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安全了。”澈鬆了口氣。
“別跑!”
“啊……這麼!”
澈心中一驚,不過隨即一想:“剛纔那個好像是男人的聲音……總不至於連男的都來追我吧?”
回頭看去,看起來不是來追自己的。
再一想,這聲音有些耳熟啊,如此沒有節操(沒節操什麼的,純屬魔王大人腦洞太大)的聲音很有特色……什麼混混老大雷蘭德的手下?
澈趁着自己有魔力腳上一動響着聲音的方向衝了過去。
混混界的追殺從來都不會在大街上進行,這是哈萊特島上亙古不變規則,也是混混界能被元老院容忍的原因之一。
澈衝入了巷子。
“費爾?”又是這個小個子的男生,被一羣大塊頭漢子追趕。現在是流行男生追男生玩是嗎?不過還好那些大漢不是春輝學院的學生,否則要被中午的鐘聲坑了。
不過澈旋即想到,男女一天共處日應該是隻有男女還會中這魔法的。那如果是和男生在一起,或許就可以擺脫魔咒了。
澈一下又衝入了人羣,站到了費爾的身邊。
帶頭那人猛拍腦袋:“怎麼又是你這小子!每次都來破壞我們好事。”
“好事?聽起來怎麼這麼猥瑣,混混界現在流行搞基了?”澈眨眨眼表示不理解。
那人頭疼欲裂:“什麼搞基,老子對你沒興趣,你讓開。”
“好,我讓開。”澈一揮手,昨日殘留下來的魔力發作了,光線閃爍,費爾先從原地消失了,而後就是他自己。
“人呢?!”混混揉了揉眼睛大感頭疼,又沒辦法交差了。
……
“噗……我靠,居然傳送到了這麼個破地方,這魔力控制我現在果然還是不太行啊。”
“你居然說哈萊特島的鐘塔是破地方?”費爾的話還是不帶什麼感情。
“呃……”
澈望着下頭車水馬龍。
“不是破地方嗎?我現在給你說明一下情況哈,我魔力一時半會兒不能再用了,這一時半會兒估摸着……我需要睡一會兒,這一睡可能就是中午了,我們被困在這裡了,除非你會傳送魔法。現在你覺得呢?”
“……”費爾沉默了。
澈自動將這種沉默腦補爲回答了一句“破地方”。
於是澈心滿意足地躺了下來。
……
迷迷糊糊間不知道多久過去了。
澈再睜眼時看了看陽光底下的費爾,看上去很有精神的樣子,便開口了:“話說起來,那個雷蘭德……是這個名字嗎?混混頭頭追你做什麼?”
“我偷了他的錢包。”費爾的回答十分淡然。
“噗!”
澈整個人從瓦片上彈了起來。
“你也偷了他錢包啊?你們兄妹倆可真是……”
“嗯。”澈沒說完,費爾已經應下了。之後,看向了遠處。
澈知道哪裡是孤兒所的方向,心中感慨:“哎……你和你妹算是情有可原了……不過以後別偷了,現在孤兒所的資金應該足夠了纔是。”
“嗯,關於這個孤兒所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費爾說道。
“謝謝什麼的就不用了,你們的笑容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雖然好像沒見你笑過。不過,哈哈哈,我這麼說是不是很帥?”
澈其實被感謝地十分不好意思,咳了兩聲之後接着說道:“我們還是接着說那些混混的事情吧?”
“要說什麼?”費爾沒有介意繼續這個話題。
“老被他們追着不是很煩嗎?不去報警之類的嗎?”
“報警?我是小偷。”
“……”對,澈忘了這個關鍵的問題,那……能不能自己幫忙擺平呢?
不過沒等澈說什麼費爾就繼續說話了,而且這次的語氣有些堅韌,就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就算我能澄清這個事實,那人也肯定會一口咬定,因爲另有目的……”
“什麼?這個勢力有這麼大,還能抓着你不放了?”澈不信這哈萊特島上還能有比他勢力大的。嗯,他是最大的官二代無誤。
“不是因爲他勢力大,而是因爲我的身份。我的真姓是費麗森。”
“弗麗森?”澈對這個名字很耳熟,當初聽到費爾全名的時候就是對這個十分耳熟啊,澈到現在纔想起來,弗麗森,這個自己愧疚了數百年的姓氏。
“對,那個歷史中的叛逆者的後代……”費爾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傷感。
“不!我不准你這麼說他!”
澈一把抓住了費爾的手,認真地說道:“他不是叛逆者,而是英雄!”
澈的舉動已經嚇到費爾了,而當其口中“英雄”二字出現的時候費爾的驚訝已經無可附加。
澈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把當時的真相告訴費爾。若是說了,自己的身份又暴露的危險,可是不說……
不,還是要說!
費爾如果一直把自己當做叛逆者的後代,澈會良心過意不去的:“他爲了讓魔王冥迪特少幾分危險不惜自成叛逆者倒去咒印,以自己爲載體封印了魔界。我……我想魔王甦醒後一定會釋放了米傑姆·弗麗森的!”
“你知道他的名字!”費爾感覺匪夷所思,澈前面的話他幾乎只當是安慰聽的,可是當名字被爆出來的時候……幾乎悲傷的情緒就涌了上來。雖然在史書中記載了費麗森一族是叛逆者,但是米傑姆的名字卻像是一個禁忌一般從來沒有被提到過。
“當然,英雄的名字我是不會忘記的。所以啊……”
澈說着坐到了費爾的身邊,抓着他的手往空中伸去,正對着太陽說道:“不要太陰鬱了,英雄的孩子也需要陽光滋潤。”
費爾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澈的側臉。
澈卻突然嘟了嘟嘴:“唔……突然想說,你的名字,我記得是‘費爾·弗麗森·梅提娜’啊……話說梅提娜是你妹妹的名字吧?你妹妹該不會是叫做‘梅提娜·弗麗森·費爾’吧?你們兄妹會不會太有意思了一些?”
“我沒有妹妹。”費爾回答着,突然被一陣及時風吹掉了頭上的帽子,而後一頭閃耀着紅光的秀髮飄然而落。
於此同時,二人座下的鐘,鐺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