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不得不面對的一個問題,那就是東北總的問題。
這一次凱旋式,幾乎全部涅槃軍所屬都參加了,各地的防務都交給了保安部隊,只有東北總方向,他留下了隸屬軍部的一個加強團的部隊,對於鮑成澤這個小兄弟,他是有一股愧疚在心裡的,但是此時此刻,也正因爲他留在東北總的是涅槃軍的一部,纔給予了狄家軍足夠的震懾,如果是保安部隊,或許根本擋不住,也不會有人讓保安部隊死守!
聽完陳桐的彙報,屋內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李陽彈開地圖,在東北總南北方向說道:“這該死的狄家軍,是哪裡冒出來的!”
黃遠起身,點了點地圖,說道:“很有可能是這裡。”
地圖上有一條長長蜿蜒曲折的線,那是長城!
“關內?”
李陽從來沒有想過這麼早就跟關內的人交上手,而且,他絕對不相信關內還有比他更有底蘊的勢力存在!
就算是燕京和津海左近也不可能!
越是龐大的勢力,越會得到惡魔的重點關注,要沒有無限兌換的手鐲在手,他怎麼可能武裝出現在這麼一支強大的軍隊,他怎麼能養活這麼多人!
要知道,糧食的豐收,今年纔是第一年啊。
黃遠說道:“不,不一定是關內,或許只是遼西走廊的勢力,這一帶的喪屍,具我們的消息,已經被奉天城的惡魔跟東北總的士兵掃蕩過,這地方只要有一支部隊,就能佔領。”
一直以來,黃遠在情報局關注的更注重軍事情報跟惡魔有關的情報。
李陽點了點頭,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李陽回到座位上,雙手握拳,屈肘放在桌面上,有節奏的用兩根食指點着桌子,陷入了思考。
這是李陽的特有思考狀態,結合現有所有的情報,開始分析和佈局。
陳桐這人這次帶回來的情報還算是有些準頭,狄家軍的數量不會超過三萬,但是具體數目,他是不清楚的,畢竟他是最早逃出東北總的,知道的也只是一個大概的消息,具體消息,還要等張光年、陳表先撤回來,甚至是鮑成澤的消息,但是此時已經沒有火車發過去了,要想得到確切的消息,怎麼也得等待明天,但是關鍵的決斷,現在就要馬上下達。
鮑成澤雖然是一個加強團,但是也不過三千人的樣子,沒有重裝備,只有一個營的迫擊炮,真的打起來,或許能抗住,但是要打贏,幾乎是不可能。
還有慕容佳信這個攪屎棍在其中,東北總現役的幾萬軍,最保守估計,有一萬人投靠這個狄家軍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李陽不可遏制的猛錘了一下桌子,讓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可惡!”
該死的狄家軍!他在乎的不是有多少東北總的軍人投靠這個狄家軍,他在乎的是那兩百餘萬的人口!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龐大的人口基數而已,要安置需要些許時日。
但是對於任何其他勢力,或許就是一個龐大的兵員!
他不在乎敵人有多少人,他在乎的是,這一仗又要打掉多少人類的元氣!
這一仗必須速戰速決,不能給這個狄家軍喘息的機會,至少,在這個冬季來臨前,一定要解決!
現在十月一日,十一月前,雖然天氣逐漸轉冷,但是還能行軍,就用這一個月,怎麼也要把東北總搶回來!否則這一個冬天,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被訓練成士兵!
李陽敲打着桌面,對狄家軍的策略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只有打,擺出大打的架勢,試探狄家軍的虛實,如果是虛張聲勢,就以雷霆之勢,掃蕩了他們!
如果是真的有一定讓他忌憚的實力,也要打疼,打怕他們!
李陽有這個自信,一直打到現在,剛從朝鮮戰場抽出來的部隊,是不懼怕任何敵人的!
他有步兵、炮兵、騎兵還有海軍和僱傭空軍,他現在實力雄厚!
