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牧等人穿過橙色區域,到達相對安全的藍色區域後,正好遇到匆匆趕來的吳剛一行。
當看到衆人雖然帶着傷,但一個沒少時,吳剛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沒事就好,這次是我的失誤。”
張傑等人上去一問,才知道真是保密處內部出了問題。
這時吳剛身邊,一個穿着保密處軍服,臉上掛着笑容的軍官走了過來,略帶歉意道。
“各位,對不起,這次是我們保密處的失誤,給你們添麻煩了,回頭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查,將保密處內部的叛徒抓出來,按軍法處置。”
說完,這個軍官立刻示意隨隊的醫療兵給衆人治療。
跟着,他走到司空櫻身邊,熱絡的招呼道:“小櫻,你姑姑已經許久沒有見你了,她很想你呢。”
司空櫻帶着禮貌的微笑回道:“許叔叔好,沒想到這次居然讓您這位副處長親自過來。”
中年人名叫許向前,是保密處的副處長,也就是司空麗華的副手。
“那是當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要不是保密處還需要司空處長坐鎮,她都會親自過來的。”
“對了,襲擊你們的那羣混蛋,知道他們逃走的方向嗎?我好組織人手追擊,放心吧,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一聽這話,司空櫻的臉色有些變化。
此時張傑走了過來,彙報道:“那些傢伙都已經被我們團滅了,的確是一個都沒能逃掉。”
“啊……什麼?都被你們殺了?”
許向前揚起眉頭,眼中閃過一陣驚愕,還有一絲說不明的古怪神色。
張傑點了點頭,從蘇牧那邊將那包着的人頭接過來,直接扔到地上。
十顆血腥猙獰的頭顱滾了一地,讓許向前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吳剛也是表情微變,大步走過來,並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顆人頭。
“果然有老刀,哼,這次的事果然有內幕,這傢伙生前可是呂奉先的死忠,我剛剛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他十有八九會參加,沒想到被我猜中了。”
“領隊,恐怕這個老刀不只是參與,應該還是個領頭的,當我們與他們遭遇時,這個老刀很明顯是對方的頭兒,就算不是主謀,也絕對脫不開干係。”
張傑將先前的情況,都詳細說了一遍。
當聽到保密處的鐵面被蘇牧一刀砍了後,可以很明顯感覺到四周那些保密處的人臉色變了,其中幾個看向蘇牧的眼神,甚至顯現出了幾分敵意。
蘇牧自然是面不改色,依然淡定自如的站在那裡,司空櫻一見氣氛有點緊張,趕緊說道。
“許叔叔,當時情況很危險,如果我們不先發致人的話,恐怕最後死的就是我們了。”
許向前笑着擺了擺手:“小櫻,你不用緊張,像鐵面這種吃裡趴外的敗類,就算他這回沒死,回去後也要被保密處嚴刑伺候,跟那一比,一刀殺了他反而是便宜他了。不過……”
話說到一半,許向前扭頭看向了蘇牧,沉聲說道:“你就是蘇牧吧?這一次雖然事出有因,我們就不追究了。”
“但你要記住一點,保密處的人都是擁有特殊身份的,就算他們犯了死罪,也應該由保密處來處理,或者等待軍事法庭的判決!”
蘇牧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許向前的眼神變得有些異樣。
許向前暗暗皺眉,他從蘇牧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威脅,這讓他有點不爽,但最終並沒有發作。
他揮揮手讓人將頭顱收起後,衆人再次啓程往回走。
巴魯與蘇牧走在隊伍的最後,故意跟保密處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牧哥,你是不是又聽出什麼來了?”
蘇牧扭頭瞄了巴魯一眼,小聲說道:“你還挺機靈啊,這都看出來了?”
“哼,那當然了,我巴魯雖然長得很粗,但心細着呢,之前你就說過可以聽出人在說謊時的身體變化,對方這幾個保密處的人,明顯已經對你產生敵意,你又怎麼不防備着他們點呢?”巴魯洋洋得意的說道。
“不錯,我的確察覺出了一些東西。當聽說是我殺了鐵面後,那些保密處的人很明顯都很激動,其中幾個甚至動了殺念,但還沒到付之行動的程度,不過那個許向前就有點詭異了。”
巴魯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他先是朝前面掃了一眼,確認沒有人注意他們後,才追問情況。
“許向前的心裡並沒有產生殺意,這本身就不尋常,畢竟鐵面算得上是他的手下了,手下被殺了,居然毫不生氣?”
巴魯點點頭,招頭朝跑在最前的許向前瞪了一眼:“難道說那個鐵面住在許向前隔壁,還有個老王的外號?”
蘇牧給了巴魯一個鄙視的眼神,繼續分析道:“他當時那種心理變化,的確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這種心理變化的產生,情況很複雜,有好幾種可能。”
“也許就像你說的,鐵面跟這個許向前有過節,如今被殺了,自然是心裡暗爽,但還有其它可能。”
巴魯似乎開了竅,跟着說道:“還有一種就是,這個許向前也參與這件事了,如今鐵面被殺,相當於線索斷了,就不會連累他了,所以他纔會心裡暗自得意!”
蘇牧點點頭,擡頭看向許向前的背影,而許向前好像心有所感一樣,居然扭回頭看了蘇牧一眼。
蘇牧朝他點頭一笑,而後者居然也回以微笑。
“擦,這傢伙感覺就是個笑面虎呀。”巴魯小聲吐槽,蘇牧對此也很認同。
“相對於鐵面老刀這些人,這個許向前也許對我們的威脅更大,也更加難對付。”
“是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這個許向前真的是幕後黑手的話,那咱們以後真的就麻煩重重了。”
蘇牧扭頭看向巴魯,揶揄的說道:“怎麼,怕了?”
“怕個鳥!大不了這兵不當了,牧哥,之前我說的可不是戲言,而是真有從軍校退學的意思。”
“以你身手,再加上我的話,不僅藍色區域內的血獸完全不是咱們的對手,就算是在橙色區域內,也照樣能橫着走啊。”
“既然有了實力,幹嘛還要去當兵,聽別人的管制呀。”
蘇牧暗暗贊同,隨即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先把血腥獵殺的世界冠軍拿到手,那是對死去馬哥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