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嘯依然端着槍,作爲一個槍手執着的信念讓他彷彿突然間找到自己的靈魂,雙眼中迸發出全部能量!這一擊他確信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犀利的一擊!
近了,越來越近了,敵人的機甲的動力系統在背部,雖然只有一個角,但是卻在眼中越來越清晰,他開始興奮,但手卻依然穩健!只要一秒,不,半秒就夠了!只要半秒,自己就能完成一生中最輝煌最燦爛的一擊!他的眸子在燃燒!火一般燃燒的激情!
一道粗壯的紫色光焰射出,筆直地飆向下方那臺機甲,瞬間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無數光焰有如洶涌的浪潮把機甲完全吞噬了。 看
臥龍嘯在這一槍之後立刻躍出坑道,高大的身形在他那件黑色斗篷的遮掩下猶如一片烏雲和黑霧。沒等其他機甲做出反應,身在空中的臥龍嘯再次開火。紫色的光線透過那片烏雲再次命中了另一臺機甲的座艙下方,這一槍又快又急,擊中的部位更是刁鑽無比。他直接命中了機甲的座艙彈射裝置。
這種大型機甲爲了保護機艙中的乘員,通常都設置成彈射座艙,爲了一旦機甲失控時,乘員能夠安全脫離。臥龍嘯自知手中這把改裝過的小型機炮也不大可能正面擊毀一臺重型機甲。所以極爲陰損地改成射擊機甲的彈射裝置。
這一槍的效果是直接轟破了一層裝甲,催毀了彈射裝置上的鎖具。機甲乘員還沒明白過來,便被機甲下方強力的空氣壓縮裝置連同座艙一起被彈出,直接強烈地撞上了礦洞的頂部,化作一團烈焰。
林甲和天痞也趁勢躍出坑道,飛撲向另一側的幾臺輕型機甲。他們缺乏高攻擊力的武器,當然不能正面硬抗,只能依靠本身的靈活性,閃避着撲面而來的彈雨。
林甲的速度已經到達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狂奔之後一個縱跳,閃過了一臺機甲的射擊,就在那臺輕型機甲自動切換到近戰模式的時候,他已經靈活如猿猴地攀上了機甲的肩部,合金斷刀狠狠地刺向了裝甲最薄弱的艙門結合部。
他要強行奪取機甲。這個不要命的舉動顯然嚇到了機甲駕駛員。只是短短的一愣神功夫,機甲艙門發出了一陣令人心酸的聲音,林甲用合金刀強行劃開了艙門的閉鎖裝置。
艙門一開,他就捨棄了手中的短刀,把驚得目瞪口呆的機甲乘員硬生生扯了出來,拋到了機甲下。自己飛快地躲進了駕駛艙。他的動作已經夠快了,但是依然遭到了後面一臺機甲的反擊。一陣彈雨射得機甲背部的裝甲乒乓作響。
好在這些輕型機甲配備的只是威力不大的實彈速射武器。否則這一陣彈雨足以摧毀機甲背部的備用能源系統。
林甲不敢遲疑,立刻操控機甲做了一個斜線規避動作,同時反手拔出機甲配用的大型合金刀,斜斜地向後斬去。機甲由於急速扭轉,引擎發出了令人心酸的聲音,但總算是完成了這個動作,沉重的合金刀斬在對方的座艙上,在砍碎對方的座艙裝甲同時也把他背後那臺機甲逼出了一個適當的距離。
高速跑動中的天痞不失時機地舉槍就射,能量槍下掛的穿甲燃燒彈再次命中了那臺輕型機甲,由於整體裝甲已經被林甲一刀破壞,天痞的穿甲燃燒彈直接貫入了林甲身後的那臺機甲座艙。一股灼熱的火焰頓時在機甲座艙內爆起。
林甲毫不猶豫地操控機甲一腿蹬飛了身後的那臺燃燒的機甲,自己卻擋在了天痞身前,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另一側的臥龍嘯卻沒那麼輕鬆了,他突襲得手之後,立刻被僅剩的一臺重型機甲鎖定,猛烈地能量炮火射擊讓他躲在一塊岩石後根本無法擡頭。這時感覺對方的射擊稍一停頓,他立刻擡頭,不由臉色大變。那臺重型機甲的武器已經把武器切換成了榴彈,他的意圖很明確,要把臥龍嘯活活炸死在巨巖的後面。
“該死!”他大叫一聲轉身就跑。重型機甲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榴彈瞬間發射。就在這時,又是天痞。長槍一甩,一道炙熱的能量光線準確地命中了剛剛離開發射架的榴彈。高爆榴彈就在重型機甲的面前爆炸,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重型機甲向後一仰。
遠處被氣浪掀起的灰塵中,臥龍嘯爬了起來,拎着小型機炮改裝的大槍悍不畏死地反衝了上去。密集的紫色能量光線不斷轟擊着機甲的腿部關節,那臺重型機甲相對脆弱的腿部關節終於受不住連續打擊,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正在掙扎着想爬起來,卻被臥龍嘯一個聚變手雷甩過去,徹底炸燬了機甲引擎,冒着黑煙終於不動了。
