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冰聽着健子解釋,看他說得頭頭是道,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這小子的計劃還真能省不少麻煩,起碼我們不用冒死去對付那隻二次進化的獵殺者了。
於是按着健子的意思,我們現在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觀察那神秘人的一舉一動,並且確定陸巧巧她們究竟是被關在了寵物店裡,還是被那神秘人安置在了其他地方。
隨着進一步觀察,我察覺到那神秘人身上果然有傷,而且一看就不是剛剛捱打出現的傷勢,應該是在以前就有而且一直沒痊癒的舊疾。
難怪昨晚在兵工廠的時候這傢伙不停咳嗽,剛剛又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正常人腰部有這麼噁心的傷口,任誰也沒辦法和人動手。
之前逃走的時候,健子將自己隨身的揹包扔在了地上,這個舉動我看在眼裡,一直奇怪他爲什麼這麼做。直到剛剛看到那神秘人坐在地上使用我們的物品,我才隨口將這個問題徐文了出來。
“廢話,不然我把揹包扔了幹嘛?”健子聞言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總不會以爲我是被嚇得手軟了吧?”
“怎麼可能,你可是主力!”我訕笑一聲,半開了句玩笑,隨即再次問道:“那你把揹包留給那傢伙幹嘛?”
“我怕他撐不住。”健子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你沒發現,那傢伙身上的傷很嚴重嗎?我敢肯定他應該一直有傷在身,剛纔挨完打之後更是舊傷復發,我擔心那傢伙一不小心嗝屁了,那我們上哪兒救人去?”
“所以你就把藥留下來了?”張冰接茬。
健子點頭表示正確,隨即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救命的措施,以防萬一就把東西留下來了,他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話要問他!”
健子的話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我仔細聽了之後總感覺怪怪的,因爲當他說“這傢伙還不能死”的時候,我本以爲他後面一句是“我們還沒找到陸巧巧下落”之類的話,畢竟這才符合我們之前的一系列對話,但這傢伙說的卻是有話問他。
以此刻所處的環境來說,他這句話的意思,很顯然不是指的詢問陸巧巧等人的下落,而是另有目的。聯想到之前種種,我心裡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有一種自己快要猜到真相的感覺。
我還待繼續追問,可另一邊的神秘人卻沒有給我們機會,那傢伙僅僅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隨即就有了新的動作。我們可不敢因爲一點小事丟了這傢伙的行蹤,於是趕緊閉嘴繼續盯梢。
我看到對面的神秘人坐在寵物店門口,在用完藥後就勉強站了起來,動作看着就很勉強,我估計如果此刻直接衝上去的話,我有九成把握直接把對方撂倒在地。
不過一想到寵物店裡有可能聽這傢伙控制的二次進化獵殺者,我就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還是穩妥一點按着健子的計劃來比較安全。
這傢伙在站起來之後沒有立刻行動,而是駐足在寵物店門口好一會兒功夫,似乎是在觀察寵物店內的情況,我估計是在確認那些叛徒的生死。
之後可能是察覺到寵物店裡的那幾個倒黴蛋已經被殺死,這傢伙擡腿就要進入寵物店內。他的這個舉動讓我以爲陸巧巧她們說不定就被關在寵物店裡,但下一刻那神秘人卻是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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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一副很懊惱頹廢的樣子,在寵物店門口打了半天醬油,最後卻是放棄了進去的打算,轉而朝着另一頭的街區走去。
“他該不會是想進去收服剩下的兩隻獵殺者,結果看了看覺得沒把握,所以放棄了吧?”一邊跟蹤,張冰一邊小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剛一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我也覺得有點道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要知道這三隻獵殺者之前就是被拴在寵物店內,縱觀這一羣人,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那神秘人。
也就是說那神秘人之前就可以變相掌控這幾隻獵殺者了,儘管無法指揮,但起碼可以利用自己不被攻擊的優勢,光明正大的將鐵鏈子之類的東西拴在獵殺者身上。這麼說起來,要“收服”這兩隻獵殺者,對那神秘人而言應該不難纔對。
最後我們得出結論,這傢伙一開始可能是擔心我們突然出現自己應付不了,就想要帶着獵殺者防身,不過後來想起來自己難以領着獵殺者亂跑,所以乾脆放棄了。
