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廠區側面馬路的另一邊,只要過一個馬路,我們就可以和前面那三個傢伙一起爬進院牆裡面。
只不過因爲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們的大腦還沒能完全反應過來,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是該不該聽對方的話。
而也就在我們猶豫的這一會兒功夫,那追殺而來的十來只異體喪屍已經越來越近了,並且因爲對面那傢伙的呼喊聲,這些異體喪屍也察覺到了我們一夥人的存在。
這些喪屍“有組織”的分成了兩個部分,大多數仍然對着那三個傢伙緊追不放,但也有少數朝我們跑了過來。
我看到一隻獵殺者、一隻窒息者以及一隻反酸者朝我們跑了過來,這時候由不得我們猶豫,必須立刻作出決定!
倒不是說這三隻異體喪屍我們就應付不了,只是這裡畢竟是空蕩蕩的馬路上,周圍除了它們三個之外還有其他異體喪屍。並且最麻煩的是,在離這裡不很遠的拐角正門那裡,還有着成百上千的各類喪屍,要是把那些喪屍也給吸引了過來,我們除非是超人,不然絕對是死路一條。
另外我們這邊現在也不全是“主戰人員”,張冰和他帶來的幾個人如何我不知道,就我們這邊,至少唯唯丫頭和老鐵是不具備任何戰鬥力的,陸巧巧的話也還說不準。一旦真打起來,我們可能無法顧忌他們的安危。
這樣一權衡,我們幾人對視一眼,很快達成了一致,不管如何廠區裡面既然能在成百上千只喪屍的包圍下不被攻破,那至少就比在外面遊蕩來的安全。而且想辦法就到廠區裡面本來就是我們的最初目的,所以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現在被裡面的人救進去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楚文陽指了指那三隻撲過來的異體喪屍,直接對我和健子說道:“我來對付那隻獵殺者,你倆去把窒息者和反酸者解決掉,讓老楊負責大家跑過馬路去!”
我沒有回答,只是點頭表示同意,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爲了大家都能安全活命,此刻必須聽從楚文陽的安排。
老鐵直接抱起還不知危險爲何的唯唯丫頭,在老楊的“開道”下朝着那三個人所在的位置跑去。與此同時楚文陽迎向了那隻最厲害的獵殺者,我不甘示弱,和健子一起迎面衝向了另外兩隻異體喪屍。
獵殺者屬於正面比較強悍的異體喪屍,而窒息者和反酸者卻不是。這些還沒有智慧的傢伙根本不知道發揮自己的優勢,只會和普通喪屍一樣面對面硬拼,這就給我和健子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窒息者看到我們敢於衝向它們,就好像受到了無視一般,憤怒的張開自己的大嘴,一根又像舌頭又像腸子的物體就射了出來。
對於這種攻擊方式我不爲所動,直接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並且藉着這傢伙吐腸子停下的空隙,準備拿刀直接解決掉這貨。
只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之前還什麼都不會的喪屍,現在貌似也學會配合了,眼看着我要擊殺那隻窒息者,一旁的反酸者竟然坐不住了,對着我衝來的方向就是一口濃痰,直接擋住了我的身體。
我當然是不敢踩着這攤綠色液體過去的,看這如同硫酸一般的液體,天知道我踏過去的時候兩條腿還能否完整。
見狀我只好稍微繞了一下道,而也在這個時候,健子已經從正對的另一個方面,衝到了那隻反酸者的身邊。
這隻反酸者剛剛突出了酸液,現在正處於無威脅狀態,健子和這種喪屍也不用客氣,直接一刀從對方後腦勺捅入,熟練的解決了對方。
我看了看那隻反酸者,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孕婦”,看來和我之前猜測的有些不同,似乎變異成反酸者的喪屍,普通人類一樣也可以。
沒心思多想,我見健子已經幹掉了反酸者,裡急加速衝到了那隻窒息者身邊。這時候這隻窒息者嘴裡還掛着自己的腸子,看我過來就想像普通喪屍那樣抓咬我,但有過幾次經驗的我也沒弱到這種程度,在它達到我之前就將它給解決了。
這一系列動作說起來不快但做起來很快,當我們解決這兩隻喪屍的時候,楚文陽那邊還沒能順利解決獵殺者,不過看情況並不需要我們擔心。
我和健子見狀本來是準備過去幫忙的,不料楚文陽卻是大喊一句,讓我們先過去和其他人匯合。出於對楚文陽的信任,我們無條件的聽從了他的安排,轉而朝着馬路對面跑去。
這時候我才發現,老楊他們一行人現在已經跑到了馬路的對面,已經開始在對方的指引下,一個個的順着繩子攀爬了上去。
我聽到剛纔對我們大喊的那個軍裝中年人站在院牆裡面指揮着,以我的角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懸空”的,只聽見他喊得是:“讓老人、女人和孩子先進來,男的都靠後,排隊進來!”
