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張鬼牌

所謂招聘,過程是混亂的,結果是正常的。

在集合了想要離開本市的、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想去找父母的,各自了解情況,然後挑選最慘異能又有用的,就這樣確定了後勤名單;各種隊伍要出去進行大規模搜索。一線城市組和資源組,曦尋的分類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但有效。

整合了大約二十五天左右,X帶着他的女僕組(喂)和其他人出發,去尋找同盟了。

沒有電話那就上網,上網沒有動靜那就直接過去找,總是能找到活人的,不可能全國活着的人類都集中在本市了吧?

【X:我倒是在網上找到人了,但是……目前,唯一聯繫上的是一個出版商,在國外,看他的態度,我都不太好意思和他說我們這裡的情況,否則他就要抱着包袱過來投奔了……】

【Y11:很好?】

【凌零鈴靈:店長的意思是,我們這裡的情況要比其他城市好很多?】

【X:八九不離十吧。根據我目前收到的情報,有些是存活的喪屍遠遠超過異能者的數量,所以建立不起城市體系,現在還在廝殺;有些倒是有機關負責的人活下來了,但也不足夠建立起體系;對了有一個城市,商人掌握了城市命脈,成功用一種奇葩的方式聚集起市內的人類了。】

【是曦尋不是喜鵲:嗯……沒有政府和軍隊?】

【X:是的。頂多是醫院或法院。】

【是曦尋不是喜鵲:[蠟燭]】

【凌零鈴靈:[蠟燭]】

【Y11:哪些?】

【X:能建起體系的全是一線城市,無論國內外,全部。二三線還有些作爲,但我只能遺憾地說一句,三線以下已經不值得前往了。我們的人才下機,就被喪屍差點咬死,你問我個人的建議,我希望能離它們遠一點,就算有利用價值也遠比不上它會給我們造成的損害,有好多人都說,寧可試着在沙灘上種吃的,也不要再來一趟。】

【A:[文件.pdf]】

【是曦尋不是喜鵲:……好的,瞭解了,感謝彙報。機器和AI呢?效果如何,試過嗎?】

【X:試過,但要有人開着防護網在外頭纔有效,目前有結界的異能者不多,肯幫我們的就更少,能尋求合作的大概是下列城市】

【A:[文件.odt]】

【A:已包括人口統計報告在內。】

【是曦尋不是喜鵲:謝謝。所以我們的籌碼確定是機器和AI了……?】

【是曦尋不是喜鵲:唔,抱歉,我完全不熟悉編程這一塊,如果要講可以講得淺顯些嗎?】

【X:嗯。經過討論,很多組織都認同他們需要機器人才能重建城市,不過各個城市的合作方向不同,我正在努力交涉。@Y11】

【Y11:?】

【Y11:稍等。】

【Y11:已連接。】

我看着店長開了另一個私聊界面,然後接受X發來的邀請,進入會議羣。曦尋也進來了,這個羣組很熱鬧,現在大家正在點蠟和互相祝福,彷彿才建立沒多久。是各個城市的負責人,聽他們的描述,彷彿看見了人間地獄。

其中一句話吸引了我的視線:現在我們可算是進步了,看外表就能分辨哪些是人類,哪些不是[蠟燭]

“……資料。”

“稍等,抱歉,我正在找。”

店長的意思是關於現有資源的數據,爲了會談有個根基,先前整理出來的。沒交給曦尋和X,不全是因爲那個反派的玩笑,是人之常情,哎。我順着路徑點開,[關於]。

其實不該叫AI,但是我們也都叫習慣了,自己看的東西,只要能用眼睛看懂就好。

話說回來,景涼話少的特性好像特別適合用在這種大場面上:話少就顯得語言精簡,精簡就容易掌控局勢,並把握談話的節奏……我相信店長應該是沒有訓練過這種東西的,是她本人的性格使然吧。

我嘛,程序曾經說過,“其實風鈴你更應該去離婚訴訟處呆着,有你一說,世界上絕對少很多破碎家庭。”等等我這是要被秀恩愛秀一輩子的節奏嗎?傷不起啊!

