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了沙漠區域,兩輛車一前一後在滿是黃沙的道路上前行。
蕭掌櫃坐在大貨車裡,眯着眼看着車外的荒涼景色,開車的少年是他的小夥計稻草。
“老闆,爲什麼總是我開車?你卻舒舒服服坐着。”稻草嘟囔着發牢騷。
“你剛剛自己也說了,因爲我是老闆。”蕭掌櫃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車窗外的天空,一隻孤獨的飛鳥在盤旋着。
“你爲什麼老是看着天空?”泡麪無聊地擺弄手裡的槍。這是他在超級旅店外撿來的能量步槍。他的那把老式獵槍總算可以退休了。
“因爲這樣我會感覺放鬆。”林甲緩緩道。
“都小心了,前面路上有人。”臥龍嘯皺着眉道。
前面路上似乎出了車禍,有一輛翻倒的破車橫在路上,車邊上卻坐着一個“嚶嚶”哭泣的女人。
受傷的女人似乎總會讓男人動心,如果是個美女,那麼打動人心的效果無疑就更上一層樓。
滿是黃沙的古道上,妖豔的美人柳腰纖細,白色衣裙被西風吹動,露出雪白的小腿,身材凹凸盡顯,尤物不可名狀;黃色的沙,撕破的白色紗裙,漫漫黑髮飛揚,遮迷了世界,遮迷了人的眼睛。一切都是那樣的迷離而絕美。
在一剎那,連冷酷的田十都有些失神。
“救救我,請救救我……”那個美貌少婦發現有車路過,掙扎着想爬起來。但是她的腳卻似乎被壓住了,用盡一切力量都似乎爬不起來。
看着這個淚流滿面的女人,臥龍嘯嘆了一口氣,停下車。林甲拍了拍他,示意自己下車看看。
可臥龍嘯總覺得林甲的神情有些怪異,下車之前還神秘兮兮地擠了擠眼。
林甲大搖大擺走了過去,離那個美貌少婦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就停下了。他東張西望地看了看,突然走到路邊,做了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
林甲搖頭晃腦就在路邊解開褲子撒尿,根本像是根本沒看到那個哭泣的美貌少婦一樣。
他一邊撒尿還一邊哼着小調,似乎憋了很久終於找到地方小便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只有後面車子裡的蕭掌櫃笑得前仰後合,毫無風度地拍着座椅。
林甲小便完了極爲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轉頭看見地上的女人依然在抽泣。
他一臉壞笑道,“你是不是偶像派演員?哇,你身材還蠻有料的,看來你走的是性感路線,難怪演技太差。”
那個美貌少婦停下了哭泣,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林甲聳聳肩道:“你表演很不到位。肢體語言完全不能反應心理活動,完全不懂得用眼神和觀衆交流,化妝也不認真。這種伎倆只能騙騙沒文化的觀衆,小爺我很不感冒啊。”
看着林甲色迷迷的樣子,那個美貌少婦嫣然一笑,擡手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衣服,遮住高聳的胸脯道:“小哥,我瞧你年紀不大,眼神可真不老實。”
林甲以手加額,嘆道:“你表演唯一比較成功的亮點,剛纔又被你自己給抹殺了。表演結束,那麼是不是該請出幕後人員了。”
那美婦拋了個媚眼,咯咯嬌笑道:“你說呢?”
林甲點點頭譏笑道:“右面巨石後一個,左面荒灘的石塊堆有一個,車裡裝死的兩個。不知道天上飛的那隻鳥是不是也算。”
那個美豔的少婦眼神變得更明亮,輕輕地一伸手,天上那隻盤旋的孤鳥撲着翅膀落下,停在她的指尖,笑吟吟地道:“果然是一雙賊眼。可惜你雖然看破了姐姐我的表演,卻還是上了姐的當。”
“哦,怎麼講?”
那個女人淺笑盈盈地道:“這是一隻機器鳥,防生學的完美產品。它剛剛在空中一直在噴灑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這種氣體只要吸入一點就會昏迷。可惜的是,發作需要幾分鐘時間。這就是我跟你講這麼多話的原因。”
她眨了眨眼道:“現在你懂了麼?小弟弟。”
林甲臉色煞白,還沒來得及拔刀,就踉蹌着一頭栽倒了。
那個美婦看了一眼倒地的林甲,又看了看後面兩輛車,車裡的駕駛員似乎也伏倒在方向盤上了。
她掩口輕笑着道,“小弟弟,想跟老孃鬥?也不看看自己毛長齊了沒有。”
她說完站了起來,拂了下裙子,扭着細腰轉身嬌笑道“都出來幹活了。要死了!人都倒了,你們還躲着?都跟姐裝死啊!”
埋伏的人沒有出來,一把刀卻從背後架上了她的肩頭。
銳利的刀鋒在陽光下閃耀着,美貌少婦白皙柔嫩頸部肌膚被冷冽的刀鋒激起一顆顆雞皮疙瘩。
“啪,啪,啪……”翻倒的車輛後方,四個捆得結結實實的大漢被拋了出來。泡麪緩緩從車後走出來,手裡還拎着根鐵棍,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大叔這話果然不假。好了,漂亮姐姐。你跟我說話是爲了等我迷藥發作。我跟你說那麼多廢話,卻是爲了我的朋友搞定你的同夥。”林甲懶洋洋的聲音傳入那個女人的耳朵,她簡直有一種想咬人的衝動。
“你這個小賊……你是怎麼發現空氣有問題的?美貌少婦恨恨地道。
林甲看了一下自己腕上的那個手錶似的儀器,嘴角付出一絲笑意道:“哦,那只是一種良好的習慣。現在似乎應該說說你是誰了?暗算我們是爲了什麼?”
“你不知道?”那個美豔少婦一愣,旋即咯咯笑道,“看來你還真不是姐要找的人,這麼想知道姐姐的名字麼?來,我來告訴你啊。”那個美婦轉過身,掩口輕笑着湊道林甲耳邊。
林甲突然心生警兆,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美貌少婦柔嫩的手掌中一抹銀光已划向了他的頸部大動脈。
林甲並未來得及側身閃避,但他的脖子竟然在瞬間扭動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那抹刀光之後,林甲手中的刀卻順勢切向那少婦的頭顱。
離奇的是,那個美婦雖然腳下沒動,身形卻暴退出幾米。借勢騰空,快如鬼魅,眨眼間已經消失在一個土丘上方。“姐叫琳琅,琳琅滿目的琳琅……”聲音遠遠傳來,白色人影遠的已經不能看到了。
琳琅的身上似乎裝着某種小巧的推進裝置,全力開啓時快如閃電,敏捷如林甲都未能追上。
車裡的臥龍嘯臉色大變,驚駭道:“這小娘們,好快的身手。”他身邊的田十冷哼着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槍,臉色很不好看,作爲精英狙擊手他很少讓對手這麼自如地逃脫。
剛剛在狙擊槍的瞄準鏡中,他已經捕捉到了那個女人,但對方的身形太飄忽,根本不給他穩定舉槍的時間。
看來,這個神秘美婦的身份只能從那四個俘虜身上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