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霍斯用光劍切開浮游車的殘骸,艱難的從車廂內逃出來,一團溜光的能量罩護住他的全身,讓他看上去就像發着亮光的人形電燈,極爲醒目。
剛纔就是這個防護罩讓他免於遭難,這是海恩親手送給他的,是最先進的一種個人防護罩,能夠在使用者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動開啓,抵禦傷害,除此之外,這個防禦罩還不會妨礙使用者的行動,算是防禦罩技術的一大創新。
當然,缺點也不是沒有,比如現在,就讓他看上去非常醒目,想不引人注意也不可能。
舉目四顧,霍斯發現自己還沒有離開西區。
周圍正聚集着些愕然看着他的小混混們,有一個小混混似乎想來掂量一下他的斤兩,卻被一個年紀大的混混拉住,眯縫着眼睛打量着光彩奪目的霍斯。
摸摸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看已經變成一灘碎肉的兩個保鏢,霍斯心中升起濃濃的問:爲什麼車廂內會被安裝了炸彈?
他首懷黑手,不過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懷疑,因爲他在不遠處看到黑手,不過黑手沒有他運氣,已經變成一灘碎肉,被砸爛的浮游車壓在車下。
這時那些量着他的混混們終於忍耐不住,一個鼻子上穿了個環的混混跑過來,張口就要說話,霍斯突然一揮光劍,斬下他的腦袋,讓其他混混大譁即互相看了一眼,四散而逃。
斜角巷的人命不值錢,頭混混更是談不上義氣,只有比他們狠,才能讓他們怕。
霍斯很滿意自己地懾。一腳踢開這個混混地屍體要和上面通話。面色突然一變。手上地光劍泛起一道白色地光圈。迎上前方。
“嘭”地一聲。彩光射。正是大量光分子互相抵消形成地能量光弧。
先是一把金色光劍憑空而現。隨即霍斯面前地空氣突然扭曲了一下。一個身穿納米戰甲。手拿金色光劍地人影出現在眼前。
霍斯地目光收縮了一下。一擺手中地光劍出一個防禦地姿態。
來人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躍退開。金色光劍一閃。消失無蹤。隨即光線再度扭曲。整個身影就在霍斯地注目下。變爲一個模糊地人形。從霍斯地視線內消失。
特種戰士。身穿納米戰甲地特種戰士!
霍斯第一時間認定來者的身份種可以扭曲光線隱身的功能,正是納米戰甲幾大基本功能之一。
難道真是軍方的人?
“轟!”
霍斯冷峻的臉上剛露出一抹惑和擔心,背後就爆起強烈的閃光,一股巨大的能量衝擊波重重的打在他的防禦罩上。
踉蹌了幾步,還沒穩住身形,身邊又是數道強光閃過,巨大的衝擊波猶如無數把重錘,狠狠的撞在霍斯身上……
防禦罩的光彩倏然大盛,隨即‘嘭’的一聲炸裂開來,化爲無數的流光散落到四周爲霍斯抵消了大部分的衝擊力道,僅留少數衝擊波撞到霍斯身上。
慘嚎聲中,霍斯整個人都飛跌開去重的撞到地上翻滾了十多圈,才一頭撞到牆根動不動。
模糊的人影從遠處飄來,金色的光劍再度劈向霍斯的頭顱本一動不動的霍斯卻在光劍落下的瞬間,如同豹子般的跳起來白色的光劍向着模糊的人影刺去。
意外中,金色光劍勉強一變,再度擋住白色的光劍,雙方的碰撞激閃出劇烈的彩光,甚至白色光劍的力場都閃動了幾下,讓光劍的劍刃閃爍起來。
霍斯意識到自己手中光劍的品質不如對方,繼續碰撞下去,很有可能受損,但霍斯絲毫猶豫都沒有。
一挺光劍,劃過一道弧線,向着金色光劍的握柄位置砍去。
對方的反應超快,光劍一閃,又詭異的消失,隨即那個模糊的人影就要後退。
霍斯大急,知道敵人一退,就要放出那種看不見的炸彈,那裡還敢遲疑,人借劍式,向着前方撞去。
“嘭!”彩光爆閃中,一個人影向着遠處飛去。
霍斯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撞向後方,跌退中,那股熟悉的閃光再度晃花了他的眼睛,隨即就被一團爆裂的能量光團吞沒……
李金靠在一處牆根,尤有餘悸的摸摸胸膛,剛纔霍斯詐傷後的那一劍差點就刺中他,如果不是和2號處於合體狀態,自己十有會傷在這一劍之下,生死真是一線之隔。
看來我的格鬥還是太弱,無論意識還是經驗,都差的太遠。
感嘆一句,向着遠處一瞥,霍斯整個人被炸成幾塊,死的不能再死。
小心的走了過去,翻看片刻,找到霍斯的個人終端殘骸,又從黑手遺物中找出他的個人終端。
隨後身影再閃
的從現場離開,只留下一片爆炸後的狼籍。
