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合體修士的攻擊明顯不是金背妖蟒能夠承受的,僅兩波攻擊過後,下方便響起了妖蟒痛苦的嘶鳴之聲,而那妖蟒的反抗,卻無法對空中的修士高手造成任何致命的威脅。
一小會兒後,貌美少婦揮手讓他們停下攻擊,待衆多煙塵散去,呈現在諸多修士面前的是一個直徑超過一公里,深超過百米的大坑,而那金背妖蟒此刻身上金光黯淡,片片鱗甲脫落,正往外潸潸流出嫣紅粘稠的血液。
蛇蟒本是冷血動物,但那受傷頗重的金背妖蟒似乎並不在此列,山林之中本就溫度不高,受傷後的妖蟒嘴巴微張,居然噴出了一團團並不太明顯的霧氣。
衆散修相繼圍攏了上去,靠近了一些,有北溟家族的人在,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去動手將金背妖蟒給殺了。不能動手,但看上幾眼並不大大礙,如果再順帶着發表幾句自己的見解,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快看,那東西好像不行了,不會是死了吧!”
“你小子就知道瞎說,你沒看到它的尾巴還在動嗎?死了纔怪了!嘖嘖……這東西,換成是我,我也捨不得殺了啊!”
“你們興奮個什麼勁,有那北溟家族的傅前輩在,我們這趟是白跑了,只能是來湊個熱鬧了。”一名分神中期中年修士搖頭苦笑着,眼睛餘光掃向那堪稱尤物的北溟家族貌美少婦,喉頭不由咯噔一下嚥了口口水,人家是渡劫強者,他區區一個分神修士這輩子是無緣一親芳澤了。
就在這中年修士說出此話不久,附近又有修士反駁道:“北溟家族雖然很有實力,但那五大門派也不是好惹的,北溟家族已經趕來,想必其他五宗也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說不定很快就會趕來。”
“那金背妖蟒已經奄奄一息了,只要傅前輩出手,必能一舉將那獸降伏。到時候其他五派晚了一步,除非他們膽敢開戰,否則絕不會出手搶奪。”說話的是個老頭兒,一頭白髮飄飄,配上那套有些灰白的道服,倒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他這話一落下,便被一陣驚呼給打斷了思路。
“花羽宗的宗主和她的道侶親自來了!嗯?她旁邊的那女修難道就是有着花羽宗第一美女之稱的沈落雁?”
“青光宗也來人了!居然是據說突破渡劫期沒多久的呂風前輩!”
“浩然閣的枊長老也到了!他前面的那人是誰?怎麼我覺得有些眼熟呢!”
“我的天啦,不想死的就快讓開!天雲宗的血手屠夫朱鬆竟然也來了,他可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殺人的主!”
“仙劍門的賀志賀前輩、於安平於前輩。”
“看來這次花羽宗和仙劍門又是不打算參與其中了,派出的高手比其他三派要遜色了不少,僅是合體期修士,哪像其他三派,都有渡劫強者壓陣。”
就在諸多散修低聲議論紛紛時,北溟家族的傅姓美貌少婦神色徒然變得嚴肅,秀眉微微揚起,白嫩的右手在胸前打出數個玄奧的法印,一個淡紅色的小圓形印記迅速成形,與此同時,她的左手上多出了一件有着孔洞的環狀法寶。
“喝!奴靈印,去!”
