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刀轉過身去,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令他瞠目結舌。
巨大的嘴巴,綠色的黏液口水,猩紅的眼睛。
“喪……喪屍!”
許一刀眼睛睜的大大的,在外人看來還以爲他是被自己的愛犬突然變成喪屍感到震驚。
“怎麼可能!”
這麼長時間以來,在許一刀的控制之下,毛毛的變化從來沒有超脫過他的掌控,一直都很溫馴。
現在在沒有接收到他的命令的情況之下,慢慢主動變身,這還是第一次。
“毛毛,你快變回來。”
面對許一刀的呼喊,毛毛確實發生了變化,只是這樣的變化,並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四爪着地,毛毛突然向着許一刀發起了攻擊。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面對殘酷的現實,許一刀不得不承認,那就是他最爲親愛的毛毛,再也不存在了。
在連續躲避開毛毛的幾個攻擊之後,許一刀虎眼含淚,對着毛毛舉起了右手。
強大的吸力控制下,毛毛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就如風中的浮萍,隨風飄搖。
看着許一刀和喪屍狗之間的打鬥,蘇銘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就這一會的功夫,蘇銘發現許一刀的能力最起碼包含吸力和斥力兩個方面。
一吸一斥,兩者配合之下,等閒的攻擊根本就近不了許一刀的身。
而且在蘇銘看來,如此使用這種能力的許一刀,完全就是在暴餮天物。
許一刀的覺醒能力,使用的實在是太粗糙了,來來回回就只會把喪屍狗在地上甩來甩去,依靠和地面的撞擊來造成傷害。
要是換做蘇銘的話,其實吸力完全沒有必要籠罩在喪屍犬的全身,只需要將覺醒能力精細化,作用在喪屍犬的脖子上面,完全可以輕易的將喪屍犬的脖子扭斷。
“轟!”
隨着最後一下用力的撞擊,喪屍犬的身體終於不堪重負,斷裂成了幾截。
看着徹底失去動靜的毛毛,許一刀堂堂一個八尺男兒,忽然就像小孩子一樣,痛苦的抱着腦袋蹲了下來。
“喂!我們可以走了吧?”
雖然知道許一刀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對,但是背後傳來的疼痛,使得蘇銘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正沉浸在愛犬死亡的悲痛之情之中的許一刀,忽然聽到了蘇銘的話,茫然的擡起頭來。
只見許一刀的雙眼充滿了一道道的血絲,隱約間蘇銘還能看到點點亮光,在許一刀眼眶裡面流動。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沒有事的話,是不是可以讓我們走了?”
不出蘇銘的所料,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原本迷茫彷彿緩過神來一樣看着蘇銘。
緊緊盯着蘇銘看了一眼,許一刀然後從地上站起,直接衝向蘇銘發起了攻擊。
感受到身前引力吸力的傳來,蘇銘冷笑一聲,右手一張故伎重施。
五個灰白色的指骨子彈,順着吸力向着許一刀的胸口打去。
就在許一刀右手一張,使得指骨子彈偏移方向的時候,蘇銘已經藉着剛纔的那股吸力來到了許一刀的身旁。
在許一刀一臉震驚的表情之下,蘇銘舉起自己的右拳,重重的砸在許一刀的腹部。
彷彿那種疼痛感並不存在一樣,許一刀雙臂緊緊抓住蘇銘的手臂,然後右腳往蘇銘左腳後跟一放,就要將蘇銘摁倒在地。
看到許一刀這幅樣子,原本還有點擔心許一刀會不會將引力和斥力同時使用來對付自己的蘇銘,當下就放下心來。
不管許一刀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反正現在這種狀態之下他,不過就是一個稍微強壯的普通人罷了。
在許一刀的右角插入蘇銘左腳後跟的時候,蘇銘的右腳也插入到了他的左腳後跟,兩人一時之間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不等周圍的護衛隊員上前來幫助,葉欣妍手中忽然出現了十幾個透露着森森寒氣的冰錐,遙遙的對着他們。
不同於之前的藍色水滴,葉欣妍自從在集市裡面看到蘇銘被喪屍惡犬襲擊之後,能力似乎突然間發生了變化一樣。
原本的水滴被現在的冰錐所取代,在保留原本破碎後會凍結一切的基礎之上,冰錐的殺傷力也大爲增強。
每一個被冰錐所對着的護衛隊員,都感覺到彷彿死神在注視着自己一樣,頓時不敢動彈。
雙方同時失去了支援的力量,兩個覺醒者就這樣子在衆人的面前開始了貼身肉搏。
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打的好不快活。
只是經過那兩隻獅子錘鍊過後,蘇銘的身體強度不知道提高了多少,遠遠超過了許一刀。
不管許一刀如何的加大力氣,蘇銘除了一點輕微的疼痛,就再也沒有感覺了,反過來許一刀倒是被蘇銘打的鼻青臉腫。
又是重重的一拳直接打在許一刀的腹部,儘管蘇銘沒有用全力,但是這點力量,許一刀就已經吃不消了。
強大的力量順着蘇銘的拳頭,通過許一刀的腹部傳入到他身體內部的臟器之上。
強烈的疼痛感傳來,許一刀只感覺自己的臟腑都彷彿跳動了一樣。
心臟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之下,出現了瞬間的停頓。
一把抓住許一刀的脖子,臉色蒼白的許一刀就這樣比被自己低一個頭的蘇銘,高高的舉了起來。
看着好像鹹魚一樣,面無血色的是一刀,周圍的護衛隊員連忙將手中的能量條對準蘇銘。
大有他如果敢殺死許一刀,那麼他們就會將蘇銘打成蜂窩煤的氣勢。
如果不是他們顫抖的雙手,蘇銘倒是要誇讚他們幾分。
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蘇銘一把將手中的許一刀扔到了牆角,然後在衆多護衛隊員緊張的目光之中,蘇銘輕輕地邁動腳步,來到了喪屍狗的屍體旁邊。
在周圍衆人難看的神色中,蘇銘一腳將喪屍狗的頭顱踩爆,然後從中找出了一個灰色的進化結晶。
招呼了葉欣妍一聲,蘇銘一腳放到油門之上,然後直接從汽車店的大門衝了出去。
引擎聲轟隆隆作響,不知道是幾手的汽車,在蘇銘的駕駛之下,留下了一路的塵土,然後衝破了城門的封鎖,離開了鋼鐵兄弟會的基地,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