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接下了被直瞄火炮攻擊的任務,何況這任務的報酬只是些瓶子蓋。就算到了其他世界運氣還是沒有轉過,幸運女神似乎從來就沒有青睞過他。
當然他是沒有爲了兩袋瓶子蓋送命的覺悟,一路連滾帶爬來到了靠上的一塊看起來異常結實完全能防禦炮火攻擊的巨石後面。
顯然李昂並不是唯一想躲起來的人,瘸子金和櫻早已經這裡了。看來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出來戰鬥的打算,金是很悠閒的擦拭着自己的裝甲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連櫻這個女孩子都不是很慌張還不時探出頭去看看下面的情況。
就敵人的數量和火力來看李昂已經全無信心了,全滅只是時間的問題了。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放棄了,上面一點的雷德依然用手的步槍不停的開着火。
眼見事不可爲李昂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想來還是自己貪心,放着好好的蜥蜴獵人不做來當什麼賞金獵人。蠢的是自己竟相信這個要錢不要命的瘸子金完全沒有危險的話,被用瓶蓋給騙到這種境地。想到這裡實是讓他心有不甘,但是看來這個老狐狸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怕是早就有了後路,目前可能活下來的情況恐怕還是要跟着這個傢伙。
“這個就是你完全沒有危險的任務,我怎麼會相信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吝嗇鬼的話。”看着一邊還保養裝甲的金李昂有了要瘋了感覺。
“哈哈。”瘸子金完全沒心沒肺的笑着,對於李昂的評價完全不以爲然。
一定是刺激太大了這個老頭子受不了終於瘋掉了,看着得意的笑着的瘸子金李昂心突然意識到了這點。難道真就要結束這個地方了?他不由的想到了昨天小雪的預言和當時自己看到金的慘狀。要不是他現完全不是金的對手,他很可能會把這個可惡的年大叔從裝甲裡拽出來狠狠的揍上一頓。
殺人蜂的炮火完全壓制了李昂這邊的火力,因爲都沒有裝備槍口滅焰器。任何火力點都成了氣墊車上炮火的目標。只有高處的雷德還隱藏的很好,步槍射擊的火光一號車燃燒的背景下並不明顯。但是單憑一把14步槍是不可能挽回局面的,躲巨石後的李昂甚至覺得現好的辦法就是殺人蜂全力攻擊下面的時候跑路。
但是有時候一把步槍卻偏偏能給戰場帶來變數,感覺着殺人蜂炮火的間隔越來越長時李昂纔敢彈出頭去查看情況,而隨着雷德一聲槍響李昂看到了遠處氣墊車上的炮手竟應聲而倒。這是什麼樣的視力呀,現的李昂只能看見氣墊車頭上似乎是反坦克炮之類直瞄炮的大致形狀,這個距離怎麼也有百米以上,而這幾乎是14射擊的極限距離了,使用過步槍的李昂完全知道這個距離步槍的誤差有多大。
想到這裡李昂用一種很崇拜的眼神望着仍然向火炮瞄準雷德,尤其是雷德的眼睛。突然間他竟然好像可以看穿別人一樣,李昂能夠清楚的看到雷德眼睛的構造似乎和普通人的有很大的不同,不但眼睛似乎連耳蝸和鼓膜都很奇怪。又是幻覺嗎?再看看身邊的瘸子金李昂確定了是自己有了幻覺,金完全沒有和平常有任何不同。
怎麼自己會有看到別人的奇特的構造這樣的幻覺呢,就李昂思考着雷德眼睛和耳蝸奇怪的結構時又是一種全身脫力的感覺涌上身來,簡直和當初布蘭克盯着自己看是的感覺一模一樣。不只如此這次還伴隨着一陣劇烈的頭疼和暈眩,李昂頭一歪就摔倒了地上。
再醒來的時候李昂已經被瘸子金扶了起來,看着似乎因爲太過緊張的李昂金終於出聲安慰着:“放心了,再下去事情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一會你就明白爲什麼我說這次的任務一定沒有什麼危險了。”
