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地震晨和方興並肩戰鬥過,他們知道方興的戰鬥風格永遠是簡單有效。
但是看到全盛時期方興的戰鬥,他們還是覺得低估了方興的狂暴。
方興衝進院子裡之後,把手裡的觸手喪屍屍體砸向院子裡一個蘭花喪屍噴出的蘭花口器,在蘭花口器咬住觸手喪屍屍體,意圖把觸手喪屍屍體絞碎之時,方興猛然前衝,左手抓住了蘭花喪屍蘭花口器的根部,右手捏在蘭花喪屍的頭部,當蘭花喪屍的口器被拔下來,蘭花喪屍的頭也被捏爆了。
等張林和地震晨衝進來,方興抓住了張林和地震晨的揹包,把張林和地震晨連同他們帶着的凌凌和那個十來歲的孩子,一起扔到了二樓。
猛然跳起,抓住二樓的陽臺邊緣,方興翻了上去,選擇了最邊緣的一個房間,打開了後面的窗戶,低聲說了一聲跟上,就從二樓跳了下去,衝到一個殘廢喪屍面前,抓住殘廢喪屍的腦袋,按在了旁邊樓房的磚牆上。
等張林和地震晨跳下,方興急劇的喘息:“快點跑,剛纔不知道有多少喪屍被驚動了,我一眼都數不過來,太多了,如果不快點跑的話,恐怕我們會死無全屍!”
說到這裡,方興瞳孔陡然收縮,跳起三米多高,伸手把一個從追來方向跳過來的跳屍頭抓住,落下之時,把跳屍的腦袋砸爆在水泥地上。
“跟上!”
再次急促喘息了幾口氣,方興快速在前面狂奔,繞過了兩個院子,撞進了一棟看起來剛裝修好沒多久的別墅。
在張林和地震晨帶着凌凌和十來歲的孩子進來之後,方興把擺放在客廳的沙發單手抓起,衝出別墅的門,朝另外一個方向砸了過去。
當他把客廳裡的東西全都扔完,造成足夠大的動靜後,方興把門關了起來,整個人彷彿癱了一般,靠在門後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過了三個呼吸,方興豎起手指:“噓,千萬別出聲。”
張林和地震晨自然不會出聲,那個一直在懵逼的十來歲孩子也不會出聲,但是昏迷的凌凌卻突然在張林的懷裡來回的扭動,還不斷的重複一句話:“有我在,大家不會死,光頭叔叔不會死,賤人叔叔也不會死,方叔叔也不會死,全都不會死……”
張林低頭拍了拍凌凌的後背:“大家都不會死,我們都會活着到臨海。”
張林的話彷彿有某種魔力,說完之後,凌凌就不再來回重複這樣的話了。
靠在門後的方興,眼神之中有一種莫名的光彩,隨後漸漸的隱去。
過了五分鐘,方興登上了別墅的二樓,隨後很快就下來了,靠在門後,笑了笑:“很走運,那些喪屍被我扔東西落地的聲音驚動了,距離我們大概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我們先休息一會,然後離開這個別墅。現在我不需要保護那麼多人了,之後只要小心一點,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到達黃棠小鎮,明天中午應該就可以到達臨海。”
說到不需要保護那麼多人了之時,方興本來還有些笑容的臉上,變得暗淡無比,瀰漫着一股死氣。
地震晨抽出一根香菸,用打火機點上,抽了兩口,稍微思考了一下,纔開口問方興:“你們在小鎮的邊緣遇到了什麼?”
對地震晨的這個問題,方興沒有回答,只是雙眼發直的盯着沒穿鞋子的腳。
地震晨衝着十來歲的孩子吐了一個菸圈,很不爽的說道:“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對這個孩子,地震晨是真的很不爽。
實際上在那些人之中,地震晨只喜歡那個最小的孩子,至於其他人,如果把他換在方興的位置,他恐怕會把那些人全都吊起來打一頓。
只不過他喜歡的那個孩子不用方興說,他也知道死了。
“誰要你救了?”十來歲的孩子厭惡的離開地震晨,躲在方興的一邊,衝着地震晨叫道:“別說你救過我!如果不是方興救了你們,你們早就被喪屍給殺了!是我們救了你們!”
聽着這個十來歲孩子不知道感恩,甚至顛倒黑白的話,地震晨抽了一口香菸,轉看向張林:“我想掐死他。”
張林的眼中有一抹寒光,揉了揉臉,淡淡說道:“如果他的父母還沒死,我想找他的父母好好的聊聊,問他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十來歲的男孩臉漲的通紅,眼睛仇視的盯着張林和地震晨:“我父母怎麼教育我的,是我父母的事情,你們兩個算什麼玩意?你們兩個不過是食腐者,你們根本不是人類,你們根本沒資格對我說教。”
他的話不光刺痛了張林、地震晨,也刺痛了方興。
方興把目光轉向孩子,低聲呵斥:“夠了,周超,別再說了。”
孩子陡然把目光轉向方興,站起來說道:“好啊,你也站在他們兩個一邊!說!在交警中隊的時候,是不是你聯合他們兩個引來喪屍害我們的?是不是你和他們演戲,故意讓我們選擇走小鎮邊緣,想要把我們全都害死的?”
聽到這個孩子的話,張林的瞳孔收縮,差一點就起身掐着他的脖子頂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