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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下,七連沒有問題,正在一處山洞中躲雨。他們附近的標誌物是三座呈‘品’字形高聳的高壓塔。”
龔秀麗在新搭建的帳篷中忙碌的聯繫着各處的戰友,在她身邊幾名技術人員,正在運筆如飛的記錄着。隨着團隊的發展,現在他們的手上已經是最新款的筆記本電腦了。這些從貨倉中找出來的包裝完好的電子設備,還有些能夠使用的。
大雨給人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是對於擁有大量人手的末日團隊來說,都是可以克服的。在新人類這些怪力男的幫助下,江岸邊的三個救援營地都搬遷到了高處,避免了泡在水中的悲劇。
而江心島那邊要麻煩些,大量的帳篷被雨水打溼,還好現在大部分的隊員們都在野外訓練。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這些宿營地應該會被重新晾乾了。
“以後建設駐地的時候,要牢記着考慮防雨的要求呀。”燕施斌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眼前推積在一起各型機牀和設備。技術部門的人員正在擦拭着這些被他們搬運的機械,現在江心島上的五金廠被迫停止了一切運轉。所有的設備都雜亂的擺放在一起,這是一個深刻的教訓呀。
冷陽看着帳篷外那猶如水簾子一般可以反光的大雨,也有些一籌莫展。這雨下的實在太大了,也不知道在外面訓練的人們現在怎麼樣了。正如冷陽所想象,不是每個連隊都有那麼好運氣找到避雨的地方。
吳善偉抹了抹頭盔面罩上的水珠,大聲的吼着,“大家再堅持下,我們走出這一片山林就可以重新找到公路了!”
在他的身後,大批的隊員正在齊腰深的草叢中穿行。全身溼透的他們不時的用自己步槍打開阻擋着自己的那些已經沾滿水珠的草葉。其中一部分身體較強壯的男人身上都揹着兩個揹包,那是他們戰友的揹包。
“小心些,大家幫忙扶着走!”一個女聲在大雨的擊打聲中顯得有些不太清晰,不過林雨軒還是努力在做。她攙扶着一名有些腳軟的戰友,在山地中一腳深一腳淺的前行着。
這一次訓練,冷陽並沒有弄特殊化,就算是他身邊的女性也同樣要參加,最多就是分配到他較熟悉信得過的連隊而已。不是什麼以身作則,僅僅只是希望讓大家都有個求生的本事,希望大家都不要忘記了他們還處在末世中而已。
雖然林雨軒以前外號“****中校”,但是不可否認,在她走上那條路之前,她同樣吃過苦。文工團以前去一些偏遠的哨所慰問士兵的時候,至少還是城市中的白領要辛苦些的。
而在現在的團隊中,重新激發了自己熱情的女人反而變得格外的活躍。她儘自己的一切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不管是當秘書或者是現在的訓練,因爲她喜歡現在的生活。
吳善偉在心中鬱悶慘了,本來他們一直沿着公路進發的。就在今天早上,他們發現公路被倒塌的房屋堵死了,也不知道是年久失修還是被炸燬的,他看着一邊的山林不陡峭,就讓大家乾脆從這邊穿行算了。
可是鬼才知道,這天竟然會下這麼大雨,百多個戰士現在沒有一個人身上有一處乾的地方,這都是他這個連長失職呀。爲將者不識天時,不知地理,乃庸才爾。”這一次訓練給了他深深的教訓,不過至少現在,他必須得接受這份殘酷的後果。
“這麼大的雨,一般不是隻下一會就好了嗎?以前湘城也有這種大雨嗎?”不時有隊員們在插嘴着,那些湘城的隊員也搖搖頭。暴雨不長久,可是這大雨太詭異了。
吳善偉抹了一把手中那個有些鏽跡的腕錶的水珠,這可是梅花的,以前兩萬多一塊。他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了,這大雨都下了一個多小時了,一點減緩的勢頭都沒有?
正當吳善偉想要再給大家鼓鼓勁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林雨軒的一聲驚呼。這個從自掃門前雪變成人們信得過的戰士的連長面色一變,急忙向着後面的女性隊員那麼衝了過去。
不說林雨軒是冷隊的女人,在任何一個團體中,美女都會得到額外的關注。而且這個秘書所做的一切人們都看在眼裡,她是他們的戰友呀。
不僅僅是吳善偉,連隊中的大部分人全都扭過頭向着女人們所在的位置衝去,在這一刻整個團隊的團結顯現無遺。他們不是末世中鬆散的倖存者組合,有危險的時候優先考慮自己的安全,他們是一個團隊,一個集體。
“臥槽!好多蛇!”
