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動亂和欺騙都是根源於我們自身,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私有制的存在,只要私有制還沒有消亡,就一定存在着欺騙。所謂正義,在現實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私心利益較量後的緩和,不要相信社會上存在着正義,只有心靈的善良纔是解救社會的良方。
任何人,包括我,你,他,都不是正義的代表和化身,那些充滿道德正義感的人也未必是真的道德正義者,更多的時候,只是他們感覺如此,借用對他人行爲的肆意批評,來獲得道德正義的感覺,只有摒棄自私,纔是拯救自我的出路。
如今的聯邦是被世家把持着一切權力的時代,我們這些普通人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種可以再生的礦產資源,只有在他們需要礦石進行生產的時候才顯得很重要,其他時間,只是可以隨意處置的一堆石頭。
而世家掌國,就是人類最自私的聚合體,是私有制集權的最終體現。不改變這種現象,我們平民將永遠無法獲得真正的獨立自由,善良將被邪惡矇蔽,良心會被**遮蓋,大多數人的未來,會被少數的世家掌權者,當做爭奪利益的犧牲品,最終毀滅掉我們整個人類文明。
你們都是大樓的租戶,我也相信你們曾經遵紀守法,在用自己的雙手創造未來。可是在暴*期間,你們同樣參與了搶劫,參與了對他人的傷害,你們會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爲暴*時秩序的失控,更在於你們自身沒有醒悟到自私對他人的傷害。自私自利不僅對他人是種傷害,對自己也是一種慢性自殺。雖然通過某種自私手段,可以讓你得利一時,但這一切終歸是要還的,到時的代價,可能是你所得百倍,甚至千倍,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高臺上,一身白裝的飄雪慷.慨激昂的演講着,而臺下面,卻是黑壓壓一片正聽的入神的大樓前租戶。
在大樓某一間房內,李金和若馨.兩人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面前的投影,這裡同步播放着飄雪的演講。
黃空巧站在一邊,望着李金的神態恭敬至虔誠。
“這位飄雪女士有成爲偉大演講家的潛力!”
一直到飄雪演講完畢,若馨才.大大出了一口氣,長嘆一聲。
李金卻沒說話,看向黃空巧:“她最近一直都這麼演.講的嗎?”
“是的,飄雪和這些前租戶交流的非常好,絕大部分.租戶都和我們重新簽訂了合同,而且我也從他們中招收了一些人,準備充實到大樓管理機構中……”
“後面的不用和我說!”李金截斷了她的話,直截了.當的問道,“我想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起這麼公開宣揚反對私有制的。”
黃空巧愣了一.下,還是答道:“從少爺和她見面後,她就一直在勸說這些大樓前租戶接受我們的條件,同時也經常會和其他人探討聯邦出現的問題,討論解決辦法。至於明確反對私有制,還是最近幾天的事情,她綜合這些天的討論,認爲私有制的存在已經成爲阻礙聯邦繼續展的一大弊端,只有摒棄這個,聯邦才能繼續展。”
李金沉吟不語,若馨沒有開口,黃空巧不明所以,三人同時陷入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李金打破沉默。
黃空巧微微一怔,遲疑片刻,還是點點頭。
李金笑了:“你不用緊張,我也認爲她說的有道理。自私,的確是人類罪惡的源泉,無論是一人自私,幾人自私,或者集團自私,國家自私,都是以損害佔有爲目的,只是造成的後果不同罷了。”
“嗯,你說的不錯,這個問題,幾千年前的人類先哲就提出過,他們認爲解決這個問題,除了教化,沒有別的好辦法。”若馨也興趣多多的插了一句,“不過這些都過於理想化,根本行不通!”
“是嗎?”李金不置可否,轉而問道:“不知若馨講師對我提出的建議現在能否答覆?”
若馨蹙起她好看的眉毛,爲難的說道:“我只是一個建築設計師,你說的這些要求,恐怕不是我能勝任的。”
“沒關係,其他技術部分交給我,講師只需要負責用這些金屬構建出理想中的結構,我就很滿意了。”
“如果僅是這樣,我沒問題。只是我幫你設計,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李金有些意外,“請說……”
……
……
金屬門一開,李金和黃空巧從屋內走出來,向着專用樓層的停車道走去。
一臉沉思表情的李金直到走進樓層,纔對緊隨身後的黃空巧吩咐道:“從今天起,你將全權負責我的資金管理,並全力支持若馨講師的計劃!除非是有必要,我不希望被你打擾!”
黃空巧點頭應是,問了一句:“軍方已經對飄雪的政治演講表現出關注,我們應該如何對待此事?”
“維護她,同時勸告她不要觸及軍方底線。”李金走到一輛掛着特殊牌照的浮游車前,突然一頓,表情怪異。
黃空巧正要詢問,李金已經轉過身吩咐道:“你去做事,這裡交給我就好!”
雖然不明白,還是一鞠躬,轉身離去。
輕輕打開車門,李金望着車內坐着的斗篷人笑道:“賀大哥,是不是要開始了!”
賀風寒笑了笑,表情淡然:“一起走吧,那個老頭先去了!”
