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良倫不得不說是一個狠角色,如果能在特勤隊中訓練一下,一定會大放異彩的,他跟卡牌的交手,實際上就是經驗的差距,雖然他有着豐富與敵作戰經驗,但是卻不是與同等級的能力者交手的經驗,否則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明知不敵,也不會這麼草率的就自爆了,而且準備動作太大,讓任何一個留一手的人,都有辦法應對。
卡牌勝券在握,怎麼會以身犯險,真身藏在一顆樹上,倚靠着樹手裡豎起一張藍色的王牌,搖了搖頭:“這太生猛了,就是太容易上當了,我真的像那種得意忘形的人麼?”
屋頂的牧師跟另一個人給了他一個白眼,異口同聲的說:“像!”
此時,戰場上已經是一面倒的景象,漫天的風火雷冰,還有各種變身,藤條跟地裂石塊飛舞之類的,但是都是曇花一現,這些人在展示過自己的能力後就被幾乎瞬間秒殺,因爲人數處於極度劣勢,所以,特勤隊的能力者一個個都是乾淨利落的出手。
何家的少年面目猙獰的雙手往下壓,驚慌的嘶吼着:“出來呀!給我出來!!!”
無狀態一腳直接揣在少年的肚子上,然後又一拳打了出去,能力者的拳頭豈可小覷,三五下已經讓摸到二階初期的少年跪倒在地,一副無力還手的樣子跪倒在無狀態的腳下。
另一邊,憎惡已經一鉤子穿透了侏儒的身子,侏儒掙扎了兩下,就沒了氣息,一個二階初期的能力者,在二階後期的力量型憎惡面前,連技能都釋放不出來。
無狀態一腳擡起,瞄準了少年的頭顱就要踩下,少年嘶吼着:“不要殺我!我知道王家的一切,就連何家的一切我都知道,不要殺我!他們的黃金什麼的藏在哪裡,我知道的!我知道!”
“我們也知道。”無狀態一腳狠狠地踩了下去,少年的頭顱就跟氣球一樣,發出炸裂的聲音,被無狀態踩得粉碎。
“你也就欺負欺負身體素質差的,就算沒有能力,你一樣打不過我。”
憎惡走了過來,兩米高,滿身贅肉的身軀走到無狀態身邊,笑罵道。
這就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戮,特勤隊的人能力強大無匹,他們身上最次都有一件抗衝擊的附魔裝備,子彈打在身上雖然說不上不痛不癢,但是沒有穿透效果,對與平均二階後期的他們的身體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只不過半個小時,整個莊園裡,六十幾名能力者,五百名護衛,殺的殺,繳械投降的投降,算上王家人,僕役,小五百號人都跪在莊園的地面上,四個能力者在四角壓陣,就足以讓他們生不起逃跑的心思,因爲這些能力者的能力在他們看來,就是真正的超人。
曾幾何時,王良倫一人單挑幾十名惡魔的身姿在他們眼裡就是人類無敵的存在,而現在,他們當中隨便一個,輕輕鬆鬆的就讓王良倫這樣的強者,連自爆都傷不到分毫,這就太強大了。
再加上整個莊園裡瀰漫的血腥氣息,縱使是黑夜,他們也感受到了身邊全是死人的鮮血,而這些鮮血都是他們的人。
王韶最後一個兒子,此時已經完全就是求死的站在那裡,在所有人,包括王韶都跪倒在地的時候,一個人鶴立雞羣顯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他梗着脖子說道:“要殺就殺,我王良輔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這輩子就沒有跪過!”
一個墮落者身上的鎧甲跟盾牌都沾滿了人類鮮血猙獰的走上前,看了一眼黃斐,黃斐點點頭,那個墮落者大喜,用着生硬的中文說道:“那就成全你!”
一根長矛直接穿透王良輔的喉嚨,長槍用力一挑,整個頭顱飛了起來,砸在一旁,這個墮落者殺得興起,張開嘴就接着那脖腔裡噴出來的鮮血。
憎惡一腳踹翻這個墮落者,冷冷的說道:“再讓我們看見喝人血吃人肉的場面,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每個月沒有給你們發薪水麼?餓着你們了?再敢沾上跟吃人有一丁點關係的事情,我殺光你們!”
剩下的墮落者戰士噤若寒蟬,一個個站得筆直的看壓着蹲在地上的人類,目不斜視,他們都知道,這些人類能力者以這個名頭殺他們,一點法律責任不用付,這是墮落者投靠人族最基本的原則問題。
王韶面無表情的看着最後一個兒子的屍身在噴灑了鮮血過後,倒在地上,看着緩緩走來,站在他面前的黃斐,說道:“東北軍兇殘成性,你們早晚要被人民戰爭淹沒的!”