“大家小心呀!蛇!蛇!”不時有隊員們發出有些害怕的驚叫,在他們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大羣的長蛇。
這些令人噁心的動物一條條有着半米長,在雨水潤溼的草叢中四處穿行。它們整體呈現深褐色,最主要是數量極多,吳善偉一眼看去,幾乎在他們身邊的草叢中,灌木中到處都是。
而這個時候三條蛇已經纏在了林雨軒和她身邊一名女性的大腿上,她身邊那名女性已經嚇暈了過去,只有林雨軒靠在大樹邊,還在用自己手中的步槍擊打着在她身上已經明顯變大一圈的“蛇”。
“臥槽尼瑪的!”吳善偉一把衝到林雨軒身邊,手中的開山刀手起刀落就把一條蛇砍成了兩半。“林秘,你沒事吧?”當吳善偉打開林雨軒的頭盔,才發現這個咬着自己玉齒的女人現在臉色異常的蒼白。
吳善偉一邊詢問着一邊試圖去拉扯她身上的另外兩條蛇,可是吳善偉卻發現這些蛇有些怪異,它們彷彿就像貼在林雨軒身上一樣。他用了老大力氣都沒有撤下來。
這個時候,在吳善偉身後,大批的男人正在用各種方式對抗着蛇羣。只要這些蛇不是劇毒,他們就要上前,因爲他們要保護自己的戰友。
“嬲你媽媽的!這不對勁,這些東西不是蛇!”一名男子好不容易扯下了貼在自己大腿上的蛇,他的褲縫已經撕裂,流出了鮮紅的鮮血,正在被大量的雨水沖洗着。
“吳連長,這尼瑪的是螞蝗,山螞蝗!快將林秘書身上的取下來,它們在吸血!”隨着另一名隊員的大喊,人們再次將目光集聚在林雨軒的身上。她大腿上的那條“蛇”現在已經變得滾圓,滾圓,這傢伙吸了不少女人的血了。
吳善偉正要再次砍斷這種山螞蝗的身體的時候,一名隊員從他身邊衝過,他的手裡拿着一個光亮的打火機。“大家來幫我擋着雨,這東西讓它自己下來的好,不然口器落在皮膚中不好!”
好幾名戰士圍在已經半昏迷的林雨軒身邊,攙扶着她的身子,等着這名隊員用他的防風打火機在變異螞蝗的頭部不斷的灼燒。終於這條已經身體變得滾圓的傢伙有些耐不住高溫,從林雨軒的大腿上緩緩爬下。
“嗤”一聲輕響,吳善偉的大刀毫不猶豫將這傢伙一刀兩斷,他一把扛起面色慘白的林雨軒就大聲吼着,“大家全部離開這裡,全部離開這裡,如果誰被咬住了用火去燒!”
人們開始飛速的奔跑起來,這些變異得猶如蛇一般的大小的螞蝗給人們帶來了不小的傷害,不僅僅是林雨軒,還有四名戰士都因爲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了。
“臥槽尼瑪的!”吳善偉飛速的奔跑着,可是那些螞蝗似乎捨不得這些提供給他們血食的動物,一隻只扭動着身軀跟隨着人們而來。這是大雨天,人們連放火燒山都做不到,他們只能用自己的雙腳拼命的向前奔跑,想要離開這一片危險的山林。
螞蝗是一種吸血動物,以前它們的體型只有着指頭那麼大一點,原本對人體傷害並不大,可是這個末世中誰能說得清楚。貼在林雨軒身上那兩條螞蝗,只用了短短几分鐘身體就脹大了一圈,而前文工團中校現在已經完全昏迷了,她失血過多了。
還好一名戰士一直保存着他末世前女友送的防風打火機,纔在這個大雨天有那麼一絲絲作用。可是這一切還是讓吳善偉有些無奈。他手下一百多人,現在至少一半人身上有變異螞蝗,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鄧們發揮出最後的潛能,衝出這片山林,來到公路上之後,螞蝗羣才逐漸退去。而這個時候,已經有十多名面色蒼白的隊員倒地不起,一路上人們奔跑中揮灑出的星星點點的鮮紅色血跡正在大雨的沖洗中逐漸迴歸大地。
吳善偉不顧疲勞的檢查了所有隊員的情況,回饋回來的情況很不好。一大半的隊員都被螞蝗咬傷過,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用火烤讓螞蝗自己離開,其他的人全都是自己砍掉了螞蝗,現在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疼痛。
而以林雨軒爲首的一批戰士則因爲失血過多不少都陷入了昏迷,還有一些也是面色蒼白,頭昏眼花。吳善偉站在公路上,全身淋着不斷落下的雨滴,看着公路上或躺或坐的戰友們,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嘶吼。
“我對不起大家,這次考覈都是我的錯。”吳善偉打開自己揹包,緩緩拿出保存的很好的對講機。
“喂,龔少校嗎?我是吳善偉,請幫我聯繫冷隊,四連放棄考覈。四連請求放棄考覈!”吳善偉的聲音有些梗塞。這次考覈是他的機會,成爲營長的機會,可是現在他只有這一個選擇。“請求增援,請求增援!我們需要醫生,大量的醫生!”
聽着他的話,在他身邊的所有還清醒着的戰士們全都睜大了眼睛。他們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吳善偉回到連隊中,興高采烈的模樣。而現在他們的連長親口選擇了放棄,這等於承認了他自己的失敗。
他再不是以前那個各掃門前雪的都市小白領,他也做不到用自己戰友的傷亡鋪平自己向上爬的道路。在這個世界上,吳善偉活到現在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因爲戰友們的幫助,也許這樣纔是最好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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