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絕境裡反而能快速的平靜下來,甚至還會有極大的潛能爆發。正忍受身體膨脹感的劉浪調動着全身的神經,再次控制起在身體裡亂竄的火系能量。因爲他不想死,不想就這麼毫無建樹的死掉。
強大的身體本能在求生慾望的刺激下開始逐漸爆發,亂竄的能量微量但卻不間斷的在劉浪努力下趨於平穩。開始當然是極其艱難的,但隨着平穩下來的能量逐漸增多,相互中和下更多的能量被劉浪控致。勝利在望的劉浪不敢有絲毫懈怠,繼續集中精神把神識放在身體裡平穩更多的火系能量。
然而老天總是將意外佈施在即將成功的路上,正要到緊要關頭的劉浪在突然的推動下精神一陣渙散,所有的努力再次付諸東流。劉浪甚至不敢睜眼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陷於暴亂的能量在身體裡如同大閘的突然宣泄,一時間劉浪身體的大部分神經脈絡徹底被摧殘。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席捲而來,劉浪甚至於感覺自己腦海裡一片空白。
徹底陷入混沌的劉浪只是感覺到腿部傳來略微的涼意,以及周圍噪雜的聲音後,大腦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
劉浪發生的意外衆人當然是不知道的,因爲此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
原本靜心體會的張羣已經開始能把火元素吸收進身體了,正打算再接再厲的他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不得已停了下來睜眼看去。眼前的一幕讓他顧不得其他,起身就撲向身體周圍火霧已經很淡的劉浪。
巨大的力氣把坐在地上的劉浪直接撞飛了出去,落地後任然盤着腿躺在了地上,原本卡在用布包裹的雙手上的荒龍木也掉到了劉浪盤着的腿上。
“啊……”把劉浪推開的張羣卻沒躲過原本射向劉浪的石錐,右腿直接被撕開了條口子。張羣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反手抓起紮了自己大腿的石錐,用力便是一甩。
“一個連神屬都沒確立的傢伙還想打傷高貴的土系魔法師查級,簡直是太可笑了。”有點女性化的聲音在張羣甩出石錐後響起。
等張羣站起來的時候,名叫查級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同時走來的還有幾個,看樣子是一夥的,而且查級是頭頭。查級手拿着一根華麗異常的魔法杖,連走路都顯得張狂高傲。
“你們是什麼人?”張羣捂着腿上的傷口拖延着時間。他知道這些人估計又是接了任務殺他們的,但自己的
能力在這些個人面前太過於弱小,能拖延多長時間就拖延多長時間,希望劉浪早點醒過來,雖然看情況是不太可能了。
前幾次危難都有劉浪在前面擋着,張羣幾人的壓力雖然有,但絕沒有這樣的直接。幾人擋住要往劉浪去的查級幾人,沉着臉不敢有任何動作。
“呵呵,一羣鄉巴佬還敢擋在我們前面,真是太好笑了。”查級雖然在笑但是笑的讓人感覺有點苦。
原本查級是不會在這個有衆多傳說的森林出現的,只是出於好奇荒神殿爲什麼會發布這樣無厘頭的任務,於是花錢糾集了幾個人一路找來。
剛纔正打算要停下來休息吃點東西的查級幾人突然就感覺附近的火元素變得不必平時。剛開始只是感覺到火元素極其活躍,沒過多久更大的異常開始出現。尤其是本身是魔法師的查級更是感覺空氣中的火系能量像是要破體而出,不斷不受控制的散發到空氣中,加入涌向某處的洪流。
等他們順着火元素流向的方向趕來時,卻意外的發現了他們找了幾天的目標。只是從劉浪身上傳來的強大氣勢讓幾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躲在一旁觀察。
劉浪身上的能量波動卻是太過於不同尋常,實質化的火能量不斷旋轉壓縮着涌進劉浪的身體。從來沒聽說過的情形讓查級幾人更是不敢動彈了,正感嘆黃神殿發的呃任務果然不簡單的幾人突然又感覺到了其他的變化。
劉浪身體內外的能量開始變得不平穩起來,時強時弱的不斷交替着,看的幾人更是摸不着頭腦來。正打算要跑的查級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走火入魔這個詞來,停下來觀察了一會的他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壯着膽子發出一跟石錐向正盤坐在地上控制體內能量的劉浪射去。於是就發生了先前張羣推劉浪的那一幕。
誰曾想事情會這樣的巧合,剛要把體內能量控制下來的劉浪被這一推又徹底陷入了更大的危險當中。甚至大腦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而正當劉浪就要徹底失去神智的時候,從手上掉下來的荒龍木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一股涼意從小變大的開始從荒龍木上通過與劉浪接觸的腿部皮膚闖進劉浪的身體。暴躁狂亂的火能量像是遇到了剋星一般,不斷被吞噬同化,劉浪的神智再次回到身體,只是無關六感似乎被屏蔽了,劉浪只能感受着自己身體在莫名能量下發生變化。
“我們還上
麼?”感覺劉浪氣息再次平靜下來的查級僱來的一個戰士問着查級。不是他不夠大膽,只是劉浪的情況太過於非比尋常。這忽強忽弱的強大氣息讓他一個只是剛接觸黃級一品的戰士實在不能確定,對方是怎麼個情況,只好問自己暫時的老闆。
“他應該是進階出現差錯了,就是恢復過來估計也成了廢人一個,大家別怕。完成了任務一半賞銀是你們的。”查級只能以金錢來鼓勵自己的手下了,雖然他也不太確定對方是怎麼個情況,但僥倖還是讓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一聽說能得到一半的賞銀,滕峰,也就是剛纔那個說話的戰士壓下自己的恐懼,緊了緊手中的重劍,掉頭向後面的幾個兄弟說道:“兄弟們也聽到了,只要殺了面前的的這幾個人,我們就能得到五十萬金幣,母親也就能進牧師園治療了。兄弟們,機會就這一次,拼了!”
聽到他們的談話,張羣這才發現查級身後的幾人還真長的像是兄弟幾個,雖然有點破舊的鎧甲樣式都大不一樣,掩蓋了幾人的樣貌,但臉上的摸樣還是能大致辨別出是兄弟幾個。
查級身後連滕峰一共四個,作爲兄弟連職業都全是戰士。這倒不是他們四個都適合於成爲戰士,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爲戰士是個低成本的職業,不用像法師一樣買那麼多的試煉藥水以及魔法道具什麼的,幾乎拿把劍努力練就行。
滕峰四兄弟只能說是半職業的戰士,一直在荒武城屬於最下等的平民,雖然號稱戰士,身披鎧甲,但是認識他們的人從來沒有把他們真正當成是戰士,甚者自喻戰士的高階武士也會沒事了戲耍一下兄弟幾個。
原本兄弟幾個也不會冒着危險進入忘川林,只是自己母親的怪病實在是熬不下去了,聽說牧師園能治療的他們興沖沖擡着母親就趕往萬里之外的牧師園,沒想到卻被高達三十萬的治療費擋在了號稱濟世懸壺的牧師園門外。無論他們怎麼在那高大的門前求的撕心裂肺,換來的只是門衛冰冷的刀刃。
正當四人沒有辦法的時候,查級出現了,於是纔出現了四人和查級一同進忘川林。此時聽說能得到五十萬金幣,四人當然高興了,雖然常年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他們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人絕對不簡單。
嚥了口唾沫,滕峰帶着自己的三個兄弟,爲了五十萬金幣,壓住心裡的恐懼,向擋在前面的張羣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