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教廷通過“特殊”手段佔領米雷斯堡僅僅過了兩天,卡彭特就在米雷斯堡附近成功伏擊教廷的增援軍隊,而近在咫尺的米雷斯堡守軍卻受到城外卡彭特軍隊的壓制不敢輕易出城,等貝里曼境內的教廷大軍趕到,整整十二萬大軍已經不足四萬在苦苦支撐,卡彭特看到教廷援軍抵達,也緩緩撤出戰鬥!
不過卡彭特大軍在查理王的親自督促下,依然保持對米雷斯堡的圍困,大量的物資還在向前線運輸,但所有軍隊都是圍而不攻,時時刻刻讓米雷斯堡的教廷守軍生活在戰刀的陰影下,貝里曼一邊,教廷軍隊也在南部集結,準備在米雷斯堡附近對卡彭特發起一場會戰!
卡彭特中線的形勢比較膠着,不過澤普希斯與瓦萊裡安的配合更加默契,在整體上略勝貝里曼軍隊一籌,但還沒有形成比較明顯的優勢,兩邊的軍隊都是知根知底,在互相都發揮正常的情況下,很難短時間擊潰對方,不過在中線的戰爭中也出現讓人無語的花絮。
被稱爲戰神之刃的格羅尼加居然單槍匹馬的衝到卡彭特大營,手捧鮮花向琳達示愛,輕浮的表現被琳達無視,他卻向牛皮糖一樣賴在軍營之外,還不時將臨時寫出來的情書綁在箭桿上射進大營,面對琳達的挖苦這個另類的貴族依然是不爲所動,成爲兩軍談論最多的花邊新聞。
相對於中路和左路,右路反而是卡彭特進展最爲順利的一路,在博特曼與範隆德兩人的佯攻掩護下,狼王奧古斯都率領一支整編軍團,從原奧汀西北部邦弗里斯軍團的邊緣,隨同邦弗里斯軍團一同北上,讓整個邦帕斯西南部都感到卡彭特人戰刀的鋒芒!
僅僅一天時間,兩個軍團通力合作,就擊潰前來堵截的邦帕斯軍隊,邦帕斯地面部隊和空戰部隊的“不俗”戰力,在卡彭特兩大王牌主力的身上一覽無餘,邦帕斯軍隊的慘敗,讓周邊城市都是一片風聲鶴戾,一時間西南部城主,領主的求援信件,在金德薩上空紛紛揚揚。
爲了配合邦弗里斯兩大軍團的行動,其他幾個方向的卡彭特大軍在克拉特沃希的統一指揮下,向邦帕斯聯盟發起一次前面的攻勢,這次打擊讓本來就不算強大的邦帕斯地面部隊痛入骨髓,議會中又開始出現大量呼喚和平的聲音,不過希瑟恩頂住壓力,決定用所有優勢海軍力量與卡彭特海軍決戰!
只要能夠戰勝卡彭特海軍,那麼希瑟恩不僅可以重新樹立在議會中的主導地位,還可以將卡彭特空虛的海防線撕扯開一個大口子,從而緩解南方卡彭特地面部隊咄咄逼人的攻勢,邦帕斯戰略思想沒有錯,戰機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卻忽略了遠比卡彭特人危險的勢力……
貝里曼首都聖克萊爾,聖戰發起以來,基本都是沿着設想的軌跡在運行,可是當教廷在西部打開局面時,貝里曼軍隊的表現卻乏善可陳,這是最讓布拉德利惱火的地方,他不可能相信,教廷軍隊的戰鬥力有多麼誇張,即使派出大王子親臨前線督戰,貝里曼軍隊的表現始終不給力。
另外一方面,阿克蘭吞掉貝里曼的大量物資後,重新投入卡彭特人的懷抱,阿克蘭的解釋更讓布拉德利吐血,原來阿克蘭面對獸人帝國的猛攻,多次請求貝里曼出兵援助,都被貝里曼委婉拒絕,阿克蘭“被逼無奈”之下,才請求查理王的援助,阿克蘭人表示必須等到獸人威脅解除後,纔有可能商討對卡彭特的戰略。
雖然阿克蘭人都是明顯的推脫之詞,卻讓布拉德利無從發作,阿克蘭愉快的表示,只要貝里曼願意共同防禦獸人,阿克蘭立刻退出卡彭特爲首的自由聯盟,這個提議在聖戰的關鍵時刻,顯然得不到貝里曼的積極迴應。
另外一邊,愚蠢的邦帕斯被卡彭特軍隊打得全無招架之力,據說卡彭特兩大主戰軍團已經深入邦帕斯境內一百多裡,布拉德利除了感慨邦帕斯的無能,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派出外交人員前往金德薩,務必讓這些蠢貨再抵抗一陣!
而布拉德利最爲看重的卡彭特內部,終於傳來可喜的消息,原奧汀的兩個王子雖然只是和達布尼一樣沒有實權的議員,但還是通過各種渠道聯繫到原奧汀官員將領,雖然大部分原奧汀老人對比勒夫不報好感,但對於大王子厄佩西還是有感情的,只要卡彭特前線出現重大挫折,他們絕對可以在後方燒紅查理斯的屁股!