李金也是一笑,坐上浮游車,動,騰空而去!
……
……
西寧陳的大樓內,陳立智和老林兩人相對而立,侃侃而談。
“人類的自私源於生存的天性,如果從基因遺傳方面去考慮,只怕其存在歷史當以億年來計算。私有制,只是維護這一本能的法規罷了……”
陳立智淡淡說道,“只要解決人類衣食住行,那私有制存在的基礎就將受到嚴重置疑,畢竟權力只能讓少數人私有,而無法真正爲大衆所用。解決私有制的方法在聯邦建立之前的列國時代都有人提出過,只不過當時的技術條件無法解決權力私有的問題,導致公正無從談起,所以才被最終棄置不用。以聯邦現在的智能技術水準,我們完全可以實現絕大範圍內的公有,摒棄私有制存在的基礎,這樣才能真正實現人類的自由,自主,自立。到了那時,我們的纔算真正完成了先輩的囑託,讓個人的榮耀可以爲全人類共享。”
如同想像到那種情景,自從陳立德表現出異志後一直愁眉深鎖的陳立智次露出期待的笑容,甚至帶出點迷醉。
一直表情嚴肅的老林也露出神往的表情:“如果我們能看見就好了。”
“呵呵,老林,你不用擔心,就算我們無法看見,但我們已經將種子播撒出去。只要我們好好呵護一番,終有一天,小嫩芽一定會長成參天大樹,成爲整個人類文明的共同準則。我們不僅要繼承爺爺和父親的遺志,還要推進他們的理想,這纔是我答應本家的真正原因。”
“我知道老爺的心意,請老爺也對我放心!”老林微微鞠躬,一臉笑容。
“呵呵,老林,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次這麼和我說話!”陳立智呵呵笑起來,“武道方面我瞭解不多,無法給你好的建議,但我只想說一點,無論結果如何,那個叫易莫野的小姑娘,你一定要教導好!”
“此事我已經有安排!”
“那就好!”陳立智沒再多問,只是望着老林,深深的說了一句:“保重!”
老林沒有說話,身影一晃,就此消失!
……
……
榮耀陳的別墅內,乾癟老頭陳自寧坐在涼亭內。
過了片刻,愁眉苦臉的陳立言帶着一臉肅然的陳立德慢慢走來。
“爹,立德大哥來啦!”陳立言走了進來,低聲喊道,神情竟然有些畏縮。
陳自寧最見不得兒子這幅表情,很不高興的呵斥道:“哼,看你這個膿包樣,滾到一邊去!”
陳立言如蒙大赦,一跟頭就翻出亭外,隨即跑的不見蹤影,留下臉色僵木的陳立德。
陳自寧仍然坐在涼亭內,並沒有因爲陳立德是主家族長而表示出尊敬,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兩人對峙片刻,還是陳立德忍耐不住,輕輕說道:“三叔,不知叫立德過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是否準備好?”陳自寧淡淡說道,“就算我不過問族中事情,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給我說,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陳立德沉默片刻,突然問了一句:“是立言說的吧?”
“是誰說的不重要,我只是問你準備好了沒有!”陳自寧的目光閃過一抹不明的神采,毫無氣勢的看向陳立德。
這一眼雖然毫無任何氣勢可言,但陳立德卻偏偏覺得如芒刺在背,渾身不自在,連出言狡辯的心思都無法興起,只得老實承認道:“的確如此!”
一句輕輕的承認,卻如同萬斤重錘,狠狠的轟進陳自寧的心中,以至他一時神思不屬,恍惚中,一個雄壯如山的背影和一個瀟灑溫和的笑容互相交織在一起,還有一個堅毅果決的中年人,正站立在長空之中,傲然萬方,氣勢磅礴,似乎聚整個天地的威嚴於一身,不敢有絲毫侵犯之心。
“父親,大哥,二哥……”陳自寧喃喃自語,一種壓抑的心情讓他無法排解,恍惚中,陳立德的分辨之言絲毫不差的灌進耳朵:“……聯邦的局勢一日危過一日,東方不武已經對西大區下手,長老會認爲,這是吸引東方不武實力的大好機會,只要東方不武掌握的軍事力量被西大區牽制住,那我們就能在東大區伸展自己的影響力,完成掌控東大區的目的……”
“夠了,這些你不用和我說,我只想問你一句:這是不是你的主意?”陳自寧煩躁的打斷對方的辯解,盯住對方。
陳立德遲疑一下,點頭道:“的確是我的提議!”