傅姓少婦檀口微張,右手猛地朝下推出,淡紅色圓形印記一閃即逝,直奔下方重傷的金背妖蟒而去。印記的速度極快,眼看便要沒入金背妖蟒的頭頂,忽然傅姓少婦心神一震,體內氣血猛地一衝,美豔的臉上隱現絲絲緋紅,一對同樣勾人心魄的美眸內怒氣瀰漫,朝着天雲宗諸人方向冷喝道:“朱鬆,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我什麼意思?哈哈……你問我什麼意思!”身着一襲黑色勁裝的血手屠夫朱鬆仰天一陣狂笑,隨後將視線集中在傅姓少婦那高聳入雲的雙峰之上,絲毫不避諱心中的淫穢:“傅丹芷傅大美人,我的意思你早就明白,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你……!”傅丹芷顯然不想將此事在衆多修士面前有太多提及,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氣得胸口起伏加速,更是讓對面的朱鬆看得如癡如醉,心裡如同有成千上萬只貓兒在抓一般,恨不得立馬衝過去將她按倒在地。
“嘿嘿,看來事情有些複雜啊。”摻雜在修士人羣內,秦斌一直都在靜靜的觀察着其他人的舉動。南宮銘雖然將他和方小蝶等人的畫像到處散發過,不過修真者想要改變相貌的方法何其之多,區區相貌除了在地球這種小地方能有點效果外,以修真界廣茂的面積和不弱於地球災難前的人口數量,僅憑相貌就想找到一個人的話,簡直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兩年不見,想不到她達到金丹中期了。如此修煉速度,怪不得花羽宗此行會帶上她們師徒。”隔着較遠的距離,秦斌遙遙看到了沈落雁,她略低着腦袋,好看的眉毛微微皺在一塊,似乎是遇到了什麼讓她不開心,卻又解決不了的事情。
在五大門派到來時,其他散修就自覺的散到了一旁,金背妖蟒沒有及時被收服,關於此獸的歸屬,衆多修士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在一旁靜靜觀察和小聲議論着。
“依我看,這金背妖蟒肯定是青光宗莫屬,五大門派已經聯盟,北溟家族只有一個渡劫強者,是最弱的一方。青光宗作爲修真界第一大派,呂風又是一名渡劫強者,浩然閣一向與他們交好,肯定會站在青光宗一邊。如此一來,天雲宗肯定沒戲了。”
“咳,那也不一定,呂風剛剛突破渡劫期沒多久,哪會是血手屠夫朱鬆的對手,我倒是覺得天雲宗獲得的機率更大一些。”
“你知道浩然閣來的那老者是誰嗎?如果你知道了的話,肯定就不會再認爲天雲宗能拿到了。”
“是誰?”
“靈丹妙手柏皓!”
“柏皓?我的天啊,居然是他,他不是在三百年前與妖族的大戰中身亡了嗎?怎麼會……”
“嘿嘿,誰知道呢!”
正當周圍人小聲議論時,感覺有些無聊的秦斌忽然聽到了一個讓他感興趣的話題:“你們知道嗎?那青光宗宗主的兒子周浩聽說會成爲青光宗的下一任宗主!”
“不會吧!他去年纔剛剛結成金丹啊!周安怡還不會糊塗到如此地步吧……”
“嘿,這事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你們知道那周浩現在的實力嗎?”
“最多金丹中期,反正青光宗丹藥靈石不缺,如果你非要說他已凝成了元嬰,你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
“這位兄弟還真猜對了,那周浩的確已經凝結了元嬰,聽我一個在青光宗的朋友說,好像周安怡打算在近期向花羽宗的沈落雁正式求親呢。”
“……”
短暫的沉默後,人羣中有修士不禁悲嘆:“兩年不到,周浩接連突破金丹元嬰兩個階段,其天資果然是我等不能及啊!”
“奇怪,那周浩讓我將那麼多的妖力打進體內,以他的身體狀況,應該不死也會殘廢啊,怎麼會還修爲大進呢?難不成他能將那妖力煉化?”秦斌心中暗忖,如此詭異之事,他有些想要將其弄明白。
五大門派的朱鬆出手阻止了傅丹芷收服金背妖蟒,北溟家族自然是憤恨交加,但對方明顯是將自己家族排到了一旁,那呂風和朱鬆更是時刻警惕着傅丹芷,讓她沒有半點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情況對北溟家族越來越不利起來。
微微轉頭,傅丹芷在人羣中搜尋着那人的身影,但隨即她神色驟然大變,緊接着一句震破天空的聲音驀地響了起來:“你們不用商量了,這東西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