布拉德利慷慨的爲兩位奧汀王子提供大量資金,爲其在卡彭特的行動提供便利,兩位王子果然沒有讓布拉德利失望,趁着北方病毒的爆發,查理斯對於布蘭尼根的控制力減弱到最低點,兩位王子在卡彭特賣力奔走,甚至聯繫到退隱的原奧汀元帥巴道夫,但所有人都言辭謹慎,現在軍隊不出現大的混亂,根本難以動搖查理王的統治。
其實兩位王子尤其是厄佩西已經厭倦了沒完沒了的鬥爭,可是國師在奧汀的動作實在太大了,忍無可忍的原奧汀貴族只好求助與厄佩西,在厄佩西的辛勤奔走下,查理斯終於鬆口,對奧汀的清洗結束後,厄佩西再次成爲奧汀傳統勢力的精神領袖,也逐漸被貝里曼所重視,所以現在的厄佩西就如同當初的達布尼一樣騎虎難下。
現在的達布尼也遇到煩心事,與其他王子不是督戰就是內亂的大動作不同,達布尼遇到確是私人感情的糾結,阿爾梅里克的皇家花園,現在已經失去原來的意義和莊嚴,現在已經變成向公衆開放的歷史博物館,大陸各地的學者,詩人以及普通遊客趨之若鶩,不過由於戰爭的影響,這段時間皇家花園略顯冷清。
一個粉色裙裝的少女孤零零的站在皇家墓地之前,一個女孩硬是將周圍的氣氛渲染得無比蒼涼,終於站在幾米開外的年輕男子將一件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不過女孩並不領情,將大衣扔出老遠:“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年輕男子也是非常傷感:“我沒有資格憐憫你,我的父親死的也不光彩,你可以繼續仇恨我,我也不乞求你的寬恕,但爲了死去的人能夠安息,請不要爲難自己,尤其在你父親的英靈之前!”
女孩聽到男子的話,女孩的肩頭微微顫抖,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出聲,越是這樣溫馨的時刻,越是有不解風情的人搶着破壞,一個普通人裝扮的人站在遠處輕聲呼喚,靜立的女孩終於察覺,原來是哥哥比勒夫手下的幕僚,幕僚告訴女孩,也就是奧汀的小公主克萊門蒂娜一個消息。
原來比勒夫在首都阿爾梅里克聯繫多位原奧汀貴族,希望公主能夠出面整合這些力量,克萊門蒂娜對於這些權利鬥爭早已經深惡痛絕,如果沒有父親與國師積年累月的仇恨,奧汀真的會如此之快的倒下嗎,自己也不會成爲別人的笑柄!
面對公主毫不留情的責罵,幕僚只能苦着臉應承,達布尼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幕僚立刻靠了過去,面對幕僚的請求,達布尼斷然拒絕,現在的自己剛剛體會到普通人的幸福,再不會鑽進風暴的旋渦,即使面對貝里曼開出的誘人條件,也絲毫沒有打動達布尼逐漸安定的心。
幕僚還準備繼續糾纏公主,達布尼一把推開幕僚,一把拉走公主,不知爲什麼這次公主沒有拒絕,可能現在的兩人需要的只是平凡的時光,不過門外侍衛的示警,還是讓兩人警覺,以爲是貝里曼的特工,不料卻是卡彭特安全局的大批人馬!
面對安全局官員的厲聲責問,兩位前王族人員無言以對,雖然查理斯沒有限制高爾德亞三個孩子的人身自由,但必須經過批准纔可以離開布蘭尼根,這次克萊門蒂娜真的已經沒有辦法,才通過其他人求助達布尼,達布尼通過特殊渠道秘密帶着克萊門蒂娜來到奧汀首都,原來只是單純的拜祭,可是兩個國家的前王室成員攪在一起,恐怕又會引起安全局的不安!
在這樣敏感的時期,所有權利人物要麼拼命表現,要麼站穩立場,最不濟也不能引起安全局的注意,死在安全局的王室成員已經多不勝數,悲催的公主,王子和幕僚都被帶到秘密審訊室隔離審查,王子與公主都無法完整的回答刁鑽的提問!
如果說公主來偷偷拜祭父親還能用常理解釋,那麼達布尼的出現只能說是蹊蹺了,雖然沒有受到皮肉之苦,可是兩個人承受的精神壓力有過之而無不及,最終兩個人又被集中在一起,看來審訊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這裡的負責人以及克爾溫總督亞當斯赫然在列,亞當斯面對公主仇視的目光非常坦然,安全局負責人看完資料開始詢問兩人此行的真正目的,先被問起的克萊門蒂娜自然是說來拜祭父親,而輪到達布尼則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安全局的官員勃然大怒,指着達布尼的鼻子大罵:“公主來拜祭父親,你來拜祭誰,你們兩個當我是白癡嗎?來人,挖掉他的一隻眼睛,讓他清醒清醒!”
立刻就有人將達布尼按倒在地,亞當斯心中一緊,沒想到安全局的權力如此之大,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要小心應對,克萊門蒂娜一把推開要動手的刑官:“他也是來拜祭父親,我們兩個是夫妻!”
安全局官員一愣,隨即讓人鬆開達布尼:“公主殿下可要想清楚,如果你們兩個是夫妻,他如果參與叛逆行動,你也脫不了干係!”
克萊門蒂娜依然平靜:“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還有什麼好怕的!”
官員嘿嘿一笑:“不對吧,聽說你還有哥哥和別的什麼親人……”
達布尼一把抓住官員的領子:“我沒做過什麼,再敢這樣說話你小心後果,我不會一輩子落魄,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上,我也會讓你的家人銘記你的恩德!”
達布尼強力的表現,讓其他人不敢插言,達布尼憤然拉着克萊門蒂娜離開,亞當斯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時一起被抓來的幕僚緩緩走出,在亞當斯驚訝的目光中,做到安全局的主位:“很高興看到達布尼和克萊門蒂娜順利過關,你也一樣!”
亞當斯心中惡寒,比勒夫身邊的得力幕僚原來也是卡彭特高級特工,如果昨天說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