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反應和速度雖然比自己差了一點,力量是自己之上,身體的強悍程度是馬爾斯從來沒有見過的強,剛纔全力的幾劍雖然沒有擊要害,但是卻不該只能帶給他些許皮肉的小傷吧。不但如此,這個傢伙每一次爬起來後的速度都變的快了一些,而和自己對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終於第次把李昂打飛後馬爾斯有些心慌了,因爲他竟受傷了,而且人開始感覺到累了,就連呼吸也亂了起來。他已經不能像開始時那麼瀟灑從容對付敵人了,原本整齊的頭髮現已經變得有些凌亂,墨鏡也剛纔的打鬥丟掉了,胸口的一拳大概打裂了他幾根肋骨,每一次呼吸都給他帶來不小的痛苦,可是不遠處已經滿身是血的敵人竟然又站了起來了。
該死的,馬爾斯心罵了起來。自己剛纔的攻擊加起來就是十頭大象也早該沒命了,但是他的敵人竟然還能戰鬥。開始的幾次他還能輕鬆的把敵人輕鬆的擊倒,而現他需要的時間不但越來越長,而且付出的代價也越來越大。剛纔一拳擊飛他的時候,自己也了當胸一拳,要不是及時閃避並卸去了大部分力量,現躺着的一定是自己。他可沒有那麼變態強橫的身體,這一拳要是打實了他恐怕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相比馬爾斯來說,李昂現就不能用狼狽來形容了。他身上至少了十七八劍,雖然及時的躲開了要害,但是皮外的小傷堆積起來也很可怕。好他恢復力驚人,多數傷口都沒有流多少血出來就已經結成了血痂,開始幾處劍的地方已經開始癒合了。所有李昂心疼的是他的衣服,橫七豎八的劍痕讓他變得衣衫襤褸,剛買了沒有幾天的戰鬥服幾乎已經不能穿了。
當然敵人傷口已經開始癒合這件事馬爾斯看不到,不然他一定會瘋掉。看上去李昂吃了很多虧,實際上他連受的傷反而要比他這個勝利者還輕。看到敵人又掙扎着爬了起來,馬爾斯也顧不上自己受傷的肋骨了,他現連抖一個劍花耍帥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是急匆匆的衝了上去。他的確沒有時間了,除了眼前的敵人外,他還有後面一片的敵人要處理。
大棒和庫斯爾的帶領下,朱老實的傭兵和土人戰士們很輕鬆的就控制了局面。剩下的掠奪者基本沒有什麼抵抗,首領被抓讓他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再加上他們的彈藥基本上都消耗一空,局面很容易就被控制了。庫斯爾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幾個試圖反抗的敵人,其他掠奪者便投降了。完全控制了場面的後大棒等人準備去幫幫李昂的,還是庫斯爾制止了這種做法。經常陪李昂訓練的他知道李昂的情況,看似吃虧但並沒有落了下風。雖然庫斯爾不是很理解一個怎麼可能速度,力量,感知甚至身體的強悍和恢復上都天賦異稟,但是眼前這個人偏偏就是這樣。只是運用這些能力上李昂太缺乏經驗,假以時日這個年輕人一定是荒原上強的傳說。現這個強大的敵人能給李昂的啓示很多,許多東西決不是靠自己慢慢體會就能得到的,比如和強者的實戰經驗,現無疑是李昂學習如何運用力量的好時機。
不斷的被敵人打倒讓李昂學到了很多,從敵人身上李昂發現了很多他以前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原來速度和力量之間的配合能發揮出來的實力竟有如此之強。李昂認爲敵人和自己的反應是相當的,但是黑衣男人的速度卻比他快很多,並且敵人總有很多他以前完全沒有辦法想象的方式攻擊自己,側滑、橫越、敵人總是做出很多幾乎可以看做無視重力的動作,這讓他很難判斷敵人的方向,所以他的蠻力根本沒有辦法發揮。
身上了十多劍,不知道幾次被敵人打飛出去後,李昂終於有些瞭解這種控制力量和速度的節奏了。體會這種節拍的時候李昂發現時空對他的限制越來越小,而他的感知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逐漸的他由一個照面就被打飛而變的能堅持很久纔會敗落。直到後一次被打飛前李昂是藉着自己不怕敵人徒手的攻擊的原因,硬捱了一拳後第一次傷到了敵人。雖然還佔着速度優勢的敵人及時的閃開了大部分力量,但是他還是受了傷了。