暫且不提那傢伙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個心路歷程,我們就這麼一路尾隨在這傢伙身後,盯着他向那未知的目的地移動。
以現在這傢伙的表現來看,健子之前的第二種猜測應該是正確的,這傢伙爲了以防萬一,應該是把陸巧巧他們安置在了別的地方。
當然也有可能是陸巧巧她們就在寵物店裡,但因爲獵殺者的發狂,導致那神秘人放棄了她們。不過這一點我們根本不敢想象,所以本能的認定不可能是這麼一回事,一來那神秘人的復仇心理應該不會讓他放棄人質,二來即便真是如此,我們也沒能力衝進寵物店裡救人,與其增加心理負擔,不如把希望寄託在第二種可能上。
那神秘人比較謹慎,一路走來幾次回頭四下張望,似乎生怕有人跟蹤一般。不過可能是傷勢不等人,這傢伙雖然謹慎,但也沒辦法浪費太多時間去警惕莫須有的危險,所以這傢伙每次回頭,我們都很輕鬆的躲過了視線。
這傢伙此刻背上還揹着健子的揹包,估計是看上裡面的藥了,我們三個就這麼看着他艱難的慢慢前進,足足過了十多分鐘時間,這傢伙才把我們帶到了目的地的位置。
這裡距離那寵物店已經有一條街的位置了,屬於遠離兵工廠的位置,距離大學園區很近。這個地方我已經有點印象了,因爲我所在的那個不入流大學,就在這個大學園區內,偶爾我們寢室的幾個人也會逛到這裡來。
我注意到那神秘人毫不猶豫的進入了一家民營的小旅館內,看樣子那裡又是他的一個秘密據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關押陸巧巧幾人的地方。
“怎麼辦,進不進去?”張冰眼咕嚕轉了一下,有些擔憂的說道:“裡面會不會有危險?”
我白了張冰一眼,不過倒也沒怎麼鄙視他,因爲他的擔心確實不無道理。要知道那寵物店裡可就有神秘人“圈養”的三隻強悍獵殺者,那麼天曉得這裡面會不會也有什麼變態的異體喪屍存在?
不過即便如此,爲了不跟丟那神秘人,爲了找到陸巧巧她們的下落,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即便其中未知數太多,我們也還得跟着那傢伙進入旅館裡面。
因爲擔心失去對方的蹤跡,我們在說了兩句話之後立刻就朝着那邊衝了過去,只不過心裡也多留了個心眼,以防那傢伙留下暗手陰我們。
不過最終結果表明,我們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這傢伙一門心思只顧着趕路,這小旅館裡根本沒什麼陷阱。不過因爲剛剛說話耽誤了一會兒工夫,以至於我們進入旅館的時候,那傢伙已經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樓上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我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是神秘人在和其他人交談。
“誒,大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那邊解決了嗎?”我聽到其中一個輕佻的聲音如此問道:“事情還順利麼,其他人呢?”
我從這傢伙的話語裡聽出來,這傢伙似乎對於神秘人並不如何尊敬,搞不好和那幾個背叛神秘人的傢伙是一夥的。當然了,這傢伙顯然還不知道,他的那些同伴已經被獵殺者幹掉了。
“他們留在那裡了。”神秘人操着一口可以裝出來的低沉聲音,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隨即反問道:“裡面的人怎麼樣了,你們沒亂來吧?”
“怎麼會,那幾個傢伙牛的很呢,加上大哥您吩咐不讓亂來,我們哪敢做什麼啊!”輕佻聲音怪笑着說道。
我們順着聲音的來源悄悄上了二樓,很快就發現了二樓過道里的神秘人,此刻這傢伙正對面一間客房的門口,和另外兩個人說着話。
“行了,事情解決了,那兩個女的今晚就是大家的了。”神秘人冷聲說道:“小何,開門,我要進去。”
“誒,大哥。”另一名看起來比較老實的青年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要去開門。
這一幕讓我有種好笑的感覺,明明自己隊伍裡又是叛變又是不服氣,這神秘人竟然還擺出一副大哥的模樣,而且竟然揚言今晚對陸巧巧她們不利,這是認定我們死定了嗎?
這傢伙明明已經知道我們來救人了,竟然還能如此淡定,其表現實在是有些怪異。我總覺得情況和我預料的有些差別,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而事情的發展也等不到我想通了,因爲下一刻,我就看到了一副見了鬼的畫面。
就在那叫小何的老實青年轉身開門的瞬間,一直很淡定的神秘人卻是突然動手了,趁着那兩個小弟沒察覺,竟然驟然拿出一把匕首捅進了那小何的肚子裡。
那小何肯定沒想過神秘人會殺他,只顧着轉身開門去了,以至於這一擊毫無懸念的得手,那小何唯有慘叫一聲,隨即就倒在了地上,不管死沒死,總之是沒戰鬥力了。
“你”另一邊的輕佻青年見狀嚇了一跳,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他不反應不代表神秘人沒有,就在他發呆的瞬間,神秘人再次出手了。
“沒有價值的東西,做了叛徒,就去死吧!”?末日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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