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取而代之
而不只是這些客人，趙父趙母，還有趙成的爺爺奶奶，此刻腦袋也都是空的，剛纔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了。
也只有趙成，只是單純的有點意外而已，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半點受寵若驚之類的情緒。
他手掌三尺劍，偉力歸於自身，七步之內，人盡敵國，王侯將相於他而言，也不過塵土。
他並不高高在上，但也沒人在他面前，能夠高高在上。
他如今的心性，已經有了幾分，如神佛一般，衆生平等的意味。
至於對親近的人區別對待，那是因緣，平等但不平權。
只是趙成能這樣想，其他人卻是沒有他這般心境，自然是亂了方寸。
對此，趙成也只能由得他們去了，等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他現在也只渡得了自己。
而另一邊，趙曼雲和她的朋友坐的那一桌上，此刻，她和她的朋友們，也是一副呆呆的樣子。
金匾已經被人擡到了家裡面，暫時並沒有掛起來，而是放在了大堂裡靠牆的桌子上，此刻以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狀元之才那四個大字。
雖然她對天下試劍第一名的待遇有所瞭解，但看到國家送匾，聽到史載其名，還是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心緒之中。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但卻又真實的發生了。
她總感覺，自己的記憶似乎是出現了斷代，在她最初的認知裡，趙成很長一段時間，都只是一個和她不太對付的小屁孩而已。
然後突然的，小屁孩就長大了，提着三尺劍，把天下的年輕強者們，殺的人仰馬翻，還成了天下第一，就連漫漫的歷史書上，都要載下他的名字。
她還是曾經的她，但趙成，卻是活成了另一個模樣。
至於趙曼雲的那些朋友，特別是王雲嫣，此刻的心緒，纔是最複雜的。
從最早的見色起意，到自己似乎沒機會，但也不是完全沒機會，直到見到趙成劍出無敵，在天下試劍上，一人一劍，將天下的英才都折腰，最後登頂，變成了自己完全沒機會。
她的心態，其實一直都還是非常穩的。
有些東西，其實早在一開始，就能夠看出，那不是自己可以得到的。
然而，一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明白，最早的時候，趙曼雲說的，自己和趙成不是一路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像是天上的鯤鵬，和地上的鳥雀，鳥雀一個飛躍，不過百千米，而鯤鵬一個振翅，就是九萬里，哪怕有那麼一瞬，他們的目光有那麼一點點的交集，但也只是那麼一瞬的緣分，僅此而已。
她自己就是那個鳥雀，而趙成，卻是鯤鵬。
莫名的，她心裡不禁有種悲傷的氣息，突然就明白了那句，年少的時候，遇到了太驚豔的人不是什麼好事的真正含義。
不是你會對那個人一直戀戀不忘，而是之後在遇到人的時候，終會想起那人，並和那人比較。
心裡想着，王雲嫣不禁看向了那個光裡的少年，她感覺自己很奇怪。
明明只是見色起意而已，又沒有任何的故事，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想象，道理自己都明白，但爲什麼會這樣呢？！
人，果然是種很奇怪的東西，她不禁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而這個時候，趙瀟湘和她朋友的一桌，和這邊的情況也有些類似。
趙瀟湘有點恍惚，感覺趙成的水太深了，她似乎把握不住了，不行，得找個機會多讓他立點字據。
而她的好朋友楊詩云也在想，本來還以爲自己以後只要把趙瀟湘嫁遠點就沒事了，沒想到現在一切明明都還沒開始，自己兩個人，似乎就都成敗犬了。
當然，她到底才十五歲，是以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心緒，甚至所謂把趙瀟湘嫁遠點的想法，也更多的是，處於一種玩鬧的心思。
不過，她雖然沒心沒肺，但還是感覺，趙成一下子似乎變得遙遠了起來。
初見的時候，對方只是給她一種一般人沒有的穩重感，但如今，一眼看去，似若平凡，但若細看，卻又會驚覺，那人是如此的高大，就像是山一般大小的佛像，遠遠看去，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但直到走近了，纔會發現，自己哪怕踮起腳，擡起手，也夠不到佛像的腳指頭。
要說場中思緒最簡單的，大概也就趙棟一個了。
他只是感覺，被送匾，然後還當衆把給自己寫的文言文念出來，好威風。
這種事，要是能夠發生在自己正在上課的時候，那更是十倍的爽快。
“彼可取而代之！”
看着趙成，他心中暗暗生出這樣的想法來，把剛從課本里學到不久的東西，現學現用。
就是到時候，我的那塊匾上寫什麼呢？
制霸全校？
這會不會太張揚了點？
……
一場熱鬧，就這樣結束了，宴席雖然擺了三天，但除了村裡的人，和極少數不太忙的親友，其他人，都是當天下午就走了。
倒是晚上的時候，趙成和白天過來吃席的吳念，就在月色下，河水邊，長談了大半夜，聊了不少見劍術上的問題。
爐養百劍的過程，他早就開始了，哪怕他還並沒有開始修煉基礎劍術和四劫通天劍之外的劍術，但爐養百劍，又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修煉一門門劍術，也不過是方法之一而已。
而吳念和趙成雖然都是劍士，但對方立身這一個領域這麼久，在某些地方，自然是要超越趙成的。
是以，趙成倒是藉着這一番長談，把自己的修行梳理了一番。
甚至因此，連帶着基礎劍術，還有面板上，那一大堆只顯示入門的殘缺劍術，顏色都變淡了一分。
面板上特效一欄，也多了個模糊的爐養百劍，顯然想要凝聚出來，還要點火候。
所謂爐養百劍，並不是修煉一百門劍術就行了的。
有個特質叫做劍主。
劍主（金）：劍術基礎等級上限修正爲10，劍術等級上限+10，劍道我主。
劍道我主（金）：所有劍術，金色以下，品質直接提升到金色，無需熟練度，觀看即刻學會，學會既是等級上限。
這個特質看起來很離譜，所有劍術，看一遍就是二十級上限，還有品質加成。
但這個特質的所有者，哪怕將一萬門劍術都提升到二十級上限，若是不能融匯，也一生都沒有證就劍豪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