黃斐笑着看着王韶大義凜然的樣子,也不答話,一個柔柔的女聲自遠處飄來:“貪得無厭的老雜種,也敢說人民?災變以來,爲了保證你們這幾十口子的吃穿用度,你們禍害了多少人?平白死在你們手裡的怕不是有萬人以上了吧,別跟我們講大義凜然,我們東北軍從來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楊鳳緩緩地走了過來,被地上的火光照射下,一片死屍的火炎地獄中,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戴着眼鏡,一頭美麗長髮的女子帶着一朵花的走上前來就好像地獄中的天使,誰能想到,今晚血洗王家的方針就是她策劃的。
王韶也是驚訝萬分,從這個好像******一樣的女孩一出現,身後有着一隊隊士兵跟隨,這些猶如殺神降世的能力者都讓開了一條道路,那些異族甚至畢恭畢敬的在行禮!
“燃燒的血腥味道,我喜歡,把所有屍體聚攏在一起,點個火堆瞧瞧。”楊鳳推了推眼鏡,往後一坐,一個士兵就順勢送上一個長椅。
楊鳳看着王韶,露出帶着一絲俏皮的笑容說道:“王老爺,您今個兒還不用死,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鳳,是東北政務大學畢業的應屆畢業生,主修情報學、輔修心理學跟語言學,災變的時候,我跟着我的父親從屍山血海中跑出來,那是冬天,我們在一片荒蕪的荒原上,沒有東西取暖,最後我們是點燃了一羣已經屍變後被我們殺死的喪屍的屍體,人類的身體真的燃燒起來,那濃厚的油脂味道真的讓人迷醉。”
王韶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哪怕是兩個兒子相繼死在眼前,他也能做到處變不驚,但是當看到這樣一個看上去就是一個讓人憐愛的小姑娘說出這種令人背脊發涼的語言時,他感覺到了一陣周身的寒冷。
“你是要我們王家的珠寶藏匿的地點?”王韶現在想的是怎麼扭轉局勢,最基本是要活下去,他強忍着對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小姑娘的畏懼感,開始了他的討價還價之旅。
“不不不,我們不需要,您的家當,好說好商量的跟你兌換你不答應,我們就只好自己取了,廢墟警局,地下囚室,藏得到是費了一番心思。”楊鳳掏出一塊膠皮糖,俏皮的掐了兩下,扔進嘴裡,享受的咀嚼起來。
王韶咬牙切齒的說道:“是誰出賣了我們?方招?李德林?”王韶看着楊鳳那毫無波動享受吃糖的眼睛,猛然醒悟:“是黎大隱!”
楊鳳拍了拍手,說道:“不愧是王家的掌舵人,不愧是大港五十五家的話事人,看事情透徹,就這份洞察力,小女不練上十年是達不到的,那個胖子是一個聰明的混子,你是怎麼能想到這樣一個人?”
“他是一個聰明人,我從來都知道,要不是他遊走在葛何二家,每次都有這二家替他周旋,我才一直沒有動他,沒想到這人如此有心機,知道我家財寶埋葬地方的人不超過十個,他是一個有心人啊。”
王韶嘆了一口氣,看着身後全部一副想活命的族人、僕人、護衛們,他淡淡的說道:“這位姑娘,還是說說如何處置我們吧。”
“抽籤決生死。”除了王韶跟四個堂親侄子,所有人都按順序上前抽籤,楊鳳一副看戲模樣的說道:“我呢,想玩一次圍點打援的把戲,我需要十個去通知其他家族來援助王家的人,聽清楚,我只要十個。”
現場十個人一組,一共五十二組,這些人相互驚恐的看着。
“每一組,我只要一個。”
一個身材健碩的護衛驚恐的問道:“那也有五十二個活着!”
“赤手空拳,打死自己組內的其餘九人,過來拿饅頭。”
楊鳳一指不遠處地上擺着的是個冷饅頭,說道:“我只要前十個。”
王韶雙目充血,已經咬碎了牙的他死死的盯着面前這個好似人畜無害的女孩,這就是一個惡魔,一個車頭車尾的惡魔!
“你好毒啊!”
楊鳳憨憨的一笑,又掏出一顆膠皮糖,說道:“廢物利用,娛樂一下嘛~~在東北,這樣玩會被關禁閉的。”
楊鳳說完,看着那些面面相覷的人羣,楊鳳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只有十分鐘時間,十分鐘過後,沒拿到饅頭的人,都得死。”
此言一出,場面瞬間爆炸,原本熟識的他們揮舞着自己的拳腳,向着身邊打去..
楊鳳嘿嘿一笑的把膠皮糖扔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