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你冷靜點”
劉天良急忙衝上去拉住狂怒中的宋子豪,但宋子豪儼然失去了理智,暴跳如雷的大吼大叫,劉天良不但沒有拉住他,反而讓他猛的抽出了手槍,幾個男人見狀全都慌忙衝上去阻止他,然而宋子豪已經動了真怒,慌亂的拉扯中手槍居然“邦”的一聲就走了火
房頂上“嘩啦”一下就被掀開了一個破洞,一大塊瓦片碎下來砸的幾個男人一頭一臉都是,好在劉天良趁機奪過他手中的槍,連彈夾和膛中的子彈一起給卸了,這才無可奈何的說道:“老宋,剛剛不還說的好好的嘛,小丫頭正屬於叛逆期,她把這些秘密說出來就是想跟你交心啊,就算她做的再過分也是你女兒啊”
“她不是我女兒,她不配,她就是個婊子,賤貨,是個徹徹底底不要臉的妓女”
宋子豪像頭狂獅般瘋狂的怒吼着,額頭上的青筋暴脹,連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來了,而得意忘形的宋梓棋終於知道怕了,被嚴如玉扶着癱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宋子豪”
房門口突然又傳來一聲尖叫,只看王景蘭捏着拳頭大聲叫道:“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你以前跟我們動手我們都忍了,但你現在竟然跟你親生女兒連槍都動了,還用那麼骯髒的字眼去罵她,有本事你就把我們娘倆一起殺了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你當老子不敢嗎是不是當老子不敢”
宋子豪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被幾個男人團團圍住還像瘋了一樣拼命大吼大叫,劉天良只能死死拉着他大聲勸道:“你就冷靜一點吧,一家人鬧到這種程度肯定誰都有責任如玉,趕緊帶宋梓棋進屋”
“梓棋,跟我進去吧”
嚴如玉也總算見識了宋子豪的火爆脾氣,趕緊拉着宋梓棋和王景蘭一起走進了屋中,而等她把房門輕輕的合上,就聽王景蘭抹着眼淚泣聲道:“你是不是瘋了在那畜生身上還沒吃夠虧是不是你想跟他交心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裡送啊”
“鬼才想跟他交心,你當我是傻逼嗎我說那些東西給他聽就是故意要氣他,當衆氣死他纔好呢”
宋梓棋突然大力的推開王景蘭伸過來的手,臉上掛着未乾的淚水惡狠狠的瞪着王景蘭說道:“生在這個家裡是我這輩子最最不幸的事情,我下輩子就算投胎做只豬也不要再做你們的女兒了,宋子豪他以後肯定會後悔今天沒有打死我,我一定會把他帶給我的所有痛苦全都加倍的償還給他,也讓他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
“棋棋,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呀,是他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來的,咱們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只要別再惹他生氣,相安無事不就好了麼,一家人何必要鬧到魚死網破的程度呢”
王景蘭無比悲哀的哭泣着,哭的全身都在顫抖,但宋梓棋卻毫不領情的大聲說道:“你還有臉說,就是你這麼多年來的懦弱才讓我們受盡他的屈辱,他喝醉酒打我們打的還少嗎但我跟你不同,只要我有機會我就要反抗他,我現在找到可以對付他的人了,我一定不會再像你那樣,跟個可憐蟲一樣活在他的陰影之下還有,我真的不明白,你既然有本事偷人爲什麼就沒膽子跟他離婚沒膽子反抗他”
“你”
王景蘭的俏臉忽然慘無人色,顫抖的嬌軀一下死死定格在那裡,然後又驚又怕的看看宋梓棋又看看一旁的嚴如玉,然而嚴如玉也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舉着雙手無比尷尬的搖搖頭說道:“那個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保證不會亂傳的,並且你們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換做誰有一個那樣的老公誰都受不了的”
“哼嚴大美女,其實你根本不能理解,不是切身活在這樣一個骯髒的家庭你根本就無法體會我的感受,你知道我是怎麼被生下來的嗎是宋子豪強暴了這個叫王景蘭的女人,但她卻沒膽子反抗,稀裡糊塗就跟了他這麼多年,我從小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在他們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半點家庭的溫暖,因爲他們倆根本就不應該結合,更不應該把我這個小雜種生下來”
宋梓棋恨意十足的瞪着雙眼,臉上帶着一種和她花樣年紀截然不同的戾氣,而她的話無疑又一次震撼了嚴如玉,以她的城府都呆呆的張着嘴巴無言以對
“呵呵現在是不是開始有點同情我了但是真正骯髒的東西我還沒說出來呢,譬如站在你面前這位自命清高的王老師,你知道她暗地裡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其實我那點破事跟這比起來根本什麼都不算”
宋梓棋冷冷的笑了起來,滿臉恨意的瞪着王景蘭,冷笑着說道:“是不是覺得我說她很刺耳但她就只配用這個詞,或許你還不知道吧,之前那個死鬼源源不但是她的學生,還是她的相好哈哈你完全想象不到吧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啊,毛都還沒長她就能下得了手,而且她不但無恥到跟學生髮生關係,上牀的時候還一定讓人家叫她媽媽,她根本就是個患有戀童癖的變態老女人,不要臉的賤貨”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我求求你了”