先是幻覺又是全身脫力,李昂覺得自己大概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了。再從看看金和雷德完全沒有任何不同,根本看不到任何剛纔能發現的奇特構造。唯一讓李昂奇怪的時自己的視力彷彿剛纔的昏迷變的好了起來,甚至可以說好的讓李昂難以適應。他現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本來隱身黑暗的殺人蜂們又開始準備衝鋒。
本來希望用炮火就能消滅敵人的殺人蜂不得不承認山頭上一個狙擊手太過厲害了,任何靠近火炮的人都很難撐過一分鐘時間,不得已他們只有靠自己的力量來消滅敵人了。
就金說話的時候,洛克瘋狂的喊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原來因爲體積的原因超級變種人是用不了普通武器的,他們那粗大的手指實是沒有辦法使用一般武器的扳機。而剛纔就把子彈用光的洛克跳來車後一直就沒有合適的武器而躲了一邊,再次衝鋒的殺人蜂戰士的瘋狂進攻讓所有人都應接不暇。一會功夫就有十幾個個人衝進了布蘭克等人隱身的防線,而洛克龐大的身軀根本就是明顯的目標。
就算是帶着鋼板的超級變種人也沒有辦法抵抗這種近距離突擊武器的直射,何況殺人蜂武器裝備的水平都不低。雖然看來都不致命,但是大小口徑的武器還是讓這個巨人全身到處都是傷口。被疼痛激怒的超級變種人馬上變的瘋狂起來,就這樣赤手空拳的衝進了殺人蜂的人堆裡。
遭遇意外的埋身戰讓殺人蜂的戰士們一下亂成了一團。大部分都是使用9系列小口徑衝鋒槍的殺人蜂騎手們根本不能給洛克真正致命的傷害,胡亂射擊下反而傷到了很多自己人。而洛克不知道從誰身上搶到一個火箭筒,吃疼的他根本就失去了理智就勢拿來當成一根大棒瘋狂的人羣揮舞着,其巨大力量帶動下每一下揮舞就帶起合着殘破肢體的一抹血花。彷彿就和廟堂高大的金剛一樣,火光的映襯下李昂清楚的看見的有些騎手洛克一擊之下整個胸膛都塌了進去,人是跌到幾步之外才來得及吐出血來。
打倒幾個敵人後洛克手的火箭筒也都變形了,這個巨人又馬上從身邊拽過來一輛氣墊摩托當成武器來用。就算是悍不畏死的殺人蜂們也爲這樣的舉動而深深震撼着,紛紛躲到了兩邊。
眼看着自己的武器不能讓這個超級變種怪物停下腳步後,殺人蜂的騎師都知機的退到了兩邊,而稍遠處的人則拿出重武器來。看到衝上來的敵人被壓制了,大家不由得壓力大減而努力的還擊着。李昂現清楚的看見了從雷德手武器立刻就瞄上了那些準備發射的殺人蜂戰士,這邊火光一閃那邊射手的眉心立刻就多了個小洞,子彈從後腦出來時卻變成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
當然李昂突然發現太好的視力也並不全是好處,他現能清楚的看見敵人被雷德步槍打時的慘象。大部分攻擊都是頭部,有些碎裂的頭蓋骨仍然因爲連着頭皮而沒有飛出去而一邊顫抖着,黃白相間的腦漿因爲驟然的壓力一下從後面的洞口呈扇形噴射出來,而這個倒黴的人身後的人馬上就全身掛滿了粘稠的組織。
即使負責掩護的雷德射殺了幾個拿出火箭筒要發射的人,可殺人蜂的人的確太多了,還是有兩發火箭彈帶着尾焰衝向了洛克。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一個奇異的世界並今天接二連三的看到異象後神經變的很大條,李昂恐怕會再次認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眼看洛克就要被拖着火光的火箭彈擊時意外發生了,布蘭克身邊上那個叫奧托的人竟然用一種常人完全沒有辦法想象的速度拖着長長的殘像衝了出去。兩枚飛速而來的火箭彈竟被奧托撥的轉換了方向射向了兩邊。
