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姓甚名誰,在地下王庭擔任着什麼職務?相信以你的實力還有潛伏的深度,職位應該不會太低。”劉危安停下的時候,尤夢壽端上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大廳內燈火通明,但是血腥味卻讓祥和的氣氛染上了慘烈。
“可惜啊,這些基因戰士都是精心培養出來的,沒有激活就全部死了,想必爲了培養這些戰士,地下王庭也花費了不少的代價吧?”劉危安目光掃過屍體,然後落在謄錄身上,淡淡地道:“試圖連續外面或者激活他們體內的芯片就不必了,周圍安裝了信號干擾器,你什麼信息都發送不出去。”
“你以爲你已經贏了?”謄錄平靜下來了。
“知道我爲什麼在隕星市呆三天嗎?”劉危安看着謄錄,哂笑:“不完全是做戲,也是爲了尋找你們的蹤跡,地下王庭真以爲可以想空氣一樣藏的無影無蹤嗎?可笑,只要是人,活在這個星球上,就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不可能,你別想蒙我。”謄錄很堅定地搖搖頭。
“環球影業是地下王庭的產業吧?”劉危安看着他半晌,忽然開口。
謄錄色變。
“實話告訴你,我是先找到你,然後逆向思維,纔在隕星市找到線索的,說起來,應該感謝你。”劉危安笑着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謄錄的臉色難看無比。
“想要友好的聊天,我覺得你應該也說點什麼。”劉危安道。
“謄錄就是我的名字,我在地下王庭擔任的職務是壇主,天涯壇主,本來是在天風省的,因爲業務需要,調到了湘水省。”謄錄生硬道。
“業務需要?天風省查的太嚴,地下王庭呆不下去吧?”劉危安嘲諷。
謄錄哼了一聲,劉危安說的是實話,但是他不願意承認。
“地下王庭的宗旨是什麼?以前,我以爲地下王庭的宗旨是推翻朝廷,自己幹,但是現在看起來並非這樣,末日之後,地下王庭完全有能力自己建立一個朝廷,但是我沒看見地下王庭有什麼動作。現在我把實力建立起來,又跳出來興風作浪,很詭異啊。”劉危安看着謄錄,“閣下能爲我解惑嗎?”
“上面的決策,做屬下的從來不會去問,我們只需要執行命令就可以。”謄錄道。
“可悲,你大小也是一個壇主,卻連決策圈子都沒進去。”劉危安眼神惋惜,“地下王庭對背叛的人是如何處理的?”
“劉危安,不可否認,你在年輕一輩裡面很傑出,但是和我們庭主相比,你還是太嫩,你鬥不過我們庭主的。”謄錄看着劉危安,眼神憐憫。
“一個一輩子都不敢現身陽光下的人,如何讓我敬畏?你真是太可笑了。”劉危安道。
“誰說不敢,我們庭主一直——”謄錄忽然閉嘴,臉上掠過一絲懊惱道:“我們庭主謀劃的東西,你理解不了。你還在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我們庭主卻在想着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之後的東西,劉危安,聽我一句,如果你願意加入地下王庭,我可以用生命保證,你的成就絕不止於此。將來,你會感謝你現在的選擇。”
“呵呵,竟然勸起我來了。”劉危安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和我說這些,是爲了把我拖在這裡,那麼我也告訴你,你派去白靈、黃玥玥還有吳麗麗那邊的手下,此刻應該已經是屍體了,要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我會安安靜靜和你聊天?”
“你是怎麼看破的?”謄錄的手掌一緊,接着又放鬆了,眼中隱隱冒出了瘋狂。
“解過千千結嗎?只要找對了拿一根線頭,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地下王庭以前在我眼中很神秘,但是現在,不過是一羣隱匿的黑暗中的耗子而已,解決了你之後,稍微花點時間就能把地下王庭連根拔起。”劉危安道。
“如果你不說這句話,我還真相信了,可惜,你聰明反被聰明誤。”謄錄也笑起來了。
“知道這是什麼嗎?”劉危安拿出了一件物件。
“菩提子!”謄錄震驚,“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菩提子?”
“我和地仙老人做了一個交易,他給我菩提子,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對付地下王庭的庭主。你覺得,有了他老人家出手,你們庭主的勝算幾何?”劉危安笑着看着他。
“不可能,地仙怎麼管這等閒事?”謄錄眼神閃過一絲茫然,有種世界觀崩塌的無助。
“知道這又是什麼嗎?如果不知道,我告訴你,這是通天竹的葉子,如果你認爲地仙一個不足以對付你們庭主,那麼加上鬼醫,你覺得地下王庭勝算幾何?”劉危安進一步打擊他的心理防線。
“鬼醫這個老鬼!”謄錄終於崩潰,就在這個時候,劉危安出手了,左手符文閃現,古老而神秘的氣息爆發。
“鎮魂!”
