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寸頭的帶領之下,蘇銘很快就來到了改造所的門前。
漆黑色的鐵門上面,除了有兩個巨大的門把手之外,沒有別的裝飾。
只見寸頭抓緊大門的把手,有節奏的敲打了幾下之後,原本緊閉的大門就打開了一條縫隙。
在寸頭的示意之下,蘇銘終於進入到了改造所裡面。
頭頂牆面上的幾個昏黃色的燈泡是爲數不多的光源,要不是蘇銘的勢力大大增強了,都看不清遠方。
可能是因爲經常來此的原因,就算沒有改造所裡面侍衛的帶路,寸頭依然是熟門熟路,帶着蘇銘左拐右拐。
一路走來,蘇銘可以看到通道兩邊都是一個隔着一個的房間。
只不過因爲房間的門口都是巨大的鐵門,蘇銘也不清楚裡面到底是空着還是關押着什麼人。
注意到了蘇銘的視線,寸頭小聲的說了兩句。
“別看了,這裡面的都是死刑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處死。”
蘇銘眉頭一跳,示意自己明白。
蘇銘這樣子的表現,頓時就讓寸頭高興了幾分。
捨得花錢又聽話,這大概是他目前爲止最輕鬆的一次交易了。
跟着寸頭大約走了5分鐘左右,蘇銘忽然發現他們並不是繼續走在平地上,而是向着地下走去。
相比較於之前過道里面昏黃色的燈光而言,越往地下走,光線越是明亮。
等到又經過了一個拐彎口,寸頭的神色頓時放鬆了下來。
“好了,到了這裡就沒必要拘束了。”
如果不是周圍岩石做成的牆壁,蘇銘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回到了末世之前的和平年代。
雖然沒有音樂,只有幾束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射着整個大廳,但是那來來往往的人羣,卻是讓蘇銘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吳老狗,你今天又開張啊,我還以爲你一個人都帶不過來呢!”
一個光着頭,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走到了寸頭的前面。
“死肥豬你可別小瞧人,我告訴你聽,這一趟生意下來,我最起碼賺這個數!”
看着板寸頭比劃的手指,挺着大肚子的男人頓時臉色難堪的看了一眼寸頭,然後又瞄了一眼蘇銘,怪笑了幾聲就離開了。
“別在意他,跟我過來。”
躲開了幾個身上有着怪異味道的男子,蘇銘跟着寸頭來到了一個像是吧檯的地方。
“老規矩嗎?”
一個應該是酒保的年輕男子,笑着看向寸頭。
扔出幾塊一級進化結晶,寸頭大氣的說道。
“睜開你的眼睛瞧瞧,這位可是財神爺,有什麼好的貨色都趕緊拿出來,否則別怪你吳哥我不照顧你的生意。”
詫異的看了一眼寸頭,酒保只是輕輕打量了蘇銘兩眼,就知道寸頭沒有說謊。
麻木的雙眼,冷淡的表情,生人勿進的氣場,一看就算不是一個高手,也是一個好手。
像這樣子游走於刀鋒之上的人,最是危險,也是最爲大方。
打了一個響指,就有另外一個年輕人過來接管了酒保的位置。
在酒保的帶領之下,蘇銘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狹窄的通道里面。
“你自己先看,如果有合適的直接來告訴我就行了。”
沿着通道一路走去,在第1個房間裡面,蘇銘就看到一個穿了一身簡單衣服的女子,正雙眼無神的背靠在牆上發呆。
在女子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面,蘇銘能夠看到很多烏黑髮青的傷痕。
沿着通道繼續往下走下去,幾乎每隔半米左右,蘇銘就能看到一個被囚禁在房間中的女子。
在這些房間之中,大部分的女子似乎已經被殘酷的現實所打敗了,只知道麻木的坐在地上休息,每當看到蘇銘,她們還會露出一絲僵硬的討好笑容。
在另外一些房間之中,眼睛裡面還有一點神采的女子,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的傷痕。在其中一個女子身上,蘇銘還看到了幾道刀痕。
只是一直走到通道的底端,蘇銘想找的人並不在這裡。
聽到蘇銘一個都沒有看上之後,酒保定神看了蘇銘兩眼,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到酒保這個樣子,蘇銘立刻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另外1塊3級進化結晶塞到了他的手裡面。
當看到了那純正的灰色,酒保整個人就變得精神起來,不再是之前懶洋洋的狀態。
“這裡都是一些老貨色,跟我來,還有一個地方都是最新的,包你滿意。”
相比較之前的通斷而言,這裡的4個房間,不光每個房間裡面都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牀,還有簡單的梳妝檯。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蘇銘都懷疑這4個房間裡面的人是來住旅館的。
第1個房間裡面是一個穿着便裝的女子,此刻正坐在梳妝檯前,對着自己的臉上描繪着細緻的妝容。
第2個房間裡面的女子倒是沒有描繪妝容,而是在翻閱着一本書。她身上的那種書香氣息,就算隔着一道門戶,蘇銘都能夠感受到。
到了第3個房間,蘇銘卻是一愣,因爲他在這裡見到了一個熟人,趙慧。不過趙慧此時的狀態確實有點不對勁,坐在牀邊的她雙眼無神,神智明顯出了問題。
看到蘇銘定足在第3個房間之前,酒保在一旁說道。
“這是一個二級能力者,只不過在逃跑的時候被打傷了大腦,因此變成了一個白癡,如果你喜歡這個調調的話,我可以現在就給你開門。”
“不了,我還是先看一下第4個窗口吧。”
“隨你,不過這邊4個已經是最後的了,如果你都看不上那我就沒辦法了。”
酒保雙手一攤,給蘇銘下達了最後的通知。
沒有理會酒保的話,蘇銘來到了第4個房間的門前。
只見在房間裡面,一個擁有着一頭天藍色頭髮的高挑女子,正背對着大門躺在牀上休息。
熟悉的藍色,使得蘇銘一下子就呆住了。
還以爲要找尋很久,沒想到現在就已經找到了。
但是一想到葉欣妍可能面臨的遭遇,蘇銘原本激動的心情又變得忐忑起來。
半響,蘇銘開口說道。
“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