人怎麼可能有這個速度,心念想及李昂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有種能力能夠發現這是爲什麼。他努力集精神試圖像剛纔看清雷德眼睛的構造一樣觀察一下奧托身上的情況,而和李昂判斷的一樣奧托果然有不同常人的地方。李昂清楚的看見無數細小的電流並不是奧托的神經傳道着,而是從體外呈弧線直接達到了效應的部位。就李昂妄圖仔細觀察的時候一種徹底的無力的感覺讓他再一次昏了過去。
對於李昂的再一次昏過去的行爲瘸子金是這樣理解的,這個小子用一種很愚蠢的方式妄圖裝死,想到此節遂很不客氣的把李昂扔到了地上。
面對衝上來的十幾個人,奧托完全可以敵人開槍的動作之前判斷子彈的方向。只見他遊刃有餘地子彈的間隙穿行着;而手的一把鋒利的長劍如同切割奶油一樣切割着殺人蜂槍手們身上同樣稚嫩的部位。他的攻擊大部分集敵人的咽喉,省力而又致命。大概是因爲速度太快了,就算那些被奧托攔腰橫斷的人被切割的那一剎那也都沒有立刻察覺。繼續瞄着奧托身影射擊的坐力作用下上半身才突然折倒,而受這樣傷的可憐人往往不能立刻斃命。堅強些的還能用手的槍對準自己的頭顱而結束痛苦,而那些手沒有就手武器的人只能拖着從腹部流出的腸管無望的地上掙扎着。
隨着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李昂終於再次轉醒了,現的李昂感覺到自己的反應狀態幾乎是以前的好幾倍,但副作用就是他的肌肉完全跟不上節奏。這給他的感覺如同身上綁滿了鉛塊一樣,任何動作都變得無比的吃力。看來要適應這樣快的反應節奏需要自己身體大量的練習才行。向下看去山下的場面似乎逆轉了。剛纔殺人蜂的衝鋒似乎被打退了,而遠處的氣墊車都被炸飛了,麥基可瘋狂的揮舞着遙控器。李昂完全可以相信剛纔的爆炸是他的傑作。而似乎他的聽力也比以前變的好了,這裡他就能聽見麥基可對於炸彈聖母的禱告。‘炸彈教’又是邪教組織成員呀,怪不得瘋瘋癲癲的李昂馬上把麥基可歸爲了狂熱宗教成員。
而目前李昂的注意力則全那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瘦弱的里拉身上,敵人退了下後後他就從藏身的地方衝了出來,看上去是想把目標明顯的洛克救下去。陷入了瘋狂的洛克似乎完全不知道情況的發展,繼續胡亂的揮舞着巨大的氣墊摩托。已經瞎了一隻眼睛的巨人現滿臉是血,另一隻眼睛也基本看不清東西,朦朧間發現有人從後面過來後立刻就是回身一擊。
李昂看來無疑是致命的一擊,就算他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怎麼反應,但是他的身體卻絕對躲不開。李昂的想象比自己還要瘦小的里拉一定會被洛克一下擊飛出去的,但實際情況卻和李昂預料的完全相反。里拉只用了一隻手就接住了砸過來的氣墊摩托,再一拉之下摩托就被拽出了洛克的掌握。接着里拉的動作是讓李昂瞠目結舌,只見他彷彿完全不費力氣一樣,把摩托隨意一甩就扔到了遠幾十米外正向這邊開火的一個殺人蜂技師身上,而後一把拉着洛克躲了掩體後面。
這個里拉身上一定也有不同常人的地方,吃驚之下李昂決定繼續嘗試瞭解並學習這個人的能力。這個貪心的人根本就忘了自己剛纔是因爲什麼原因暈厥的了,結果他剛一集精神就馬上又暈了過去。
而看眼裡的瘸子金簡直無比的佩服起這個小兄弟來,就算裝死也不用這麼敬業吧,何況現的情況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因爲金實是想不出來這個從頭到尾沒有出力的人怎麼會這麼疲倦。
如果這個時候布蘭克再用他傳奇的‘戰略者之眼’注意李昂就會發現,這個原本沒有發現任何變異的人現不但感覺器官變異的和雷德一樣,而且神經系統也發生了變異。甚至連自己爲得意的奇異的變異能力‘戰略者之眼’都被這個小子不知覺學到了。只是這個後天的變異者能否能夠像與生俱來就有如此能力的人一樣成功的適應它就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