李昂剛爬起來就看到敵人揚着劍衝了上來,便也立即揮舞着長槍和他對攻起來。他本身感官就強,反應又不弱於對手,對敵人的飛快的節奏也開始逐漸適應了。這讓剛纔一味防守的李昂終於有了還手的機會,現他不但能應付黑衣男花哨的攻擊,還不時能有模有樣的學着還擊上幾下。只是敵人那種用精細而強大的力量來控制並加快速度的方法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速度上他還是要差那麼一點,也一時奈何不了敵人。但是不畏敵人的拳腳讓他完全扳回了這點速度上的劣勢,多次被擊飛的李昂現是完全無視敵人的拳腳,勇悍異常的找敵人拼起命來。
李昂這樣的攻擊無疑是破綻百出的,但馬爾斯還真奈何不了他,自己一擊下來敵人沒有什麼事,但自己很可能交代,這樣的事他是不會去幹的。他的身體雖然也很強悍,但是和李昂這種鋼筋鐵骨還是有距離的,何況敵人力量猶自己之上,一拳下來馬爾斯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砸組織的招牌了。無奈之下馬爾斯只有很耐心的用手的鋼劍對付敵人,一點一點的消弱着對手的實力。
叮叮噹噹的又打了將十分鐘的時間,敵人非但沒有疲憊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倒是馬爾斯自己有些支持不住,這樣下去敵人沒流血過多而力竭,自己反而可能要因爲胸口的裂傷而倒下去了。
看來這次他又不得不放棄任務,想想自己運氣也太差了。本來一個a加級別的身手,任務評價已經掉到減,算上這次任務不成功,大概以後只能接些d級任務了。當然馬爾斯自然沒有那種因爲任務評價而拼命的覺悟,畢竟這種實力超a級的敵人出現也能讓他向委託人們有個交代。逃跑可一向是馬爾斯的長項,幾劍連攻稍稍逼退了敵人,他抄起了地上暈厥了的紅衣美女就向自己的跑車退了過去。
自己是強盜,人家是保鏢,李昂自然是沒有那種趕殺絕的想法,如果黑衣男就這麼走了,他倒也不會去追。但是黑衣男順便把紅衣美女掠走就不對了,想到一個可憐女子落入一個很邪淫並讓他很討厭的帥哥手,李昂怎麼能放心。雖然他自己的表現和表情鏡子裡和那個黑衣男的也並有什麼區別,但是此時的他自然沒有這種深刻的自省力。
決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是很帥氣的美女,這是爲了自己的基地好,救下她就是爲了能向這個強力的掠奪者隊伍賣個人情,李昂很心虛的對自己解釋着。畢竟他現朋友太少,敵人卻多,可能交一個朋友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只不過她恰巧是美女罷了。
雖然抄了一個人馬爾斯跑的還是飛快的,幾個躍縱就來到了他的紅色美洲豹附近,而李昂也如影隨形的緊隨其後,手的長矛已經準備就緒,決心一擊之下先毀了敵人的逃生工具。
後來發生的事故讓李昂深深的體會到了古人的智慧,很多年前就有人說過窮寇莫追這樣的名言,但是他是近纔有了體會的。就他要投出長矛把車給固定地上的時候,事情的發展有了變數,本來要躍到車的馬爾斯竟然突然摔倒了地上,不但身體不住的來回抽搐着,連目光也渙散起來。而本來應該暈厥的紅衣長腿的美女卻從地上站了起來,還伸出一隻手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看着地上胡亂抽搐的黑衣男,李昂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故事,黑衣男的羊癲瘋發作了?李昂心胡亂下着結論,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眼前的美女既然伸出手來,他不過去接着不但不太禮貌也不太符合他的個性,便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都說相愛的男女身體的接觸會有觸電的感覺,但李昂看來這個紅衣長腿美女身上的電流未免有些過大。他現終於知道爲什麼黑衣男會地方不停的抽搐了,這個紅衣美女身上竟然帶着強大的電流。剛碰到這個紅衣美女的柔荑李昂就大叫不好,可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被強電流擊後李昂同樣全身一顫,二話不說就一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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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後李昂才悠悠的轉醒過來,而他所的位置已經從埋伏的地界來到一處幽暗的地牢了。牆壁上掛着一個用動物油脂製成的油燈,燈光不但昏暗,而且還散發着嗆人的氣味。這種很特別的燒焦了的皮毛和脂肪的味道讓李昂很不適應,他不由的輕咳了兩聲。
