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摸着隱隱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回憶起了剛纔的事情，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發現並沒有張暮的身影才安靜了下來。
“我這是在哪裡？我居然沒死？那個張暮，是放過了我嗎？”
第二喃喃自語道，可是他感覺這個可能性又不大，他剛纔親眼目睹了同盟的幾個聚集地首領被張暮毫不留情地斬殺，自己這個最大的幕後主使居然得以倖存？
而且現在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任何傷勢，就連剛纔自己的火系能力被一種不知名的能量強行壓入身體的灼熱感就不復存在。
而且，消失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就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場夢境而已。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紀元商店的外圍，他一下子立起了身，掃視着周圍的環境，確認了位置以後，相信了剛纔絕對不只是一個特別真實的夢。
可是，張暮在哪裡呢？
他擡頭看了一眼紀元商人戒指感應的位置，盯着近在咫尺的空姐疊層，神情複雜。
不會那個張暮，現在就在紀元商店吧？
在不在，試驗一下便知。
當第二把手剛剛伸向紀元商店的位置的時候，紀元商店所在的空間疊層猛地一震盪，把他剛纔觸碰的手微微彈了開來。
紀元商店，拒絕了他。
與此同時，突然傳來了一聲機械的系統聲音，吐字很清晰。
“編號023，現在前方正有紀元代理商人在進行紀元交易，請稍後。”
果然是在裡面嗎？
只能等他出來低頭認錯？我不甘心啊！
就在第二在猶豫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系統
聲音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像是一盆涼水潑到他身上，從頭冰到了尾，整個人愣在了那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話。
“編號023，正在爲您查詢進入紀元商店的順位，您爲第五順位紀元代理商人，現在周圍沒有其他順位的紀元代理商人，您將是下一位進行紀元交易，請不要離開，隨時準備進入紀元商店。”
這系統聲音的後續第二已經完全聽不清楚了，那四個字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轟在了他的腦域中。
第五順位？
我什麼時候變成了第五順位？
一定是弄錯了吧？
第二不願意相信，再次觸碰向紀元商店的所在的位置，但是結果是相同的。
“編號023，正在爲您查詢進入紀元商店的順位，您爲第五順位紀元代理商人，現在周圍沒有其他順位的紀元代理商人，您將是下一位進行紀元交易，請不要離開，隨時準備進入紀元商店。”
第三次，第四次，更多次，不管第二怎麼嘗試，都是一樣的回覆。
第五順位，第五順位，真的，是第五順位。
一開始是觸碰，到後面強行踏入，隨着他力度的增加，紀元商店的拒絕排斥力量也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一次，第二用勁過大，直接整個人被彈飛了幾米遠，失落而絕望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如死灰。
望着空蕩蕩的前方，第二還是接受不了現實，衝着紀元商店所在位置咆哮了起來。
“爲什麼我會是第五順位，三十七號，給我解釋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然而空蕩蕩的街道並沒有人迴應他，只剩下了他自己的回聲在寂靜的人民廣場中一遍又一遍地迴盪重複着。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第二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填充物，滿滿地，都是涌
上來的怒火，語無倫次地說了起來。
“是張暮，是他，一定是他。是張暮，張暮啊！”
一會癲狂地大笑，一會開始抽搐着怒吼，幸虧這裡因爲紀元商店的原因已經沒有了居民，不然一定被他現在這副瘋魔的模樣嚇死。
“爲什麼不殺了我？”
“有膽子你就殺了我？爲什麼要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折磨我。”
第二發瘋了好一陣，但是嗓子喊得都沙啞了，演戲看戲的仍舊只有他自己。
他緩緩站起了身，一語不發，眼神裡浮現着可怕的殺意，但是被他自己強行按壓下去了，最後望了一眼紀元商店的方向，轉身離開。
等到張暮從紀元商店出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第二的蹤跡，想想應該是離開了，不過如果王良處理得快的話，現在的洛陽城，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張暮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也沒有任何的想法，這個人在紀元代理商人這一部分，對他已經不存在任何的威脅。
就算是，以一個進化者的角度，雖然三十七號治療好了剛纔他自己火毒造成的傷勢，但是不出意外的話，第二的覺醒能力哪怕成長起來，也對張暮不能構成任何的威脅。
沒有了紀元代理商人第二順位的這一巨大優勢的身份在，這個人這種並不特殊的覺醒能力，應該是出不了頭了，只會被張暮越拉越遠。
要不是是同一城池的紀元代理商人這一層關係在，哪怕他是別的城池的紀元代理商人，張暮都不會考慮給他一條活路。
刻意折磨，沒有血海深仇，張暮還沒這麼無聊，能殺就直接殺了，這樣的做法也是迫不得已，他又不會從中得到什麼快感。
當然，現在的第二，已經形同喪家之犬，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永無翻身之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