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些大漢了麼?”趙永三小聲解釋道,“都是舞發舞天的打手與走狗,在這條街上素來無法無天,欺男霸女,看誰不順眼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一會碰到這些人,你得收斂些。有什麼事情我來應付!”
蘇鬱點點頭,沒有做聲。
看見蘇鬱三人走過來,兩個彪形大漢走過來,伸手推了蘇鬱一把,道:“幹什麼的!”
不等彪形大漢的手落在自己身上,蘇鬱手腕一曲,握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折,咔嚓一聲,直接將那人的手臂給扯了下來。
彪形大漢發出一聲慘叫,用力跪了下去。蘇鬱一腳將其踢飛,淡淡地道:“我要借道一用,煩請原諒則個!”
“媽的,有人來踢館子,大家一起上!”
“操,來舞發舞天鬧事,大家一起剁了他!”一聲呼喊之下,羣呼百應,大量的人操着刀子從舞吧裡衝了出來。
這些人不少都是舞吧的服務員,一聽到聲音呼啦一下子,都從牆壁中,座位底下,地板中抽出刀,衝了上來。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趙永三的預料之外,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蘇鬱,道:“你,你沒有聽我的話!”
蘇鬱冷哼一聲,道:“這裡是無法無天,你還跟他們講什麼道理規矩,直接剁了就是!”
眼看着一面北方的人影衝上來,大量的片刀白刷刷地亮,蘇鬱雙手中各自出現一條石線,順手一揮!
一個瞬間之後,嘈雜的聲音忽然全消,整個舞吧死寂一片。
眨眼之間,大量的屍體碎塊散落下來,大量的鮮血在地下流淌,彙集在一起,成爲了一條紅色的溪流,散發出驚人的血腥氣。
這個時候,依然有人在不斷地向外衝出來,但是當這些人?看到地上的血肉之後,忽然之間全部面色發白,雙腿顫抖個不停。
趙永三與溫玉也吃驚地看着蘇鬱,不明白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嗜殺。
蘇鬱看都沒有看地上的死屍一眼,他慢慢地向舞吧的臺階上走去。
沿途佈滿了新鮮的血肉,蘇鬱卻不管不顧,雙腳照踏不誤。然而,當蘇鬱登上臺階,站到舞吧的門前時,渾身上下卻沒有沾上一絲血色。
看了看依然呆立的衆多持刀者,蘇鬱淡淡地道:“都散了吧!”
藏啷藏啷的一片戰刀落地聲,所有的人都人扔下自己手中雪白的刀,倉皇逃命!
蘇鬱沒有理會這些蝦兵蟹將,直接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蘇鬱一步跨進門檻,又停下了身子,看了看依然站立不動的溫玉與趙永三。
蘇鬱道:“你們還不上來,血都要流到你們的鞋上了!”兩人對看了一眼,一起快步跑了上來。
“慢一些,”蘇鬱道,“小心別濺身上血!”
“去哪裡進入地下商場,你帶路吧!”蘇鬱淡淡地道。
趙永三?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酒嗝,一股酒氣噴薄而出。
溫玉皺了皺眉,道:“你到底喝了多少,小心醉死!”
趙永三嘿嘿一笑,對蘇鬱道:“好小子,殺的痛快,老哥我很喜歡!”說完之後,趙永三搖搖擺擺地走到內堂,伸手從櫃檯上扯出一瓶紅酒,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老闆呢?老闆出來,媽的,再不出來,老子燒了你的屁股!”趙永三三分醉,七分醒,半醉半醒地地叫罵道。
溫玉略微有些擔心地看着蘇鬱,道:“你今天是來交易了,還是來找茬了?”
蘇鬱輕輕一笑,道:“我是來尋開心的啦,今天就要狂歡一場。誰都不要有所顧忌,怎麼喜歡怎麼玩!”
“好!”溫玉一聲答應,忽然清喝一聲,整個人縱身躍起。
身在半空之中,溫玉手中忽然多出一柄巨大的鎖鏈流星錘。錘身紫金色,是一個渾圓的巨大金屬球。紫金色的錘身的內徑超過一米,延伸出一根長達十米的銀白色鎖鏈,鎖鏈的末端握在溫玉的手中。
溫玉縱身在空中,美人巨錘,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嘭嘭嘭!
溫玉大錘掄開,在舞吧之內一陣搖晃,霹靂啪嚓,滋,咔,咣噹,噗通……
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響起,不過須臾,舞吧之內的傢俱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
趙永三摔完一瓶酒,剛想伸手再拿,一個流星錘飛過,將整個放酒的架子砸了個稀巴爛。
趙永三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中,呢喃道:“我靠,比我還幾巴猛,操了!”
