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恰如當初
清源，二號館。
依然是原來的地點，但卻早已變幻了時節。
人還是那些人，但上一次還是冬日，如今卻已是夏初。
場館裡，冷氣開的很足，近萬的學生們，都將目光看向了場館最中心的位置。
清源劍道大考的最後一戰，此刻正在進行着！
李清夢和秦泰來，正在角逐第一。
場地上，二人的劍術雖然存在一定的差距，但這樣差距，並非是不能彌補的那種。
從去年十月，到今年六月，大半年的時間下來，秦泰來的劍術，已經從LV6抵達了LV7，但李清夢的進步也不小，當時李清夢和趙成的初戰，對方的劍術就已經接近LV8，如今這麼久下來，雖然離lv9還有一點點距離，但也至多是兩三個月水磨的功夫。
這般進度，意味着李清夢只要勤修不墜，24歲之前，證就劍士，機會不小。
這也是一般小有天賦的人，正常努力的效果。
至於趙成那種，八個多月，把基礎劍術肝到了快五十級的人，屬於是一路開掛開過來的。
天才的世界，和普通人的確不一樣，畢竟他們開掛。
這一點，趙成是深以爲然的。
這一戰還沒有開始的時候，趙成就來了，不過他並沒有直接現身，以免自己從通道走進來，打攪了這一場比賽。
趙成對於自己如今在清源的影響力，還是有點b數的。
看到場中，秦泰來不斷的揮劍，而李清夢卻滴水不漏的場景，趙成此刻看在眼裡，卻是有種莫名的時空穿梭了的感覺。
似乎他第一次參加清源試劍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場景，秦泰來以體能優勢，壓制李清夢，試圖讓對方犯錯，但李清夢卻憑藉着更高等級的劍術，更精妙的發力，穩的可怕。
如今，大半年過去，所有人都在成長，但也正因爲所有人都在成長，是以，局勢就怪異的，兜兜轉轉，似乎還是和原來一樣。
當然，也只是他們還一樣，趙成自己自然是完全不一樣了。
第一次試劍的時候，他的劍術不過lv4，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一年不到，自己就證了劍士，且還是那種破境既是巔峰，只在共鳴度上差了一點，但在戰力上，卻是不差頂級劍士半點的強人。
他離譜的精神屬性，彌補了共鳴度的差距，哪怕是頂級劍士，一般精神屬性能有十三點，都已經是強絕的那種了，趙成的十五點，是他們兩倍多，這麼一算，還真是正好彌補。
這也只是趙成，至於其他人，哪怕天賦最好的李清夢，也只是有很大的可能，能在二十四歲證劍士，具體能不能成，不到那一刻，永遠都是未知。
至於趙成在此刻過來，完全屬於是剛好趕上了，倒是沒有再去參加清源劍道大考的想法了。
之前還是入靜階段的時候，也就罷了，那時候爲了資源，自然不寒磣。
如今他都是近乎頂級劍士了，還去大考，無疑是太過小家子氣了。
劍士，自然要有劍士的格局。
一入劍士，不管之前是什麼身份，但在這之後，就不是普通人了，而是屬於士，地位和階級，都和普通人不在一個頻道了。
結果就如衆人所料想的，秦泰來剛不可久，劍力越打越弱，而李清夢，卻是一直穩定，此消彼長之下，秦泰來剛露出一個破綻，便被李清夢抓住，之後一劍斬首。
此時此刻，還真是恰如彼時彼刻。
“李清夢勝！”
裁判的聲音響起。
之後短暫的寂靜之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除了上學期的時候，喊得是趙成的名字之外，李清夢屬於是歡呼的常客了。
而沒了趙成的壓制，對方纔是清源，當之無愧的第一。
不過，李清夢此刻，心裡卻是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
要是在遇到趙成之前，這種勝利以及歡呼，或許會讓自己生出歡喜感。
但在見識了趙成的劍術之中，這種因爲對方不在，而獲得的第一，就顯得沒什麼滋味了，總有種被施捨的錯覺。
曾經滄海難爲水，大抵就是如此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想到了趙成，她隱約聽說，趙成似乎是去閉關了，也不知道現在糾結是個什麼狀況。
這般似乎下，她不禁恍神了瞬間。
之後她目光在全場掃了一圈之後，便打算離場，但卻突然在通道那裡，看到了一個白衣少年。
那個少年似乎發現了她的目光，當即對其笑着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通道處的光線，分明很暗，但少年自己，似乎就帶着光，那一笑，更是似乎有柔和的明光，隨着笑容釋放，讓人內心深處，都不禁生出一種溫暖的感覺。
莫名的，她的心，不禁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而再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那人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這個時候，趙成已經離開了通道，來到指導老師們所在的會場最後排的一角。
而他這一路走來，自然是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之前還未曾證劍士的時候，他靠着劍術修行，和智慧增長磨礪出來的氣質，以及懦夫救星對身體的修正，就直接成了清源校草。
如今證就劍士之後，常靜而定，心靈更是逐漸超凡入聖，更可謂是一下子洗盡了鉛華，曾經他還多多少少有些浮躁，或者說虛浮，根基不定，但現在，氣質卻是近乎返璞歸真了。
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他，第一個感覺，絕不是這人有多帥，多好看，而是這個人，身上好像有光，柔和而不刺眼。
第一眼見，似乎沒什麼，但之後若是回想，卻又會越想越是回味無窮，那個時候，才能明白其真正的好看之處。
到了這一步，五官體態之類的，反而不重要的，哪怕是普通人，第一眼，在趙成身上看到的，也定然是其部分神髓。
這也是心靈的修持，抵達一定境界之後的顯現。
是以，會場中，此刻但凡看到趙成的人，都是不禁一愣，一開始甚至沒能認出來，等到細想，纔會猛然反應，這人竟然就是趙成。
本來因爲劍道大考最後一場打完，而開始變得嘈雜的會場，開始以趙成爲中心，變得喧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