雖然看上去有些文弱,可是超能打的哦,而且爲了姐姐可是奮不顧身的哦,應該是姐控吧。’”

歐陽雪眉毛一挑,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弟弟。

“不,不是這樣的吧,姐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姐,姐控什麼的——”

“你問心無愧的說沒有?”歐陽雪笑意更濃了,“從小就喜歡粘着茉莉吧,所以就會抱着特殊的感情,會喜歡姐姐啦,長大要娶姐姐啦之類的想法。嗯,一定是這樣沒錯。”

“喂,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現在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再——”

“那就是以前有過這樣的想法咯,這樣說沒錯吧。”

“嗚——”歐陽純白已經百口莫辯的感覺了。

“嗯嗯,不過茉莉到現在好像也沒有男友的樣子,哼哼哼,不覺得自己做的很失敗麼。你這個弟弟,還是說這就是你一直希望的樣子。比如說‘啊,姐姐這樣就可以永遠屬於我的了。’類似這種變態想法。”

“你,你纔是變態,這些明明都是你想出來的好吧。”歐陽純白怒斥道。

“是啊,所以我纔要好好的保護你。”歐陽雪眯起了眼睛,“好不容易纔找回的弟弟可不能就這樣被搶走了,我會想死的。”

好像突然說出了真話,歐陽雪自己也愣住了。

“啊。那個——”遇到純白以後歐陽雪也發覺了自己身上的變化,好像姐姐這個身份做的久了就容易出現這樣的奇怪想法,說奇怪,那是因爲在以前的那個家裡,歐陽雪也扮演着姐姐的角色,但那時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因爲這樣纔要那樣的保護我?”歐陽純白看着歐陽雪。

“是的。所以不可以讓你受到傷害。”歐陽雪說的堅定無比。

“所以就算自己遇到了生命危險也不可以丟下我逃命是麼?”一股莫名的怒火就這樣涌了上來,好像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時候,面對着對方這種態度,自己就會不自覺的火大起來。

“啊,有什麼錯麼。我認爲就是這樣!”

“你就把我看的那麼重要麼。如果真的是我的姐姐的話,我一定會傷心的。”歐陽純白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的,至少到現在爲止,你的安全,不,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我就是你的姐姐,現在是,以前是,未來也是!”

“如果真的有那麼多人想要我的命的話,那就拿去好了,這樣世界就會太平了!”

啪——

那是應該出現的聲音,但是歐陽雪的手卻停在半空中沒有揮下去,她不想再做這樣的事了,就算打了他,也會疼在自己的心裡。

“你記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不是救世主!”歐陽雪的話說的堅決無比,“我不允許你做救世主。就算是命運的選擇。”

“所以你是想說,出了什麼事,你都會擋在我的前面,所以就算你死掉,我也只能看着然後逃命。對麼!”

“是這樣!”

“不是這樣!”心中的什麼被點燃了一樣,歐陽純白怒吼着。好像感覺以前和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有過這樣的對話,女孩這樣護着自己的態度很讓自己厭煩,束縛住自己的手腳,把自己當成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那你說,是怎麼樣!”歐陽雪不甘示弱。

“我現在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我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會做那樣的事,如果你說是姐控的話,我更不會看着你一個人去送死,即使無法改變——不,即使是人也有能做到神無法做到的事,就是這樣。奇蹟不是留給死去的人的。”

歐陽雪愣住了,那是自己對歐陽純白說過的話,人類的力量是偉大的,而更偉大的則是那人心的力量,所以就連神明也會畏懼,人類的力量。而且似乎回想起了歐陽茉莉的話,“你這樣的慣着他,可知道,他並不是那樣的人,因爲我的弟弟並不是那樣的脆弱”這樣的話。歐陽雪啞然,那天晚上擋在自己身前的歐陽純白是很高大的。但是自己總是認爲他是需要保護的一方,所以纔不停的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的事,很可能,歐陽純白是可以獨當一面甚至去保護她的角色了。

“對不起啊。”歐陽雪道歉了。這讓歐陽純白一下子適應不了。

“突,突然道歉幹嘛,我只是說出我想說的話而已,與其是一個人去保護另一個人的戰鬥,倒不如是兩個人一起戰鬥會比較好。不管你是什麼身份。”

歐陽雪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是的,不管是過去的那個,還是現在 這個歐陽純白。都是一樣的。不同的僅僅是失去了記憶,但是他們的心還是沒有變得,不管是什麼時候,總能說出這樣的話。

“兩個人的戰鬥麼?”歐陽雪喃喃自語,然後伸出手去。

“這,要做什麼!”歐陽純白還不

知道這是要握手的意思。

“和同伴握個手,不行麼?”歐陽雪露出笑容。

“啊,是是。”歐陽純白的手握了上去。

錚——

右手握住右手的瞬間,兩個人手上的咒印同時亮了起來,“太陽”和“旋窩”的咒印浮現在兩個人的手上。

“這是——”歐陽雪倒吸了一口氣,這是在歐陽純白失去記憶之後,出現在自己手背上咒印第一次 顯現出來。而此刻,變化的是歐陽純白的咒印,上次出現的封印住“太陽”咒印的咒印,有三分之一慢慢的消失了。當然,也僅僅是消失了三分之一。

“我們倆個的這個圖案可以拼在一起的麼?”歐陽純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而光芒也在轉瞬之間就消失了。咒印也隨之隱去了。可是歐陽純白還是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是的啊。”一邊壞笑着 歐陽雪一下把歐陽純白按在沙發上,“快再叫一遍姐姐大人!”