如果是平時的時候,這些人的話大家可能還會聽一下,但現在不同,現在可是處於十來只異體喪屍的追殺下。眼看着那些傢伙越來越近,終於在張冰的隊伍裡,有兩個青年放棄了排隊。
“滾蛋滾蛋,讓老子先上去!”其中一個青年怒吼一聲,直接把準備上去的陸巧巧推到了一邊。
另外一個青年也跟了上來,之前相處的時候還挺“親切”的他們,此刻的臉色卻是猙獰起來。
那推開陸巧巧的青年直接抓住繩子爬了上去,我見狀是又氣又怒,腳步加快就想要過去教訓一下那兩個混蛋。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去教訓這人,就再也沒有機會去教訓他了,除非我有鞭屍的惡趣味。
那青年才爬了不到一半,整個人就直接從上面掉了下來,看樣子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殺死這傢伙的不是想象中的獵殺者或者異體喪屍,而是那在上面指揮着的軍服中年人!
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將手槍掏了出來,在這傢伙打亂秩序想要先爬上的時候,就這麼毫不猶豫的開槍了。我再次看向院牆上的這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冰涼,雖然這傢伙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我還是感覺非常的恐怖。
即便我之前對雞哥幾人做過放血那種舉動,但我絕不認爲我能做到如此果決的程度。這人顯然想都沒有多想,就直接開槍結束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擾亂秩序者,死!”這中年人也不管我們是如何想的,直接大聲喝道:“按照我剛纔說的,趕緊上來,你們兩個也是!”
這傢伙最後指的是我和健子兩個,看來他已經注意到我們解決了喪屍。
剛纔另外那個準備插隊的青年現在已經嚇得坐在地上了,再也沒有想要耍狠的意思,老鐵小心的揹着唯唯第一個爬了上去,緊接着就是陸巧巧。他們有秩序的一個個往上爬,本來這院搶救不算很高,大家沒過一會兒就爬上去了大半。
當我和健子跑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只剩下張冰還有那個嚇癱了的青年,而幾乎是我倆跑過來的同一時間,速度最快的另一隻獵殺者,也已經和我們面對面了。
就在我咬牙準備和對方殊死搏鬥之際,院牆上面又是一聲槍響,那衝過來的獵殺者一下子飛到了另一邊。
同時我聽到那中年人又喊道:“不想死的就不要停,你,繼續爬!”
中年人指了指我,出於這傢伙短時間內的震懾效果,我對此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有些傻愣愣的點頭,然後順從的爬了上去。像這種爬牆的事情,雖然我是小城市長大的孩子,但逃課的時候還是做過的。
當我爬到上面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中年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懸空”站立,而是緊挨着院牆另一頭的,是一個自行車車棚,我們現在站着的地方就是車棚的頂棚。旁邊的小白樓緊挨着車棚,所以窗戶內的人才能夠甩出繩子來救人。
在我之後上來的是健子,再之後是張冰,其他人此刻已經順利的爬下車棚進到了廠區內部,現在在院牆外面的,就只剩下了楚文陽和那嚇癱了的傢伙。
這傢伙雖然被嚇到了,但終究還不傻,看到周圍沒其他人了,估計心裡想的是現在總該輪到我了吧,於是就爬起來趕緊想要往上爬。
但沒想到的是,即使在這個時候,我身邊的軍裝中年人依然不準備讓這傢伙進來,看着下方青年的舉動,只是冷冷說道:“這裡不需要不遵守秩序的人,你就不用進來了。”
“不不,不要,我...我錯了,求求你了,求你了放我進去!”那青年一看中年人再次端起槍,動作又是一滯,趕緊求饒起來。
我本來是想給這傢伙求下情的,可以看中年人冰冷的模樣,我到嘴邊的話卻又咽了下去。
對於青年求饒的話中年人完全不爲所動,只是舉着槍不說話,給我的感覺意思就是,只要你敢上來,我就會開槍。
那青年一面面對中年人的威脅,一邊面對着獵殺者的危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還不等他想到辦法,那隻被中年人開槍擊飛的獵殺者,卻是再次衝了過來。
這一次中年人沒有幫忙的意思,而是眼睜睜看着獵殺者從身後將那青年撲到,在青年的慘叫聲中,對着終於解決了獵殺者的楚文陽喊道:“趁這個機會,趕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