藉助昏暗的火光李昂也清楚了他的處境,他所的地方顯然是一處地下的洞穴,一道厚實的鐵門被固定了洞口的位置,四周都散發着冰冷的潮氣,不時有小水珠嘀嘀嗒嗒的掉落下來。黑衣男就對面躺着,他雖然被一種黑色的繩子綁的就像一個糉子一樣,卻還含着嘲笑的意味看着自己。彷彿告訴他一個訊息,要你追,也進來了吧。
李昂自然不想和他廢話,想要活動身體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也和黑衣男是一樣的處境,他也被這種黑色的不知道什麼質地的繩子綁的緊緊的。
雖然所有關節可以發力的地方都被繩限制着,李昂還是不死心的發着力。從泰勒和標槍男的特異的身體構造上,他知道了很多關於力量的內容。現他力量奇大,單靠肌肉收縮之力他就可以掙開很多繩,爲此他還專門拜託庫斯爾做過試驗,就算比這粗很多的繩都沒有辦法制住他。但是這種繩顯然不是普通的樣子,它的彈性太好了,李昂掙扎了半天也只有繩的變形,卻沒有半根繩斷裂。
“省省力氣吧,我試過很多次了。這個可不是繩子,這是動力裝甲的連接纖維,你是弄不斷的。”馬爾斯對還還拼命掙扎的李昂說着。
“這是哪?”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後李昂向黑衣男問着。
“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呢?”馬爾斯一邊沒好氣的說着,一邊掙扎着坐了起來,因爲全身都被綁的很緊,他只能像一個巨大的青蟲一樣扭來扭去才能完成這個動作。
被馬爾斯搶白了一句後李昂便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躺那裡等待着時間的流逝。昏暗的空間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終於黑衣男忍不住開口了。
“我叫馬爾斯,是個賞金獵人。”耐不住寂寞的馬爾斯打破了沉默。
“李昂,蜥蜴獵人。”李昂也掙扎着坐起來說着,雖然他捕獵的蜥蜴並不多,現是乾的強盜的活,但是骨子裡他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蜥蜴獵人的。
“哈!”對於李昂的話馬爾斯顯然不信,於是便諷刺道:“深紅商貿的守衛很像蜥蜴嗎?還是我很像蜥蜴?”
“有時候人的命運並不是他自己說了算的,我原本是個蜥蜴獵人。”聽出了馬爾斯的諷刺,李昂長嘆了一下才說。如他所說,命運一直他掌握之外,從前的世界上他是一個大街上的普通人,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也曾是個弱者,就算現他變的強大了一些,可命運依然還是他的掌握之外的,比如現他就又被人給抓了。
“因爲你,我的任務失敗了。恐怕要幾個月沒有飯吃了。”聽出來李昂有很多無奈,馬爾斯轉移了話題。
“只是吃飯的話,請你吃幾個月還是沒有問題的。”同一個囚牢這個黑衣帥哥的面目倒是不那麼可憎了,李昂打趣道。
“我可是很能吃的。”馬爾斯惡狠狠的說。
“我也一樣。”李昂笑着說。
“哈,沒想到後栽一個小妞手裡了,人生真是意外呀。”
“是呀,不過那個紅衣服小妞的腿可真長。”
“原來你也這麼覺得,我跟你說……”
“哈……,對,對,就是這樣的……”
一起被囚禁這麼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反而讓兩個本來敵對的男人都放下了心防,話題也越來越多了起來。本來年紀相當,而且似乎品味上也都相投,兩個騷包而又臭屁的人幾乎忘記了自己身陷囫圇,越聊越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