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前的兩個修者,面色一僵,看着倒地不起的兩頭妖獸,一陣沉默,最終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場鬥獸,結局是烈炎獅獲勝,雖然邱氏鬥獸場很想平局,但是,他們明白觀衆的態度。
只是,誰都沒想到的是,烈炎獅的主人,沒有去領賞金,從此如大海中的浪花一般,一個跟頭下去,再也找不見了。
當然,很快就有人來打掃戰場,隨着兩頭妖獸屍體被拖下去,新的戰鬥繼續進行着。
接下來的戰鬥,季鳳天沒有過多的關注,他在思考,這個世界,究竟是病態的,還是常態的。以戰鬥爲樂趣,以死亡爲看點,人性,究竟是扭曲了,還是自己與社會脫節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季鳳天感覺,有着無數的血腥氣味灌來,在衆人奇怪的目光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察覺到季鳳天的異樣,小白乖巧的跳了上來,小爪子在季鳳天肩上不停地敲打着。
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季鳳天說道:“小傢伙,一會兒上去的時候,能不殺死對方,還是不要殺死的好。”
小白點了點頭,然後老老實實的趴在季鳳天肩頭,兩隻不大的耳朵耷拉着,彷彿一隻折耳小奶貓一般。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鵬舉也進入了閉目養神的狀態,他不敢看下去,也不想看下去了。這些死去的妖獸,都是妖族的子民。他們被剝奪了自由,卻在此地變成供人觀賞的玩物,以他們的死亡,爲自己的樂趣。
“下一場,小白對戰鐵山鱷!”
隨着擂臺中央的戰鬥結束,一箇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揚聲宣佈道。
擂臺四周的看客,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興奮的呼喊起來,似乎對於這種戰鬥非常享受。甚至,有些人離開了座位,趴在欄杆上面,興奮的嘶吼着。
稍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季鳳天站起身來,帶着小白走向前方的通道。
鐵山鱷的主人,早早的將鐵山鱷放了出來,二十多米長的身軀,堪比之前的雪花大蟒,身高足有五米。
在鐵山鱷出來以後,看臺上的嘶吼,尖叫變得更加急切,顯然知道這鐵山鱷的名聲。
鐵山鱷出場次數不多,但是其每次出場,戰鬥結束後,爭做擂臺,都會被鮮血染紅,碎肉滿地,根本找不到完整的屍體。
而前來觀看的衆人,無不因爲鐵山鱷的殘暴而感到興奮,也在其身上下了重注。
季鳳天對着鵬舉點了點頭,鵬舉轉身離開房間,來到前臺。
在鵬舉出去的時候,小白也進入了擂臺,只是其巴掌大的身軀,在這擂臺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饒是鐵山鱷,也感覺非常吃驚。
“哈哈哈,我沒看錯吧?鐵山鱷的對手,竟然是這隻小白貓啊!”
“嘿嘿,碎屍者的名聲,恐怕在這場保不住了。”
“爲什麼?”一個人不解的問道。
“這麼小的身軀,你覺得夠不夠鐵山鱷塞牙縫的啊?哈哈哈!”
周圍人聽到,紛紛笑了起來,對於小白的勝利,更加輕視。甚至有一些人,認爲看到了好機會,跑了出去,將錢財全部壓到鐵山鱷身上。
而鵬舉出去以後,就看到了小白的賠率,竟然到了一百倍,不由得暗暗咋舌,同時也在數着自己擁有的靈幣,決定趁着這次,攪亂邱氏鬥獸場。
看着面前的大傢伙,小白翻了翻眼皮,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無精打采,險些睡着。如果不是裁判沒有叫開始,恐怕小白早就撲了上去。
鐵山鱷冰冷的瞳孔看向小白,他沒有感覺到小白身上氣息,對於小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覺得小白害怕了。
不僅僅是鐵山鱷,所有人,看向小白的目光,都變得怪異無比,似乎小白就是爲了上來湊數的。
當過去一盞茶的時間後,前臺的下注也停了下來,衆人紛紛回到場地,等待着這場沒有“懸念”的戰鬥開始。
當入場的大門關閉後,裁判喊了一聲開始,快速的離開了擂臺附近。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鐵山鱷嘴巴緩緩地張開,一股惡臭沿着地面傳了過來,直奔小白的面龐。
無聊的小白,剛剛張開嘴,打了個哈欠,就被這噁心的味道灌了滿嘴。在衆人的面前,毫不掩飾的,趴在旁邊嘔吐起來,顯然剛剛那味道着實不一般。
“快看,那小東西嚇吐了!”
“胡說什麼啊,那個小東西,分明是被噁心到了。”另一個人說道。
衆人雖然議論紛紛,但是對於小白,仍舊是不報任何希望,尤其是其渺小的體型,即使鐵山鱷不主動出手,小白想要將鐵山鱷要死,不知道要耗費多久的時間。
只是,鐵山鱷並不想等待小白的攻擊,在他的眼中,只要對方不認輸,不管他是誰,都要與他死戰到底。
看着快速奔跑而來的鐵山鱷嗎,小白感覺屁股下的大地在劇烈的抖動着,到了後來,竟然隨着大地上下的跳動起來。
臉色嘿嘿的看着鐵山鱷,小白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訓一下這個大傢伙。
在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下,小白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間,落在鐵山鱷的頭上。不等鐵山鱷發怒,小白的小爪子砸了下去,竟然將鐵山鱷砸的差點暈過去。
巨大的頭顱狠狠地砸在地面,鐵山鱷吃痛,劇烈的嘶吼起來。只是,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顱,如同被小山壓住一般,竟然無法擡起頭來。
叫囂的人羣,也在此時安靜了下來,猶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聲音驟然斷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看向場中央。鐵山鱷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雖然眼中有着不甘心,但是小白身上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息,讓鐵山鱷渾身鱗片顫慄,似乎坐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個洪荒巨獸。
哀鳴數聲,鐵山鱷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鐵山鱷的主人,是邱氏鬥獸場的修者,他看到鐵山鱷的表現後,臉上浮現一抹殺意,對於小白,更是有了一種佔有的慾望。
擂臺邊緣,裁判青着臉你,大聲宣佈小白獲勝。