王景蘭已經徹底崩潰了,淚流滿面的癱軟在了地上,但宋梓棋根本沒有一點準備放過她的打算,忽然指着牀上的小強說道:“你剛剛是不是跟他又搞了,是不是又跟他展示你拿手的嘴上絕活了你還真夠風騷的,小情人白天剛死了,你晚上立刻又能換一個,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小強你跟她”
嚴如玉無比震驚的看向牀上的小強,而小強臉上正閃爍着異樣的潮紅,聞言結結巴巴的說道:“她她變態,一進來就跟我發騷,我告訴她我不喜歡老女人,可是她她非要給我用嘴那個,玉姨你千萬別別告訴我晴兒姐姐啊,不然她一定會罵死我的”
“哈哈聽到了沒有這就是她的本性,一看到小男孩她就忍不住了”
宋梓棋咬牙切齒的瞪着幾乎快要暈厥的王景蘭,冷笑着說道:“王景蘭,我上次已經幫你背了一次黑鍋了,你跟學生在家亂搞差點被宋子豪抓到,結果他誤以爲是我叫來那些男孩的,居然把我給打了個半死,看在你生我養我的面子上這口氣我就忍了,但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我馬上就把這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宋子豪,讓他看看自己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好老婆”
“慢着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懂事你非要逼死你父母才甘心嗎”
嚴如玉無可奈何的拉着宋梓棋,但宋梓棋卻重重的點點頭說道:“對我就是要逼死他們,我早就受夠了他們這兩個變態,宋子豪更加恐怖的事情我還沒說呢,不然連你們都會想把他殺掉”
“你算了,我不想管你們家這些破事了,你們愛怎麼辦怎麼辦好了,你們一家三口沒一個是正常人類,小強我們走”
嚴如玉暈頭轉向擺擺手,深感信息量太大,以她的腦袋一時都消化不了,只好拉起牀上的小強轉身出了門,好在宋梓棋也就是嘴上說說,卻根本沒有跟出來,而門外的酒席已經散了,宋子豪就像失了魂魄一樣靠坐在牆角里,眼神毫無焦距的望着地上的火堆
“老劉你過來”
嚴如玉頗爲煩躁的叫了一聲劉天良,劉天良給宋穆使了個眼色讓他看住宋子豪,然後走到嚴如玉面前問道:“怎麼了宋梓棋那丫頭還不老實嗎她不會還想搞事吧”
“怎麼你也認爲是她在搞事”
嚴如玉頗爲驚訝的看着劉天良,而劉天良拉着她的手臂走到屋角低聲說道:“那小腦子不好,明知她爸的性格居然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這種事,她不是故意挑事是什麼估計她是知道我一定會護着她,所以纔敢這麼幹”
“你一定會護着她你跟那小丫頭”
嚴如玉有些莫名其妙的眨着大眼睛,劉天良只好貼着她的耳朵把剛剛的事情老老實實交待了,嚴如玉立馬震驚的捂住了小嘴,難以置信的指着桌子說道:“她她是不是瘋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敢這樣幹,呃你不會就這樣給她吸出來了吧”
“沒有,哥的耐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被她弄出來,沒有,絕對沒有”
劉天良撥浪鼓一般的搖着腦袋,嚴如玉滿是狐疑的看看他卻也沒有深究,然後鬱悶的拍拍腦袋說道:“這一家人我真受不了了,咱們還是早點跟他們分道揚鑣的好,不然遲早要給他們折騰出人命案來”
“唉你當我不想嗎要不是宋子豪的能力實在出衆,我他媽早就不想搭理他了”
劉天良也很是傷神的拍拍腦袋,然後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們先走這裡休息幾天,等你們的身體都康復了再說吧,今晚你們女人都睡屋裡,我們男人去外面的大巴上休息”
“怎麼不急着跟你小老婆親熱了”
嚴如玉很是玩味的捏捏劉天良的肥臉,但劉天良卻掃了掃不遠處正談笑風生的欒家母女,然後認真的看着她說道:“我和欒茜說白了就是陰差陽錯,要是當時答應了娶她我根本不會跟她走到這一步,這丫頭要真想進我劉家的門,要調教她的事情還太多,並且我一直在懷疑一件事,你老同學的死很可能跟她們有關”
“什麼你說真的假的”
嚴如玉的俏臉駭然變色,而劉天良蹙着眉頭說道:“這件事我之前問過劉豔和小晴兒她們,吃飯之前陳文麗我也問過,雖然各方面的線索都告訴我殺人者很可能就是她們,不過我還是不大相信欒茜敢真的動手,她還沒狠毒到這個份上,但很有可能是她慫恿別人這麼幹的”
“哼這小蹄子,我就知道她不甘心屈居我之下,成天想方設法要爬到老孃頭上來,而且這也怪你,心該硬的時候不硬,看人家母女可憐就想帶回家,偏偏給我招惹回來這麼多麻煩”
嚴如玉滿腹牢騷的瞪着劉天良,老劉只能苦歪歪的說道:“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來了,這小老婆可是你讓我找的,你要是不願意,我明天就跟她分了唄,反正什麼關係都還沒發生呢”
“你少拿這些話來擠兌我,這件事我算捏鼻子認了,但欒茜這小蹄子我不給她點厲害嚐嚐她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從明天開始這裡的女人通通歸我管,我一定要把她們的想法全部扭轉過來,別成天就知道在你們男人身上打主意,不靠你們我們照樣能活”
嚴如玉滿臉慍怒的處在發飆邊緣,劉天良立馬舉起雙手說道:“我一百萬個同意,你把她們調教好了對我們也有好處,省得被她們整天勾引的虛火上身,況且要是不把她們訓練好了,她們根本沒能力走到安置營”
“哼算你識相”
嚴如玉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指着他的鼻尖說道:“閉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想讓老孃跟你去車上玩車震,現在沒心情,我這口氣要是不發出去你永遠別想碰我”
“得您老脾氣見漲,小的招惹不起,我跟阿穆出去搞基總行了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