既定戰略在李陽轉瞬間就制定了下來,這就是他的權力。
他擡起頭說道:“這一仗必須打,狄家軍破壞了我的下一步佈局,我是不會手軟的,這時候只要表現的哪怕一絲絲軟弱,敵人一定會撲上來猛啃一口!趁着跟東堤一族還有幾個月的和平協議,把狄家軍料理了,等以後反而更麻煩。”
在場的幾個人點點頭,這是當然,現在的涅槃軍不是以前見誰都得裝孫子的涅槃團了,麾下十幾萬精銳之師,威嚴是不容觸犯的。
高博之說道:“這是毋庸置疑的,對於這種勢力必須給予最嚴厲的打擊,但是眼前有一件事比較麻煩,鮑成澤的部隊正當在東北總臨時火車站那裡,不能不管。”
李陽點點頭,說道:“他們有三千大幾的人馬,撐下去是沒問題的,但是沒必要,這時候我們需要一個調兵遣將的時間,派兩列火車過去,把人給我接回來,這一仗打了無益。”
陳桐在一旁說道:“要趕快,狄家軍的樣子很虎,如果去晚了,鮑成澤雖然說不上被擊潰,但是損失慘重還是很有可能的。”
李陽點點頭,如果碰到一個比較虎的指揮官,不顧及傷亡的打,鮑成澤的部隊再精銳,也吃不消,這是一個問題,既然決定了要退下來,鮑成澤如果傷亡過重,以後見面不好說,但是問題來了,現在哪有部隊抽上去,涅槃軍有一個算一個,現在正在城裡慶祝呢,除非拉響全城警報,才能把人都召回來,讓李陽自己親手壞了現在正濃郁的歡慶氣氛,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的這個慶祝是無論如何不能被破壞的,那是打他李陽臉呢,到了他這個地位,有時候就算是錯了都只能是對的,誰也不能反駁。
但是他清楚,如果真的戰況膠着,沒人接應,鮑成澤很難撤下來,讓鮑成澤留下一支斷後的部隊,別說鮑成澤不能幹,他李陽也做不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沒有必死的必要,絕對不會禍害自己人的。
“這樣,讓王宏抓一些騎兵,不用多一個營就行,悄然的跟火車過去,接應一下鮑成澤,讓參加這一次閱兵的墮落者們也出動,不是來了五千麼?讓他們抓兩千空騎,一人帶上十幾枚手雷,斷下後就足夠了。”
“是,我這就去傳遞命令。”高博之很快抽出幾張專屬李陽發佈軍令的用紙,開始擬命令,這些命令,都需要李陽的簽名跟蓋章的。
城裡正在慶祝,軍官團的人也在李陽講話後散開了,散佈在全城,但是要找一個士兵不容易,找這些一軍的主將,隨便問問就有人知道。
軍部直屬的部隊撒出去,很快就找到了王宏,王宏正在一個酒吧跟人玩德州撲克,都是一幫子曾經的官員,一個個把披風放在一邊,光着膀子在那吆五喝六的。
“王宏師長,軍部有命令,讓你去一趟。”一個秘書處的新任秘書有些畏懼的說道。
王宏跟周圍這些人看着這個秘書那份拘謹,就笑着說道:“凱旋式全軍都放假,這時候能有什麼命令,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消遣我?”
那個秘書一聽這話,汗流浹背,他是政務大學剛到秘書處實習的,因爲是行政管理的第一名,纔能有幸直接進軍部秘書處,這可是一等一的好地方,但是他沒見過陣仗,跟這些久經戰陣的軍官在一起,那一分膽怯是無法避免的。
“王宏師長,我哪敢消遣您,是有作戰任務,軍部留守的人都撒出來了找你了。”
聽到這話,王宏一桌人終於不在嬉笑,都皺着眉頭,他們深知李陽爲人,如果是一般的事情,絕對不會在今天打擾他們的興致,一定是遇到不得不出兵的事情了,王宏放下撲克,說道:“出了什麼事情?”
“諸位不要聲張,以免壞了今天的氣氛,王宏師長跟我走就是了,還有,最好現在想辦法召集一下你的部署,不用多,湊個五百騎左右的遊騎兵就行。”
“你們兩個,去街上抓人,只要是騎兵師的,全部去大營集合,一路上能抓多少抓多少。”王宏一指兩個中校,說完,抄起自己的衣服就跟着這個秘書走了。
一路上他纔算是明白怎麼回事。
“東北總被人攻佔了?這是那路人馬乾的?到最的肥肉被叼走了,這幫人真行,我還當什麼任務呢,就是接應鮑成澤退下來是不是?”
到了軍部,也沒多問,接了命令就走,在他看來,如果是接應人退下來,那就是跑腿的事情,至於說跟敵人交戰?他不相信現在華夏這個國度,還能找到成建制的騎兵!
十月一日夜裡十一時,平陽正式到處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時候,沒有人注意,七百多騎騎兵全副武裝的在王宏的帶領下,跟着兩列列車向着東北總方向疾馳而去,天空中一片一片的獅鷲騎士緊隨其後。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