李金回到停車的位置後,黃空巧還沒回來,皺皺眉頭,李金拉近了視線投影,搖搖墜的黑手大廈前正漂浮着好幾輛浮游車,正在不斷的從大廈中間接人,不過都是在接那些黑手幫的成員,真正需要幫助的那些女人卻沒人管,猶自在那裡哀號求告。
黃空巧和她的貨車卻不見蹤影。
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李金一揮手,又是十幾個x-3飛了過去。
很快,投影中的浮游車紛紛發生爆炸,大批黑手幫成員隨同炸燬的浮游車掉了下去,死傷慘重。
還在現場觀望其他人員一見到浮游車被攻擊,頓時一轟而散,這個時候殃及池魚就不好啦。
那個和黑手打過招呼的子正在不遠處,當空中那幾輛浮游車爆炸的時候,他正在聽手下報告黑手被殺的消息,一個燃燒着的發動機狠狠的砸在他前方,讓他嚇了一大跳,身上的肥肉都抖動起來。
“胖哥,樣子黑手幫要被人除名了。”一個小弟膽戰心驚的說了一句。
胖哥看了眼前的發動機,又看看仍然搖搖墜的黑手大廈,眼中閃過一道恐懼和驚駭,低聲吼了一句:“都回去,媽的,現在世道真是亂,老子剛纔還見到黑手,轉眼他孃的就成了死人,真是他媽的亂,快回去,這不是我們看的起的熱鬧。”
胖哥吆喝着手下離開,一輛浮游貨車搖搖擺擺的從大廈中開出,猶如醉鬼開車,險險的插過旁邊一棟大樓,半停半摔的撞到街道上。
大羣衣冠不整的女尖叫着從車廂內逃了出來,向着四處跑去,隨即貨車再度搖搖擺擺的開啓,驚險萬狀的開進黑手大廈,很快又接出一批滿臉驚恐的女人。
一連五次,貨車於失控,從空中一下摔了下來,好在離地面只有不到十米的樣子,並沒有造成什麼重大傷害。
一個高個子的金髮女人帶着一大幫姿容不賴,但衣衫凌亂,臉帶驚恐的女人從貨車上下來,不像先前那些只顧着逃命的女人,她們從貨車的駕駛位置上擡出一個人,一個半邊身子被鮮血染紅的女人。
這個女人明顯受了重傷,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高個金髮女指揮着那些女人把她放在街上一處乾淨的地方,然後焦急的吆喝着找車。
從投影中看到這一幕的李金握緊了手掌,指甲刺的掌心發痛:黃空巧,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竟然是黃空巧。
心底一根隱秘的弦被輕輕觸動,李金猛然站起身來,駕駛着浮游車沖天而起……
黃空巧躺在地上,看着灰塵已經稀落的天空,心中竟然很平靜。
曾經有人說過,‘從西區的地面永遠看不到天空’,但她現在卻看到天空,藍藍的,從那些高樓中透出來,就像個害羞頑皮的孩子,躲起來,卻還留一點尾巴讓你看到,似乎生怕你真的發現不了他。
自己有多長時間沒看過藍天?是十五歲那年,院長偷偷把自己帶到臥室的那一夜後,還是自己陪一個男人睡了一個星期,才讓他答應帶自己來榮耀城?又或者是艱辛的當着最底層的女傭,卻因爲被男主人偶爾調戲,引起女主人的不滿,將自己趕出去?
想不起來,難道會是被那個變態百般折磨,千般羞辱的時候嗎?不會的,那個時候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怎麼會想起看藍天?
真正說起來,自己最自由的時候好像是在酒吧跳脫衣舞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應付完男人,還能有一點點時間發呆。
對自己來說,能夠自由的發呆,已經是最幸福的事情。
身體一震,她感到自己飛了起來。
我就要死了嗎?
一縷微笑慢慢的浮現在她的臉上,目光開始渙散,一聲聲驚慌呼叫猶如從遙遠的天際飄來,那麼縹緲,那麼不可捉摸……那個好像是傑克,不過他爲什麼不理我?他不是喜歡我嗎?爲什麼不理我,還要跑,你站住,不要跑,爲什麼不理我……停下來啦,咦,你是誰,好熟悉啊……
我想起來啦,你叫李金,說要利用我的那個學府天才,要幫我報仇的那個人。
恍惚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心底涌起,黃空巧散的眼神再度凝聚,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李金,嘴脣輕動:“……你摸,我的心還是熱的……”
李金穩定的身軀一晃,一把將她抱起:“是的,你的心是熱的!”
“是嗎,你相信就好,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抹開心的笑容綻放在黃空巧的臉上,分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