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心,仍舊是龍騎兵爲主,在場內廝殺的難解難分,龍騎兵的裝備實在太過強悍,只要不是罐頭兵,基本兩三騎縱身交錯就能斬殺一名座狼騎士,現在在戰場上的龍騎兵數量已經超過三千人,整個龍騎兵師的一團官兵悉數在此,還有聞訊趕來的唐密大師長的親衛隊,在這裡跟敵人在騰起的灰塵中廝殺,戰場從最初的方圓三四公里,已經打的方圓十幾公里內到處都是塵土飛揚,龍騎兵在內縱橫交錯,遊騎兵在外側掩護。△頂點說,..
在戰場南向的一個林子裡,這裡已經設立的堅固的拒馬,只留了前後兩個進出口,到處都是重機槍兵的守護。
金光雄就在這個臨時的陣地裡跟麾下的官兵們大口吃肉,燉的稀爛的豬肉,他們連皮帶肥肉直接往嘴裡塞,根本不嫌油膩,而這些出資也沒了做細緻伙食的興致,成扇的豬肉推放血腿毛做乾淨了就切成拳頭大的塊子扔進大鍋裡,用醬油調味,味道倒是十足,就是吃不出別的滋味來。
但是這時候金光雄他們也不挑剔,金光雄這個連是打的最苦的,也是打的最久的,從正午一直打到現在太陽已經落下,纔在營長的掩護下撤了下來,但是他們也沒打算休息多久,人馬都吃喝一陣,恢復氣力,還是要去廝殺的,這幫該死的地魔,不殺的你們人頭滾滾,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五十幾號弟兄!
對,金光雄的連隊打到現在,已經就剩下四十幾個人,但是他們驕傲,整個連隊半天下來,砍了不下五百個地魔,還有一百多個鐵罐頭!
他們的戰績讓人驚訝,其實這還是因爲他們被重重包圍時一下子死了三十幾個人才這樣的,等援兵不斷的加入,他們再也沒有連續衝陣的情況出現,傷亡自然直線下降。
畢竟他們是龍騎兵啊!
“大老巴!你們那行不行!再給你們二十分鐘,老子們可是吃完就要下去的。”金光雄狠狠地一口吃掉一個豬頭的整個鼻子,在嘴裡咬的血肉模糊的,一旁遊騎兵的戰士們正在默默地給他們打下手,正在換裝,把他們從後方帶來的物資全部卸下來,然後把龍騎兵的戰馬上的裝備換到自己的馬匹上,還要給他們把手雷什麼的補足了。
這樣的高強度戰鬥,對馬氣力的消耗是極大的,這也就是以耐力著稱的蒙古馬,否則這樣來回奔走的衝刺,早就累的吐白沫子倒地了,哪能撐到現在回到這個臨時營地,但是就算回來了,這些馬也不再具備上戰場的能力,一個個都跟水洗的一樣,現在還能支撐,如果再上戰場打這種戰鬥,絕對是不行的,畢竟還馱着兩百多斤的騎士呢。
所以,經過商議,遊騎兵跟在前線的龍騎兵換馬!
換馬不換人,往死了弄這些地魔!
這也是爲什麼不派那七千龍騎兵的原因,這場戰鬥不知道打多久,七千多龍騎兵再摻和進來,要是打了個曠日持久,遊騎兵的馬匹也是不夠換的!
至於一人雙騎什麼的。
拜託!
現在滿東北地上跑的十幾萬匹都是馬駒!
這些騎兵們騎的戰馬可都是李陽直接兌換出來的,一人雙騎什麼的太奢侈了,知情人士誰也不敢提,這能要了李陽老命!
所以,戰術只能根據現有的資源來安排了,換馬是必然的。
金光雄喊得大老巴就是他手下現在唯一的一個排長,巴圖,這個子被一錘子打下戰馬,在地上滾了七八米才停下,雖然有着減震的胸甲防護沒有大礙,但是亂七八糟的傷勢還是有一些。
金光雄麾下人人帶傷,但是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纏上幾圈繃帶撒上些消炎藥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巴圖爲首十幾個都已經算得上輕傷極致了,不經過野戰醫院處理一下,雖然不會影響戰鬥,但不得再打個一天半天的就要流血過多死掉了。
巴圖任由一個護士在臉上給他縫針,一個口子剛縫兩針,沒有打麻藥,雖然硬裝漢子,但是真的疼啊,尤其是臉頰上,哪能話,但是巴圖是個粗人,聽人擠兌當然要回嘴,剛要話,那個護士一瞪眼的道:“你要是想讓女的見你就跑,就你話,我縫的歪了是你自己找的!”
巴圖這個人有些色,一聽當然忍住不話,更是硬憋着讓臉上不變形,任由護士把十幾針封完,又抹了藥水蓋上紗布,護士才道:“你傷的位置有些敏感,你可以動作的話,但是要敢張嘴撕裂的傷口,我保證以後你的臉就跟一面破旗一樣!”