會談並不愉快,但是節奏很緊,很快敲定了大致事項,然後就開始講實體會議的流程和時間地點了,看得出沒有人想浪費時間。更重要的是,我們能相互提供資源。X已經親手交給他們那些破解系統的辦法了(真的是親手QAQ飛機的燃料看着都心疼啊,就跟燒流量的感覺一樣,相比之下網絡什麼的那低廉得像是wifi),不這樣也無法在網上進行討論,一部分一線城市甚至還持有我們手中的黑環。

這樣說有點不要臉,但絕大部分人看到我們的黑環系統和異能者們的時候,都是驚歎的。也有不少人承認,在這個隨時都要逃難的時刻,電腦都很多餘,戴手上的類似黑環的玩意纔是真正的神器,因爲眼鏡也隨時會掉。

所以最終結果如下:

各個城市出一些代表,組建一個小型交流團,以首都爲起點去考察各個城市有什麼值得交換的資源,中途討論和商定合約;時間沒算錯的話,大約會搞五十天左右。

店內爲這件事吵鬧了一陣子(算了別自欺欺人了我們哪天是安靜的),最後敲定出去的,是景涼、弦意和程序;程序的工作暫時由若憶和我接替着,有什麼問題線上問他就好,還可以遠程操控。

景涼出去這點不會改了,弦意是去找父母,程序負責技術那一塊,雖然他真的自認沒有店長厲害。

弦意與絃樂道別時,絃樂替她檢查了一遍行李,我看得到她碎碎叨叨時眼裡的不捨,但她卻始終沒有對弦意感嘆一句;弦意約莫也是知道的,可卻假裝鎮定,彷彿她一點也不在乎。

她這樣說:“姐姐,我會找到他們回來的,就像以前一樣。你只要等着就夠了。”就同她們的名字一樣,弦意是妹妹,卻一直是那個操心最多的人。

我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弦意如此冷靜?那是因爲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找到姐姐,讓姐姐過得快快樂樂的,其他無所謂。一條從出生已經開始奉行的宗旨,談不上犧牲,不過習慣罷了。

而程序和程式一起收拾東西,儘可能減少要帶的東西。能看到他們倆一起說話,程式照樣不像一個小女孩子,認真並死魚眼地建議哥哥帶一盒蠟燭,在被秀恩愛的時候至少可以點蠟,而程序這個妹控繼續只能捂臉。

嗯,我覺得,程序這輩子應該沒有機會翻身了。除非他真能找到一個可愛溫柔的女孩子在一起,雖然目前看來這可能性實在渺茫。

嘛,至於店長……

離別什麼的雖然傷感,但是我們還是要工作啊!確保飛機上的資源沒有一件短缺,並保證機組人員能滿意,不會吐槽“飛機上的洗手液瓶子居然是空的”;大家合計着要帶什麼行李,我們默默退出這個泛着粉紅泡泡的小空間,含淚進辦公室開電腦。

我體會到了語音今年情人節發的那句:“你們過節吧我還在公司加班趕死線QAQ”有多麼的憂傷。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大寫表情符號能概括的事情了,好值得寫篇千字抒情文描述一下那種內心波濤起伏而表面已經宛若死人的心理落差!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作完……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啊。至少不是公司領導無理要求加班了對不對,我要對得起當初那個腦子進水的自己。

“景涼景涼……”

“嗯?”

嚶嚶嚶我要看美人來治癒一下我自己!我趴在辦公桌上看着坐在對面的店長,桌子硬磕得我下巴有點疼,景涼看着我,然後居然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臉。欸?

“你笑什麼啊。”

“沒有。”

“面癱是沒有用的!我看得到你眼睛在笑!”

“……”

“開心就笑出來啊,不要這樣,感覺好嘲諷的。”

我伸手去回掐店長的臉,景涼僵硬了一下,我覺得更好笑了,然後她握着我的手一根根手指撇開,力度不大但生生杜絕了我掐她的可能。

我心道,店長的手果然很粗糙啊。

最後程序開了傳送陣,幾個人拖着行李箱,程式終於懂得不捨,死死拉着哥哥的衣角卻不講話。程序苦笑着彎下腰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領,吻她的額頭:“別怕,這次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看你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傳送陣背後的意義所在。

然後六芒星陣展開,發出漂亮的藍光。

這時候已到秋季,工廠區行人道上楓樹掉了滿地赭紅色落葉。秋景唯美也更乾燥,空氣中能聞到蕭索味道,偶然下雨,卻潮溼一如夏天。出去要打傘或者戴漁夫帽,連風景都顯得特別冷清。

我不是要說詩,這只是我心中感情寫照。

作者有話要說:放心放心,這文格局非常狹窄,不會寫其他城市的。你看我的閱歷和文筆像是有能力寫那種東西的樣子嗎……嘛,x是負責聯繫外界的,當放出他是反派這個設定之後,我覺得大概就能猜到接下來二十章的發展了。所以我才說這是一篇劇情非常簡單幾乎只是在講1+1=2的文【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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