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城門衝出,連續奔行了差不多上百公里才停下來。
看着四周空氣中瀰漫着的淡淡血霧,蘇牧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張傑走過來,拍了拍蘇牧的肩膀說道。
“小牧,是不是第一次出城這麼遠呀?”
蘇牧點點頭,看了看四周說道:“恩,我平時狩獵都是在城外百里以內,這麼遠的距離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平時也都是血霧瀰漫的嗎?”
“恩,沒錯,百公里幾乎就是一道分水嶺,百公里以內的區域,血獸的數量較少,而且實力也偏弱,血王獸出現的頻率也很低,但百公里以外,可就不一樣了。”
“這裡的血獸數量幾乎是前者的三倍,血王獸的數量同樣是三倍,幾乎只要是碰到二十頭以上的血獸羣時,都會有一頭血王獸出現。正是因爲這裡的血獸數量較多,因此就連空氣中都瀰漫着血霧。”
馬南此時扛着那面巨大的鋸齒盾走了過來,他的合金武裝與遊戲中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裡是科技的禁區,不要說各種科技設備了,就連火藥類的武器也沒辦法使用。在這裡,靠的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肉博戰。”
蘇牧聽後,表情更加凝重了。
張傑則擺擺手,不以爲然的哈哈一笑。
“你也不用太緊張,咱們活動的區域也就在百里左右,這個區域的血獸雖然數量多,力量也更強一些,可說到底只能算是漏網之魚而已,不足爲懼。”
“漏網之魚?”
蘇牧微微一愣,這時吳剛拔出了背後的血色大劍,指着前面說道。
“所謂的漏網之魚,就是從陸軍防線上穿過來的小股血獸,血獸真正活動的區域是在上百公里之外,那裡纔是真正血獸橫行的天下。”
“整座鋼鐵城,以及現在我們活動的區域,都是鋼鐵陸軍用血肉之軀打下來的,沒有他們在前線的拼殺,就沒有鋼鐵城現如今的和平。”
一提到前線,張傑也收起了嘻皮笑臉的神色。
“我在前線待了三個月,親身體會過那裡的生活與戰鬥,跟那裡一比,咱們這邊的血獸狩獵,簡直就像末日浩劫前貴族們去荒野中打獵一樣輕鬆自在,二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錯,我也去過幾次前線,那裡的戰鬥的確很瘋狂,幾乎每一天,都要面對成百上千的血獸衝擊,先不說肉體的承受力如何,光是心靈上的衝擊,就不是一般的進化者能夠承受得了。”
“體會過那種仿若煉獄般的血腥戰鬥後,我就對張傑這個花心大蘿蔔釋然了。”
酥酥斜着眼睛看了張傑一眼,後者沒心沒肺的笑道:“戰士的生命朝不保夕,可能前一天還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第二天就會成爲血獸的口中食,在這樣的狀態下,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哼,豈只是喝酒吃肉呀,我看你是今朝有妞不放過纔對吧?”
酥酥顯然還是有些介意張傑亂交女朋友,但同時,她也能理解在前線那種生死戰鬥中,愛情什麼的無疑是奢侈的事,根本沒有人有那個時間與精力再去談什麼感情,男女之間往往都是赤果果的肉體關係而已。
聽着這些職業士兵對於前線生活的描繪,蘇牧突然感覺自己以前的格局真的太小了,與此同時,因爲自身強大天賦,而自視甚高的想法,也感覺很臉紅。
“好了,閒聊到此爲止吧,有獵物上門了,都聽好了,我不會出手,今天遭遇的所有血獸,都必須靠你們自己的力量解決。”
“哪怕有人因此受傷,我也只會看着,而絕不插手。你們要用自己的身體,找到最大化團隊戰力的方法。”
話音剛落,蘇牧就感覺到了百米左右的地方,有十頭血獸出沒。
這讓蘇牧暗暗吃驚,扭頭看了吳剛一眼,顯然這位教官也是有真本事的,其感知能力居然凌駕於他的萬物呼吸之上。
“兩點鐘方向有十頭血獸,從它們的腳步聲判斷應該是釘角馬。”
蘇牧大聲提醒衆人注意,張傑等人微微一愣,扭頭看向蘇牧。
蘇牧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
“我的天賦是十里聽音,百米內可以聽到血獸的呼吸與心跳聲,相信我沒錯的。”
“哈哈,你小子就是靠着這招在遊戲裡大殺四方的嗎?原來如此。”
張傑哈哈一笑,隨後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因爲他也聽到遠處有馬蹄聲了。
“馬南,靠你了,周平你緊跟在馬南身後,每控一個就提醒我們,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三個就行了。”
馬南舉着鋸齒盾走在最前面,周平緊跟在他身後,完全處在盾牌的保護之下,而酥酥身爲小隊中唯一的遠程兵種,自然是走在小隊的最後面。
蘇牧拔出了雙劍,扭頭看了吳剛一眼,發現他不僅遠遠落後於小隊衆人,甚至就連手中的大劍也重新背到身後,完全沒有要參戰的意思,顯然在履行之前的言論。
雖然蘇牧並不覺得他會眼睜睜看着小隊的人被殺,但如果僅僅是受傷的話,估計真的不會出手相救。
“學長,我的速度快,而且迷惑性強,讓我來充當第一收割者的角色吧?”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就遊走在小隊四周,一有機會就下殺手,而我負責小隊近距離收割任務,與酥酥一起擊殺所有衝入陣型內的血獸。”
“我明白了。”
此時十匹釘角馬已經發現了小隊的行蹤,立刻咆哮着衝了過來。
蘇牧定睛一看,突然發現這些釘角馬的體型明顯比以往碰到過的要更高大一些,身高近三米,蹄子有海碗那麼大,全速奔跑時,一步就能跨出七八米遠,那風一樣的速度,足可以跟世界級的頂級跑車相媲美。
“來了!”
馬南大吼一聲,四肢肌肉膨脹,將鋸齒牌舉在身前,衝着一匹釘角馬就撞了過去。
與此同時,蘇牧也用出了螺旋九影,像個幽靈般飄了過去,戰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