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師叔真會開玩笑,您怎麼會記性不好呢?我其實也挺好奇的,一直以來我就覺得和師傅長得特像,問師傅師傅也只說是巧合。還說要不是長得像還不收我做徒弟呢……”
陸浩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聽出話音的劉浪只好如此說道。
“是麼?那你是怎麼到紀淵裡去的呢,那地方應該不可能有人吧?”陸浩有怎麼會信劉浪的狡辯,繼續騎馬並驅着問到,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劉浪。
“師叔這可就問倒我了,這事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明白,爲什麼我會小小的就到了那個地方。每次我一問師傅,他就說我是從石頭裡面出來的。恩,就是這個石頭,還說這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呢!哎,師叔,別老問我啊,說說你們和我師傅以前的事情被,每次問師傅,師傅都不給我說。”
實在被陸浩逼得沒有辦法了,劉浪甚至說出了自己是從石頭裡出來的真麼荒誕的事情來。更是趕緊轉移話題,不要再讓陸浩問下去。
陸浩和琉毓沒有再問劉浪任何問題,烈日下衆人就各自騎着龍馬獸或者是蠻牛往蠻城走着。蠻城位於北荒腹地,要想從極北的紀淵到達蠻城去,也不是一會兒就能到的。不知道是因爲知道劉浪死了都暗自傷心,還是烈日當頭曬去了中人說話的興趣。所有人都只是凝重着神色,要麼擡頭直視下太陽,要麼就是往遠處眺望。
“你就是浪子,別以爲你能騙的了我。”
陸浩半天沒有說話,劉浪還以陸浩沒話說了呢,沒想到突然他就來了這麼一句,把劉浪驚的差點從蠻牛上掉了下來,一把拉住繮繩停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突然停了下來了呢?”
帶路的擎古力聽到牛叫聲掉頭一看纔是劉浪停了下來,開口問道。
“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劉浪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了,從離開紀淵也有段時間了,除了陸浩和琉毓開始還試探着問他是不是劉浪之外,其他人都是沉默着的。劉浪知道衆人是看出來他就是劉浪了,只不過積於一些原因沒有說出來。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沉默下去,這些都是他的兄弟,可現在甚至連話都不能正常的說上兩句,他難受,所有人都難受。
“我們去那邊的樹林裡歇會吧,天氣太熱了,小浪子是不是剛從紀淵出來,趕了半天的路有點不舒服了呢?我們到樹林裡歇會去吧。”
郭宇看出來,劉浪要說什麼。從劉浪剛從紀淵出來大家都有所懷疑,畢竟劉浪所說的漏洞太多。紀淵本就是個沒吃沒喝,不能讓人長時間生存的地方,況且劉浪是因爲特殊原因纔到了紀淵,這個突然出來的徒弟怎麼會從紀淵裡找的到。他也明白劉浪爲什麼要編出一個徒弟的身份來,多半爲的就是已經結婚了的陳怡和張晨。
“我就是浪子,我騙了大家……”
“浪子,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和陳怡的事情才這麼說的。如果陳怡有任何不願意的意思,我們今天結的這個婚便不算,陳怡還是你的。”沒等劉浪把話說玩,張晨便開口說道,只是劉浪從紀淵
出來之後張晨第一次和劉浪正面對視。他不想再沉默下去了,當年的同生共死讓他必須這麼做。
“浪子,對不起,這百年來,張晨對我真的很好,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這是陳怡第一次開口,結局劉浪其實早就知道。所有人看着僵直的三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話來。
“呵呵,你們怎麼了。這有什麼對不起的,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們啊,你們等了我一百年,能有什麼比這樣的感情更真的。張晨,我們是兄弟啊,過去是,現在是,以後也會一直是。
陳怡,你哭什麼,你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還能奢求什麼,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能做兄妹麼?”