謄錄的眼神瞬間陷入茫然狀態,劉危安迅速催眠,用極快的速度詢問了幾個問題。謄錄顯然經受過反催眠的訓練,在回答了第二個問題後,猛然脫出了催眠狀態,眼中迸發出瘋狂,就在他出手的剎那,劉危安眼中精芒一閃。
“寂滅之劍!”
無形之劍洞穿謄錄的魂海,精神在一瞬間粉碎,生命剎那終止。肉體無恙,但是靈魂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把這些芯片取出來,看看能否破解!”劉危安迅速下達了幾條命令,劍二十三、太初三娃、尤夢壽等人離開天涯旅行社,消失在黑夜。
不久之後,黑夜中響起了激烈的打鬥,還有激烈的爆炸,火焰沖天。生活在湘水省的市民對於殺戮、爆炸已經習以爲常,一點都不奇怪,睡覺的繼續睡覺,站崗的堅守崗位。只要警報聲沒有響起,表示一切還在平安大軍的控制內。
他們以爲還是和以前一樣,是那些隱匿的太深的喪屍冒出來作亂。
“小柯,真的想不到,你竟然是地下王庭的人!冤我對你那麼好,就算只有一個饅頭,我也分半個給你,爲什麼你要這樣做?”肖傑躺在地上,胸前一刀傷口幾乎把他劈成了兩半。
“對不起,肖傑,我身不由己!”小柯清冷的俏臉上只有冷漠,曾經的溫情已經看不見半分。
“我以爲我真心待人,別人也會真心待我,可惜我錯了。”肖傑眼中的痛苦慢慢消失,變得決然起來。
“希望你下輩子可以找到一個真心待你的女兒。”小柯眼中的殺機暴漲,就在她動手之際,肖傑忽然冷笑起來。
“你笑什麼?”小柯硬生生停下來了,刀光距離肖傑的脖子僅剩下一公分的距離。
“知道爲什麼這麼多人,我選擇你作爲副手嗎?”肖傑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爲什麼?”小柯忽然不安起來。本來想說自己最漂亮的,但是馬上響起隊伍裡面和自己姿色相當的還有兩個,而且她們先來,資歷在自己之上。根據平安大軍的軍規,自己是不符合選拔條件的,之前,以爲肖傑被自己迷惑,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點,現在被肖傑忽然提起來,她才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破綻。
“從你第一天來,我就發現了你有問題。”肖傑道。
“不可能!”小柯下意識反駁。
“不過那個時候,我以爲你是濟世會的人,沒想到你是地下王庭的人。不過,錯有錯着,你反而沒有懷疑。”肖傑道。
“這麼說,你讓我知道的消息——”小柯的臉色變了。
“前面的是真的,要不然,你的組織怎麼會相信你已經取得了信任?”肖傑笑了起來,“至於後面的,七分是真的三分是假的。很抱歉,我欺騙了你。”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你可去死了。”小柯惱羞成怒。
砰——
槍聲從天台上響起,小柯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壓根不閃避,手動了,刀子毫不留情削下去。她卻忽略了破土而出的三寸釘,寒芒閃過,小柯分成兩半,從頭到腳,對半均勻。
“你就不能砍頭嗎?”肖傑無奈地把落在身上的腸子內臟扒拉開來,但是已經是全身是血了。
“高度不夠!”三寸天含含糊糊道。
“……”肖傑很想問一句,從頭頂劈下來和橫砍脖子,那個需要跳的高。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反問了,他傷勢太重,爲了儘可能多套一點信息,他以身犯險。
救護車很快過來,把肖傑擡上車,馬上又呼嘯而去。三寸釘見到肖傑上了車才重新鑽入地底消失不見。戰鬥還在繼續,他不能缺席。
雖然劉危安在謄錄面前表現的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實際上,平安大軍得到的消息遠遠比劉危安說的要少,他很多話都是忽悠謄錄的。同樣,肖傑也是在劉危安突破了謄錄之後才知道小柯是內奸,要不然,他也不用使用苦肉計了。
一半是確實需要用計,一半是被逼的,因爲他很悲哀地發現,他不是小柯的對手。
直到天亮,湘水省才恢復平靜,差不多時候,黑月省也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