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兄弟,你沒有事吧。”
哈赤木下了赤血,和齊齊達爾一同朝着張暮走了過來,扛着巨斧緩緩說道。
剛纔哈赤木在張暮從城牆上躍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是他,心裡終於舒緩了一口氣,張暮現在生龍活虎的,應該在都城內的計劃很順利。
“哈赤木老哥,我沒什麼事,倒是你,是連夜趕過來的吧。”
張暮看着哈赤木,真的沒認識多久,卻已經像相處了很長時間的老朋友。
他走到還在喘着粗氣的赤血旁邊,一邊撫摸着它流着血汗的脖頸,一邊說道,“兩天兩夜不間斷地全速奔襲,哪怕是赤血也有點扛不住了。”
赤血因爲哈赤木的原因,再加上張暮身上有戰馬之王的氣息,所以根本不排斥張暮的親近,享受着張暮給它的按摩,緩緩平靜了下來。
這時候,元蕊偷偷地跑到赤血旁邊,摸了一下它流汗的身體,驚異地說道,“原來它真的是汗血寶馬,把我的手都染紅了。”
赤血的血脈何等高貴,張暮撫摸它沒什麼,但是它的身體哪裡容得他人隨便觸碰,剛想揚起前蹄長嘶一聲警告元蕊,但是卻發現這個人類貼在自己身上的手裡,緩緩傳遞過來了一絲清涼而又舒適的能量,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慢慢享受着體內能量的迅速充盈。
元蕊的治癒能量可是二階的,只是稍微釋放出了一些,就把赤血這兩天兩夜的能量損耗給補充得滿滿當當,而且似乎還有一些多餘的,正在被赤血慢慢地吸收着。不過,因爲兩天兩夜全速奔襲導致的精神上的疲倦,她就幫不上什麼大忙了。
“怎麼樣,舒服一點了吧。”
元蕊察覺到赤血體內的變化,便停止了輸送能量,笑盈盈地看着它說道。
赤血通靈,親暱地舔舔她的手,和元蕊玩耍了起來。
看着和赤血打成一片的元蕊,張暮也是有點嫉妒,治癒系的強者在馴服變異獸上可能都有得天獨厚的能力,說不好什麼時
候,元蕊就自己捕獲一頭高階變異獸,也不知道專門覺醒馴服能力的進化者看到了,會是什麼感想。
“老弟,都城內的情況怎麼說?”
哈赤木和齊齊達爾同時看向了張暮,他們自己當然知道現在圍城違反了八騎之誓,但是哈赤木也不管那麼多了,既然蕭南可以撕破臉皮,爲什麼他哈赤木不行。
齊齊達爾也是個直脾氣,再加上張暮的二階治療藥劑功效驚人,直接把他坐騎阿諾給恢復到了一階巔峰的狀態,只要再適應一段時間,完全可以隨他征戰。
所以兩個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人稍微一盤算,直接就帶兵到了。
聽完哈赤木的一套理論,張暮也是徹底服氣,他蕭南是有理由的,就算他不佔理那也沒有違反他們定下的這八騎之誓,現在哈赤木被巴達爾的死一刺激,就衝動上頭了。
兩個分城城主,帶兵圍了都城,傳了出去,不知道的,得以爲要大動盪了。
不過,夠意思。
“哈赤木,齊齊達爾,你們是要造反嗎!”
就在此時,城牆那頭傳來一聲虎吼,在衆人的耳畔炸了開來,安靜的戰馬羣又被這虎嘯之音驚得躁動了起來。
是巴拉,二階的音波系覺醒能力果然非同尋常,連張暮都感覺到耳膜有一絲鼓脹。
城牆上的城衛軍都已收起了手中的弓弩,因爲呼和浩特最大的人物們,都已經到齊了。
內蒙總城,八戰騎,全部到位!
“哈赤木,八騎之誓,第三條,除非例行任務,不得帶兵包圍都城做意圖危害都城的事情,你可是忘了?這是要被其他戰騎所共同討伐的。”
巴拉看到背扛着巨斧的哈赤木轉過頭來,看向他的方向,居高臨下地喝了一句。
“我當然沒忘八騎之誓,誰說我哈赤木意圖危害都城了?”
哈赤木也不是個蠢人,粗獷的外貌此時居然露出的眼神居然有些狡黠,他高聲說道,“我做沒做問
問這蕭南的城衛軍便知道了,你倒是問問他們,我哈赤木是不是隻單純地站在這都城門口。”
“我這裡可有一個人攻擊?”
“可有一個人謾罵叫山門?”
“我哈赤木可曾說過提出什麼威脅都城的條件?”
“我就是順道遇見了齊齊達爾首領,順道再見見我張暮兄弟,所以順道到了都城城門下,有什麼問題嗎?”
巴拉被哈赤木氣得夠嗆,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順道可真多,這世上所有的順道,全給你哈赤木碰上了是吧?”
令巴拉沒有想到的是,哈赤木面色一冷,不再和他嬉笑,緩緩說道,“我哈赤木問心無愧,沒有違背過八騎之誓,但是某些人就說不好了。”
“你口中的某些人,可是說我蕭南嗎?”
蕭南都沒想到哈赤木會在這八騎首領都在的時候發難,不屑地說道,“你哈赤木莫非是害怕了,想禍水東引到我這裡來。
呵,你無非想說巴達爾的事情,我蕭南會怕這個?既然你要挑明,那就說開好了,巴達爾不過是我城衛軍中的一名二階進化者罷了,他在入我城衛軍的那一刻起,生是我戮血狼騎的人,死是我戮血狼騎的鬼。
他犯了錯,我懲治他有什麼問題嗎?”
蕭南在此時居然笑了起來,高聲道,“八騎之誓第二條,八戰騎不得干涉其他戰騎內務,就算你與他私交甚好,哈赤木,你也過界了。
哈赤木,八騎之誓,你連犯兩條,你還有什麼話說?”
哈赤木看向蕭南方向的眼神冰冷了下來,緩緩地吐字說道。
“你居然有臉提八騎之誓,你的老臉不要了嗎蕭南!
八騎之誓,第一條,草原八騎,生死相依,互相扶持,不得出賣兄弟。”
他的聲音本身就粗獷,現在在這鴉雀無聲的環境之中,更是分外清晰。
“你蕭南,捫心自問,問問你那腐朽的心臟,你有沒有出賣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