一百年啊,他們能等自己一百年才結婚,劉浪已經覺得夠了,這樣的兄弟和女人已經做足了。是他出現的太不是時候,說對不起的是他。
“你小子,還說什麼自己是自己的徒弟,虧你想得出來。兄弟們等你一百年容易麼,天天都在想你,又怎麼會認不出你來。陳怡張晨,你們兩個也別多想。浪子能活着,再加上有我們這些個兄弟,他也就夠了,女人什麼的就別再想了。要是有酒就好了,我們應該爲浪子重生大幹一杯的。”
看到三人的彆扭尷尬,郭宇開口打着圓場。畢竟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說再多也是讓幾人更不自在。
“別的沒有,就多的是。小鐵,去那就來。”
擎古力本就是直性子的人,從開始一直憋到現在已經夠他難受的了。現在終於把話說開了,他當然高興了。說話的聲音甚至大的震得衆人耳朵嗡嗡直響。
“早就看出你小子在騙我們了,剛纔問你你還給我打哈哈,看我不收拾你。”陸浩先前的沉默也是因爲想到了陳怡和張晨的事情,現在好了,大家終於把話說開了,他大叫着便要打上劉浪一錘。
“你以爲我這次重生是簡單的啊,雖然你現在已經荒主七品,但是比起我你還差點。聽說你有個單臂神龍的稱號,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浪得虛名。”兄弟們終於真正意義上再次重聚了,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劉浪更是感覺如同做夢一般。現在大家都已經是荒主級別的高手了,放在大荒上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了。看到陸浩一拳打來,劉浪倒是一時興起,想要看看這個單臂神龍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有的是時間讓你們切磋,現在我們先來喝酒。等到了蠻城,我們去鬥技場上好好打打。這百年來我可是日夜不停的在修煉,我倒要看看着重生過一次的浪子到底是個什麼程度,我荒主九品竟然看不出你是什麼級別。你給我老實回答,你現在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了。”從小鐵手中接過盛酒的獸皮袋子,擎古力向正要切磋切磋的劉浪和陸浩說道。
“荒主九品,看來阿力這些年真的是下了苦功了。好,等到了蠻城,我們好好切磋切磋。”
劉浪順手結果擎古力扔過來的酒囊,摟着陸浩也坐在了地上,同衆人圍成了一圈。
“我們來拜拜,吳文和王毅兩個吧。”坐下的劉浪卻是想起了他們兩個,
拿着酒囊一時間陷入沉默。
“浪子……我……”
一提到吳文和王毅,不只是劉浪難受,郭宇同樣難受異常。兩人的死,浪子的單行,兩件事情每次想起來都讓衆人感覺難受。雖然這些東西已經過去了太多時日,但是卻從不會在腦海裡有些許消散。
“等着,兄弟這次回來就是爲了給你們,也是給自己報仇的。”
沒有太多的話,幾人朝着巫城的方向拜了三拜。眼中的那份堅毅再次變得明顯。
“浪子,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報仇是大家的事,你可別揹着我們自己去了。”知道劉浪會爲了不連累自己幾人,所以張倩這樣說。
“看嫂子說的,我怎麼會揹着大夥呢,人多了也好辦事不是。”被看出了想法,劉浪有點不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只好這麼說道。
“最好如此,我們可都爲此準備了一百年了,我那一千黑甲軍可是費了我無數心血的。”劉浪沒想到擎古力也會參與此事,所以有點詫異。
“管你什麼事,你小子給我好好呆着,我們是和荒神殿以及上界的一些人有深仇大恨,你準備個什麼?”劉浪聽到擎古力說爲此也做了準備,板着臉說道。
“那我不管,誰讓我們是兄弟。”聽到劉浪打算不讓他幫忙,擎古力可急了。
“就是,別的事還好說,但是這事是關乎生死的,你不能摻和進來。”雖然要是有擎古力幫忙會成事的機會更大,但是這事關乎生死的,可不能讓他隨便就摻和進來。
“死怕什麼,我們是兄弟。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擎古力又怎麼會妥協,酒也不喝了站起來爭辯到。
“誰和你是兄弟,我沒有承認過。”劉浪不想這麼說,但是爲了擎古力的好,還是說了出來。以他對擎古力的瞭解,他這句話說出來絕對會傷到擎古力,但是爲了擎古力好,他不得不說,他甚至都不敢擡頭去看擎古力。
“還想騙我,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了,當年我就沒有退縮,現在又豈會因爲你這麼說而退縮的。”劉浪實在沒想到直性子的擎古力會看出自己的意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得意的擎古力。
“就知道你是在騙我,哈哈,還好我假裝看出來了。”沒話說的劉浪剛低下頭,便聽到了擎古力說了這麼一句,硬是被喝進嘴裡的酒給嗆着了。
“咳咳……你小子怎麼現在變聰敏了,誰教你的?”劉浪拉過擎古力問道。
“是你把我想簡單了,畢竟也都是一百多歲的人了,經歷的太多事情早就把我磨練出來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擎古力的話卻是讓劉浪陷入了深思。
是啊,已經都不是當年的那個懵懂無知的二十幾歲的小孩子了。一百年的時間讓所有人都託變得成熟了。雖然身體因爲荒力還保持着青春,但是衆人的心智卻已經是一百多歲了,想事情已經不再是簡單了了。只有自己因爲才重生不久,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心智。比起他們,反而自己是幼稚的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