“不叫。”

“不叫的話就把你的衣服脫光扔出去。”歐陽雪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了。

“喂喂,你是變態麼。不對,你是變態吧,不,你就是變態吧。啊,哪有這樣的姐姐啊。啊,大冬天的把自己弟弟脫光然後扔出去。”

“就是啊,我都被你說的變態了,就乾脆做一些變態的事好了。”說着就開始拉扯歐陽純白的衣服,歐陽純白奮起反抗,因爲歐陽雪穿的是睡衣,而且是單薄的那種,意外,歐陽純白碰到了某個柔軟的部分。

“唔——”因爲一時間的分身,歐陽雪成功的脫掉了純白的外套。

“而且剛纔碰到我的胸部了吧,你這個變態姐控。怎麼辦,作爲賠償就好好的叫一聲姐姐大人吧,不然我就真的把你脫光了扔出去了啊。”

“啊啊啊。好了。我叫!別,別拉我衣服了,扔出去會凍死的。”爲什麼會感覺如果自己不叫的話一定會被對方扔出去呢。

“嗯嗯,叫吧。”像是贏得了PK勝利的小羚羊。歐陽雪揚起了腦袋。

“姐,姐姐大人。”

“嗯。很好,再叫一遍。”

“喂,沒說要叫幾遍的啊,不叫了。”歐陽純白趕忙護好衣服準備逃跑。

“算了算了!”歐陽雪揮了揮手,“饒了你了。”

嗯?

歐陽純白一時間大腦沒有反應過來,少女的洗完澡後的香味就鑽進了鼻孔,臉上穿來熱熱的感覺,歐陽雪正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蹭着歐陽純白,感覺,感覺就像小狗一樣,蹭了幾下歐陽雪似乎是滿足了才離開。

“嗯嗯,果然弟弟什麼的最好了,還可以蹭——”

“喂喂,你是狗麼!”歐陽純白頓時感覺渾身乏力,感覺應付20個女生也比應付歐陽雪來的輕鬆,因爲完全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會怎麼做。一會發怒的像頭獅子,一會又像個姐姐一樣的溫柔,一會又會蹭蹭你,天哪,我姐姐原來是個變態麼。真的想這麼大叫。

“果然還是蹭自己的親弟弟比較好啊。”歐陽雪看上去很滿意。

“啥。意思?”

“不,不,我什麼也沒說。”歐陽雪笑了一下然後便鑽進了自己的臥室,歐陽純白還渾身乏力的靠在沙發上,剛纔的戰鬥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不管是從體力上還是精神上。

歐陽雪這樣的性格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有那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喜歡每天板着一張臉面對着所有的人,也不會有女孩喜歡永遠帶着敵視的態度面對周圍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歐陽雪經過的事已經把她改變成這樣一個看上去冰冷的女孩。

在以前的那個家裡,歐陽雪只有一個很好的夥伴,她高興的時候也會去這樣蹭蹭,久違的蹭蹭,所以纔會讓歐陽雪又開心起來,畢竟這是自己的親弟弟,當然對於自己過去的事,歐陽雪不想告訴歐陽純白,或者說暫時到現在以及未來的一段時間都不想告訴他,所以歐陽純白也不會知道歐陽雪到底放棄了多少纔會來到自己的身邊。

如果說歐陽雪是放棄了一切纔來到這裡也是毫不爲過的,就算是說歐陽雪現在只剩下歐陽純白也是顯得輕描淡寫的。所以那麼在乎這唯一的寶貝,從而做出那樣的態度歐陽雪也是意料之中的。當然歐陽雪也不可能會預見之後的未來時間裡,歐陽純白也會同樣的爲了自己做出改變,而那樣的改變是翻天覆地的,不過這一切歐陽雪是不可能預見到的,但是有一個似乎看到了未來的鳳毛麟角。

叮咚——

門鈴又響了。

來了,歐陽純白一邊應着一邊朝門走去,歐陽雪也從房間探出頭來。

“啊!”剛看到對方,歐陽純白就驚呼了出來,“你,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的。”

“誰啊。”歐陽雪想都沒想就走了出來,如果是歐陽純白的同班同學看到,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解釋。

“你——”

歐陽雪看到對方也愣了,因爲就是那個在學校給歐陽純白送請柬的女孩,沒記錯的話應該叫上官玲。

“你來這裡有事麼。”歐陽雪的態度好像就冷了幾度,畢竟上次在對方的家留下了不愉快的記憶。

“你別用那種語氣和別人說話啊,不禮貌啊。”歐陽純白毫不懷疑歐陽雪會不會和對方掐起來,因爲對方的父親看上去是有異能的話,女兒自然也不例外吧,千萬不要把家裡打的一團糟啊。阿門,歐陽純白這樣默默唸到。

“我是來道歉的。”上官玲好像拎着禮物,手中的袋子應該就是買的禮物,看上去很精緻的樣子。

“道歉?”歐陽雪眉頭一挑。

“上次在我家,父親對兩位的態度確實很不好,所以還是由我來道歉比較好。”

“所以就可以利用一些手段找到了我們家的地址是麼?”歐陽雪毫不客氣的指了出來。

“那個——”女孩好像是被歐陽雪嚇到了,又或者是無法說清理由,一時間慌了神。

“別這樣。”歐陽純白頂了一下歐陽雪的腰,“進來吧,站在門口怪不好意思的。”

就這樣一條命運的相交線又相會在了一起。那麼,命運的齒輪又開始向前緩緩的前進了。排好的劇本按照命運指揮棒的揮動,又拉開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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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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