這一會兒工夫林甲已經操控機甲,狂風暴雨般接連摧毀了兩臺輕型機甲。只剩一臺聯邦的輕型機甲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轉身飛跑的時候被臥龍嘯遠距離一槍摧毀。他的那支笨重的大槍對付輕型機甲還還是非常致命的。
林甲無力地坐在駕駛艙裡,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到處是傷口,大部分是他高速攀爬時被機甲的棱角劃傷的。一雙手因爲之前逃生時刨土,指甲被磨得光禿禿的,指尖已經是是血肉模糊。在操控機甲時,血流得操縱桿和操縱檯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
臥龍嘯也是,他雖然沒有被重型機甲的高爆彈炸死,但是身上還是被彈片射傷了好幾處,肩頭的一大塊皮肉都被削去了,好在沒有傷到神經和骨骼。反而倒是天痞,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兵油子很懂得保護自己,運氣也好,身上一點兒傷沒有。不過這也不是全憑運氣,因爲大部分時間都是林甲操控着機甲擋在他的前面。
“痞爺,你可真夠狠的,差點炸死我啊。你我這一身的傷,你早點開槍不行啊?”臥龍嘯悲憤地道。
“還怨我?你就沒良心,怎麼就沒炸死你個混蛋?要不是我開槍夠快夠準,這會兒我們就得滿地找你的碎片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找齊零件,不過我估計你那張破嘴肯定分毫不損。”天痞調侃道。
林甲灰頭土臉地爬出機甲道,“沒時間休息了,聯邦部隊留給我們時間並不多,還得接着逃。我剛剛查過了機甲的記錄,他們確實是從另一條礦道抄到這裡的,這就意味着劉風他們已經順利脫困。我們登上那輛運礦車應該能順着他們脫離的方向出去。”
臥龍嘯捂着肩膀點點頭道,“上車,我們可以在車上休息。”三個人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上了靜靜停在一角的軌道車上,林甲檢查着車上的能源道,“能源不滿,但是應該足夠離開這裡。”天痞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來,你去把你的手處理一下,小心感染。”
臥龍嘯低聲笑道,“什麼病毒能感染到他,纔是超級病毒了。小林現在的身體可是超級牛啊。你看着血燒得,簡直是全世界最大的燒包。”
林甲無奈地看着十根手指道,“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按在你臉上,燒你一臉的麻子。”
臥龍嘯被他嚇了一跳,連忙道,“別,我這臉糙就糙點,不缺幾個麻子也足夠男人味。”臥龍嘯倒是真的怕了林甲,知道他這血液只要一接觸空氣,溫度就近乎沸騰。
軌道車啓動了,沿着老舊的軌道由慢到快逐漸向前行進。林甲微微一笑,靠着車廂坐了下來,吃了點食物喝了點水,覺得身體放鬆之後昏昏欲睡。這一天確實是疲勞的一天,強壯如他也有些吃不消了。更別提受傷比較重的臥龍嘯了,草草包紮一下傷口,他就昏睡了過去。
有些晃盪的車廂本來就容易催人入睡,更別說他們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的緊張之後陡然的放鬆。林甲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人推他,他立刻緊張地一躍而起。
推他的人是天痞,天痞指着遠處的一點紅光道,“有點情況,前面的信號似乎要求我們停車。”
“信號?”臥龍嘯訝然道,“這個地下的礦道已經廢棄了很多年了,就算有自動的調度系統也應該早就停用了。怎麼可能有信號,你看錯了?”
林甲閉上眼道,突然睜開,驚奇地道,“確實有,而且那似乎不是自動的系統信號,而是有人用信號燈打的。”
“你看會是誰?”林甲和天痞面面相覷,這太詭異了。
“難道又是聯邦軍的埋伏?還是其他的詭計?”臥龍嘯警覺地道。
林甲搖搖頭道,”沒有感覺到埋伏,只有一個人,沒有機甲,甚至沒有武器。應該不是聯邦部隊,否則早就開火了。”
“那我們怎麼辦?闖過去?”天痞皺眉道。
“不!如果不是聯邦軍,就有可能是行雲流水的人,或許有什麼事。他示意我們停下,一定有他的理由。萬一前面的軌道有問題,我們這樣貿然衝過去不是找死麼?”臥龍嘯道。
林甲點點頭,拽出能量槍,壓低聲音道。“痞爺,我們停下。你們先別動,注意掩護我。我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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