溫玉正打的起勁,一聲暴怒的狂喝從地下傳來:“那個王八羔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來舞發舞天鬧事!”
話音一落,一個大漢從地下飛出,落在了三人面前。看見滿地的狼藉,這人臉上頓時佈滿了殺氣,怒聲道:“是誰做的!”
趙永三跨前一步,道:“希爾斯,你難道不認識你家趙爺爺了麼?”
希爾斯看了看趙永三,沉聲道:“這裡的東西是你砸的?”
“是又怎樣,”趙永三道,“你剝削了老子這麼多年,也該有報應了!”
希爾斯冷哼一聲,一把抓出,一手就抓住了趙永三的脖子,另一手同時抓住了溫玉的脖子。
“嘿嘿,小子,今天老在就廢了你。不過這小妞不錯,拿去跟兄弟們一起爽下!啊!啊!”希爾斯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變成了兩聲慘叫!
他的兩隻手臂已經齊肩而斷,斷口處,血如泉涌。然而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蘇鬱用石線斷其雙臂,同時也滅絕了他的生機。
跟隨希爾斯一起上來的還有幾人,這個時候卻都站在遠處,不敢上來,也不敢下去。
趙永三用力將半截手臂從自己脖子上拽下來,道:“好厲害,好厲害,居然一把就抓住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喘氣!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的一等兵,看這人這麼厲害,恐怕是士官級別的強者了。
啊,不對!”趙永三看了看一邊的溫玉,大聲道,“溫大人是校官級能力者,也被一把抓住,看來這個狗屁希爾斯居然已經是將軍級能力者了!真他媽的厲害!”
最後趙永三看了看蘇鬱,道:“今天還多虧兄弟你了。你一下子殺死這個將軍,難道你?比將軍還要厲害,那是什麼?”
不等蘇鬱說話,趙永三立即自言自語道:“唉喲,我知道了,這個希爾斯是下將,你是中將,對不對!
媽的,你是中將啊。怪不得我當年在基地小站一看到你,就覺得你英氣不凡,將來肯定是一個大人物。看來我看人的目光真的準得很啊!”
“是嗎?”蘇鬱道,“我記得當初,你看到我和楊開山的時候,第一眼中包含的有那麼一股子的輕視與不屑。直到看到石巨人,你才變得熱切起來!”
“是嗎?”趙永三疑惑地道,“可是我怎麼不記得了。楊開山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我也相當尊敬他的。他的確比我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了你。如果不是死的早,現在也跟着雞犬升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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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這麼牛叉,我就該讓小娟跟着你過啊,那樣,誰還敢殺她。
媽的,狗日的李家山,狗日的王劍,我草你們祖宗十八代,你們殺誰不好,爲什麼偏偏殺她!”
趙永三說着說着,聲音開始哽咽,眼睛開始發紅,最後居然坐在地下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的其餘人站在那裡面面相覷,如果是往日,遇見這人,他們早就衝上去,將其棒殺了。
原來在舞發舞天,有一個規矩,凡事上門的客人,只要不是將軍級能力者,都必須捱上三巴掌,叫做殺威掌,專門殺殺人的銳氣。
很多人第一次上門,因爲不服這種規矩,最後的下場更慘。這個趙永三,就是他們曾經欺辱的對象。
可是顯現在,希爾斯都被殺了,誰敢再動。
蘇鬱皺了皺眉,踢了趙永三一腳,道:“快起來,趕緊幹活,我叫你來,不是叫你哭的!”
趙永三抹了把淚,站起身來,走到那一排人面前,問道:“你認識李家山麼?”
“不認識!”
趙永三聞言,忽然擡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罵道:“我叫你不認識李家山!”
那人愕然,捂住腮邊的五個大紅手印,想要罵,可是話到嘴邊,想起希爾斯的教訓,到底忍住了。
對於這種以罵架當吃飯的人來說,受了這種氣還能不出聲,實在也是難爲他了。
趙永三站到第二個人面前,厲聲道:“你認識李家山麼?”
有了前車之鑑,那人哪裡還敢說不認識,立即大聲道?:“認識!”
趙永三聞言,忽然擡手,同樣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罵道:“我叫你認識李家山!”
趙永三再次走到第三個人身邊,問道:“你認識李家山麼?”
那人擡起頭來,惶恐地看着趙永三,點了點頭,旋即又慌慌張張地搖了搖頭。
趙永三繼續擡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道:“我叫你搖頭又點頭!”
趙永三還要再問,蘇鬱忽然道:“好了,去找正主辦正事吧!”
趙永三答應一聲,擡起手來,左右開弓,將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巴掌,罵道:“你們這些混蛋,往日打老子打的很爽麼?”
就在這時,一個沉悶的聲音從地下傳來:“什麼人,在這裡大呼小叫!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