巴圖緊閉嘴巴,露個縫嘿嘿道:“我聽話還不成麼,老子剛處了個對象,彩禮都給了。嚇跑了可就不值了。”
護士白了巴圖一眼,道:“就你們這些兵大爺,趕在出徵前跟你們訂婚結婚的姑娘,都不是奔你們那彩禮,別把我們的那麼物質!”
很快,十幾個傷兵的傷勢處理好了,他們的裝備也都換到了精神十足的馬匹上,金光雄抄起一旁的頭盔,道:“弟兄們,走了!”
一個遊騎兵牽着金光雄的馬,摸了摸現在金光雄坐下自己的馬,道:“別拿俺的馬瞎使喚,這次是你們龍騎兵的主場,但是要是俺的馬是讓你不負責任弄毀了,拼着吃處分,俺也跟你拼命。”
金光雄哈哈大笑,道:“兄弟,放心的照料老子的馬,等回來咱們再換回來,騎兵愛馬,無論誰的馬,咱都是愛惜的,您放心吧。”
看着自己麾下的人吃飽喝足,換上了新的戰馬,裝備也檢查好了,就連身上的胸甲頭盔,也在剛纔被民夫們給擦拭乾淨了,在沒有那灰濛濛的圖樣子,露出了銀白色的盔甲模樣,上面繡着龍騎兵的旗幟,顯得異常絢麗奪目。
站在營地門口,一個大校拿着望遠鏡俯瞰整個戰場,身旁六七架望遠鏡看向不同的地方,時刻關注着戰場上的每一個角落,在他身後有一隊遊騎兵待命。
“去通知那個地方,三營的人馬撤回來!”這個人看了一會兒,指着戰場一個位置,一個遊騎兵應聲而出,確認了自己的任務後,就衝進戰場。
“全是灰塵,除了看旗幟,什麼都看不清。”這個名叫洪通的大校觀察着戰場,他是平陽軍二師的參謀長,臨時被抓來主持大局的,因爲後方的大佬們清楚,這地方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唐密是個見了廝殺就忘記一切的主,指望他指揮根本就是做夢。
唐密在場內,手裡的陌刀大開大合。
陌刀‘屠魔’,不止斬殺了多少惡魔,但是這柄兇刀之名殺的更多的是波林一族的人,東堤一族的人還不知此刀,但是今日過後,想必這刀的兇名一定揚威東堤一族!
一隊大約四百人的座狼騎士,在爲首的二三十罐頭兵的帶領下衝擊唐密所在,唐密毫不畏懼的帶着自己的親衛隊以及大約五十幾騎直接迎了上去,在相撞的瞬間,屠魔橫空一斬,正面七名罐頭兵被當場連帶那罐頭一樣的盔甲砍成兩截!
身後十數名地魔被刀氣尾勁所波及,全部擊落,生死不知!
這就是唐密!
一個能力者的騎兵師長!
不過六七十騎的龍騎兵直接衝潰四百座狼騎士!
“龍騎兵!”
“前進!”
唐密發泄一樣的仰天長嘯,戰場上人類聽聞,跟着一起呼喊,而地魔聽見,卻感到打心底的恐懼。
這個唐密,在戰場上肆虐兩個鐘頭,已經斬殺地魔不下於兩百人,這還是親手擊殺,如果算上他帶隊衝潰的敵人,他已經擊殺擊潰不下兩千敵軍!
遊騎兵在外圍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隻要潰逃出這個戰爭漩渦一般的戰場,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射殺,戰意已失的潰兵,沒有資格活下來。
但是隨着人類的後勤跟遊騎兵的跟上,惡魔的大隊支援也終於開拔而至。
至少一萬名的狼人,黑壓壓一片的衝入戰場,天上的翼魔跟雙足飛龍空騎也在得到消息半日後,凌晨左右抵達戰場。
但是他們沒有機會興奮,因爲在這些敵軍完全融入戰場的時候,墮落者的獅鷲騎士們也飛抵戰場,讓敵人的雙足飛龍跟翼魔根本沒有精力關注地面戰場!
因爲在空戰上,墮落者的獅鷲騎士戰鬥力還在地魔族之上,他們不敢分心!
夜色當中,雙方更是不知道左右有什麼人,打得亂七八糟,就好像漩渦一樣,卷在一起,根本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往往就是身邊有敵人就是廝殺,有戰友就是匯聚一起,聚集個三五成羣,就瞄準一個方向突過去,總能找到廝殺之人!
這一仗從最初的遭遇戰打到現在已經初具規模,雙方各自已經有過數萬人紮在這裡,地魔族更是震動了平洲,據聞平衡的大部隊已經開始集結,而人類這邊,大部的龍騎兵枕戈待旦,就等你大軍壓境,以逸待勞的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戰在雙方高層都沒有驚動的情況下已經漸漸的有拉開東北軍跟東堤一族一戰序幕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