失望的收回目光,陳自寧默默注視着眼前一株小花,如同說給他聽,又像說給自己聽:“我對父親的印象很模糊,在我的記憶中,他總是很忙碌,和他見面的間隔一直都是以年來計算。那段時間,陪伴我最多的就是二哥,他經常給我講故事……現在想想,一切彷彿就像是昨天才生……”
他擡起頭,看向陳立德:“人老了,總是喜歡想一些以前的事情……大哥失蹤這些年,我幾乎找遍整個聯邦,都無法找到他的蹤跡……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立智也沒做錯,如果你真要如此,那就不要怪我……”
“三叔,智弟是您的親人,我們同樣也是。”陳立德突然出言,“我知道智弟並沒作錯,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將他如何,同樣,我也不會違背爺爺立下的家規。西寧陳家不會被合併到主家來,我們只是想在大變前,集合陳家所有實力,以應對將來的變化。”
陳自寧沒有責怪他打斷自己,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說道:“西寧陳到底如何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大家都是同一血脈,沒必要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你真的以爲,賀風寒能夠和那個老林兩敗俱傷?就算你掌握了大哥留下的衛隊,也無法留下他們。”
陳立德默然不語!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既然如此,說再多也沒用……事到如今,我只提醒你一句:歐頓強者的差距,已經不是數量可以彌補……不要忘了,延續陳家的血脈纔是我們真正的追求……你去吧!”
微微一禮,陳立德轉身離去。
陳自寧目送他的離開,心中清楚,從這一刻起,陳家即將同室操戈,對於這個大半生生活在陳家的老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感到無奈和痛苦。
就算他是越九級巔峰的強者,也無法擺脫與生俱來的那種血緣親情的聯繫,這種聯繫就像一根無形的繩索,將他牢牢綁在陳家這個龐然巨*上,以至他掙扎一下,就感到無比的痛苦。
也許就是感到這種無形的牽扯,才讓大哥毅然決定離開陳家,不留半點蹤跡。
“大哥啊,你到是一走了之,我卻是左右爲難!”陳自寧對着天空自語一句,隨即轉臉對着遠處喝道:“你個混小子給我出來!”
“爹,我是混小子,你不成了老混蛋了嗎?這……”愁眉苦臉的陳立言從不遠處鑽出來,剛說了兩句,見老爹臉色不對,連忙話鋒一轉,“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他們對智哥動手?這麼做不要說是自己人,就算五家外姓人也做不出來。”
陳自寧哼了一聲:“立智早就知道他們這點心思,立德這孩子在修煉上還是不錯,這心思,可比立智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這幫人,還真以爲算計死立智,可笑!”
陳立言聽的眼睛一亮,連愁眉苦臉的表情也順眼不少:“難道爹知道點什麼!”
“你過來,我給你細說!”
陳自寧低聲說了幾句,陳立言頻頻點頭,最後一豎大拇指,讚歎道:“爹就是爹,我去了!”不等陳自寧說話,就已不見人影。
搖搖頭,陳自寧站起身來,慢慢走進花叢樹林,消失在疏漏有序的小徑中。
……
……
鐵拳堡,東方不武的私人會客室!
聯邦主席文爲民一臉平靜的坐在沙上,聚精會神的看着投影中的內容,面上的表情無絲毫變化,彷彿裡面播放的不是他自己。
“……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只要東方不武一死,我就……”投影在有力的應承聲中結束。
和文爲民相對而坐的東方不武滿臉譏笑的看着對方,很想看到對方羞愧的失態,可惜事與願違,從頭至尾,文爲民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任何羞愧,甚至除了開頭意外一下,都沒任何變化。
略帶些無趣的收回目光,雖然早知道政客的無恥,但臉皮厚到這個地步,還是很少見,看來無恥的程度決定聯邦官員的位置,還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話。
眼前這位,若論厚顏無恥,口是心非,估計整個聯邦都是屬於頂尖水平,要看到他羞愧,估計這輩子也別想。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東方不武一聲大喝,旁邊的東方勝雲關了投影,轉過身,目光不善的看着文爲民。
“事實上,我認爲我們之間存在着誤會!”文爲民鎮定的看着東方不武,“我答應和你合作,就一定會遵守我的承諾。更何況其他世家都將你視爲擾亂聯邦的替罪羊,我和你的處境相同,如果不謀求自救,早晚會被他們當作棄子扔掉。從這一點上講,我們是天然的盟友,只有共同努力,才能突破這一難關……”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東方不武緩緩打斷對方,“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和劉家密談的事情,黃家和寧家是否知道?”
文爲民鎮定的神態稍微有點慌亂,不過瞬間就恢復正常,坦然自若的說道:“周旋於世家之中,正是政府一貫以來的方針,我也只是貫徹此一做法,這對我們的合作並沒有什麼影響。”
“是這樣嗎?”東方不武站起來,看了對方一眼,“就是政府的這種做法讓我覺得有必要改變聯邦的現狀,既然你也認同這一方針,那我很遺憾……”
文爲民心中升起一線不安,還沒說話,坐着的沙突然彈出幾條合金鋼箍,瞬間將他禁錮住。
我們深藏在心中的幸福,願人都將你深深懷念,願你的降臨帶給人間無盡的歡樂;願你的腳步走在大地,如同走在每一個需要你的心靈身邊。
我們的一切追求,都是爲了你的到來,我們的一切苦楚,都是因爲你的遠離;無論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快樂都是因爲你的存在。
願你永遠環繞在我們身邊,給予我們無限希望,願你讓所有閱讀本書的朋友遠離悲傷,保存歡樂,這是我最大的心願————平凡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