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是大口的暢飲,而李官則有些可憐兮兮的一滴一滴的舔着喝。
說實話,穿山甲這血液的味道,一般人還真的有些受不了。
酸澀之中,帶着一種苦,而且聞起來就有些腥臭,非常的難喝。
入了口之中,也沒有火辣辣的感覺。
李官只是覺得從身體之中升騰起了一股暖意,這暖意從腹部升起,然後一下就竄入了自己的全身奇經八脈之中。
本草綱目之中記載,穿山甲走陽竄陰,通百竅。
服用了穿山甲的血之後,李官的這種感覺最強烈了,只覺得全身所有的奇經八脈都一下打開了。
腦海之中瞬間一片清明,頭腦一下就變得清新了起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只是一種爽。有內心,由骨子裡發出的爽。
沒有任何進化的感覺,也沒有任何長力氣的感覺。
但是李官卻覺得世界不一樣了,世界變了。不是世界變了,是自己眼中的世界變了。
他分明能夠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泥土的情緒,能夠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泥土之中的分子情況是否活躍。
李官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甚至出現了一種畫面。那就是,在這二百平米,自己控制的範圍內,自己不用眼睛看,就能看見二百平米範圍內,一直到地底十八米處的一切現象和變化。
這是一種類似於傳說中的神唸的東西,是一種凌駕於精神力之上的東西。
李官閉上眼睛,腦海之中自然形成了一副畫面,他能看見這二百平米內,大家有人在交談,有人,有人在走動,有人在做事。
猛然睜開眼睛,眼裡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然後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繼續仔細的觀察。心念所到之處,他想看什麼地方,腦海中的畫面就切換到哪個地方,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
“我控制的範圍內的所有泥土,都成爲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李官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只覺得滿心的震驚。
而穿山甲則更是震驚,它把血只是喝了一半,頓時就出現了變化。全身的鎧甲,變成了土黃色,穿山甲猛然瞪大了眼睛,眼裡閃爍出了同樣的不可思議的神色。
忽然,李官發現地面抖動了起來。
有些震驚的看向穿山甲,卻見穿山甲直勾勾的看着地面,然後,地面忽然裂開,又忽然合上……
衆人看着泥土翻涌,都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官,不知道李官爲什麼玩土,難道又進化了再試驗麼?
但是李官卻充滿了震驚。
第二個土行者誕生了!
沒有人知道,這泥土其實是穿山甲控制的,並非李官在操控。
而這時,穿山甲卻陷入了昏迷之中,這是進入了再進化。
李官連忙吩咐醫療部的人來擡走,特意叮囑,一定要小心照看穿山甲。
他的心中真的驚奇了,自己的這土行術的能力是獨一無二的,至今爲止,仍然沒有聽說過誰擁有土行者的能力,全世界獨一號。
可是現在,竟然有了繼承者。
這隻穿山甲竟然繼承了自己的土行術,也能夠控制泥土了。這……這簡直是讓人喜憂參半。
喜的是新世界又添一員猛將。
憂的是,這穿山甲不是人啊,也無法分辨出它是否忠誠。
這次換血大會圓滿結束,第一批實驗者之中,有五隻進化獸再次進化。
有六個進化者再次進化。
其餘者,有什麼都沒變化的,也有身體素質或者其他方面增強了的。
可以說是圓滿的落幕,實驗成功!
當夜,就有總共十數個昏迷的人或者獸,被擡入醫療部小心照料。他們全都是進入了再進化的狀態。
有了這三十對******的成功,接下來,李官就放開了手腳,開始給所有的進化獸和進化者配對。
爭取做到每個進化者都有機會喝到血,也爭取做到每個進化獸能喝到不同的血。
因爲進化獸少,但是進化者多。昆明的進化者足足有一兩千個。
一兩千進化者分門別類,通常都是好幾個進化者一起和一個進化獸換血,進化獸一次要付出好多鮮血,但是卻能得到不同的更多的鮮血。
一拍即合,皆大歡喜。
當夜,又有數十個人或者獸進入了二次進化,被擡入醫療部。
新世界的力量急速猛增,實力不斷的創造新高峰。
而此時,天府之國卻亂了。
喪屍狂潮快速而又悄無聲息的,竟然從邊疆入境,悄然滲透進入了四川,也就是如今天府之國的境內。
康定、西昌、攀枝花,這西域一條線已經淪陷了。
病毒開始肆虐,爆發的極其快速,簡直是一種潮水般的蔓延之勢在擴展。
天府之國境內,雅安。
午夜時分,雅安分部的戰士坐着戰車開始巡邏。
如今有大勢力的地方,喪屍全都是被清繳乾淨了的,這巡邏只是在防止山裡的喪屍獸跑下來了,或者進化獸出來吃人,以及防止一些分部百姓鬧事,暴亂。
一個年輕的戰士是困頓不已,每天都要巡邏,說實話,這工作量是真的很大。別人睡覺的時候,他們要上工,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建議是停下戰車,大家出來透透氣,尿個尿,抽根菸。
那年輕的戰士點燃一根菸,打了個哈欠說:“我去拉個屎,等我一下。”
說着,跑進了早已雜草叢生的公路邊上,鑽進草籠子裡脫了褲子就蹲下來了。
一邊抽菸一邊往出來拉着,忽然之間,只覺得下體一痛,當即就驚呼了出來。
低頭看去,嚇得魂飛魄散。之間一隻雙目通紅的老鼠,一口咬住了自己的雀雀,一邊往下來撕扯,一邊發出那恐怖的吱吱吱的聲音。
“臥槽尼瑪的,哎呀,臥槽。”
年輕人嚇得腿都軟了,一邊拍打那咬住自己弟弟的老鼠,一邊招呼人過來幫忙。
大家連忙過來一看,卻見那肥老鼠掉在他弟弟上不斷的甩動着,不由得有些好笑。就在年輕人痛的要昏厥之時,有人這才響起了用火,連忙點燃火把去燒那老鼠。
這才發現,這老鼠竟然和別的喪屍鼠有些不一樣。別的喪屍老鼠是咬住就不鬆口,可這一隻,用火一燒,竟然會跑。
老鼠跑了,這年輕人的那玩意兒基本上也就沒法用了,血肉模糊。
將他往醫院送的路上,年輕人卻忽然眼睛一睜,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眼睛裡閃過了一抹紅光。
忽然坐起來之後,衆人嚇了一跳,有人不滿的說:“你幹啥玩意兒啊。”
那年輕人愣了好久,閉上眼睛,擠出一個強硬的笑容說:“痛醒了。”
“哈哈哈。”
衆人竊笑:“沒事兒,等會就到醫院了。縫兩針,還能將就着用,別有心理壓力。”
年輕人睡下去沒說話,不敢睜眼睛,只是虛眯着眼睛,不但的打量着車裡的幾個人。
一邊打量着,呼吸急促了起來,不斷的伸出舌頭焦躁的舔着嘴脣。忽然猶如一個吸毒者的毒癮犯了一樣,全身開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